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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农家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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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几声狗叫,门口的人声也越来越近,“对,就是这里了。”
两个汉子架着韩子明,其中一个手里还牵着一条大黑狗。
醉眼朦胧,脸红的跟关二爷似的韩子明,嘴里还不停嘟囔着:“洪兴,洪义,我没醉,真没醉。”
大姐夫崔洪兴哈哈笑道:“墩儿,不是我说你,这酒量,不行!到家了,赶紧睡觉去,醒醒酒。”
林氏听到声音连忙迎了出来,去扶住韩子明,笑容和善地说道:“走的时候就说让人抬着回来,还真是抬着回来的。洪兴哥,洪义,你们进来坐坐喝口茶歇歇再走。”
“不理了(客气话,表示推辞),家里还有客,你大姐一个人忙活不过来,我得回去帮把手才成。”
崔洪兴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把狗往树上一栓,说道,“这狗可是好狗,不过才来,有点生,慢慢熟怪(熟悉)了就好。”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林氏把韩子明往屋里床上送,还不停说道:“知道自个儿不能喝,还非得喝,这不是逞能,没事找罪受吗?”
“你女人家懂个锤子,这酒是好东西。你知道人家都咋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一点点。爷们儿喝的不是酒,是感情!”
听了林氏的唠叨,韩子明也醉态十足地说道,但说话尚算条理清晰。
“好好,感情,都是感情。”
林氏附和了两句,对站在一旁的春草和韩玉说道,“别愣着了,烧水,给你爹醒醒酒。”又扭头对韩冬和韩俊说道,“你俩死小子,别靠太近,要是被它咬了,我可不管你们!”
“等,等等,这是谁啊?”
韩子明用力挤了挤眼睛,指着春草问道。
林氏说道:“汪堂的闺女啊,叫春草,我点头要下了。这不等着你回来看看,要是成的话,拜拜咱韩家的祖宗。”
韩子明说道:“成!我看也成,长得水灵,看着老实,就该是咱老韩家的人。拜拜赶紧入洞房,跟咱生几个大胖孙子。”
“好了吧你,俩人还都是娃呢,咋生娃?”
林氏说罢,扶着韩子明就进了东间,让他躺在床上。
有道是,人是衣裳马是鞍。因为中饭过后,烧水洗了澡,穿上了林氏赶工修好的合身的衣裳,梳洗一番后,春草整个跟换了个人似的,含羞而立,面带微笑如春风拂柳,倒颇有些小家碧玉的风姿,只是可惜,小姐身子终究还是逃不了一个丫鬟命,早早给人来当童养媳。
“小玉,咱爹,咱爹平日里,打人不?”
春草往锅里填了几瓢水,坐下来烧火,轻声问韩玉。
“不打,咱爹娘都不打人。反正从我懂事(记事),我们三个还没挨过打。”
韩玉很自豪地回答,她一直注意着春草的神情,并暗自忖度,她之所以这么问,恐怕是之前经常被打,心里留下了阴影。
在这农家,还是有不少心存“棍棒底下出孝子”思想的人,稍有不顺意,便是一阵打骂,只不过打也都是有分寸的,都是在屁股这种肉多柔软又不至于重伤的地方,所以至今尚未听说有把孩子打残打死的情况。至于现代社会里那些所谓“狼爸”“狼妈”,把自己孩子搞成残疾甚至虐待致死,在韩玉看来,都已经是非常变态的程度,而不是纯粹的教育训导了。
果然,听韩玉说后,春草本来有些紧张的脸色泛起了微笑,好似轻轻舒了口气。
“娘,晌午在我大哥家吃的啥?”
看到姜氏回来,林氏连忙搬了个小凳子给她坐下,随后往灶屋里喊道,“水叫小玉烧着,春草,你出来看看奶奶。”
看到春草一哆嗦,韩玉安抚道:“放心吧,奶奶最疼女娃子。”
“唉哟,这女娃子水灵,你说这是韩俊家的?我老婆子眼看就活不长的人,还能有孙媳妇儿。”
姜氏揉了揉眼睛,朝春草摆摆手,“来来来,叫奶奶好好看看。”
春草咬了咬下面的嘴唇,羞怯地叫了一声:“奶奶。”
“哈哈哈,声音也好听,听得心里舒坦。”
姜氏把春草叫到跟前,从左手腕上艰难地取下一个银镯子,往她手心里一塞,“这是奶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就是咱韩家的人,好好孝敬公婆,伺候好自家外人。以后啊,给咱老韩家多生几个娃子,要有闺女才行。”
“外人”,在农家里很常用,就是“男人、丈夫”的意思,主外,因此得名。女人主内,相夫教子,也因此被称为“内人”,不过不常用。
春草有些不知所措,说道:“奶,这么贵重的东西,春草不能要。”
林氏在一旁笑道:“你奶高兴,给你的,你就拿着。”
春草“扑通”跪下,给姜氏磕了三个头,说道:“奶,春草给你磕头,要奶奶长命百岁。”
听到韩子明家里热热闹闹的,后边韩铁链家的谢氏,觉得家里冷冷清清,有些蠢蠢欲动,便寻思着过来看看情况。谁知道刚走到门口,还没拐弯,就看到姜氏给那小妮子银镯子,小妮子给姜氏磕头的场景,顿时心里热热的。
谢氏把笑容堆满,进了院子,说道:“这是谁家的闺女,长得这么俊。”
“二嫂,这是我大娃子家的,汪堂他三姨门上的,以后就是咱韩家人了。”
林氏心情好,并没有去计较她过去的种种劣行,非常热心地说道,“春草,站起来,这是你二大娘。”
水烧得差不多,韩玉听到谢氏的声音,添了几根柴火,一溜烟从灶屋里钻出来,直直朝她冲过去,这谢氏以为韩玉是记仇要报复她,吓得要躲开,一个趔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谁知道这时候,韩玉上去把她拉起来,热情地说道:“二大娘,你来啦,地上肮脏,我给你搬个板凳去坐。”
谢氏屁股摔得生疼,站起来揉了揉,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暗骂这死妮子鬼心眼多。
谢氏坐定,打量着春草手中的镯子,说道:“娘,这银镯子哪里打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还是你爹当初给我弄的,有些年头了。瞧你这记性,在你家的时候,你不是天天见吗?”
姜氏说话,有啥说啥,不懂得拐弯抹角,好似给谢氏不轻不重扇了几个巴掌,“本来是一对,那一只给喜凤了,这只就给咱春草。”
谢氏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要知道,这银镯子,她早就看中了,当初还逼着自家的闺女韩喜凤去讨,不给就闹,这姜氏愣是死活只给一只。现在倒好,一个外家人刚来,立即拱手奉上,显然是没有把她这自家人放在眼里,暗暗骂道,“死老婆子,胳膊肘子往外拐,早晚得拐出来毛病!”
还有一点令她不心里不太爽快的是,自家的两个娃子韩大海和韩江涛,大的十三了,小的也有十一了,眼看着就到了要娶婆娘的年纪,因为家里穷,都没过来说媒的。反倒是老三家,这大娃子韩俊也才八岁半,就已经有了婆娘,而且身板儿挺好,脸蛋儿也好看,让他林氏这么年纪轻轻就有儿媳妇使唤着,享多少福。自家大的还没发芽,人家小的已经开花了,简直把人气得翻白眼。
“听学堂先生说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哥跟春草是百年的姻缘,就该在一块。”
韩玉也看出了谢氏的心思,不过也不理她,笑着说道。
林氏摇摇头,叹息道:“小玉脑子还真是灵光,啥都记得住,你喜凤姐要是有你这么本事,嘴又甜,我睡觉都能笑醒喽!好了,好了,不说了,眼瞅着快黑了,回去做饭,吃完睡觉。”
“鬼鬼鬼(鬼,玩心眼,耍心机),不识均(不知足),那一只已经被她弄走了,还一心鬼着这个镯子,正好,绝了她个七孙妮子的念头!”
看到谢氏离开,姜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脸不悦地骂了两句。
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红霞纷飞,不时有白鹭从头顶飞过,发出犀利的长鸣。晚饭之后,暮霭沉沉,白日里的喧嚣褪去,家家户户也都关门休息了。院中拴着的狗,可能是听到远处渺茫的狗叫,也偶尔跟着叫两声。
春草暂时和姜氏睡在一起了,韩玉三兄妹挤在一张床上。
韩玉本就没有多少倦意,听得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便蹑手蹑脚爬起来,出了西间,来到堂屋,这才知道声音是从东间里发出来的,便轻轻附耳过去,听个仔细。
“……他爹,你说咱大娃子几岁的时候,让他们圆房的好?”
“少说也得十二三吧,晚点的话,就十四五,太早的话,娃子没长成,还不行呢。”
“那啥时候才算长成啊,我就是想赶紧让他们圆了房,有了崽儿,安住春草这闺女的心,这样才放心。”
“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也急不来啊……他娘,咱们多长时间没有那个了。”
“哼,你平日里倒头就睡,还好意思问。”
“哎呀,你看你,一说就生气,平日里干活多,累得慌。”
“今儿个就不累了,白天醉成那个样子,夜里有精神了,你倒好,不让人休息。”
……
接下来就是木床吱吱呀呀的声响,一阵动静后,两人急促的呼吸也传了出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韩玉连忙退开,心里默念着孔老夫子的名言,其实早就笑得乐开了花,脸颊上如两朵夜玫瑰。
【第017章】 第一桶金
这一天又一天的日子,如一杯又一杯清淡的茶水。
农家生活节奏不似大城市里马不停蹄,也没有那般喧哗和躁动。倒真可以体验一把“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惬意和潇洒。不过他们看的多是梅、兰、竹、菊等君子之花,抑或牡丹等富贵之花,秋菊等特立独行之花,腊梅等傲立寒冬之花……在这农家小院子里,能够看到的是喇叭花、墙角零星的小野花,鸡冠子花,还有可以用来染指甲的节节枣子①。
练习完八段锦,韩玉浑身舒坦,精神头十足,选了一个视野广阔的位置,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遥望东方。
“小玉,你站这么高干啥,快下来,别摔着了。”
春草满头大汗从灶屋里出来,看到后,赶紧过来劝她,说着还要把他抱下来。
“春草,别,别,你看啊,太阳马上就出来了,跟生孩子似的。”
韩玉指着东方已经露头的红日,说道,“爹说,刚出来和将要落山的太阳,看起来都跟鸡蛋黄似的,圆溜溜,黄橙橙的。”
春草扶着她,朝东方看去,嘴里说道:“这日头出来有啥好看的,大人没在身边,你就站这么高,要是摔下来,那可咋办。可别这样啦,以后再想看,叫我出来扶着你。”
“春草,你难道感觉不到,这日出十分是最令人激动的时候。我们现在的年龄,正如这初升的红日。”
其实韩玉想说的还有很多,不过憋住没说出来。在她看来,这太阳的运行轨迹,其实就是一个人一辈子最直观、最令人拍案叫绝的写照。日出,正是从母亲的子|宫里来到世上;日中,生命中最辉煌的时候,身体、事业、家庭等有着最强劲的生命力;日落,白发苍苍,步履蹒跚,想将就木。而中间运行的轨迹,正是不断成长的过程。
春草略带苦涩地笑笑,很明显,她对这种说法有些理解不了。
“你这死丫头,咋该这么多劲儿,快下来!”
林氏看到登高望远的韩玉,忍不住喊了一声,“等会儿我跟你爹去咱东边坟院里看看,你们几个在家里老老实实的,不能乱跑,别跟斗鸡似的光给人家咯(斗),春草,看好她几个。”
春草连忙把韩玉抱下来,朝林氏点点头,说道:“娘,放心吧,我会看好的。饭都做好了,你跟爹赶紧吃。”
简简单单用过早饭以后,韩玉开始想念起鸡鸭鱼猪牛羊了,这天天杂面馍馍,稀饭米茶的,丁点油花都没,身子也长不起来啊,就算勉强长大了,营养不均衡,肯定也是不甚健康。于是,她心里捉摸着怎么弄点荤食来给自己和家人都进补一下。
正当她想的焦头烂额,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娃子的叫声:“韩玉,在家吗?”
不等韩玉回答,韩冬和韩俊离弦的箭矢似的,“嗖”的飞奔到门口,见到是韩文才,韩俊问道:“文采,你找小玉干嘛?”
韩文才说道:“玩啊。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想找小玉出来转悠一下。”
这个时候,韩玉和春草也跟了出来,听他这么说,韩玉问道:“找我玩?”
“上次我说了,叫你来我家玩,和那匹马熟识了,就可以骑了。你也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
说罢,韩文才笑了笑,轻声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韩冬扭头问韩俊:“哥,啥意思?”
韩俊没好气地说道:“我又没去学堂读书,咋会知道。”
韩玉多少有些好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八岁毛孩子,竟然已经学会用《诗经》来泡妞把妹了。既然人家都这样了,那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刚好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于是她说道:“好啊,咱们去玩。”
韩俊拉拉韩玉的袖头,趴在她耳旁说道:“小玉,你忘了爹娘当初怎么说的,要是耽误了人家的学业,咱还不遭人记恨啊。”
“哥,他自己都说了是好不容易跑出来的,管咱们什么事,放心吧哥,我很快就回来。”
韩玉也附在韩俊的耳边,小声说,“我去学学骑马,等学会了教你们,让你们也骑上去过过瘾。”
韩俊瞪了一眼韩文才,说道:“文采,我妹妹要是被欺负了,我饶不了你!”
春草说道:“小玉,玩一会儿就回来,别耽搁了,不然等爹娘回来找不见人,麻烦可就大了。”
韩玉跟着韩文才,扭头朝三个人笑了笑,示意他们放心。
韩文才是偷偷溜出来的,自然不敢回家,两人就来到了西坑边上,就是西边树林里的一个大沙子坑,很多年前被人挖出来的,水很大,也深。水面在清风的吹拂下,微波粼粼,野鸭探出头,凌波微步似的一下子可以滑很远,鱼儿也不时蹿出水面。坑边大柳树上的黄鹂叫的欢乐。钻天的白杨树梢,喜鹊喳喳个不停。
“小玉,你喜欢我吟诗吗?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吟诵。”
两人并排坐在坑边的沙子堆上,韩文才自我感觉良好地对韩玉说道。
韩玉并没有扭头,直勾勾地盯着水面,问道:“你家先生教你读书,读到哪里了?”
“《诗经》还没读完。那老先生,慢慢吞吞的,说几句就喘一阵儿,快急死我了。”
韩文才刚才还是愁眉苦脸,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我爹说了,要是我能够背诵一首诗,就赏我十文钱,我现在攒了有好多文呢。小玉,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
韩玉一听,又免不了感慨。这商人虽然地位卑贱,但教子方法还是可取的,有点犹太人的感觉。从小开始,就让你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挣钱致富,才会过上更好的日子。感慨归感慨,韩玉也是在这个时候,来了主意。终于转过脸来,说道:“文采,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韩文才笑着问道:“什么交易?”
“你不是嫌你的先生教的慢吗,我可以教你很多。”
韩玉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又说道,“条件很简单,你爹每给你十文钱,其中的五文算是我的,怎么样?”
“小玉,说啥呢,你要是真想要,十文钱都给你也成。”
韩文才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以为她只是想要钱,毕竟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会懂什么诗歌,还要当他的老师,这简直是笑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绸做的蓝色钱袋,“而且我还把学到的诗教你,怎么样,开心不?”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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