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折断她的旗(如果她的旗帜被折断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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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那么，姥姥、学生会长和匠学姊，又是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唷？」

　　　　「那是怎么回事……？」

　　　　这次换和歌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原来只是偶然唷……」

　　　　「也太难分辨了哪……」

　　　　讲个题外话，土木研的业务日志会缺页，其实是以粗枝大叶闻名的匠为了拿去给飒太他们看才撕下来的，后来就这么不小心带进医院去了，这件事将在日后揭晓。

　　　　眼前冒险寮住宿生陷入难以名状的脱力感，至今默不作声倾听事情经过的葛楚德说了：

　　　　「原来如此……那个发明家少女，就是学生时代的和歌子。」

　　　　「…………」

　　　　虽然不晓得事到如今隐瞒还有什么意义，但和歌子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地继续说下去：

　　　　「这里，就是当年耶诞节预定当作派对会场的地点……」

　　　　「咦！？在这种地方办吗！？」

　　　　「然后……为了封印那天的回忆……为了将举办耶诞节麻将派对的誓约化为永恒，于是少女将小猫雕像与麻将牌托付给学园的长老们，只要在这座时钟塔一楼发出打麻将的声音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和歌子望向这个房间深处厚重的黑色金属门。

　　　　就在这时候，至今毫无动静的门发出叽叽叽叽叽的沉重声响缓缓打开了。

　　　　「通往时钟塔楼上的阶梯的门就会打开……那名少女做了这样的机关。」

　　　　「国一女生开麻将派对唷……？」

　　　　「交男友退出是正确抉择吧……？」

　　　　拥有比较正确的少女思考逻辑的惠和菊乃交头接耳。

　　　　「根据我的资料库显示，当时麻将社的指导老师似乎长得相当帅。要进一步探究关系吗？（Y／N）」

　　　　「等一下，琉璃——！」

　　　　和歌子手忙脚乱地动手捣住琉璃的嘴，但是因为琉璃是透过口内扬声器发出声音，就算让她闭嘴还是能够照常讲话。

　　　　「不必探究也看得出来，当时是单恋人家呢……」

　　　　葛楚德同情地看着和歌子，和歌子想要躲开葛楚德的怜悯目光，抛下麻将桌走进门里面，茜与白亚等人也傻傻地跟过去。

　　　　没和她们同行，而是惠他们一起伫立在麻将桌旁边的飒太，忽然不经意看向脚下本来放麻将牌的盒子。

　　　　「我懂了……这个麻将盒的『NINJA』刻印……原来代表这是『忍者林和歌子』的东西吗……」

　　　　发现这副麻将并没有牵涉到世界真理的神秘意义，飒太感到烦闷，不过……

　　　　「飒太同学，你在做什么——？」

　　　　「耶诞节在等待我们喔。我们喔。」

　　　　「哥哥，快点快点！」

　　　　看着少女们的喜悦笑容，那种不舒坦的感觉好像也快要不见了。

　　　　钢铁门扉后面是楼梯，从楼梯上去后，便在途中的楼层发现被防水布盖住的物体。

　　　　一拿掉防水布……

　　　　「是耶诞商品！！」

　　　　「是封印起来的耶诞节回忆残渣哪。」

　　　　「是菜波超级诗作时间！！」

　　　　「不许说那是诗哪！」

　　　　菜波轻轻地打了过来，茜也开心地与菜波打打闹闹。

　　　　「总而言之……只要广为宣传这项事实，从扰乱人心的咒缚解放学园，就能够顺利举行耶诞节了吧。」

　　　　凛的意见，一字不差地付诸实行了。

　　　　琉璃提供的影片由广播社剪辑成纪录片，在午间校内广播播出。影片拨出的隔天，校方召开紧急全校集会，在将全校学生卷入愚蠢风波之后，全校一致通过废除耶诞节禁止校规。

　　　　耶诞节回到旗谷学园了。

　　　　耶诞节宣告开始。

　　　　至今的寂静宛如一场梦般，校内到处都洋溢着耶诞节的话题。

　　　　「学生会受理归还耶诞商品——！」

　　　　「请在那边的柜台填写没收时的悔过书登记号码，领取号码牌——！」

　　　　操场搭起运动会时使用的那种帐篷，发挥玩心扮成耶诞老人的学生会委员与风纪委员一边附赠饼干当作耶诞节礼物，一边将没收的耶诞商品归还学生。

　　　　一边祝福『耶诞节快乐』一边交还耶诞树或耶诞饰品的风纪委员，或许也享受着重新回到学园的耶诞节气氛。

　　　　领取号码牌等候的学生脸上，也各自洋溢着兴奋期待。

　　　　「这或许我是第一次体验耶诞派对呢！」

　　　　「啊——因为你从幼稚园就读我们学园嘛。」

　　　　「想吃蛋糕～想吃烤鸡～……啊！还有，我想要那个装满糖果饼干的袜子！」

　　　　「怎么都是吃的啊……应该说，我们这个年纪拿那种袜子不太适合吧……」

　　　　从远处传来合唱团的耶诞颂歌声，为繁华热闹的气氛增添光采。

　　　　学园内商店街也举行耶诞节特卖，人潮比平常还多。

　　　　耶诞节气氛迥然变得热烈起来，茜等人似乎也眉开眼笑。

　　　　「耶诞节果然棒！」茜欢呼。

　　　　「哎呀，本人……我一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啦……问题喔！」

　　　　「哪有，学生会长，汝只有在住院吧……」

　　　　美森尽管在飒太面前适度保持形象，却还是得意地挺起胸膛；菜波看了浮现冷汗。

　　　　「学生会长，幸好你耶诞节前就出院了唷。」

　　　　「姥姥也是啊。」胡桃子补充。

　　　　「哎呀，实在不得不服老是呗，美森小妹？」

　　　　「本人还不到那种年纪好吗！？」

　　　　听说匠似乎也平安归来了。

　　　　明天终于就是耶诞夜。

　　　　「我有个想法！！」

　　　　早上在冒险寮，住宿生久违地全体到齐一起吃早餐时，茜握紧拳头这么说了。

　　　　「听过琉璃的妈妈的故事以后，我觉得抛下其他人和男孩子单独共度耶诞节是不好的！」

　　　　「啊呜！！」

　　　　本来想要抛下其他人和飒太单独共度耶诞夜的美森暗自心惊，几个人从美森的态度看穿了这点。

　　　　「因此，我希望冒险寮团结一致，发誓大家一起开心举行派对！！」

　　　　茜摆出选手宣誓的动作强烈主张，博得白亚与菊乃的掌声。

　　　　「于是，大家一起制作了耶诞节派对的行程表。」

　　　　「出现了好像小学生暑假的一天的饼状图啊……」

　　　　飒太一看向宛如圆饼图的彩色图表，冒险寮女子成员也无意义地把脸凑近飒太跟着看。

　　　　「……等一下哪。」

　　　　「什么事，菜波？」茜问道。

　　　　「占了圆四分之三的『大家一起开派对』是没问题，这个剩下的部分，依照冒险寮人数平均分成『茜＆飒太派对』『菊乃＆飒太派对』『凛＆飒太派对』……到这里为止也没问题，问题是……」

　　　　「人家排第七唷。飒太同学，晚一点儿好像会下雪变成白色耶诞节，很浪漫对吧。」

　　　　嘻嘿嘿…微笑的惠格外可爱。

　　　　「……所以，这个『菜波＆飒太派对』是怎么回事哪……？」

　　　　「啊，这是因为菜波当初不怎么感兴趣，没出席与飒太同学开派对的顺序会议，于是就先帮菜波排在最后面了。要和我交换顺序吗？」茜回答。

　　　　「本宫不是在说这个哪——————！」

　　　　「菜波姊姊，大家分配的时间都一样，很公平喔。公平喔。」

　　　　「本宫明明说过不和飒太开派对哪！」

　　　　「不行不行！因为，就是那种有人落单的感觉，才招来耶诞节遭禁的下场！所以，大家要平等！！不然就不行！！」

　　　　激动地发出「嗯哼！！」一声的茜，看样子会坚持己见到底，于是菜波看向飒太要他帮忙说句话，但飒太当然别开视线。

　　　　因为冒险寮女子包围网当前，飒太头上高举白旗了。

　　　　「…………」

　　　　「大家一起和飒太同学开心过节吧！」

　　　　「喔——！」大家团结一致地举手欢呼，菜波只是怨恨地看着大家。

　　　　另一方面，飒太望向堆放在谈话室的各种耶诞商品，想起从时钟塔带回这些战利品那天的事情。

　　　　…………

　　　　与和歌子打麻将那天。

　　　　先到时钟塔楼上的茜等人挖掘耶诞商品时，晚点上楼的飒太想起了一件事。

　　　　『可能是进入这座时钟塔深处的必要关键……那就是「圣杯与贤者之石」。』

　　　　琉璃的确这么说过才对。

　　　　「圣杯……是麻将牌就算了，贤者之石，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那个呀……」

　　　　耳闻飒太呢喃的和歌子竖起食指开始说明，那副模样与其说是研究者，更像是大学讲师。

　　　　「贤者之石就安装在琉璃体内作为核心增幅装置。所以，在有她在的状态拿麻将牌到时钟塔来，琉璃就会联络我，设计就是这样。」

　　　　「琉璃……体内……！？」

　　　　飒太重新看向不知何时与茜她们一起上楼来的琉璃。

　　　　『等一下……！这么说，意思是琉璃体内，有贤者之石……有下一个故事旗标的线索吗……！？』

　　　　看飒太当场怔住，和歌子发出阴沉的声音说：

　　　　「还有就是，琉璃她……」

　　　　「？」

　　　　「琉璃继承了耶诞节扑灭机的精神！！」

　　　　和歌子强而有力的声音在塔内响起，茜等人吓了一大跳。

　　　　琉璃见状，没有特别显露感情地对茜她们说：

　　　　「请不要产生距离感喔？（Y／N）」

　　　　「别强人所难！！」

　　　　「不过只有精神而已，性能方面并没有继承啦。」

　　　　「别讲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啦！！」

　　　　一行人就这样人仰马翻地把耶诞商品偷偷搬出去了，不过……

　　　　因为美森拜托：『能不能和琉璃君一起去把最后剩下的份偷回来啊？……拿回来呢？』于是最后一趟搬运往复就依美森的要求，只有琉璃和飒太去时钟塔，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打包。

　　　　「那么，这些就是最后了……」

　　　　「是。不过话说回来，直到日后举行全校集会解除耶诞节禁止令前，一旦当场抓到搬运物资就会视同举办黑暗耶诞节，为什么就不能再等几天呢？（Y／N）」

　　　　「这个问题很难用YN回答啊！」

　　　　「真复杂。」

　　　　之后，业者似乎会过来修缮时钟塔上不会响的钟，还是赶快撤收比较好，所以两人不忘边讲边动手。

　　　　「该怎么说呢，一定是因为茜她们等不及啦。她们现在充满兴奋期待。因为期盼已久的耶诞节已经确定解禁了……」

　　　　「兴奋期待……是吗？人类真复杂。」

　　　　一边聊这些事，一边将所有耶诞商品撤走后，只见底下出现了疑似某种台座、盖着白布、大小与桌子差不多的物品。

　　　　「……？」

　　　　那模样充满了怎么看都像是特地藏起来的感觉，飒太感觉到『看里面！』旗标的存在，把心一横奋力掀开白布。

　　　　「这是……」

　　　　「确认为全自动麻将桌。」

　　　　就是在桌面下安装机械，自动洗牌摆牌的麻将桌。

　　　　这时——

　　　　「！！」

　　　　飒太感觉到，放在房间角落，那个装『圣杯』——麻将牌的盒子竖起了连锁故事旗标。

　　　　而且，比胡桃子竖起的故事旗标还要大得多。

　　　　「这是……！更接近核心……的意思吗？」

　　　　总觉得和以往的故事旗标比起来，这旗标连隐藏的力量都特别大。

　　　　「那也未必是胡闹的道具……是这个意思吗……！」

　　　　飒太向看不见的命运之手投以想狠狠骂人的心情。

　　　　不过，不同于他的讽刺口吻，他的脸上浮现了无法完全压抑的笑意。

　　　　能够前进。

　　　　能够进展。

　　　　那就是即将失去前途及未来的他的——希望。

　　　　「…………」

　　　　他踩着不同往常的坚定步伐，走过去拿起麻将盒，再回到麻将桌前，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哗啦地倒进插上电源的麻将桌中央的洞里面。

　　　　当他一打开开关后，牌在里面搅拌的哗啦哗啦声响便传了出来……

　　　　铿的一声，本来应该会出现牌的地方，这时吐出了一张黑色的小小记忆卡。

　　　　「这也是琉璃的妈妈留下的东西吗？」

　　　　「资料里面没有。完全没有忍者林和歌子博士碰过这张桌子的痕迹。倒是从这张全自动麻将桌确认到圣遗物残留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说，从飒太先生以前发现的信也发现相同反应。」

　　　　「！！圣日耳曼或樱……意思是和这些神秘存在有关吗？」

　　　　「忍者林和歌子博士是现实主义者，对神秘学完全没有兴趣。」

　　　　「……这么说，是和我、还有和我牵涉的事情最无缘的人啰。」

　　　　「可以这么说……要解析这块记忆卡吗？（Y／N）」

　　　　「拜托你了。」

　　　　琉璃看起来好像一瞬间犹豫了一下，这会是飒太的错觉吗？

　　　　不管怎样，琉璃将接过的记忆卡放在吐出的舌头上，直接吞下去了。

　　　　「你就不能换个读取方式吗！？」

　　　　「？」

　　　　※注·记忆卡不是食物。直到成为机器人以前都不要模仿。

　　　　「开始解析。」

　　　　只见琉璃的眼眸中，由●变成○的小小渐层图案排成环状旋转，显示读取中。

　　　　「…………」

　　　　这个状态持续了意外漫长的时间后……

　　　　琉璃的身体迸出了称得上惊人的电浆光。

　　　　「唔！！」

　　　　这阵闪光的猛烈光辉，与光线发出的高压，让飒太不自觉用手保护脸，踉跄地倒退几步。

　　　　「琉璃……！？」

　　　　劈啪劈啪劈啪！撼动鼓膜的尖锐炸裂声，快要盖过飒太的呼喊。

　　　　尽管在这种状态下，琉璃的电子语音还是传到了飒太那里。

　　　　音量不大的那个说话声……

　　　　一如往常、平静没有感情的说话声……

　　　　不知为何，在飒太听来非常哀戚。

　　　　「『动态连结程式库「圣杯（Chalice）」』已安装。跳过王城的流血阶梯。朝7th　Wish倒数。剩4567890sec。分离贤者之石。」

　　　　这么广播的同时，电浆光分阶段减弱，最后完全平静下来。

　　　　「……没……没事吧，琉璃？」

　　　　「…………」

　　　　「琉璃……？」

　　　　「没问题。以平时模式运作中。怎么了吗，飒太先生？（Y／N）」

　　　　「就说了很难用YN回答啦！」

　　　　虽然琉璃这个反应像是坏掉一样，但因为她从平时就是这样，所以并没有坏——飒太产生这样奇妙的想法放下心来。

　　　　然而，新的不安种子在这时种下了。

　　　　「……刚刚说分离贤者之石，是从琉璃体内分离吗？」

　　　　「是。」

　　　　「4567890秒……我算一下……」

　　　　「约53天后。」

　　　　「不到两个月吗……」

　　　　但愿自己还能活到那时候就好了……飒太一边意识头上的死亡旗标，一边自嘲地在心里这么呢喃。

　　　　「贤者之石一旦落入我手中……会怎样？」

　　　　「我也不得而知……但，资料库里面存在『神龙之雏咽下之，将得到翱翔未知虚空之力』这句话。」

　　　　「神龙……？」

　　　　那是个陌生的辞汇。

　　　　但飒太听到那句话，便感觉到背脊发寒、皮肤也起了鸡皮疙瘩。

　　　　不想触碰。

　　　　他本能察觉到，那是不能触碰的话语。

　　　　『不管怎样……「圣杯」竖起了故事旗标，这应该就表示已经向前迈进才对。追求圣杯与贤者之石关联事物的结果，就是即将得到某种结果……也就是说，第2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