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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牙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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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呢？
无视三爷在一旁上蹿下跳的猴急样儿，唐甜甜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站在西洋钟旁边的人。有些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会儿脸上都是茫然的表情，偶尔有几个还露出惧怕的神情来。除了这些很明显是保镖的人外，还有两个应该是车夫，这会儿正准备把马牵到一旁去。那么剩下来的就是……
某个长得很崇洋媚外的男人，顶着一个鸡窝头，戴着单片的眼镜，正乐呵呵地看着三爷在那里耍猴戏。
唐甜甜顿时怒了，她承认自家三爷很二，可这不代表就允许外国佬看他的笑话！
一把把三爷推开，唐甜甜动了！
掰开屁股、抠出钥匙、打开钟面、上紧发条、卡好钥匙、拍好前后面，OK，大功告成！
“动了？它居然又动了？”三爷彻底傻眼了，俩眼珠子都差点儿要凸出来了，傻傻地看着又开始走动的西洋钟。
“这有啥稀奇的？不过我跟你说，像这种西洋钟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它的钟面上有很多的宝石，可是身为一座钟，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报时了。”唐甜甜见不得三爷乡巴佬的表现，很是善良地为他科普：“经常性地需要上紧发条，偶尔一次忘了就停止不动了，麻烦不说，这样一来报时也不是很准确的，几乎每隔一天就会满上几分钟。还有啊，这种西洋钟很容易出问题的，因为零件太琐碎了，一旦出了问题，除非原厂返修不然有的你头痛的。当然，如果只是把它当做一种摆设还是很有面子的。”
三爷张大了嘴巴，一时间没想到要怎么接话。
“还有啊，西洋钟又叫自鸣钟，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叫一声。别以为这就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忒么你都没法好好生活有木有？它倒是好了，半夜三更地叫上一声，打断睡眠毫不嘴软，等于就是你本来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就要被逼分割成无数个小睡眠时间了。更让人吐血的是，你要是好不容易习惯了它的叫声，哪天要是它不叫了，你丫的根本就睡不着啊！”
瞅着那破钟，唐甜甜忍不住吐槽着。前世，当她好不容易习惯了那破钟每隔一时间吼一声的习惯后，那破钟居然坏了。奶奶家在乡下，要特地把钟送到县里去，等到把钟修好拿回家已经是5天后的事情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唐甜甜那5天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平均每隔一个小时醒过来一回，眼巴巴地等着钟声响过以后再去睡。结果瞪了俩小时才反应过来，破钟拿去修了！！！
这是多么惨绝人寰的经历啊/（ㄒoㄒ）/~~！
三爷被唐甜甜的吐槽听得一愣一愣的，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的意思是说，叫我把西洋钟给退了？”
“那是啊！这种西洋式的自鸣钟有什么好的？下次叫那些外国佬给你带航海钟、原子钟，当然最好就是石英钟了，不过我还是习惯看电子钟，那最省脑子！”唐甜甜继续忽悠着，终于一直保持看戏状态的外国佬绷不住了。
049 三爷爷，您买吧！
西洋钟是稀罕货，哪怕在海外也是一样。一座像这样立式的高档西洋钟，至少也有一年时间才能完成，这还必须是手艺精湛的老匠人。这位来自于海外的外国佬并不是真正的钟表匠人，但他也是亲眼看到过那些匠人是如何制造钟表的，其麻烦程度让他这个外行人都头疼万分。
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居然这样大言不惭？
外国佬受不了了，直接走到了唐甜甜面前，先是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然后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用很不利索的汉语慢吞吞地讲着：“你们不懂，这是科技。”
科技你妹啊！
唐甜甜翻了翻白眼，三爷肯定是听不懂刚才那阵鸟语的，可她却听了个七七八八。别看外国佬用汉语说得还算客气，但刚才的鸟语里说得却是极为不屑的。简单地说，对方的意思是，你们这帮无知的土著，懂什么是钟表吗？无知、愚蠢！
“钟表最初来自于中国，古代就有日晷、铜壶滴漏等计时器，这些都是最初的钟表。北宋宰相开始有了第一台水运仪象台，结构已近似于如今的钟表，可算是钟表的鼻祖。后来钟表技术传入欧洲，你们才造出了钟表对不对？”唐甜甜眨巴眨眼睛，又加了一句：“无知的土著真不好听。”
很明显眼前那人的汉语听力要远远高于他的说话能力，至少唐甜甜的话，他听明白的大部分。尤其是当唐甜甜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整个表情都变了：“不，这位小姐，你不懂。”
小姐你妹啊！
唐甜甜再次愤怒：“我不懂？我怎么就不懂了？不就是个破自鸣钟吗？真以为镶嵌上了宝石就变成珍宝了？笑话，你丫的就算在马桶上镶嵌了祖母绿，它丫的还是一个马桶！西洋人怎么了？不就是白化病的皮肤，猫狗一般的瞳色，鹰钩一样的鼻子。哼，整个就是一夜叉样儿，半夜里去吓人都不带化妆的！”
饶是那外国佬的汉语不错，也被唐甜甜这一连串不打顿的话给吓懵了。事实上，别说是外国佬了，就连三爷都有点儿愣神，这是什么跟什么？
“得了得了，就这一破铜烂铁的还特地漂洋过海地来显摆，也不嫌臊得慌。没空陪你得瑟了，你哪里来的就回哪儿去。三爷，咱们走！”
不等唐甜甜真的拉着三爷走，那外国佬就慌了神。开什么玩笑，这座立式西洋钟就算是在海外那也是价值连城的。要不是因为上次来到这里，三爷对他所描述的西洋钟感到好奇的话，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买了这座钟打算狠狠地赚上一笔了。如果这钟卖不出去了，他可是亏大发了，天知道这里还有谁喜欢钟。况且这钟也不是人家喜欢就能买的，还需要大笔的钱财。
“钟！好！别走，爷爷！”
“噗！”唐甜甜毫不犹豫地喷了，自然也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要蹲下来揉肚子。
三爷一头地冷汗，虽然他经常自称爷，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被人家叫爷爷！忒么那外国佬看上去比他还老！
“爷爷，你不是喜欢吗？”外国佬到底是脚长，只走了两步就拽住了三爷的手：“喜欢！就买，不听你女儿的！”
女儿？唐甜甜幽幽地抬头看向外国佬，她哪里长得像三爷那二货的女儿了？
三爷嘴角狠狠地抽搐着，好吧，相对而言，叫他爷爷和把唐甜甜当做他的女儿，他还是觉得后者比较能接受：“请叫我三爷。”
“三爷爷，您买吧！”外国佬很诚恳，立马接受了三爷的意见，果断改口。
三爷：“……”
“买吧！送给你女儿！”也不知道外国佬是怎么想的，愣是把唐甜甜当成了三爷的女儿。这还不算，他还鼓动三爷买做钟送给唐甜甜。
唐甜甜的意见是，您可以把里面的宝石抠下来送给咱，至于钟什么的。忒么谁会那么白目地送钟（终）啊？（#‵′）凸！
“她不是我女儿。”三爷弱弱地解释着。
“送给你妹妹吧！”外国佬再次改口：“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
唐甜甜干脆伸出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她有那么老吗？居然说已经28岁的三爷是她哥！
三爷原本是很想买下这座西洋钟的，但是人通常有一个心理，凡是抢不到的都是好东西，拼命往你这边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三爷迟迟不开口，虽然吃不准唐甜甜刚才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至少外国佬的态度告诉了他，这钟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爷啊！外国佬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会泪奔的！
“好！买！”外国佬已经离泪奔不远了，除了时不时地冒出几句鸟语外，剩下的就只有“好”和“买”了。可是，他越是这样，三爷越发不敢买了。天知道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唐甜甜一边画着圈，一边用眼角瞄着外国佬，心里默默地估计着这货还有多久会彻底崩溃。应该不远了吧？因为刚才他貌似用英语说了两句“主啊，救救我吧”和“要破产了，要见主了”。默默地擦了一把汗，唐甜甜就不明白了，既然他那么信奉所谓的主，干嘛不愿意去见那位主呢？
在外国佬再次蹦出“主，我来见你了”这句话时，她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把拽掉了三爷的钱袋。三爷身上通常是放着银票的，毕竟他做的生意很大，普通的金银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了。不过，因为是在集市上，他倒是没带银票，而是只带了一个鼓鼓的钱袋。
钱袋的分量绝对不轻，至少也有一斤重，真不知道这货是有多闲，裤腰带上挂着这么重的一个钱袋，也不怕走着走着裤腰带断了。打开了钱袋，跟唐甜甜预料的一样，里面都是金子，费劲地掂了掂，唐甜甜低声嘟囔着：“1斤等于0。5公斤，也就是500克，貌似买个钟的话……”
忒么唐甜甜穿越前的金价已经开始跌了，那也要每克250！这么算下来的话，这一斤金子等于就是12万5千人民币！
好吧，也得算上这个时代的科技，貌似应该是值得的。
唐甜甜思索了片刻，大略觉得值得，就顺手把三爷的钱袋丢给了外国佬：“拿好了，全是金渣！”
外国佬起初一愣，随后一喜，居然颠颠地捧着金子一溜烟儿地跑了。
三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半响没回过神来。
这时，唐甜甜猛地一拍脑袋，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有钛金狗眼这一作弊神器，刚才居然没顾得上看一眼，真是太失败了。不过，知错就改仍然是好孩子，她果断地凝神一看，然后……
“嘭！”
三爷猛地跳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话说回来，五体投地什么的，太伤鼻子了/（ㄒoㄒ）/~~！
050 所谓的贼不走空
嗷嗷嗷，如果不是唐甜甜眼花的话，那座立式西洋钟上面显示的就是1000两金子，三个零，没错！
1000两金子到底是多少钱呢？自从穿越到现在，唐甜甜是越发不相信前世看过的那些个古装片了，那些身上怀揣个几十万两银子，一顿便饭就能吃掉上千两银子的事情，事实上是不可能发生的。古代的金子银子比现代更加值钱，一般人家一年下来的吃喝嚼用也就几两银子。算一算，1克金子等于250元，1两等于50克就是15000元了。这要是1000两的话……
神啊！你赶紧降下一道雷把我华丽丽地劈屎了吧！
“喂，你趴在地上是想干什么？”三爷蹲下身子，看着一直到现在都不肯起身的唐甜甜，无比纠结地问道。
唐甜甜慢慢地抬起头，撑着身子站起来：“我累了，趴下来休息一会儿。”
三爷被噎了个半死，转身示意那些保镖把钟抬到他的房间去，然后开始追问唐甜甜：“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西洋钟的特点，而且还知道那么多比西洋钟还要罕见的别的钟呢？”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
唐甜甜拍了拍身上的土，很是忧伤地看着三爷：“三爷，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你居然相信了我刚才胡扯的话，我还以为只有像刚才那个傻货才会相信呢！”
唐甜甜很忧伤，三爷比她更忧伤，忒么不带这么大刺刺地奚落人的，他怎么就是傻货了？虽然对于唐甜甜刚才的话，他也存有疑问，但还是觉得那话里应该有一部分是真的，要不然唐甜甜怎么就能够这么理直气壮地跟西洋人较劲呢？
三爷不知道的是，这天下有一种奇葩的人，他们的天赋就是忽悠，越是没踪没影的事情，越是有胆气瞎扯。而不幸的是，唐甜甜就是此中高手。
因为唐甜甜把一切都归咎于她能忽悠的事上，三爷也拿她没有办法。再说了，唐甜甜的话仔细地琢磨了一番，漏洞还是很多的，最后三爷还是放过了她，但却交给了唐甜甜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尽情地忽悠吧！
唐甜甜真的很忧伤，她还想抽空培训一下剩下的几个女孩子，好为牙婆这一伟岸的事业添砖添瓦。可是，三爷一点儿也不谅解她，居然派她去帮忙讨价还价。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如果只是在大笔进货的时候帮着讨价还价也就算了，好歹唐甜甜也认为自己算是一个高级管理人才，可连柴米油盐都要她去忽悠是不是太过分了？！
再次被丢去买一千斤木炭，唐甜甜干脆扯上了李大狗，忒么没得自己累得要死，李大狗却闲着对吧？
买木炭的地方是在离集市大约小半天路程的一个小村子里，那个村子世代都是以伐木烧炭为生的。不过，他们也有点儿环保意识，那就是基本上不在自己的村子范围内伐木，而是跑到深山里面拖那些个上百年份的树木进行烧炭。
只是，这真的没关系吗？难道不会造成水土流失吗？
唐甜甜再次忧伤了，她觉得她大概是提前步入了青春期，没见她最近都这么多愁善感吗？唉，花季雨季就要到来了。
不过，唐甜甜似乎忘了一件事，算上她两世的年纪，她的更年期快到了o（╯□）o~！
虽然是大清早就出发的，但到了那个村子也快中午了。好在唐甜甜事先带了干粮，指挥着李大狗去把他们的村长叫过来，唐甜甜自己美滋滋地吃了干粮。
村长对于三爷的集市也是很清楚的，老规矩作价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唐甜甜是什么人？雁过拔毛的主儿，既然村长都说了，这木炭的价格没法降，那咱就买俩孩子走吧。那啥，贼不走空！
最后，唐甜甜如愿地用低价买下了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只是那俩孩子长得真不咋滴。饶是唐甜甜这样不怎么挑剔的人，也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有道是一白遮百丑，这俩孩子那肤色简直就让唐甜甜怀疑是不是非洲孩子。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唐甜甜只能把原因归咎到村子里的人都烧炭的份上。只是，在离开前，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等傍晚回到了集市上，小工们开始搬运木炭的时候，唐甜甜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是木炭的价钱不对！
这次买木炭的价钱是三爷很早之前就定下来的，已经沿用了好几年了，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况且，如果村长是拿劣质品糊弄唐甜甜的话，倒还没什么大不了的，怪就怪在这木炭的价格出奇得高！
到底是为什么呢？
立式西洋钟的价格极高，也许是因为人离乡贱物离乡贵的道理。再说了，那个被唐甜甜忽悠的倒霉外国佬后来又哭着喊着回来了，说是不卖了，因为他算错了价钱。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很少有一条龙产业链的，就是说像这样精贵的产品通常是要订做的。尤其是那座西洋钟的表盘上还镶嵌着那么多的宝石，自然都是那外国佬自己提供的。
他绝逼是被唐甜甜忽悠晕了头，10两金子的价钱，手工费倒是完全足够了。可要是算上他拿去让工匠们镶嵌的宝石成本，加上漂洋过海小半年的旅费，那个……亏得血崩了！三爷还算善良，没补给他钱，倒是给了不少他放在仓库里等着发霉的茶叶和绸缎。好歹那外国佬也算没白来一场。
可是，如果说低价买进天价的西洋钟是有理由的，那么低价买进本来就是日常用品的木炭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尤其是木炭显示的价格在原价的十倍。
挠着脑袋，唐甜甜一把拽住了准备离开的李大狗：“大狗，你家以前用木炭吗？”
李大狗懵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用呢，谁家冬天不用木炭？木柴烧不了多久的。”
这里的人们烧饭做菜用的自然是木柴，毕竟木柴极为便宜。但冬天烧炕的话，确实只能用木炭了，你总不能睡到一半起来添柴火吧？
“木炭的价格是固定的吗？”
“不是吧？”李大狗有些犹豫：“有好炭也有差的炭，而且这木炭不同年份的价格也是不一样的。”
“嗯？”唐甜甜记得三爷数年里都没有改变买炭的价钱。
“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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