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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坠儿(gl)-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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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坠儿(GL)
 
作者:柏君

文案 
 
无知的孩子爱上父亲的续弦,这似乎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守望。

酆荼青道:“我只愿十八岁生辰时得你亲手所折花枝一束。”
沧妩问:“你真的只是想要一束花枝吗?”
酆荼青不语,绝望而哀伤。
沧妩叹口气,道:“我会给你,你真正想要的。”
酆荼青看见那颗合欢树在自己头顶摇曳,欢愉颤抖,天空与大地倒转。

一切都像是一场无痕春梦。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酆荼青、沧妩 ┃ 配角:桑玉、红翘、徐离子衿、邱完 ┃ 其它:




1

1、流放 。。。 
 
 
  西北绝域,朔风凛冽。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倒也别有一番粗犷辽远的意味。只是偶尔有一两只胡雁从天空掠过,啾啾鸣叫,让人难免有些心酸。
  采石场中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夹杂着监工的喝骂声,这塞外的鬼天气,白天要热死人,晚上要冻死人,采石的苦役们在烈日之下,汗如雨下,双唇翕动,发出嘶嘶的声音,好似涸辙之鱼,监工的鞭子落下,也不知躲闪也不知呼喊,呆滞木然的眼神,几乎与死人无异,的确,这里的都是发配来的苦役,到此等地方,没有人想着会能再或者回家乡,对生已然无望,那这些皮肉之苦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可在这百十个人中,却有一人显的特特独立,大伙儿都在烈日下做工,只她一个人孤零零,闲闲的坐在一旁的一块大石上,望着苍穹也不知想些什么。再说怪,他人脸上都刺着发配的字样,她脸上却白白净净,连个麻点也不曾有。更让人奇的却是这人身上穿的明明是苦役的衣服,宽宽大大的兜在身上,那些监工见了她却好似伺候个祖宗,别说鞭打喝骂,就是上前送杯水也是轻声细语,恭恭敬敬的。这就不得不引人多看两眼了,只见那人细皮嫩肉,是个养尊处优的样子。愁眉轻蹙,双唇紧闭,一双哀伤的眸子望着天空,似乎马上就能落下泪来。她站起身来,微一回头,也是风姿独秀,那些在这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的汉子们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连女子们也会偶尔回头看一眼那孤单的身影,就好像那是山上的一股泠泠泉水,看一眼都能清凉沁心。
  到得午时,梆子声响,这是歇息的时辰到了,所有人都把手里背上的重物卸下,脚步沉重的走向简陋的棚屋。
  这时也有个监工走到那巨石之下,喊道:“酆小姐,饭食已经给您备好了,您下来吃两口吧。”
  酆荼青缓缓地点点头,从巨石上下来,走到专门为她支的小桌那里,有肉有菜,甚至还有这荒野里罕见的时鲜水果,连监工都不禁咽了两口唾沫,她看都不看,端起那些东西低头走进了棚屋。
  棚屋在这种地方,中午好似蒸笼,人都要烤熟了,晚间却又挡不住寒风。里面是大通铺,靠内躺着一个女子,脸色蜡黄,显然是得了重病。酆荼青走到病女子身旁,把托盘放在枕头一旁,轻唤那人:“桑玉,起来吃些东西吧。”
  桑玉皱着眉摇摇头,示意没有胃口。
  酆荼青却不听她的,把她扶起身来,端了一碗粥,递到她嘴边。
  桑玉没奈何,只能勉强喝了几口,摇摇头,实在是喝不下了,喝两口就要吐。
  酆荼青也不迫她,把碗放下,拿起一个香橘,剥开,一瓣瓣喂到她嘴里,还道:“前两日那大夫也说了,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忧思过甚,惊惧伤身。你心思太重了,有什么话不要总是压在心里,可以跟我说说。”
  
  西北的夜晚还是颇有可观的,一轮明月高悬当空,银白的晃人眼,似乎因人迹罕至,所以这里的月也似乎没有尘世的烦扰,更加明净。
  酆荼青依然坐在那块大石上,只是旁边多了一人,是那个病歪歪的桑玉姑娘。弯弯眉毛,小小嘴唇,双目含愁,发丝低垂,也当真是个标志的人儿,此时也有几分病西施的风韵。如今在这月下看这两人,朦胧之中,甚或会被误会成一对情人。
  酆荼青见桑玉还是不肯开口,就主动问她:“我听那些人说,你杀了你相公?”
  桑玉闻言,身子开始发抖。
  酆荼青见状,握住她的手,道:“你不用害怕什么,呵,能来这里的都是手上带着人命,法外施恩才来的,你和我说说。”
  酆荼青说起这法外施恩四个字时有着不加掩饰的不屑,这也是事实,世上懂些道理的人都知道这所谓发配死刑犯到采石场做苦役的刑罚也就是新朝笼络人心的手段。先皇帝本来是前佑朝大司马,为人谦恭,在朝野素有贤名。前佑朝末帝荒淫无道,暴虐无度,德政衰败,民不聊生,天下义士蜂起,眼看佑朝统治岌岌可危,又是一场动乱,大司马临危受命,在丞相徐离贤、大将军酆云山拥护下建立新朝,又昭告末帝七十二条大罪,白绫赐死,这才拨乱反正,平定天下。先皇帝在位七年崩逝,传位太子登基,是为当今皇上,皇帝登基之后贪婪腐败,猥琐度日,天下怨声又起,这才改制刑罚,笼络人心。
  桑玉却在听到酆荼青说手上带着人命之后,想起自己身世,便开始落泪,眼泪在月下反射出闪烁的微光。
  酆荼青凑过去,将那滴泪吻去了。
  桑玉惊诧的后仰着头看酆荼青,酆荼青却理所当然的道:“你讲,我听着。”
  桑玉呆呆地“嗯”了一声,心里怪怪的的却抓不住个头绪。
  
  酆荼青就这样裹着长裘,和着塞外的风、塞外的月光以及桑玉的眼泪听完了桑玉的故事。
  桑玉是并州人,父亲是个私塾先生,家有薄产,刚正而又迂腐,在桑玉还在娘腹中就给她定了娃娃亲,是同村张秀才家的儿子。谁知那张秀才家的儿子,长大之后却是村里的一个祸害,又懒又馋,无赖成性。桑玉听闻之后,本不欲嫁,奈何老父亲说一女不嫁二夫,不肯悔婚,没办法,桑玉万般不情愿的出了嫁。那张家儿子果然是个中山之狼,刚成亲时还能耐着性子装着老实几日,可没过一月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吃喝嫖赌,把家里折腾的精光,父母都被他气死了,却还不知悔改,又盯上了桑玉的嫁妆,桑玉有苦自知,不敢与自己父亲说,自己父亲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实文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日,桑玉晕倒在家里,大夫诊了,说是滑脉,却是有喜了,桑玉想有个孩子也好,让丈夫收收心。谁知道,那张家儿子却领了同村的光棍汉赖三来了,说是赌钱将桑玉输与了赖三,让桑玉收拾了东西,这就跟赖三走。桑玉听了也不怒,也不哭,只是笑了两声,可却把张家儿子和赖三笑的寒心,桑玉微笑着说,请稍等片刻,她去收拾些行李衣服。回头就跑到内室,从针线盒子里拿了把剪刀,发了疯般,没头没脸的一剪刀戳在自己丈夫的脖颈子上,张家儿子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不停的抽搐,桑玉就这么拿着滴血的刀,问赖三,你还要我吗?赖三鬼哭狼嚎的跑了出去。
  桑玉对着自己肚子里还未见面的孩子说,娘对不起你了!和着张家儿子未干的血,剪刀又捅进了桑玉的肚子。
  若是就这么死了也是干净,可桑玉竟被人给救活了。本来判的是秋后问斩,结果案宗到了刑部,又递到了皇帝老儿的手中,皇帝也不知是发什么疯,竟赞桑玉贞烈,就改判了流刑,发配到了这里。
  开头那几日,桑玉也是存了死志,不吃不喝不做工,就等着死呢。结果又被这个古里古怪的酆荼青给救了。
  桑玉讲完了这一切,又望望天边银白的月,真有恍如隔世之感,她转过头,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酆荼青不知是自嘲还是不屑的,笑了笑,道:“我救你也是闲着无聊的无心之举,你也不必诚心谢我。”
  这却不是酆荼青的客气话,她被发配到了这里,却不觉得苦,她甚至觉得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宁一些,让自己暂时忘了京城,忘了府园,忘了那个人。让自己呼吸些夹杂着尘土与汗水的气息,而不是到处弥漫的那人的幽香。她也不想着及早离开这里,整日和其他人一样做工,一样吃猪都不吃的馊饭,一样承受着监工的鞭笞喝骂,似乎肉体上的折磨能减轻灵魂上的痛苦,这荒凉的绝地,让所有的痴妄都没有生存的土壤,就此在心中枯萎衰败也是好的。
  她甚至在救桑玉之前也犹豫过,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后来想着也是迟早的事情,才把那张被自己揉成一团的信笺拿出来给了这里的官员,救了桑玉一条命。
  桑玉道:“不管你是怎样心思,救我是实,我原该报答,只是在这地方,我也实在是出不上力,但求来世结草衔环了。”
  酆荼青道:“你也不用来世了,过不来多久就会有人来接我,你随我一起走,离开这里,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只要每日陪我说说话就好。”
  桑玉微微露了诧异,又释然,道:“也是,一看你就不是平凡人家出身,这里自然不是你久待之地。不知、不知你却是何故到了这里?”
  “呵,杀人。”
  “为什么?”
  “我不想再去想那天的事,心烦。天凉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酆荼青果然不耐烦了,纨绔性子露了出来。
  




2

2、酆府 。。。 
 
 
  果然,过了几日就有轻骑来这里接酆荼青回京城,轻骑之后是一辆华美的马车,连拉车的马匹都神骏非常,就该知是怎样的财势。
  酆荼青一指桑玉,对那头领道:“带她一起走。”
  那人有些为难的道:“这……”
  酆荼青钻进马车,声音传来道:“这次少不了挨我爹一顿教训,也不差这一次。”
  那人才应了,与这里的头儿交代清楚了,又把桑玉带上马车。
  桑玉上了车,见酆荼青歪在一边,闭着双目养神,桑玉也不打扰她,只是看着她,觉得她实在是奇怪极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自己这个素昧平生的人带出了火坑,却还什么都不说。
  其实酆荼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桑玉,她觉得自己与这边塞有缘,与桑玉有缘,说不定自己将来心血来潮,还会埋骨此地呢。再说,反正也不费什么事,还可以找个与自己说话的人。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和桑玉说的,自己心里的事儿,压得紧,不会跟任何人说,那些念头心思都要烂在心里,跟着自己入了土,化为灰尘青烟的。况且,自己要是真是说了,桑玉的迂腐性子要被自己的离经叛道吓个半死,呵呵。
  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
  
  马车在路上行了半月,越是离得京城近了,酆荼青就越是焦躁不安,她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会语无伦次的嘟囔一堆别人听不懂的话,有时又会像在采石场那样望着天空,哀伤欲绝。
  酆荼青甚至在半路上就想过就此逃走,再也不回京城了,那样自己就不会有困扰了。可是京城,像有根线,一头握在一个人的手里,一头拴在自己心上,自己会不由自主的随着那手的主人如飞蛾扑火般赶回去,挣不脱。
  酆荼青总是无意识的去摸自己戴在脖子上的荷包,握得紧紧的。桑玉曾好奇的问那里面装的是什么,酆荼青不说话。桑玉又问谁给的,酆荼青面无表情的道:“我……母亲。”
  
  京城外的十里亭,早就有人在等候着了。酆荼青一马当先甩掉那些轻骑赶过去,酆荼青的父亲是新朝最勇猛的武将,她自己自然也会些骑射功夫。酆荼青见果然是徐离子衿和邱三郎两个人,她下马走过去道:“还算你们两人有些良心,知道在这里等我,不然我回去之后要把你们的园子给拆了,”
  徐离子衿笑笑,道:“看来是没吃多少苦,不然不能说出这么无赖的话,没教训。”
  邱三郎却一脸惫懒样子,拉着酆荼青问:“唉,马车里的小美人是谁?你行啊,把你发配到那样穷山恶水里,你还能带个女子回来,你可要把你爹给气死了。”
  原是桑玉从马车中探出头,正巧被邱三郎给看见了,拿来打趣酆荼青。
  酆荼青回头看了桑玉一眼,也不辩解,只是道:“我爹早当没我这个女儿了,唉,走吧,先去喝酒,喝的醉了,回去我爹打我我也不知道疼。”
  徐离子衿道:“这次你担心的多余了,如今匈奴犯境,你父亲前几日匆匆赶来处理了你的事情,又马上奔赴边关了,这次你可以躲过一劫了。”
  酆荼青全然不在乎,让桑玉下了马,陪她一起去喝酒。
  邱三郎多看了桑玉两眼,又接过话茬道:“我猜啊,就算你爹在,也不会把你怎样,毕竟你是为你爹出头啊,谁让那周谦出言不逊说到了你爹头上,打死了也是活该。早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爷爷是礼部侍郎在京城横行霸道,小爷是不乐意收拾他,要不能容得他在此猖狂?”
  酆荼青笑笑不语。
  徐离子衿道:“三郎,少说两句吧。我看你还没喝就已经醉了,这么多话。”
  邱三郎这才住嘴,只与酆荼青说些最近京城的趣闻。
  渐渐地,桑玉才知道今日与她坐在一起喝酒的三个人家世是多么显赫,徐离子衿的父亲徐离贤是当朝丞相,酆荼青的父亲是镇国将军酆云山,两人一文一武是国之柱石,而邱三郎是御林军统领邱喜的小儿子邱完。
  
  待到曲终人散,天际已然泛白。自然有马车在外候着送酆荼青回府,桑玉吃力的搀着酆荼青下了马车,进门后丫鬟仆妇接过手,下人们却看着桑玉不知怎么安置,有丫鬟喂酆荼青喝醒酒茶,酆荼青一指道:“你,住在我外间。”
  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桑玉,却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桑玉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住进了酆府,住在酆荼青寝室的外间。
  
  日子久了,桑玉也明白了人们为什么总是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好似好奇又好似厌恶,然当酆荼青了然的冲她们露出讥诮的微笑,她们又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事实上,酆荼青也没有瞒着桑玉,在酒醒后的第二天,她就告诉桑玉:我是个疯子,我喜欢女子,喜欢漂亮的温柔的女子。
  桑玉着实受了惊吓,那几日似乎丫鬟们的议论也格外的清楚,她在那些闲言碎语中拼凑出一个酆荼青。
  酆荼青是酆云山唯一的孩子,酆夫人在生下她之后不久就离开了人世。酆荼青少年早慧,机灵懂事,深的酆云山欢心。本来是极乖巧的人儿,虽然有些骄纵任性也无伤大雅,怎知十四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在郊外的别院养病的日子里性情大变。先是伺候她的小丫鬟樱桃跳了井,众人才知道自己家这位小主子竟然这样离经叛道,颠倒阴阳,不喜欢男子,却爱慕漂亮的女子。樱桃的事情闹出来之后,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如今闹的京城里大多知道酆府的小姐是这样一个怪人,酆云山颜面无光,常年在外,也不怎么回京城,就连几年前续娶的夫人也扔在家中顾不上了。
  前些日子,周侍郎家的公子周谦在明月楼喝多了酒,嘴里不干不净的说起了酆云山留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夫人在家里,又是勾栏院里出来的,可不是等着戴绿帽子呢吗。恰好这话被酆荼青听见了,顺手拿个酒坛子砸了上去,也是周谦该着倒霉,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周侍郎是两朝的元老,跑去皇帝那里哭诉,要酆荼青偿命。皇帝老儿也为难啊,这不治酆荼青的罪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皇家颜面何存,国家律法何在;这治了罪吧,酆荼青的老子还在边疆抗击匈奴呢,谁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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