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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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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五一个纵跃跳过来把云舒带上马车,家丁们愣了一下,云舒道:“这是我的马车,刚刚拜见了申老爷,你们为何围着我的马车?”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站出来挥挥大刀道:“你来得正好,你这几个仆人带走了我们申府的东西,我劝你们快快交出来,否则有你们好看!”
云舒冷笑一声:“东西?我们何时拿过你们的东西?你们要我们怎么好看?”
“你…我分明看见那个穿黑衣服的把马厩里的小姑娘抱走了。”
云舒正色道:“抱走又如何?我们救的是人,不是拿东西,何况你们老爷亲口跟我说,你们府上没有柳烟儿这个小姑娘,我们带走的是柳烟儿,自然就不是你们府上的,怎么?难道你们老爷说话从来都是信口开河?”
“你…你敢说我家老爷的坏话,来,大家一起上,任凭他再有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们人多!”那些家丁果然举起大刀蜂拥而上,结果可想而知,夜五动站着地方都没挪一下,接过方舅舅的马鞭啪啪几下,就把那群人掀得人仰马翻,个个倒地痛呼。
第七三零章找钱
方舅舅乐道:“这位兄弟好身手,兄弟高姓大名?”
夜五面无表情的瞪着地上那群人,完全没有回答方舅舅的意思,云舒尴尬的笑笑:“方舅舅,他叫夜五,是我专门请来保我们周全的护院。”
“护院?呵呵,你们那地方荒山野林的,是该找几个看门护院的,别的不说,那虎啊狼啊什么的都得防着点儿,不过这位兄弟如此好身手,只做护院的话太浪费了些。”
云舒抽抽嘴角,方舅舅还不知道小杜村遭狼群袭击的事,不过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先把这小姑娘带出去看大夫再说。
“方舅舅,我们进去吧,外面有夜五应付足够了,方明哥,麻烦你赶下马车了!”
“好,没问题。”唐方明拉过马匹的缰绳,从车座下又掏出条马鞭,调转车头,赶着马车走向院子侧门。
他们刚出侧门,正门又冲出一群手拿武器的家丁,将马车团团围住。车厢里的云舒正在查看那小姑娘的伤势,小姑娘瘦骨嶙峋、满身是伤,不过仔细看,她的五官依然精致秀气,可惜额头和脸上几条长长的血痕格外惹眼。
云舒大致翻了下她的衣服,她的身上到处青紫,特别是下身那处,真是…惨不忍睹,云舒气得大骂畜牲,此时听闻外面的吵闹声,她帮小姑娘整整衣服道:“方舅舅,你帮我看着小丫头,我出去看看。”
“好,去吧!”
云舒掀帘出去,正好见申老头儿从正门出来,而马车周围的地上已经倒了一圈人。申老头儿努力挪动他那吨位级的躯体,着急道:“退开退开!”
等他到了马车附近,对云舒拱手道:“水小姐。老夫对你以礼相待,你这是为何?”
云舒从车厢出来:“申老爷,不是我们要做什么,是你想做什么?我们要回城,你这一众家丁为何拦了我等去路?”
申老头儿愣了一下,旁边一家丁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申老头儿微微皱眉,犹豫片刻道:“水小姐,你…你如此不声不响的带走我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申老爷。记得我先前问过申老爷几次,贵府上有没有柳烟儿这个人,申老爷不是一直否认吗?既然如此。何来带走你的人一说了?”
申老头儿瞪着云舒沉默片刻,云舒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申老头儿眼珠一转,胖脸上突然挂上了笑皮:“呵呵。水小姐,这中间多半有些误会,昨天老夫属下是买了个叫柳枝的丫鬟回来,那丫头顽劣得很,差点儿一口咬掉我半只手,我一时气恨。就随便打了她一顿扔马厩了。没想到水小姐要找的是这个丫头,要早知道…我一定派人给水小姐送到府上去。”
这个老狐狸,变得倒挺快。云舒轻笑一声:“既然是误会,那更好,现在误会解开了,申老爷也不必麻烦了,人我们自己带走。水老爷,你这些属下、是他们自己让了还是让我的属下帮他们让了?”
“这个…呵呵。水小姐,咱们都是生意人,打打杀杀有伤和气。都说和气生财,既然水小姐如此喜欢这小丫头,老夫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只是嘛…这丫头是我话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还有我这一种护院,被水小姐的手下伤成这样,怕是”
云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多少钱?”
申老头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水小姐是个爽快人,那我老申也不含糊,来人。”他伸出一手,他身后立刻便有个丫鬟递了个金光闪闪的算盘上来。啧啧,金算盘了,看那成色,绝对是纯金的,这算盘至少有几斤重,土财主就是土财主…
申老头儿拿起算盘摇两下,算盘珠子哗啦哗啦两声便完全归位,然后他熟练的拨起算盘珠子开始算账:“买这丫鬟二百两银子,她的衣服首饰五十两,饭食三十两,用我的器具、昨晚打坏的东西七十两,护院医药费一百两”
听申老头儿口里报出的一串一串天价数字,唐方明忍不住了:“喂,申老爷,坑人也不是这么坑的吧?别的不说,那小丫头昨天才来你这大院,到现在最多不过三顿饭,三顿饭能吃掉三十两?你给她吃的什么?吃得她满身是伤、瘦成皮包骨?”
申老头儿完全不觉尴尬,油滑的笑笑:“呵呵,这位小哥就不知道了,我申府一顿花几百两银子是常事,那三十两还是按优惠价算给你们的。哎呀,我算到哪儿了?看吧看吧,小哥,你先别打岔,等我算完了再说、算完了再说啊!”
申老头儿又抱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计起来,云舒几人听得火冒三丈,却尽量忍住,半晌后,申老头儿将算盘一收,“一共是八百八十二两,水小姐,咱们初次做生意,老夫给你个优惠价,来个整数儿,八百两整,你看如何?”
如何个屁,该死的老狐狸,把我当冤大头,没那么容易。云舒心里大骂,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申老爷,你这数儿算得也太便宜了吧?不如算个八千两整如何?”
申老头打着哈哈道:“水小姐真会说笑,虽然我老申家也算有点儿家底,不过我老申啊有自知之明,家里这座大宅子也不过才万把两银子,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值得了八千两银子?那不是摆明了坑人吗?呵呵,我坑谁也不敢坑水小姐啊,你说是不是?”
看申老头笑得下巴直打颤的猪头样儿,云舒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住微笑:“申老爷,我可不是冤大头,这小丫头你买来时只花了一百两银子,她来一天,吃穿用度能值得了几个钱?既然申老爷家财万贯,何必在乎那几十文的粮食?
至于你这些个家丁护院,什么医药费、误工费、赔偿费,你一开口就是几百两,几百两重新买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壮劳力都够了。
其他的不多说。我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再多的一文没有。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申老爷再不让你的家丁让开,就别怪我手下不客气了!”
云舒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车厢,夜五拿着马鞭往前一横,申老头儿怔愣片刻,着急道:“别啊别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水小姐,咱们再商量商量?”
云舒没有应答,只是躲在车厢窗户边偷看。面对夜五的黑脸。申老头儿还是相当忌惮的,领教过夜五厉害的家丁护院自然也不敢有所动作,眼看马车缓缓从申老头儿面前驶过。并慢慢走上白玉大道向出口方向走远,申老头儿大喊:“水小姐,等等,咱们在谈谈啊?水小姐?”
申老头儿连喊数声,云舒都没理会。马车自然也没有停下来的道理,他们又走出一段儿,突然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云舒姐,等等我!”
云舒一顿,赶紧掀帘出去,只见那白晃晃的宽敞大道上一个圆墩墩的身子小跑着过来。那不是身怀六甲的小静是谁?云舒微微皱眉,赶紧让唐方明停下,自己下了马车快步迎上去扶住她:“小静。你怎么来了?你身子这么沉,慢慢走,当心别摔着了。”
小静气喘吁吁道:“没事儿,云舒姐,我…我”
云舒帮她抚背顺气。好一会儿过后,小静稍好了些。她拉着云舒的手道:“云舒姐,老爷那里…就算看在我的份儿上,你能不能…?”
云舒心里有些不舒服,皱起眉头道:“能不能怎样?把那小姑娘送回去?还是给他八百两银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
“好了,小静,你们老爷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烟儿那小姑娘已经被那老色鬼伤得体无完肤,要把她送回去绝无可能;给他八百两银子更不可能,八百两银子可以救活多少穷人,可要是给你那老色鬼,又有多少清白女孩要遭殃?”
小静低下头去,绞着手帕不说话,云舒看着她,沉默半晌,叹口气道:“你回去告诉那老色鬼,要钱就去七味斋拿条子,然后到顺通钱庄去取银子。否则随便他怎样,软的硬的我都不怕。”
小静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云舒:“云舒姐,我…我”
云舒想了想,拉起她的手道:“小静,你留在这里对你、你爹和孩子都不好,不如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就差人去七味斋说一声,好吗?”
小静低头没有说话,云舒又是一声叹息,拍拍她的手道:“小静,我要走了,你保重。”
云舒爬上马车,随着马车一点儿一点儿离开,小静的身影越来越远,方舅舅道:“云舒丫头,那小姑娘还没及笄吧?怎么就有身孕了?她是你什么人啊?”
云舒叹口气道:“是…我们同村的故人。”
而那边站着白玉大道的小静,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一点儿一点儿走远,她心中的愤恨也一点儿一点儿滋生膨胀,直到填满她整颗心、整个人,她捏紧拳头、紧咬下唇狠狠地瞪着渐渐消失的马车,半晌后她牙缝儿里蹦出几个字:“水云舒,你屡次侮辱我、嘲笑我,不报此仇,我枉过此生!”
云舒一行回到城里,便直往医馆去,大夫诊治的结果跟夜五说的差不多,性命无碍,但身上那些伤口实在太深,恢复起来肯定需要不少时间,而且留下疤痕也是必定的。
云舒闻言虽然觉得可惜,但能保住性命也算不错,便决定把小姑娘留在医馆,等病情稳定了,再带她回去拜祭她外婆。
趁着大夫医治的功夫,云舒去了一趟七味斋,跟他们交代了小静的事还有申家的事,闲聊之间也提到了小杜村被狼群袭击之事,杜十早就得知消息,还派人给庄园那边送过不少东西,现在听云舒说起那村子的惨状,依然相当惊讶。
夜五道:“小姐,咱们家园子没人受伤吧?家里的银子还够吗?要不咱们这个月的进项还是给您送过去,酒坊那边在想办法。”
“不行,果子马上就要摘了,酒坊那边一点儿都不能耽搁。否则那么多果子全都烂了坏了,我这几年的辛苦真的就白费了。杜叔,酒坊那边进展到那里了?还顺利吧?”
“这个…内部改建已经全部完成了,就是人手这边”
“人手怎么了?不够的话再招就是,现在是农闲,要找短工的人应该挺多。”
“不是这个,跟人数多少没关系,关键是我们得找几个有一定酿酒经验又要老实可靠的,如果什么都不会,两眼一抹黑。光靠我们两三个人跑来跑去的指点检查,怕是忙不过来,那么多道工序。万一哪里出点儿问题,那些果子就全废了。
还有如果人不老实,万一偷了师出去自己弄,以后对咱们酒坊的生意影响肯定很大。”
云舒沉吟片刻:“可不可以…到其他酒坊去看看?”
杜十毫不犹豫的否决:“不可,其他酒坊的人多半不愿出来帮忙。即便愿意来的多半都有偷师之嫌。”
这个倒是个麻烦,二人愁眉苦脸想了许久,云舒想起还要去顺通钱庄,她站起来道:“杜叔,要不这样,你去人丫子那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以前酿过酒现在落了罪要被买卖的官奴?要是有的话就把他买回来,银子直接从这里的账上支就是;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对了。你要多少个会酿酒的?”
杜十默算片刻:“那要看需酿制的果子有多少?小姐,今天果子收成如何?”
“挺好的,基本上整个园子的果树都已经结果了,而且结得挺多,卖肯定卖不了多少。最多一两万斤,剩下的全得酿酒。至少得有七八万斤。”
“七八万斤!这么多,小姐,第一次就酿这么多,万一那工序出点儿问题”
“没事,亏就亏,大不了今年白干,明年再来就是,我们果园的果树一天一天长大,果子一年比一年多,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杜十叔,你办事我放心。”
杜十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谢小姐信任。”
“辛苦杜叔了,杜叔,我还有事出去转一圈,待会儿就直接回去不来了,你有事派人给我送信,啊!”
“好,我送小姐吧!”
“也好!”二人一起走向后门口,云舒顺便看了下七味斋的运作,现在是半下午,还没到饭点儿,不过后厨依然非常忙碌,洗菜的、洗碗的、递盘子的穿梭来去,虽然繁忙却不混乱。
云舒满意的点头:“杜叔果然治理有方,七味斋能有今天多亏了杜叔!”
杜十笑道:“小姐过奖了,其实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忙酒坊的事,这边的事一直是小双子在管,那小子是个可造之材,瞧瞧,那厨房就是他想出的方子改了的。”
云舒顺势望去,见原本拉成长龙的两排灶台现在被改成八口锅围成一圈、共用一个大烟囱,然后再将每口锅分隔开来的形状,如此方便倒是方便,相互看不到对方如何炒菜,只是这样会不会太热了些,烧火怎么办?
杜十呵呵笑道:“小姐,生火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有,你看那些板子是活动的,随时可以取下来,夏天也没关系。”
云舒笑笑:“小双子果然会想,对了,这样改要花不少时间吧?”
“小姐放心,完全没影响生意,改造的时候,小双子把隔壁巷子邻居的灶台都借来用了。对了小姐,咱们隔壁有户人家要卖院子,只是那院子大门面向小巷方向开,咱们要不要把那院子盘下来?”
云舒闻言立刻来了兴趣,“盘,当然要盘了,我早就想扩大七味斋的盘面了。她要多少银子?”
“这个…原本以前北大街这边的院子不当道的只有百十来两银子,可这几年北大街这边状况好了许多,地价房价都涨了不少,人家要二百两银子。”
“隔壁那院子我去玩过,挺大的,二百两银子不亏。”
“小姐,这个…酒坊那边花了不少银子,你果园那边也不宽裕,隔壁院子又忙着出手,你看这银子”
又是银子,云舒皱起眉头。最近花银子的地方真多,不过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也太可惜了,两百两银子…两百两银子…
云舒沉吟良久,一咬牙道:“杜叔,银子我来想办法,麻烦你现在就去找那邻居,跟他谈妥此事,银子我稍后叫人送来。”
杜十惊讶道:“小姐,两百两银子你哪里去凑?不是说庄园那边已颈
“杜叔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先把那院子盘下来,我看能不能多凑点儿银子。如果能行的话,就麻烦你安排把隔壁院子改装成雅间儿。跟咱们这边连起来,还有厨子人手什么的,该怎么安排、要多少银子不用太过顾虑,早点儿跟我知会一声就是。”
杜十犹豫片刻,拱手道:“是。小姐!”
云舒辞别杜十,便急匆匆往城东方向去,夜五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他们来到东大街,从王记布庄门口过时,云舒停下,心里犹豫要不要进去。虽然小顺子说这王记已经转到自己名下。可这边每个月给自己送那么多布料过来,真去要银子是不是有些…
云舒摇头叹口气,算了。还是先去钱庄看看。她正准备走,却被人叫住,回头见王记布庄的掌柜带着个年轻人匆匆过来,到了近前掌柜行礼问好后道:“云舒小姐,小的听伙计说您在门口。小姐为何不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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