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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家有女-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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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夫对你真好。”柳小柔和柳小春一左一右守着柳小月说话。
以前的时候，柳小月负责着一家人的生计，早出晚归的，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守着弟弟妹妹说过话，这会儿又怀着孩子，心本就软，看到弟弟妹妹这样在身边，她忍不住又有些想掉泪。
而杨母，她以为自家女儿跟着喜世廉去了故乡，三年五载再见不到，没想到女儿竟然住得这么近，见了面少不得一番寒喧询问。
“秀枝啊。”知女莫若母，杨氏的低落，杨母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喜世廉出了什么问题，可这话又不好怎么问，神情便犹豫了起来。
“娘，怎么了？”杨氏不想让杨母担心，所以并没有说年哥儿参军的事。
“你……在这儿过得好不好？世廉有没有欺负你？”杨母咳了咳，小心翼翼的问道，“在娘面前，你还有什么顾忌的？”
“娘，相公对我很好，一家人都对我很好的，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杨氏连连摇头，解释道。
“那你是怎么了？”杨母更纳闷了，把小外孙放到床上由着他爬，伸手握住了杨氏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你跟娘实话实说，到底是怎么了？”
“娘……”杨氏被她这么一下弄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一开口眼睛便红了，伏在杨母怀里便哭了起来。
杨母一见，这还得了？她女儿从小懂事，一家人又宠着，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样委屈的，便是在小柳村的时候，唯一一次回娘伤心，也是因为那不靠谱的王氏娘家人，可现在……莫不是因为日子好了，又搬到了镇上，自家那女婿起了花花肠子了吧？
“你这孩子，别顾着哭啊，告诉娘，是不是女婿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啊？”杨母一想到喜世廉有可能亏待自己的女儿，一股子无名火顿时从心底窜了上来，她有些恨女不成才的一拍杨氏的背，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是的，是年哥儿……”杨氏一边哭一边连连摇头，只是哭得狠，说话也连贯不起来，倒让杨母误会了。
她来这儿可不就是没见着年哥儿吗？难道是孩子出事了？杨母顿时睁大了眼睛，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419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在杨氏的抽泣中，杨母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捂着自己的心窝子说道：“哎哟，你个孩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既然有人照料，又是做饭的兵，你还担心什么？就当是……让孩子去磨练磨练，年哥儿这孩子，也确实皮实了些，只是，你爷爷怎么会认识那些将军？”
“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以前就认识的。”杨氏没在意。
杨母虽然纳闷，不过想想喜家确实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认识一两个贵人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之前连邵神医都认识了，现在认识两个将军也平常了吧。
杨母倒是比杨氏想得开，知道女儿是因为年哥儿的事不开心，便挑着好的话劝了一通。
杨氏和自家娘亲聊了半天，心情倒是慢慢的好了起来，年哥儿已经去参军了，她不高兴也没用，还不如打起精神给年哥儿祈祷，希望战事早些结束，他能早些回来。
杨母和柳小柔柳小春在喜家住了几天，便告辞回去，杨母舍不得杨氏，可家里一摊子事又丢不开，柳小柔跟耿师傅只请了几天的假，住久了也不好，柳小春也是如此。
喜延年偷溜的事就这样渐渐的揭了过去。
五月初，朱之梵的书准备妥当，开始向外放出消息，招募先生，招收学生。
得到消息的人纷纷涌到了南林镇，能在朱之梵手下做事学习，是无数人的梦想，只可惜，朱之梵却拒绝了七岁以上的学生，他让人贴出了告示，学院只招收三岁以上七岁以下的学生。
“君姐。先生为什么不收七岁以上的学生？开过蒙的学生岂不是更好教？”喜清欢这天去鱼香小肆，被刘君华拉到了书院帮忙，看到这一条，她心里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他说，开过蒙跟过先生的学生才不好教，当先生的并不是个个都是孔圣人，他们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一些看法，在平日的教学中，他们的为人处世。难免会影响到学生，而年幼的稚儿却不一样。”刘君华看了看远年被人包围着的朱之梵，带着自豪的语气缓缓说道。“他说，那些未开过蒙的稚儿，就像一张白纸，往上面写什么就是什么，画上什么就是什么。”
喜清欢忽的想到了前世时某位伟人说的一句话：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他呀。就是死心眼，一心一意想为太子多培养些人才。”刘君华收回目光，略有些叹气，“说起来，他和外祖父的脾气还真有些像，对皇家。一样的死心塌地。”
“君姐，先生这是重情重义。”喜清欢轻笑，这话她可不能乱接。
“倒也是。我发现所有的忠臣良将都是这样的死心眼。”刘君华也笑，见这会儿没人，倚着喜清欢的肩头，幽幽的说道，“我爹也是……”
喜清欢惊讶的侧头瞧她：“有消息了？”
“嗯。西北战事不断，冯将军首战告捷。只是，敌军很奇怪，冯将军进，他们则退，冯将军回，他们便紧追不舍骚扰不断，我大哥和三哥这会儿，也都参了军，在冯将军帐下做事。”刘君华有些怔忡。
“他们……能参军？”喜清欢疑惑的问。
“兵力不足的时候，西北那边流放的人便是一大助力，只是，他们往往都是编入前锋，要是……”刘君华的声音有些哑，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刘家的一个机会了。”
这倒也是，若刘家兄弟俩能立下些许功劳，就算不能保一家人回到京都，好歹也能摆脱流放的罪罚吧？
喜清欢对这些并不懂，她也知道这是刘家的机会，只是，抓住机会后却是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代价的，只希望刘家兄弟能吉人天相，少些波折。
“咦？那不是你两个姐姐么？”刘君华忽的指着门口的方向，喜清欢顺着她的手势看去，果然看到喜玉欢和喜冰欢走了进来。
“大姐，三姐。”喜清欢走上前，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就许你能来啊？”喜冰欢睨了她一眼，向刘君华行礼，“君姐。”
“君姐。”喜玉欢则郑重许多。
“你来不奇怪，只是大姐来就有些奇怪了。”喜清欢冲喜玉欢笑了笑，喜玉欢一向很少凑这些热闹。
“大姐要在这儿当先生了。”喜冰欢很得意的告诉喜清欢，她可是比小四先知道大姐这重大决定的。
“啊？”喜清欢这会是真的吃了一惊，忙看向喜玉欢，“大姐，真的？”
“嗯。”喜玉欢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事儿我知道。”刘君华笑道，“先生的主意，学院也会收一些女娃娃，女先生自然也少不了，还有，照顾女娃娃的也不少了，怎么样，你们两个要不要也过来？”
“君姐，你瞧了我们俩能干什么？我们可没大姐那才华，教不了学生的。”喜清欢好笑的摇头，她是喜欢小孩子，可是让她当老师，那还是算了吧，她有自知之明，她根本不是那块料。
“你嘛，对经营很有主意，来打理书院呗，三三功夫好，也当女武师呗。”刘君华眨了眨眼，她早就想撬她们过来了，最好连洁欢一起撬过来，这样，书院说不定就能再增加个女红什么的，只是，这只是她的想法，还没和之梵说呢。
“君姐，我就算了，我二姐和三姐倒是可以的。”喜清欢把自己摘出来，却又把二姐三姐卖给了刘君华。
“我没问题啊，只要爷爷同意。”喜冰欢倒有些跃跃欲试，想想，教一群娃娃，多威风。
“这事儿，我待会儿和先生说说，他要是答应了，我就去找洁欢说，三三，到时候你可别跑哦。”刘君华一本正经的说道。
喜清欢等人这才知道她是说真的。
刘君华说的这件事，朱之梵自然不会反对，她想玩，就划出一个院子给她玩，于是，第二天晚饭的时候，刘君华光明正大的上门来了，穿的还是女装。
看到她，李氏等人高兴极了，一家人都聚在了大厅里说话。
“外祖父，外祖母，我这次来是向您二老讨人来了。”刘君华很放得开，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戚丰出去安排了一下，这会儿不怕有外人听到他们说话。
“讨谁？”李氏惊讶的看着刘君华，心想：莫不是来接小紫的？
“玉欢、洁欢还有三三。”刘君华指了指喜玉欢姐妹几人，倒是没提喜清欢的名字，她也知道让喜清欢去书院不太可能。
“她们……怎么了？”柳氏讶异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几个女儿，以往有麻烦都是三三和小四惹的，这次，怎么连玉欢洁欢也牵扯进去了？
“六舅母，您误会了。”刘君华忙笑着解释，“先生开的那间书院，并不只是招收男童，他还设了女院，三到七岁的女娃一样收，所以便需要女先生，我便推荐了她们三姐妹，这女孩子嘛，与男童不一样，要学的还是琴棋书画女红为首要，玉欢的文采，洁欢的绣技，给那些女娃开蒙绰绰有余。”
“那三三去了做什么？”柳氏点点头，她倒是不排斥两个女儿去当先生，只是，三三这性子，去当什么先生？
“教功夫呀。”刘君华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柳氏顿时哑然，别家的女娃儿也学武？
“以我说，玉欢洁欢要是愿意去，倒是可以的，三三就算了。”喜庆靖看了看喜冰欢，笑着摇头。
“看吧，我都说什么来着。”喜冰欢一点儿也不意外爷爷会这样说，最近，他给她安排的功课越发的紧了，哪里会让她分神去做别的。
喜清欢也赞同的点点头。
“那，玉欢和洁欢可愿意？”刘君华也不在意，转头看着喜玉欢和喜洁欢问道，“要是同意的话，得搬到书院去住的，不过，每十天可休沐一天。”
喜玉欢自己都去书院应招过了，如何不同意？而喜洁欢更干脆，直接点头。
“我们家倒是多了两位女先生了。”方氏有些羡慕的看着喜玉欢和喜洁欢，心想：要是她的念欢也可以，多好，只是，自家女儿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还是知道的，又是嫁出去的女儿，不提也罢。
“君姐，要说绣技，您怎么不找二伯娘呢，二姐的还是二伯娘教的呢，还有我的厨艺，也是二伯娘教的，要是您能请得动二伯娘，那您和先生就赚大了，如何打理中馈、如何绣花、如何做出美味的菜，二伯娘一个人就能给您包圆了。”喜清欢见他们谈完正事，她又坐在尹氏边上，挽着尹氏的手便开起了玩笑。
“二舅母，您可愿去帮忙不？”刘君华眼前一亮，盯着尹氏便直接问道。
“我？我不行。”尹氏被她们一打趣，脸上微微的红，嗔怪的睨了喜清欢一眼，说道，“秀枝一个人带孩子累着呢，我得留家里帮她。”
这倒也是，刘君华便不再提，目光一扫，看到了柳氏，不过，看到柳氏怀里抱着的孩子，她识趣的闭上嘴，不提了，要不然，她真会把这一家子都撬到书院当先生去。
420娘家婆家
喜玉欢和喜洁欢两人同意去书院帮忙，不过，同不同意却还是要一家人商量了再决定的，因为，以喜庆靖原来的想法，是今年替她们四姐妹把婚事给办了的，如果她们去当先生，杜家和杨家是否同意是其一，其二，就算两人去了，又能当多久的女先生？
时值五月，离订好的日子没几个月了。
柳氏犹豫着把大家都担心的这些说了出来，刘君华顿时沉默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呢？她也知道，这世间的男人可不是每个都像她家朱之梵那样大度的。
“这事儿，确实得向亲家通个气，要是他们同意，我们倒是没意见。”李氏点点头。
“那没事儿，去不去的随时告诉我就行了，要是婚后不能留下来，那就权当先帮忙几个月。”刘君华立即点头。
紧接着，喜庆靖让喜守业写了信把这事儿告诉杜家和杨家，问问他们的意见，喜守业马上照办。
刘君华在喜家吃了饭才离开。
临散场时，柳氏还在为这事儿烦心，自己的女儿能当女先生，她当然心动，可女儿们毕竟是订了亲的，不日便要成亲，要是婆家不同意，女儿们当然不能去，毕竟，像洛哥儿那样由着小四胡来的女婿毕竟少。
想到这儿，柳氏不由微微叹气，洛哥儿过了年便又出去了，小四又留在了家里，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好，抱着儿子离开时，柳氏已经想好一会儿收拾点儿好吃的东西给江洛捎过去，一个女婿半个儿，洛哥儿又没了亲娘在身边，她不照顾谁照顾？
喜清欢丝毫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江洛已经占据了她娘心里好女婿的头一把椅。她正和三位姐姐回院子的路上，听着姐姐们的想法。
“当先生而已，教的又都是女娃娃，有什么可不同意的。”喜冰欢撇嘴，她就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也不能这样说，好歹尊重一下人家。”喜清欢拐了她一下。
“唉，看来成亲也没什么好的，做什么事还得公公婆婆答应。”喜冰欢长倒转了身子退着，一边看着姐妹们长吁短叹，“还是小四最好。以后能自己做自己的主。”
“三姐，洛哥儿迟早要回去的，你觉得天底下。有干净的染缸不？”喜清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杜家、杨家、邵家、江家，分明就是江家最麻烦最复杂好吧？
“哦哦，你居然说江家是染缸。信不信我告诉洛哥儿去？”喜冰欢拖着音指着喜清欢笑道。
“当他的面儿我也敢这么说。”喜清欢丝毫不怵她，“三姐，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邵爷爷和邵伯伯都是好说话的人，他们是不可能难为你的，还有二姐。杨掌柜人也很好啊，家里人又简单，就算杨宇全娶的是个不好相与的。那也是两家人，杜家的姻伯姻婶，我们也是见过的，说话爽利，又懂礼。也不是那种会难为人的，而江家是什么？虽说江爷爷人不错。可洛哥儿那个爹……唉，最重要的是，还有个疯了的秦氏呢，除了秦氏，京都还不知道有几位如夫人呢。”
“那就不回去啊。”三位姐姐一时默然，过了一会儿，喜冰欢才开口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洛哥儿要是自己不想回，那是他的心意，我哪能说这些话？”喜清欢连连摇头。
“大姐，二姐，要是两家都不同意你们去，怎么办？”喜冰欢没再纠结江洛的问题，转向喜玉欢和喜洁欢问了起来，她昨儿陪大姐一起过去，自然是最清楚大姐的想法的，要是就因为这样放弃了，那大姐岂不是要不开心了？
“若真不同意，也只能不去了。”喜玉欢想了想，笑了笑。
喜洁欢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是最好，不去也没关系。
“唉，真快，在家只能待几个月了啊……”喜冰欢却忽的张着手原地转了个圈，仰头望天叹道。
“……”喜清欢不由哑然，是啊，还有几个月，爷爷之前的话居然是来真的，让她们同一天订亲，几个月后又得同一天出嫁了，几个月后，她就是江洛的妻……
“我都还没玩够呢。”喜冰欢又嘀咕了一句。
“就知道玩。”喜洁欢拍了喜冰欢的头一下。
“哪个就知道玩啦，我就是感叹一下。”喜冰欢就势拖住了喜洁欢的手，整个人倚了过去，“到时候我们四姐妹就得各奔东西了，我这不是舍不得你们嘛。”
“你是舍不得我们还是舍不得玩？”喜洁欢抓住她的语病不放。
“肯定是舍不得玩。”喜清欢在后面打趣道。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联手欺负我一个。”喜冰欢很夸张的靠在喜洁欢肩上怪叫。
“这哪是欺负你，不过是说出你的心里话罢了。”喜玉欢瞧了瞧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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