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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舞飞扬·锦瑟无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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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好,明天就要教孩子念诗了。
第二天老先生跟孩子说来了一位新的先生,大家叫他张先生吧。
小孩一看不就是昨天来的那个人吗,唧唧喳喳吵个不停。老先生说大家安静,今天张先生教一首诗。小孩是比较喜欢学诗的,因为教诗先生都要说一段故事,听到学诗,便不吵了。
谙颜走到讲台,孩子不多,年龄大的年龄小的都在一间教室里。
他念道:
竹外桃花三两枝,
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时。
谙颜记得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诗。当时未能读到妙处,只是小时候对动物比较有兴趣,鸭子或是河豚。
他问有没有同学读过这首诗,下面又乱成了一团。
细细雨 淡淡的事(3)
七嘴八舌后推选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孩子,那孩子站了起来,羞红了脸。
“你知道诗中说了什么吗?”谙颜问道。
“说了……春天到了,水变暖了,鸭子比我们早知道。芦苇发芽了,河里的河豚正要往上游游去。”
一时间,谙颜觉得那小孩像极了自己。
谙颜那么大的时候和小伙伴们常常在樟树头玩耍,下棋的老人觉得下腻了,就来逗他们。老人喜欢念一些古诗考小孩,因为谙颜读过书,所有总会被小伙伴推选出来。回答对了,便可以随意摆弄老人宝贝的象棋子,一个个都是柚子木做成的,已经被磨得很光滑。后来老人念来念去都是那几首诗,谙颜早已经记下答案了。最后小孩玩厌了,对象棋子也没了兴致。
谙颜满意地让那孩子坐下。
“刚才的是《惠崇春江晚景》的其一,大家还知道苏轼写的其二吗。”
孩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老先生面带笑容站了起来念道:
两两归鸿欲破群,
依依还似北归人。
遥知朔漠多风雪,
更待江南半月春。
“老先生念得好。”
“呵呵,能背而已能背而已。”
谙颜请老先生坐下。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其一,《春江晚景》是宋代画家惠崇的画作,共两幅……”
下课了,孩子争先恐后地跑出教室。
谙颜微笑着看着最后一个孩子跑出教室,感叹着自己已经没有这份童心了,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还当了教书先生。他觉得他既然当了先生就不一样了,至少和昨天的懵懂少年有所不同了。
接下来便是周而复始的生活,白天教书,晚上写些安静的文字,不曾寄出,也不曾给人阅读。
他渐渐地觉得自己写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东西,然而他并不想与人分享。
他在笔记本上写道:生活便这么过了。我落得安逸,那么,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或许不应该这样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日子却就这么流淌着。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头,孩子上课也还是一样没有一刻安分。
窗外的知了开始了无休止的鸣叫,谙颜望向窗外,原来夏天到了。叶的间隙充斥着阳光,地上的沙砾亮得晃眼睛。谙颜说今天我们不上课,大家捉知了去吧。
便带着孩子去了村边的小树林。
林边是一条河,河水明净。谙颜想这条河是和他村子相通的吧。
一个孩子提议说我们去找老先生吧,我知道老先生的家,就在上游。
谙颜想到也几天没见老先生了,上次见到他是几天前的事。老先生是说他去办事了也没有说要办什么事,谙颜来了以后老先生上课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想到这谙颜更觉得有去看看老先生的必要,说不准是病了。
谙颜叫学生带路,不一会就到了老先生的家。
老先生的家是青砖的瓦房,就依偎在河边。门开着,里边坐着一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正自顾自地绣着花。
一个孩子站在门口问,
“晴儿姐,老先生呢?”
“老先生出去了,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谙颜走进大厅,一阵阴凉铺头盖脸,觉得人也清醒了许多。
女孩抬头看着谙颜微微一笑。“你就是张先生吧,我时常听爷爷说起你。”
“我叫张谙颜。”
“我叫赵晴儿,叫我晴儿吧。”
“嗯,老先生呢,最近都没看见他来学校。身体还好吧?”
“你们不是为这事来的吧,爷爷没事,最近爷爷忙着帮学校修房,老往村长那跑,让你们担心了。”
“噢,没事就好,我带孩子出来抓知了,路过就进来看看。”谙颜微笑着点点头,正要走。
细细雨 淡淡的事(4)
晴儿却站了起来恳求谙颜也带她一起去,谙颜看着晴儿好像蓬勃的一株小梧桐,头发长到腰,很松软。黑亮的眼睛盯着谙颜,像一只等着人领走的小猫。谙颜想大概她只有十四岁吧。
晴儿跟着谙颜像一个欢快的小尾巴,她喜欢谙颜的声音,说不上是为什么。她觉得谙颜的谈吐不落言筌却不失端庄秀雅。
孩子们到处乱跑到处乱摸,玩得一身是汗,脏脏的小手放进清澈的河水里,水立马就浑了。他们睁着大眼睛互相望着,忽然又笑出声来。
谙颜不知道晴儿捉知了的手有那么快,拉起衣袖,眼睛盯着知了,一伸手就拈到了一只吓呆的知了。晴儿眯着眼睛对谙颜说我教你吧,要这么伸手,一边说一边用细细的胳膊比划着。
谙颜试了几次没抓到,他一伸手知了就嗡地飞了,晴儿扶着树干哈哈哈笑得花枝乱颤。谙颜看着晴儿,晴儿却笑得更厉害了。
玩了一整天,回到学校已经是黄昏。
谙颜拿出笔记本写道:她似夏日拂过的一阵清凉的风。
'四' 晚霞映脸似人醉
朝花留露水
第二天老先生便来了学校,是带着晴儿来的。
还是孩子一眼便看到了老先生,便在教室里喊着老先生和晴儿来啦。
谙颜走出教室。
“老先生好。”
“嗯,近来在办学校修房的事,梅雨来的时候可难受,房子老漏水,现在夏天万一下了大雨孩子就不能上课了。”
老先生看了一眼晴儿,继续说,“你看,听说昨天你们来了我家,这就来了,本来女孩子是不该带来学校的,晴儿非说要来听张先生讲课……”
阳光往晴儿脸蛋抹了一朵红晕,晴儿头低着。谙颜只看得到她蓬松的头发和小巧的鼻尖。
谙颜笑着说好,便让老先生和晴儿进教室。
谙颜继续给孩子上课,孩子们分了神,便东看看西看看,怎么也静不下来了。孩子总是有无尽的好奇心。
那天下午,老先生就带着几个人来到学校,第二天便修起了房子。教室不能上课,最开心的是孩子们,那天一放学就兴奋地讨论明天下塘捉鱼的事。
谙颜不用上课就去了河边,波光粼粼的河面不时会有鲤鱼翻出来,“咚”的一声又游回了水里。这时谙颜想知道晴儿在干些什么,是不是一直都躲在阴凉的房子里绣花呢,那么这么好的天气就浪费了。
想着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老先生的家,谙颜想要不要进去呢,进去了该怎么说。站了许久,还是回了学校,他想还是算了吧。
午后开始了反常的躁动。谙颜本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今天却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身的湿汗,口渴得要说不出话来。隔壁修房的工人还在叮叮当当地忙个不停。
谙颜在水缸旁灌了一瓢水,觉得汗津津的便洗了个澡。洗完之后还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觉得胸膛里有一只上窜下跳的兔子,捣得他不得安宁。
最终还是模糊地睡着了,起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月色朦胧了。
他写下了一首诗:
夜下
星辰交织了
缠绵的花儿 花瓣
那尘封已久的
心中所向的旋律
竖起轻快的脚尖
翩翩起舞
谙颜很喜欢这首诗,不过暂时还没想好名字。但是他想一定要取一个优美的字符。
'五' 月无缺 迷华雀
人已醉 独暗颜
时间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很快便到了暑假,吵吵嚷嚷的孩子已经回家了,他们将在冗长的假期里做着无止境的游戏。谙颜也该回去了,母亲来信说让谙颜有空就回家吧。
谙颜收拾了衣服,打算一早去和老先生告别,晴儿也会在的吧。
细细雨 淡淡的事(5)
穿戴整齐之后走出了学校。回头看看相处了几个月的小院子,显得又熟悉又陌生。手写的“阳乐小学”在朝阳下有些发黄,他想新学期该重写一个了。
似乎平淡的一切是在那时候有所转折的。
谙颜正走过吵杂的市场,似乎听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
“听说有人跟晴儿提亲了,是吴家的公子。”
“你瞎说吧,晴儿还没到十八岁呢。”
“你们说那晴儿……”
“……对呀,才十七岁,已经出落成小美人了。”
“吴家有的是钱……”
“晴儿家里收了吴家的钱吧。”
“这叫门当户对,你看吴家公子一表人才的。”
“……”
谙颜心里顿时像是被掏了一块什么东西,觉得空荡荡的。他想蹲下来休息,却还是站着走了下去,他觉得好累,这时他第一次走那么短的路觉得那么累。
到了老先生的家,老先生正蹲着身子洗脸,见到谙颜便站起身来。
“老先生,我回去了,开学再来。”
“多留几日吧,还没带你到过河对岸呢,那里的草地很漂亮。”老先生走到谙颜面前,“再玩几日吧。”
“我娘叫我回家,就不留了。对了,晴儿呢?”谙颜往屋里看也没看到晴儿的影子。
“晴儿的父母前几天从县城回来就要晴儿和他们一起住,晴儿这孩子,就和她娘亲,去了几天也没见到影子。”
“呵,那么就先告辞老先生了。”
谙颜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家的,到家门口的时候夕阳已经收回最后一抹余晖。
母亲见到谙颜便开心地进了厨房热饭。他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母亲叫他吃饭。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他有一种错觉,他觉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他发现这几个月的记忆竟然已经记不太清了。
失落伴随着炎炎的夏日,暑假就这么消磨殆尽了。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谙颜留在家里写了零星的诗,伴诗度日。
谙颜重新出现在小学门口的时候还是老样子,一个旧的手写牌子。孩子们还是喜欢到处乱跑,一惊一咋。
唯独房子是新的,谙颜的那间小瓦房已经重新铺过瓦,里边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孩子还没玩够,他们总会觉得假期太短。课堂上吵个不听,谙颜不厌其烦地说着安静。老先生还是那一脸慈祥的笑容。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第三天谙颜见到了晴儿。
晴儿晃着菜篮走过学校,看到了谙颜便叫了一声张先生。
谙颜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转过头去,晴儿扎起了麻花辫子,张着黑亮的眼睛正对他招手。
谙颜走出校门,微微一笑。
“晴儿,好久不见。”
“张先生也好久不见,走的时候也不和晴儿说一声。”
“走得匆忙,只去了老先生的家没见到你。”
一段时间的静默,谙颜看到晴儿提的菜篮。
“晴儿嫁了好人家吧。”
晴儿脸微微红了,低下头去。
这样谙颜想到了晴儿和老先生来学校的那天,晴儿也是这样的。心里不免又一阵失落。
“胡说,晴儿还没想到要嫁人呢。”声音细得像缥缈的绸缎。
“那么吴家公子……”谙颜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摸不找头脑。
“什么吴家公子啊,人家娶的是孙家的晴儿,可是个大美人……”
晴儿看着谙颜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谙颜也笑了。
“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啊。”
“晴儿还不懂事,嫁出去该给别人添乱了。”
“你才给别人添乱。”
……
傍晚的时候谙颜坐在窗前,看院子的麻雀啄食着地上掉落的种子,以及闲庭信步的黄猫。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他希望不再做缥缈的梦。
他已经决定给那晚的诗安一个名字,名字是晴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像晴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张先生的声音一样。
也许谙颜早已如这窗外的景色一般。
那些偏斜落下的光景与意境。暮色四合。
寻找蜂鸟(1)
文/邓奕恒
'一'
首先要说的是,小明最近有点神经质,这一论点是我在一节枯燥无味的生物课上意外的发现。
然后值得声明的两个消息分别是:
一、小明是我的同桌。
二、我发誓我一点也不觉得小明这个名字像小学时期学造句子里面的悲情人物,尽管有诸如“小明的爸爸死了。”或者“小明今天考试得零分。”为论据论证着我摇摇欲坠的论点。
“喂。”小明用手肘碰了碰我,“看,蜂鸟。”
他指指窗外。
“………”
“唉呀,飞走了。”
我很怀疑他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只蜂鸟,我只知道如果答案为是的话,那就说明我们活见鬼了,如果答案为否的话更加糟糕,那说明小明可能已经因为承受不住这个炎热夏季天花板顶上嘎嘎作响的三叶风扇和升学压力有着向精神分裂发展的趋势。
“那里根本什么也没有吧。”我默数着即将下课的倒计时,眯着眼睛顽抗着那由越过铝合金窗棂的日光从物理书塑料封皮反射而成的炽热。耀眼得肆无忌惮呢,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把厚厚的窗帘拉上了。
下课铃在我意料之中响起。
小明开始增加他发呆的次数——他手撑下巴,眼里闪着别人看不懂的光,头部偏左转38度平窗口外,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在寻找蜂鸟。”小明吐掉叼在嘴里的HB铅笔,认真地对一个个来问他的人说。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迎来了我们一周一堂的计算机课,我挥霍了我宝贵的在线时光亲切地问候了百度哥哥和Google姐姐。
于是我说小明你是不是发烧了或者是在感冒中要不要进医院维修一下,这里不可能有蜂鸟因为这里没有花只有树而且百度词条说蜂鸟一般分布在西半球不可能在北半球的中国要不你看看心理医吧。
他仍旧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视老师的愤怒和无奈如无物,他固执地说他会继续寻找下去,直到再看到一次为止。
他再次转过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视死如归义无反顾。
这样能一直穿过厚厚的臭氧看清平流层的云朵么?
'二'
小明是一个好人。
我不是在造句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小明真的是一个好人,所谓好人的意义跟每年十一月十一日街上形单影只的痛哭失声身影不同,他是一个真正意义的好人。
好人,指乐意于帮助或关怀其他人而不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的人。衡量好人的其中一个标准是“做好事”,即做一些有利于他人的事,而并不以自身得到相应的利益为目的。好人的概念在60年代,全民学习雷锋的活动中开始逐渐深入人心,一直到目前对整个中国区文化都有很强的影响力。据悉,时下很多中小学作文都以此为题,典型的如:《记一件好人好事》
——百度哥哥如是说
记得在一节体育课上,不善运动的我第一次打篮球便试图抢一个老鸟的球,老鸟左冲右突把我拉倒的同时,右小腿被水泥地刮去一块皮肉以至鲜血淋淋,引起了很多女生带着惊慌而不是崇拜情绪的尖叫。
这场篮球以老鸟小明背我到校医室包扎落幕。
在老鸟小明的背上承受颠簸的时候,听到老鸟小明不停的道歉声,我嘴上连连说没关系是我技术太菜心里却泛起了异样的情愫,诸如:丫的干嘛打得这么认真,要是我平时多吃点再胖点背死你丫的至少要扭伤腿,为什么穿在我脚上的XX牌运动鞋抓地性怎么这么差XX牌早就该倒闭了这样的种种不堪念头。
从在路上直到包扎好,老鸟小明一直瞪大了眼睛以惊异的目光向我行注目礼,似乎很费解一个男生怎么可以一直这么念念有词地诅咒别人。
寻找蜂鸟(2)
但是在他给我买来两人份的雪碧之后,我闭上了一直碎碎念的嘴巴叼着吸管喝饮料舒服得直哼哼。
有吃的喝的,万事好商量。
这次受伤的后遗症就是,我仍旧热爱雪碧这种饮料,右腿碗口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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