最终之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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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素质这么强，已经是半步踏进白银级别的人了，别再学亚连·沃克（《驱魔少年》的主角之一）做出一副我没准备好要吐的样子了好吗。”夏薇一面答话，一面在踏在高楼的墙面在空中灵巧的转向，然后稳稳地落在了一栋大楼的楼顶。

那是中央火车站背后的数十层高楼，直面托尼·斯达克的那栋标志性的建筑，那道湛蓝色的光芒在空中绽放着，颤抖着，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微微的扭曲。

“我要去完成突入的任务了。”将江楚歌放下之后，夏薇便准备离开，前往战场的最中心，那栋标着“stark”字样的大楼。

她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将江楚歌抱住。

“记住了，别死掉了，否则我可能会伤心的。”

江楚歌愣了一下，夏薇片刻的温柔让他觉得有些真挚。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江楚歌有些看不明白。

但任务进行到这里，显然不是执着于这些的时候，于是江楚歌轻轻地将双手抱住夏薇的背，答道：

“嗯，你也是。”

“还有，别忘了你任务的本质。”

夏薇轻声地在江楚歌的耳边说着，好像暧昧的情人说着情话。细微的气息让江楚歌有些痒。

“什么意思？”江楚歌略微退了一小步。

夏薇的眼睛眨了眨，她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笑颜再次展开。

“我们的任务是关闭时空之门，你的任务是牵制住一部分外星人的火力，方便我前去关闭时空之门……”夏薇重复了一遍任务，然后向后仰着，看着江楚歌的眼睛，“这是你的任务……你不是救世主，你没有能力拯救每一个在这战场中的人，记住了吗？”

“知道了，”江楚歌看着开始从天空中降下的飞行器，和一大片浑身亮银色的人型生物，放开了夏薇，“别像先前那么拖延了，每一秒都性命攸关的。”

“知道啦，”夏薇脸红了一下，想起当时在机场开了间酒店洗漱的事，转过身，摆了摆手，“放心好了，说不定你还没有和它们短兵相接，我就把任务搞定了。”

江楚歌看着夏薇远去的身影，然后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当他再张开双眼的时候，两只手上已经握着两把造型各异的左轮手枪。

左手名为断罪者。加强型左轮手枪。银色，枪身上刻着精巧的弧形十字架。

右手名为升灵枪。看似普通的圆身左轮手枪。上面刻着“smith&wesson”。

“说起来，这还是你们第一次实战吧，”江楚歌笑了笑，看着越来越近的外星人，“那就让他们看一看，枪斗术的厉害吧。”

战争还未开始，江楚歌的微笑还未结束，在纽约市距离中央火车站不远的一栋底层建筑里面，血腥味已经弥漫了出来。

在大楼的第一层里面。数十个人横七竖八地堆满了一间房子的门口，房门敞开，里面是一间空旷的客厅，没有任何家具装饰，房子的两边有十个陶瓷的瓮依次排开，中间也有一个瓮，正后方坐着一个光头黑人，却是和江楚歌一道进入到这个任务世界的那个沉默的黑人冒险者。

他此刻将上身的白色大袍子脱掉，露出结实的肌肉和纹在肌肉上密密麻麻的纹身。

江楚歌猜得没错，那个黑人全身都是反复的花纹，像是咒语又像是图腾，暗红色和黑色交织，随着他的呼吸，好像在发光一样。

不仅如此，他现在呆在的这个房间里，四壁和地面上也用暗红色的液体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一个巨大而又恐怖的仪式。

他本人双膝跪在地上，前后摇晃，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像是吟唱赞美，又像是述说故事……但是配合着周遭的死亡的气息，和浓郁腥气的红色液体，却让这声音显得格外的诡异。

他的双耳带着两个相同样式的耳钉，仔细看来和江楚歌的相差不大，只是品色更暗。

这时候，房间里面似乎刮起了阴风，黑人于是将瓮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白色的绳子，吟唱依然继续，他前后摇摆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只是在下一刻，他忽然将绳子一拧，随着他的这个举动，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人缓缓地睁开了眼，这时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瞳仁，只有白色的眼白，布满了他的眼眶。而当他睁开了眼睛，门口横七竖八看起来已经死了不少时间的尸体忽然颤了颤，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们，随后，他们开始依次慢慢地站了起来。

无形的能量，从黑人身体周遭，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将那些死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从地狱拉了回来。

“狂欢，开始。”

黑人表情狰狞地说出这几个字。

死去的尸体被上上了发条，他们如同丧尸一般拧着身体，开始踏出阑珊的第一步。

空洞的眸子向四周晃了会，接着便向楼下走去，门外是一片宁静的巷道以及喧闹的纽约，可是不久之后，这里就会成为死人最多的，战场。

　第二十四章　外星入侵　单枪赴敌

罗伯特打着哈欠，手里端着一杯星巴克，穿着笔挺的西装，走在曼哈顿的街头。他早上起得有些晚了，所以没有来得及洗澡，不过喷了些香水之后倒也没有感觉到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对啊，又是平凡的一天，赶到客户那里去，承受刁难和责难，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看着女友煮的不知道什么名堂的晚餐，还得拼命赞美原本难吃的东西。

这是每个大都市的人们都会遇见的困倦，日复一日，奔波操劳，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想到这里，罗伯特心头的倦意更盛，他挠了挠已经梳得服服帖帖的头发，忽然听见空中传来奇怪的声音。

像普通的纽约市民一样，他疑惑地抬起了头。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湛蓝色的光柱，从托尼·斯塔克的大厦顶端射出来，直冲天际。

光柱看起来并不刺眼，若是要形容，倒有些像霓虹探照灯，只是功率比一般的霓虹灯更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使是在大白天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随着霓虹灯的照射，云层开始呈现湛蓝色，当然这也是霓虹灯照射到云层发生散射应该出现的现象。

这个托尼，还真是招摇啊。

对于一个可以在纽约市中心造一栋炫耀自己的大厦的男人，再做出这么一个近似于哗众取宠的行为也不是这么难以理解。罗伯特摇了摇头，低头准备继续赶路。

显然，他把这道光柱当成了钢铁侠吸引其他人注意的一种方式。

人们总是倾向于将所有的事情归类到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向，即使这原本和自己所理解的东西全然不同。因为他们害怕，害怕真实和未知，害怕一切与他们认知相违背的东西。

但事实上，这一天，注定要让他们的认知从此，彻底颠覆。

想到了自己认为最可能的行为之后，罗伯特失去了继续观望的兴致，他还有太多的东西要做，太多的路要赶，想到这，罗伯特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准备赶路。可是下一刻，人群中发出惊呼。罗伯特顺势抬起头，发现在湛蓝色光柱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大洞，洞内黑暗深邃，隐隐有星辰闪动，这个感觉就好像是光柱直接将天空给穿透了一般。

那是，什么东西？

在罗伯特迟疑的思维中，无数小银点，像是蝗虫一样从洞里钻了出来，在众人的眼中渐渐变大……

这是许多纽约人最后的视线，随后漫天的攻击纷至沓来。

安宁繁荣的曼哈顿在是几年后终于再次陷入火海之中。

罗伯特很幸运地没有在第一轮的攻击范围之中，这时候纽约市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可怕的攻击，他们惊呼着，尖叫着，拼命地往建筑物里面跑去，希望那薄薄的一层钢筋混凝土可以给他们最后的保护。罗伯特随着人流在纽约市的街头涌动，他抬头看着那些渐渐变大的白色的光点，然后看见空中陆续开始爆出火光，似乎有什么在一个地方不停地狙击着这些未知的毁灭者。

当然，因为他距离中央火车站实在是太远了，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见，那个站在后面高楼上的身影，以及他在空中躲闪规避，宛若神明的样子。

这一日，在后续的时间里，被美国人称为劫难日，在这一天，在美国最为繁华的大都市之中，爆发了一场外星文明毫无征兆的入侵，半个纽约被彻底摧毁，往日里的那些英雄们，一直出现在公众视野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以及一直只是隐隐被大家猜测的绿巨人、雷神索尔，都没有出现，甚至连神盾局也没有出现。

只有……据后来的人们的回忆……似乎只有一个手拿两把左轮手枪的亚裔少年，在外星人的入侵中，奋勇反抗！

这个亚裔少年自然不会知道后面人们对他的印象，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漫天而来的齐塔瑞人，皱了皱眉。

手枪的攻击范围不可能太远，即使是魔法枪支，这里虽然看起来是高楼大厦里面距离史塔克大楼最近的一栋，但也至少有两公里以上的距离，待到外星人飞到他的攻击范围之内的时候，怕也已经完全散开了。

他想了想，便收起了升灵枪，然后将断罪者举了起来。

“断罪者，二次解放，远程模式。”

在驱魔少年的故事里，所有的圣洁武器，都是可以通过与适应者的同步率不同，进行数次解放的，这和很多的动漫设定升级系统相同，所以江楚歌在和断罪者日夜相处了这么多日之后，也掌握了二次解放的能力。

随着江楚歌的声音，断罪者的全身忽然绽放出耀眼的蓝色光芒，而后，一张以女子的身躯为弓的蓝色能量巨弓出现在了江楚歌的身前，女子的脊梁为弓身，长发为弓弦，双手环抱胸前，作为箭矢的通道，江楚歌在蓝光中伸手一引，一枚能量箭矢出现在了弓身上。

他看着还未完全散开的入侵者，然后轻轻一放。

“呲……”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声轻响，可是箭矢已然消失不见。半秒之后，远处的高空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远处的入侵者那里绽放出一圈光芒。

剧烈的爆炸将空气压缩，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冲击波，第一批下来的那波外星人甚至连抬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吹散，要么倒在江楚歌的箭矢爆炸上，要么被冲击波吹散，撞到了墙上。

一个又一个的爆炸从空中绽放，像是节日的礼花一样。

攻击看起来很恐怖，第一波就摧毁了接近十架飞行器，但紧接着，繁复的运算就在剩下的飞行器控制电脑中进行了起来，从爆炸的角度，时间，逆推攻击的来源。

然后江楚歌，便成功吸引了大部分外星人入侵者的注意力。

那些飞行器都转向了江楚歌，十多架飞行器，就像是古代将要冲锋的骑士一样。

不过江楚歌显然并不满意。

“只有不到六成吗？”

相比于钢铁侠全身都能够放出微型导弹的机甲，江楚歌对于第一波的狙击和吸引仇恨的能力显然不够，只有不到六成的外星人被他吸引向他飞来，而更多的外星人则散开，开始向纽约市进行攻击。

“轰隆隆~”

爆炸声在江楚歌身下数十米的地方传来，火光照亮地面所有的角落，冲击形成的飓风吹得江楚歌的衣摆作响，他的神色被火光和阳光遮掩，谁也看不见他的目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是救世主，你没有能力拯救每一个在这战场中的人……

夏薇的话忽然在江楚歌脑海中回响，他的耳朵里传来了人们的呼救，惨叫，碎石碰撞地面发出的声音以及建筑崩坏的哀鸣，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夏薇这句话的含义。

他想要救他们，既然他有这个能力，他忽然就想要救他们。那是每一个普通人在发现自己其实可以做英雄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成为英雄。

如果不是夏薇的那句话，江楚歌或许现在就会做和电影里面的那些英雄做的同样的事情，跳下高楼，去人群里面帮助他们。

可是这不是他的任务，对于这个世界，他也只是个过客，他没有能力救所有人。

“竟然比我还要了解我，夏薇，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可怕呢……”

江楚歌自嘲地说了一句，他重新拿出了升灵枪，看着距离他不到数百米的一大波外星人，然后抬起了手。

　第二十五章　切割天地　战争吹响

人们会以为自己了解自己，因为他们觉得能够接触自己的时间是最多的，而是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往往是因为他们太过于接近自己，导致自己看见的永远只是自己心里想到的自己。

江楚歌以为自己将自己隐藏得很深了，他知道自己此刻不需要更多的情绪，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在这个世界存活，他都必须要让自己变成一个纯粹而冷漠的人。

这才是最终之城的生存之道。

只是，江楚歌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从小跟随而来的习惯和理念，那些他从小耳濡目染的精神，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遮掩的。

你能压抑它，但是你没有办法控制它四溢的触角露出你没有想象过的一面。

所以当夏薇点出这一点的时候，他陡然警觉，自己竟然已经如此自大了。

这里是纽约的战场，就算是绿巨人浩克都无法拯救所有人，他江楚歌，又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

明白了这一点，江楚歌才真正在这场战斗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看了看已经冲到他面前的那一大片飞行器，微微地抬起了手。

其实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外星人按到了攻击的按钮，因为他们用的是能量武器，攻击距离本来就超过人类目前主流的火药武器，所以在还未进入手枪的攻击范围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可以攻击了。

只是下一秒，他们就看见无数的子弹对着他们呼啸而至。

第一个外星人的手还未按下，就被子弹击中，巨大的动量将他推离了脚下的飞行器，然后从近一百米的高空掉了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

在那个外星人的眼中，当他正要进行攻击的时候，那个少年抬起了手，然后他的身影就消失了，不，确切的说是他的身影被铺天盖地的子弹挡住了，仿佛他们遭遇的才是一支完整的军队。

如果外星人知道那个少年手里的武器只是两把把左轮手枪，如果他知道左轮手枪只有六发子弹，如果他可以独立思考的话，就会知道，这根本不合物理规律。

一般的左轮手枪的和现在全自动半自动手枪的攻速全然不同，虽然威力大，但是即使不考虑枪口发热的问题，它的攻速也只能在两到三发子弹每秒左右。

但是当江楚歌双手挥动起来的时候，这机械规律似乎就被他打破了，除了因为他使用的是魔法枪支之外，更因为他用的是枪斗术！

每一枪都是精确控制过的，相互重叠的光影让人觉得至少有数千发子弹倾泻而出。但实际上第一波子弹只有不到五十发，只是出手的少年实在是太快了，子弹在空中变向飞行，相互重叠，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交织，诡异得不可捉摸。

无数的轰鸣爆破声中，有数十个外星人猝不及防下被江楚歌打下了飞行器，后面的外星人立即醒悟，将飞行器拉高，直到几乎到达他们的射程极限后，子弹才稀落了下来。

距离拉开之后，视觉上的魔术彻底消失了，数千发子弹的错觉再次被打破，回归了它原本应有的数量，但那只是数量上的减少，还未等外星人缓一口气，原本掉下去的子弹忽然在空中调了一个头，猛然迎上了原本已经在射程之外的外星人。

这原本是一个高科技的世界，里面有外星人，有超能力，有基因变种，有科技药水，却没有魔法，没有圣洁作为能量来源，自然不会知道“断罪者”的其中一个属性便是不击中目标、子弹不损毁，就不会停下来。

结果拉远了距离并没有缩小伤亡人数，反而让他们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