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宁负天下不负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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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官兵们心生疑虑之时，陈辛的脸上渐渐挂上了笑容：“东方兄，你穿这官服还真是俊朗非凡啊，想来，陈某穿在身上也没有错，定是仪表堂堂，是也不是？”
　　看着陈辛张开手在自己面前转了个圈，那臭显摆的欠抽模样，东方不败也就收起了脸上的寒意，但是依旧让人感觉冰冷，这也好，就让别人认为武状元性子冷清吧，反正东方也装不出自己这笑脸迎人的模样。

　　齐赴琼林宴，演奏广陵散

　　这琼林宴摆在了皇家的花园——御花园之中，数百名文武百官协同自家的家眷早早的就来到了宫门外等候，这天子设宴可是非同一般，绝对不能迟到，是以现在已是深秋，时不时的寒风都会吹起在场官员和家眷的衣摆，在一片的咳嗽声和喷嚏声中，终于迎来了皇上宣众位大人协同家眷进宫的圣旨。
　　站在人群之中的东方不败和陈辛自是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这些个官员，为民请命的时候就没见这么积极，宁愿在寒风之中吹得感冒了，参加皇家的家宴却是一个比一个兴奋，生怕错过了攀上皇室的机会吗？
　　陈辛和东方不败跟着人群不疾不徐的走进了皇宫，此时的皇宫与后世的故宫区别不大，因为都是臣子，所以皇上并未为谁准备步撵，看着周围一些膀大腰圆的官员们时不时拿出手帕拭汗，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平日里坐惯了轿子马车的人现如今走起路来竟然是一步三喘，不过看着那些个大人脸上均是喜意连连，看来似乎还乐在其中？
　　从宫门到御花园，跟着领路的公公，大家也还是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本来还未下山的太阳此时也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还挂在天边了，距离皇帝的宴席开席也还只有一个时辰，每个官员都随着公公来到指定的位置坐下，满心激动的等着皇帝的莅临。
　　“皇上驾到。”一个时辰过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然而没有一个人敢直视当今天子，全都低着个脑袋，生怕龙颜一怒，他们吃饭的家伙就要和脑袋搬家了。
　　“小姐，你看，陈公子在那里。”行完跪拜礼之后，眼尖的翠儿指了指不远处含笑而坐的陈辛，而方思缘也顺着翠儿所指的方向看去，不料却和那人的目光不期而遇，赶紧红了脸将目光收了回来。
　　刚刚坐定的陈辛就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眼神一瞟，原来是一名官家小姐……不对，陈辛收回来的目光变得深沉了起来，这人的眉眼和东方不败有几分的相似，莫不是……
　　“陈大人真是好福气啊，方才我瞧那方家小姐似乎向陈大人这边瞧了一瞧，啧啧，陈大人仪表堂堂，今有金榜题名，还得了这朝中第一美女的青睐，我等真是羡慕不已，羡慕不已啊。”说话的是上一届科考文试的榜眼，赵子敏，也算是一个唇红齿白的俊儿郎。
　　“噢？方家小姐，不知是哪个方家啊？”一旁久未说话的东方不败开口询问道。
　　那赵子敏见这清冷的不言语的武状元都向自己发话了，赶紧回道：“自然是方大学士方青文的长女。”
　　“是吗？”说着，东方不败还别有深意的看了陈辛一眼，然后目光就在人群之中扫寻，果然看见了那人的脸，方思缘……一时间东方不败的表情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东方大人是怎么了？”听闻陈辛与这东方诚交好，看见对方脸色不对，赵子敏只好向陈辛讨教。
　　陈辛装作无意的饮了一口杯中之酒，不以为意的说道：“东方兄一直都是如此，赵大人不必介怀，一会儿东方兄就好了。”
　　听得陈辛如是说，那赵子敏才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言语上面冲撞了这位新晋的武状元呢，果然，不久之后东方不败神色如常，赵子敏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和大家有说有笑。
　　虽说是天子摆的宴席，但是底下的群臣也还是能够四处走动的，只见方青文拿着一只酒壶朝着陈辛他们这一桌走来，想来是知道自己派的人失手了，打算亲自上阵了。
　　“方大人，您怎么来了？”一看是方青文，陈辛他们那一桌的人都站了起来，按理说这里坐着的都是上一届和这一届的头三甲，以这方青文翰林大学士的身份是不必屈尊前往的，不知道这方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几人只好将礼数做得周全了，以免落人口是不是？
　　“哈哈哈哈，在考场的时候方某就知道陈大人非池中物，所以特来道贺啊。”说着，方青文还瞥了一眼坐在陈辛旁边的东方不败：“这位想必就是金科武状元东方诚了吧？幸会幸会。”
　　“方大人严重了。”东方不败神色如常，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到了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不愧是武状元，当真是爽快之人，那方某也不便多留了，告辞。”说着，方青文又举着酒壶跑到别的桌去敬酒了。
　　“没想到陈大人与方大人竟然是旧识，怕是早在之前，方大人就将爱女引荐过了吧？”那赵子敏看着走远的方青文，又打趣道。
　　陈辛抬头仔细看了赵子敏一眼，不知为何，这人总是在她的面前抓着方青文和方家小姐不放，也不知是何用以，当下只好答道：“赵大人多虑了，方家小姐陈某的确没见过，再者，陈某在家乡已有情投意合之人，只等陈某衣锦还乡之时就将其娶过家门，这方大学士的爱女，怕是与我无缘咯。”
　　“是吗，那倒是赵某多想了。”很明显，赵子敏在听到陈辛的回答之后喜上眉梢，一看赵子敏这般的反应，陈辛也算是知道了，好一个赵子敏，自己爱慕人家方家小姐，就来百般套她的话，看着方青文是否有意将自家的女人许配给她。
　　一顿吃吃喝喝之后，皇上看众位大臣吃的喝的也都差不多了，便差人放上之前准备好的歌舞，于是红毯中央便多了几名舞女在跳舞。为了不脱颖而出，东方不败和陈辛的脸上也只好装出沉迷之色，‘醉眼朦胧’的看着舞台之上的舞者，就差流口水了。
　　而刚刚就关注到了自己父亲的举动的方思缘此刻朝着陈辛他们那一桌看去，之前匆匆一瞥没有瞧仔细，这一回她却是看了一个真真切切，坐在陈辛旁边的人……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又清晰了起来，方思缘喃喃道：“姐姐？”
　　然而，很快方思缘就否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因为她看见了那人明显的喉结和嘴边的胡茬儿，那是标准的男子面相，虽然眉眼间和姐姐神似，但是连性别都不一样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适才自家父亲过去敬酒也是因为此人吧，那么快就离开，不也正是和她一般发现了那人身上的特征？
　　歌舞毕，皇上将目光转到了陈辛和东方不败的身上：“不知东方爱卿和陈爱卿可有什么准备啊？”
　　被点到名的东方不败和陈辛面面相觑，这皇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让他们上台献艺吧？
　　思虑了片刻，陈辛和东方不败走到了路中央，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道：“那臣等就献丑了。还请圣上尚下官一把古琴、一柄剑。”
　　“准奏。”明景帝看着台下的陈辛和东方不败，笑着说道。
　　很快，中央的那块空地上面就摆了一架古琴，一柄看起来珠光宝气的宝剑也被送到了东方不败的手中。
　　陈辛缓缓走向那架古琴，还好之前为了曲洋刘正风二人，她苦练了一番，不然还真不知道这宴会上面要献什么艺。
　　坐在了琴师的位置上面，陈辛稍微拨弄了一下琴弦，听到音色的时候陈辛的眼神亮了亮，然后便是一阵的琴音传了出来，剑随音动，流畅的剑法和绝美的剑花都从东方不败的手中产生……
　　一曲毕，礼部尚书突然一跃而起，指着陈辛，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啊？陈爱卿和东方爱卿表现的难道不好吗？”明景帝那略带怒气的声音传入了礼部尚书张大人。
　　“不不不……皇上误会了。”听到皇上发怒，张大人马上跪伏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微臣这是惊喜。”
　　“惊喜？呵，张爱卿且说说这惊喜从何而来啊。”看得出来明景帝今天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听人解释。
　　得到明景帝的这句话，张尚书这才悄悄的抹了一把汗，刚刚稍有不慎可就要脑袋搬家了啊，想着，他又说道：“微臣并非想要指责东方大人和陈大人，相反，微臣在听见陈大人的琴音之后实在是兴奋，斗胆问一句，陈大人刚刚所奏是否是当年嵇康所奏的《广陵散》？”
　　张尚书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刚刚大家也只是觉得琴曲婉转好听，文状元郎的琴艺了得，而武状元郎的剑法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文状元郎所奏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那可是琴乐大家们苦寻多年无果的至宝啊，乖乖，这下大家就都将目光集中到尚坐在琴师位置之上的陈辛身上礼物。
　　“噢？陈爱卿，张爱卿所言可是事实啊？”明景帝也是未曾想到，刚刚所听的琴乐竟然是《广陵散》？
　　陈辛一个转身便跪了下去：“张大人所言不差，微臣刚刚所奏的确是失传多年的《广陵散》，乃是微臣幼年之时一位老先生教授，事后微臣曾试图寻找那位老先生，但是终究无果。”
　　“竟然和当年嵇康所言如此一致？哈哈，朕这是招来了一个与魏晋君子一般受高人授艺的好状元啊，好。”看得出来，明景帝是真心高兴，这是不是也证明了他也算是一位英明贤主呢？
　　陈辛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微臣惶恐，不敢与嵇康嵇先生相提并论。”

　　朝堂风云变，假装两不合

　　“朕说你比得你就比得，哈哈，来人，赏赐文状元黄金百两，白银千两，武状元舞剑助兴，也赏赐黄金百两。”明景帝大手一挥，就给了陈辛和东方不败别人所眼红的赏赐。
　　陈辛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今夜的明景帝似乎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拜谢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二位爱卿请起，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而朕也得两位贤臣，必须委以重任方可，哈哈，二位爱卿可不要叫朕失望啊。”短短几个时辰未见，这明景帝好似变了个人一般，说话不怒自威，帝王的威仪和高深莫测全都尽显了出来。
　　“微臣遵旨，定不负圣上重望。”
　　晚上，回到食味髓的陈辛和东方不败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确定周围没有人在监视，陈辛方才担忧的开口：“这景帝是怎么了？为何性情大变？饶是做了几十年帝位的也没有这般的令人捉摸不透啊。”
　　东方不败也是一脸的忧愁，很快，她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性情大变……莫非在我们离开的几个时辰之中，宫里发生了什么巨变？”
　　“你是说……皇上中了傀儡术？”毕竟陈辛自身也习有蛊术，对于傀儡术这种东西有过耳闻，也确定真有其事。
　　东方不败不确定的摇了摇头：“你说摄魂大法能够达到那个效果吗？或者会否有什么药物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性情大变？”
　　陈辛也摇了摇头：“摄魂大法一次无法维持长久，应该不可能，药物的话，不是说没有，只是药引难寻，而且断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唯一的可能还是傀儡术。”
　　“这傀儡术与摄魂大法可有什么不同点？”东方不败不解道。
　　陈辛想了想，答道：“若说不同点，其实二者没什么不同，但是傀儡术比之摄魂大法更加方便一些，而且即便施法之人没有内力也是可以的，其中的玄奥我却是一点也不知，但是这种术法十分的恐怖，若是可以，□□纵的人一辈子都无法将其摆脱，甚至于死了，也还是会被利用，反正掌握这种术的人有的是办法让对方的身体保持新鲜。”
　　“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今日的那番话不是将我们变为了众矢之的吗？”陈辛接着喃喃道。
　　一旁的东方不败只是拿了一壶酒，兀自喝着，烦心事太多，何止明景帝性情大变这一桩？方青文……心里念了这个名字一声，又是一大口酒滑入了喉咙。
　　看着坐在一旁借酒浇愁的东方不败，陈辛冷着脸将她手中的酒给抢了过来：“明日还要打马游街，这酒不能再喝了。”
　　“辛，还记得打出我们清理江湖的时候吗？”被抢了手里的酒的东方不败也不恼，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所发生的一些事情，突然，陈辛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眼睛里面的精光一闪而过：“东方你是说……”
　　“我是说你该回去睡觉了。”陈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不败推出了房间，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被佳人推出门外的陈辛还想要敲门，突然发现周围有些房客走过之时用一种暧昧的看光看着她，抽了抽嘴角，她这是被人赶出来了？而且还被人误会自己和里面的那位……好吧，她们本来就是那种关系，但是和这些路过的人想的却不完全相同，罢了，罢了，她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这万一今后传出什么关于文武状元的风言风语，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陈辛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金科文武头三甲要在面圣第二日一早打马游街已经是历朝历代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天还没亮，陈辛和东方不败的门口同时响起了敲门声，意识到接下来的确有正事干的二人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换好了官服就随着前来迎人的官兵离开了。
　　大清早的，街上已经挤满了人，两边都有一排排的士兵拿着长枪将百姓们拦在了里面，生生的在这人挤人的街道上面挤出了一条能够供两匹高头大马并肩而过的位置来，而陈辛和东方不败身为文武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并排而行，后面紧跟着的是文武榜眼、文物探花。队伍的最前头是三列士兵，最后头也是三列士兵，所有的皇城士兵加起来大约有一千多人，当真是好大的阵仗。
　　虽说有官兵的长枪长矛拦住了想要上前的百姓，但是仍然是挡不住那些个女子朝着这几位春风得意的俊后生扔自己精心绣好的手帕香囊，不多时，半条街都还没有逛完，六位新晋的大人怀里塞满了各种手绢香囊，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陈辛和东方不败，几乎要被那香囊给淹没了。
　　身后传来胡居来打趣的声音：“二位大人如此深得京城姑娘的喜爱，可有相中的啊？”
　　听到这调侃的声音，陈辛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反驳几句，谁知一旁的东方不败先‘动起手来’，将自己怀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全部扔入了胡居来的怀中，陈辛乐呵的在心里给东方不败竖了一个大拇指，果然不愧为武林第一高手，弹无虚发啊。
　　看着技痒的陈辛本也想来一发的，可是看见后面那人好像快要被身上的重压压得透不过气了，难得大发慈悲的她打算放对方一马，然后心里默默的记上胡居来欠自己一个恩情。也不知这文探花在知道文状元心中所想的时候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饶是东方不败将东西全部扔给了胡居来一次，一圈游街下来，怀里还是落了许多女孩子家示好的物品，下得马来，将这些东西放在一个军官好心准备的竹篓里面，这才打马上任。
　　自此，每天姑娘们一有空都会在一个特定地点看着那打马而来的俊郎君。而这个特定的地点自然就是午门外。六部办公的地点在午门内，而京卫指挥司负责的也是午门内的皇宫，今日打马游街的六位今后都在午门内做事，平民老百姓不得入内，故都堵在午门瞧上一眼自己相中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