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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妾当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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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前几日周珺琬受伤他没有进去看,未免显得太绝情了些,毕竟是好几年的情分;二来想着与锦云试不行,没准儿换个人试就行了呢?便没有回外书房,而是径自回了内院,却没想到,会在花园里碰上绿萝。
当下便有几分不耐烦,——说来他这阵子耐性是一日差似一日了,不但对着小子下人们没好气,连对着国子监的同窗们都没好气,已经惹来好几个人不满了,再这样下去,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呢,可他偏又控制不住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那日在娘屋里时,我不是说了如今只想安心读书,其他一概事都容后再议的吗?当时你不也在,难道竟没听见?还是你不想看见我出人头地,将来好让你更体面?好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也快回去罢,省得娘要使你时你却不在,又被她说!”齐少游勉强按捺下不耐,说完这几句话,便要转身离开。
但绿萝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离开,她心急如焚的等了这么多日,自己又不方便去外院,惟有苦苦的等,等得都快绝望了,才总算等到了他从外院进来,不把话说清楚,不听到她想要听的话,她又可能放他离开?
因一把拉了齐少游的衣袖,哭道:“奴婢又怎么可能不想看到爷出人头地?可奴婢开了年都十八了,若是此番不能跟爷在一处,以后又哪来的机会再在一处?奴婢心里着急啊,求二爷想想法子,好歹要了奴婢在身边罢,奴婢什么都不求,只要能时常看见爷,只要能时常服侍爷,便心满意足了,求爷就给奴婢这个机会罢……”
西宁侯府规矩,丫鬟一旦满了十八岁,除非情况特殊,都要放出去配人,绿萝一来是真爱慕齐少游,想一辈子跟他在一块儿,二来她是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副小姐,平日里吃穿用度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尚尊贵几分,行动更是有小丫鬟婆子服侍,她过惯了这样的日子,又怎么甘心被随便配个小厮,成日价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不几年便变得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她必须赶在被配人之前,让二爷要了她去屋里,就算暂时不能有名分,但假以时日,待她生下一儿半女后,还愁不能被风风光光的封作姨娘?
齐少游并不知道绿萝这些小心思,或者说他知道却顾不上理会,如今他自己都满肚子的烦心事了,哪还有闲心去理她嫁人不嫁人之事?
语气便越发不好起来:“你自己才也说并未能让我最后得逞,那我们又何来的恩何来的情?府里的规矩自来便是丫鬟到了一定年纪就该被拉出去配人,难道个个儿来找我哭一顿,便可以不必被放出去了?那府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待再过上几年后,府里又哪来的人可供使唤?你若好好儿的守规矩,将来你嫁人时,我自会送你一笔银子做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你若再纠缠不休,说那些没凭没据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日情分了!”
一席话,说得绿萝怔住了,连哭都忘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齐少游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他当日情意绵绵的说要找机会跟宁夫人要了她去自己院里,彼此再也不分开时,可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忽然就变得这般绝情起来?果真他不要自己了,自己可要怎么办,难道真等着被放去胡乱配个小厮不成?
伤心、悲愤、绝望……种种情绪一起涌上绿萝的心头,让她很快便忍不住大哭起来,再不似方才那样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二爷您当日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您说喜欢我生得白,待二少夫人进门后,便一定要了我在屋里……可您今日却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半点不念昔日的情分,您这根本就是在逼奴婢去死呢……”
话没说完,已被齐少游惊慌失措的捂了嘴,在耳边咬牙切齿低声道:“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叫来才甘心吗?还是嫌我如今处境太好,在父亲面前太有体面,丢脸还没丢到城外去,所以想助我一臂之力?”
绿萝方才不过是情绪一时失控,所以才叫了起来罢了,话才方一叫出口,她便已然后悔了,果真事情闹开了,二爷还是那个二爷,丢尽颜面被打杀的那个人只会是她,甚至还会累及她的家人,她就算再伤心再绝望,也不该那样大喊大叫的……因忙如拨浪鼓一般急急的摇起头来。
待齐少游总算放开她后,便忙“噗通”一声贴着齐少游的膝盖跪下,小声哀求道:“奴婢才并不是有意的,求二爷息怒,奴婢只是太伤心了,所以才会失态的,求二爷千万息怒……”抽泣一声,“奴婢与二爷已是好几年的情分了,二奶奶奴婢不敢比,但要比锦云,却自认还是绰绰有余的,二爷能收了锦云,缘何就不能收了奴婢呢?奴婢一定会服侍好二爷,凡事都为二爷考虑在头里的,求二爷不要赶奴婢出去,奴婢什么都听您了,求二爷了……”
齐少游本来是想一脚踢开绿萝,赶紧离开此地的,以免被人瞧见传到齐亨耳朵里,却在抬脚之前,忽然想到自己连日来不是正发愁要怎样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齐少灏也尝尝类似自己眼下正尝的滋味儿吗?绿萝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人选!
因忙弯腰搀起绿萝来,放低了声音叹道:“你当我又不想长长久久跟你在一处?可如今我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父亲本就不喜我,如今又嫌我丢尽了西宁侯府的颜面,对上我时更是半点好脸子也无,下面又有冯姨娘和三弟虎视眈眈,我是半点错也不敢犯,就恐被那对母子揪住了把柄,将本该属于我的那个位子夺了去……我除了忍着,除了委屈自己委屈你,还能怎么样?除非,能彻底踩得那对母子再无翻身之日……”
一听得事情还有回寰的余地,绿萝忙不迭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踩得冯姨娘和三爷再无翻身之日呢?”
齐少游等的就是这句话,因做出一脸的为难之色道:“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只怕要委屈委屈你……”
“只要能跟二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奴婢什么委屈都不怕!”绿萝忙道,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她为了情郎,更为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如今是豁出去了!
齐少游就微微笑了起来,然后附耳如此这般与绿萝说道起来……
章七十二
待打发了绿萝,心情总算比往日好了几分的齐少游终于抵达倚松院周珺琬的小院时,已是掌灯时分。周珺琬早已领着一众人侯在门外了,一瞧得他走近,便忙满脸是笑的迎上前屈膝行礼:“二爷,您回来了!”
她今日本就刻意盛装打扮了的,比之往日不知道鲜亮多少,这会子又被廊下灯笼透出来的红光一衬,就越发显得窈窕高挑,肤色如雪,要不怎么会有“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的说法儿呢?
齐少游果然被惊艳到了,且心情正好,不自觉已是满脸的笑,几步上前亲自搀了周珺琬起来,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没的白生分了。”携了周珺琬的手往里走。
待进得厅堂,瞧得当中桌上摆的全是既滋补自己又爱吃的菜肴,还有一小壶自己爱喝的梨花白时,脸上的笑容就更大,心下也是一暖,暗想阖府上下除过自己的娘,也就周珺琬这个枕边人贴心些了,当然,锦云并不在他这个“枕边人”的范围内,在他看来,后者充其量一个暖床的玩意儿罢了!
周珺琬先请齐少游坐了,又亲自动手给他斟了一碗甲鱼汤,双手奉给他后,方自己也坐了,一边给他夹菜,一边柔柔的说道:“妾身瞧着二爷这些日子竟瘦了好大一圈儿,虽说读书做学问要紧,但二爷也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不是?白日里妾身去给夫人请安时,夫人提及此事便心疼得不得了,如今妾身亲眼见过二爷后,才知道别说夫人,便是妾身见了二爷如今这样,也心疼得了不得呢!”
当他就想夜夜待在外书房,读那劳什子书做那劳什子学问,放着高床软枕不睡,放着温香软玉不抱不成?齐少游满心的有苦难言,只得打哈哈,“如今父亲嫌我丢了西宁侯府的颜面,那些个同窗面上虽跟往常一样,私下里谁不笑话儿我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女子退了亲?我除了死命的读书做学问,力争明年下场时一击即中,一举挽回自己的颜面以外,还能怎么样?”
说着,半是真苦闷不得志,半是装苦闷不得志的仰头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将酒杯重重顿到了桌上。
周珺琬见状,忙执壶又给他满上后,方柔声劝道:“妾身如何不明白二爷心里的苦?说来此事大半还得怨妾身,若非妾身一心爱慕二爷,一心想与二爷一辈子在一起……又何至于生出今日这些事端来?妾身这些日子每常想起此事,都觉得对不住二爷,没脸见二爷,如今又听得二爷这么说,妾身这心里就更是痛如刀绞,只恨不能以己身代二爷,好叫二爷心里好过些……”
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忙拿帕子捂了嘴,低声啜泣起来,灯影下伊人憔悴弱不胜衣,怎不叫人我见犹怜?心下却是冷笑不已。
“这又与你何干?”齐少游却显然很吃她这一套,忙抬手给她拭了泪,柔声道:“原是祖母做的主,你难道还敢忤逆长辈的话儿不成?说来说去,都是怪那韩家不通人情,不知变通,怪那背后捅我刀子的人太阴险太狠毒!再者,你自己都已是受害者,吓得大病一场差点儿丢了性命了,又何须再自责?”
她是不是真‘吓得大病一场’,只怕他齐少游比谁都清楚罢,倒是真难为他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起来半点不脸红心虚!
周珺琬暗自冷笑,面上却已然换上一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的样子,含泪笑道:“二爷果真这样想的,果真不怪妾身吗?那妾身总算可以安心了!”一边说,一边越发殷勤的给齐少游布起菜来,喜悦得就像齐少游才答应了她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就像齐少游是她的天一般。
齐少游实在受用于这种感觉,他的大男子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带身下某处也一下子有了感觉似的,让他深觉自己今晚上不会再无所作为。
当下也顾不得再吃菜了,只草草再喝了一碗汤,便放了筷子,要吩咐人打热水来沐浴,又挑了周珺琬的下巴低声调笑,“要不,今儿个我们来个鸳鸯戏水?”
被周珺琬红着脸躲过了,嗔道:“二爷好没正形,没见丫头们都还在呢?”顿了顿,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头也低了下去,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实则是趁机掩去眼底的嘲讽,“其实妾身在二爷回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了,要不,妾身叫了锦云来服侍二爷沐浴,妾身给二爷准备糕点去?”
叫锦云来服侍自己沐浴,岂非一连三次都对着她无所作为,白让她动疑?齐少游忙道:“不必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给我准备糕点去罢,旁人做的,都不若你做的合我口味!”
周珺琬应了,待人送了热水来,又给齐少游找好更换的干净中衣后,便自准备糕点去了。待她托着一早便做好的糕点回来时,齐少游已沐完浴,披散着头发,敞着前襟,露出一大片胸前的肌肤靠在床头了。
一瞧得她进来,便招手笑道:“糕点准备好了?快拿过来我吃,如今是一日不吃你做的糕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以前恍惚听人说过一句什么‘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可见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周珺琬笑道:“不过是凑巧合了爷的口味罢了。”说着将糕点放到床前的高几上,又行至桌前给他斟了一杯茶过来。
齐少游便就着茶,接连吃了几块糕点,才漱了口擦了手,看向周珺琬笑道:“夜了,早些歇了罢,明儿还要早起呢!”
“嗯,妾身吹了灯便来。”周珺琬红着脸应了,将屋里的灯都吹了,只留下靠门口的一盏小戳灯亮着,才脱了外衣,仅着中衣,躺到了床上去。
周珺琬方躺下,齐少游已伸手过来,解起她的中衣来,待解开中衣,瞧得她里面黑色牡丹的肚兜时,呼吸便渐渐乱了,就势低下头,在她脖颈上亲吻起来,手也同时伸进肚兜里揉搓起来。
几乎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周珺琬才控制住了想一把推开齐少游,再将他踹到床下的冲动。就算她比谁都知道齐少游如今根本已不能人道,他这会儿就算再如何动作,到最后还是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危害,她依然满心想踹他下床!
感受到他湿湿的手掌正一寸一寸缓慢游移过自己的肌肤,周珺琬恶心得差点儿就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她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齐少衍掐着她脖子的手,那手虽然带有茧子,显得有些粗糙,但却很暖和很干燥,不像齐少游的手,就像是随时裹着一层冷汗似的,湿哒哒的,让人觉得无比的恶心。她依稀记得以前住在她家隔壁的那位老奶奶曾说过,手掌干燥温暖的男人,是最有责任心的男人,也不知齐少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周珺琬胡思乱想时,齐少游已一把将她的肚兜扯去,在大力揉搓她白晶晶的双峰了。
周珺琬猛地回过神来,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将齐少游自她身上推下去,不然她就真的要恶心的吐出来了。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念头闪过的同时,双手已不管不顾的飞快推了出去。
然理智却在她的双手刚挨上齐少游已脱得光光的身体时,瞬间回了笼。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事,等的就是这一日这一刻,她怎么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让自己功亏一篑呢?更不要说她之后的每一步计划,都是建立在今日必须事成基础上的了,她绝不能让自己功败垂成,她只许胜不许败!
于是本来是要推开齐少游的手掌,便屈辱的减缓了力道,改为轻轻抚摸在了他的身上,牙关也咬得比方才更紧几分。
齐少游方才还在暗暗嫌弃周珺琬的不解风情,觉得她怎么就跟根木头似的,只知道僵硬的躺在那里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做,只任他独自忙活儿呢?他来她这里可是希望重振雄风享乐子,而不是来伺候她的,便有几分生气。
不想就感觉到她的手已犹犹豫豫抚上了他的身体,这才转怒为喜起来,暗想琬儿毕竟是大家闺秀,不比锦云丫头出身,一时间放不开也是有的……不由越发来了劲儿,又一把将周珺琬的白绫亵裤给扯掉,再将自己的亵裤也给扯掉后,才粗喘着继续忙活儿起来。只可惜齐少游又忙活儿了一番,明明心头已跟火烧一样,只想即刻发泄出来,下面却还是一丝反应也无。他只得烦躁的喘息着,沮丧的自周珺琬身上翻了下去。
周珺琬等的就是这一刻,因忙强忍住恶心,作出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娇声问道:“爷,怎么了?怎么不继续下去了……”
齐少游满心的苦涩,比之之前周珺琬劝他不要太刻苦读书以免累坏了身子时更加的有苦难言,也比之前更加的绝望,他在锦云那里无所作为也就罢了,还可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安慰自己,指不定换了人就行了呢?可如今换了人,却仍是一样,不更加证实了他的确不行了这一事实吗,又怎能让他不绝望?
偏周珺琬还不比锦云,可以任他打骂,很容易就能将事情给遮掩过去,只得撒谎道:“许是最近忙于读书做学问太累了,急忙之间竟然提不起兴趣来,咱们不如躺下斯斯文文的说会儿话?说来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来瞧过你了,你心里没有怨我罢?”说着,扯过被子将自己和周珺琬都盖了起来,人也有意往外面挪了挪。
谁要跟你躺着斯斯文文的说话儿?周珺琬暗自冷嗤,仍作出一副情动的样子,翻身便搂住了齐少游,同时将白嫩嫩的腿儿搭到他身上,娇声嗔道:“爷还知道好些日子不曾来瞧过妾身呢?况要说话儿什么时候不能,眼下可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爷不知道,夫人今儿个还跟我说,如今就盼着我能尽快再怀上身孕,十个月后为她老人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呢,爷自来孝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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