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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坠儿(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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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何为对错?所谓无平不陂,无往不复。对错真的就分的那么清楚吗?而这天地之间的法则对错,又是谁能定义的?”
“圣人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用以教化万民,千百年来便是如此啊!”
“这些都是你那个顽固父亲教给你的吧,那是你的‘圣人’可不是我的‘圣人’,我所知道的是越名教而任自然。且不说,阴阳阴阳,阴在阳之前,古人云重阴必阳,重阳必阴,阴阳互根,生化不息,可你的圣人为何却要贵阳而贱阴分出尊卑呢?为何夫为妻纲,而非妻为夫纲?”
桑玉被酆荼青这一番胡搅蛮缠说的不出话来,酆荼青却又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又何为自然?你是自然,我亦是自然。”
酆荼青说的狂傲,倒让桑玉一时犹豫了,是啊,这天地间为何要贵阳而贱阴,为何女子就该是卑下的,就该伺候男人呢?为何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寻欢作乐,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只能从一而终呢?桑玉被酆荼青一番说辞弄得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要劝诫酆荼青悬崖勒马不要一时糊涂,女子喜欢男子这才是正道啊,但酆荼青却根本不在乎她所谓的纲常伦理,还一番歪理说的自己理屈词穷,对那从一而终的念头竟也有了一丝动摇,不期然想起邱完那张笑嘻嘻的脸。
12
12、误会 。。。
桑玉被酆荼青胡搅蛮缠一番,心里乱麻一般也理不出个头绪,抬头见酆荼青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便站起身,道:“我去找些药材帮你敷脸。”
酆荼青好像没听见一般无动于衷。
桑玉找府中的大夫拿了些外敷的药,回来时洽遇见了风风火火的邱完,因想起酆荼青那些歪论,不禁一时愣了,也不像平日那样躲着邱完。
邱完似乎也是有什么事儿,急火火的问:“阿荼在吗?”
桑玉道:“在呢。”
邱完又问:“她昨夜是不是没有回来?”
桑玉点点头。
邱完转身便往房里走,见酆荼青正拿着一把菱花镜不知道在照什么,邱完也不管她,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金塘?”
酆荼青把镜子放下,却不转头,实在是脸肿的不好看,不欲让邱完看见,再怎么说酆荼青也是个女孩子,哪怕多么乖戾霸道也还是在意自己相貌的,便侧着身子道:“去了,怎么了?”
邱完随手拿了桌上的时鲜果子,道:“今天都传遍了,说是昨天不知道谁家的小娘子大闹了金塘,说的离奇古怪天花乱坠,不过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你真的……”
邱完还没说完,瞥见了桑玉正好进得门来,便讪讪的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桑玉看也不看邱完,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酆荼青身边道:“来,我帮你敷点药。”
酆荼青负气一般道:“不用了。”
邱完诧异道:“阿荼,你受伤了?伤到哪啦?”说着就要凑过去看。
酆荼青脸一红,道:“没事儿。”
酆荼青越是躲,邱完就越是想看,二人自小相识,也没什么顾忌,拉扯打闹像小孩子一样,桑玉不禁看得摇头叹笑。
最后酆荼青索性也不躲了,把脸一扬,道:“看吧看吧!”
邱完一愣,想绷住脸,却又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指着酆荼青,笑的直不起腰。
酆荼青也不恼,反而笑吟吟地看着道:“你别幸灾乐祸,将来家有雌狮,有你哭的时候。”
邱完只以为酆荼青脸上是被红翘打的,没听出酆荼青话里有话,闲闲道:“我才不会,我对红翘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怎么会吃巴掌。”他说这话也是向桑玉表明心意,是以说完之后,偷眼看桑玉,却见桑玉脸红到脖子,扭捏羞涩,不禁心里诧异。
桑玉怎么不知道酆荼青那个小坏蛋是打趣自己,可又没法解释,一解释便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那邱完家里的“雌狮“,真个又气又恼。
酆荼青真是个坏家伙,越是看着桑玉不好意思了,就越是促狭,道:“我可没说这是红翘打的。”话是说给邱完听,那眼睛却觑着桑玉。
邱完虽然纨绔,却也不傻,看这情景也差不多猜到了什么,看着桑玉,有些不确定的问:“你……”
桑玉低垂着头,道:“她、她……我……”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这又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地,不过她这样子却是让邱完误会了。这也怪不得邱完,酆荼青那样的性子,如今被人扇了耳光,是个人都会觉得是非礼未遂,被人打了,当日桑玉只是在酆荼青床上住了一晚就不免被人背后议论,而今邱完知道一向温柔的桑玉居然动手打人,怎么能不误会。
邱完看看酆荼青,又看看桑玉,那眼神就像是看奸夫淫妇,想说什么又没说,走到门口,顿住,扭头,忧伤的语气里有着压抑的愤怒,道:“阿荼,你怎么胡闹都没事儿,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也不是什么好家伙,咱们谁也别说谁,可是,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的,你明知道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酆荼青紧闭双唇,倔强也不肯解释。
桑玉苍白着脸,想要追出去说什么,最后却止住了,叹气摇摇头走到酆荼青身边,拉着她坐在罗汉床上,用手指剜了点药膏轻轻的涂上去,那药膏闻上去有股淡淡的香味,敷在脸上凉丝丝的,酆荼青也就不拒绝了。
桑玉看着那张清俊白皙的脸如今这样狼狈,道:“疼么?“
酆荼青不回答,横了桑玉一眼。
桑玉脸一红道:“是我不好,我一时冲动,下手太重了,我……”见酆荼青还是无动于衷,“你要还是生气,就打我一下。”
酆荼青听桑玉说这傻话,忍不住就笑了,一笑又牵动了脸上的伤,便又忍不住疼的吸凉气。
桑玉看她这个苦样子,也忍不住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道:“都是我不好,让邱公子误会你了。”
酆荼青道:“你不要管他,他从小到大跟我绝交过无数次,从来没有超过三天。”
桑玉又微微笑了。
很多时候,酆荼青觉得桑玉比自己更加符合一个大家闺秀的标准,她是那种天生的一股风度,不卑不亢,沉静稳重。酆荼青道:“桑玉,如果我能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除了酆荼青,或许没有人能体会这句话中的疲惫。
桑玉同样不会了解。
酆荼青的头枕在桑玉的腿上,闭着眼睛,像是说给桑玉,又像是说给自己:“我活了这么大,混张了这么些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人明确的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你不是问我背上的伤是哪来的么,是我爹打的,我做错了事,他是个粗人不会讲道理,就只能用军中的方法,鞭子、刑棍,我几乎要死了,在别院养了一年才好,我父亲却不回京城了,常年驻守边关。邱三郎是个比我更混张的东西,徐离哥哥……算了,不说也罢。一直引导我的行为的只有我的心情,痛苦或者开心,但是这些所谓的痛苦又完全是我自寻烦恼,没有人会真正的在意,我希望有个力量足够大的人能告诉我正确的路应该怎么走。”
“桑玉,如果我早些遇见你,你用你迂腐的规则约束我,指导我,我就能像个孩子听从母亲或者学生听从老师一样循规蹈矩,砍掉身上那些肆意生长的枝桠。但是现在晚了,我长大了,我身上的恶意也随之生长,而你不够强大,我能一眼就看出你那些规则漏洞百出,我知道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或者绝对错误的。一切都太晚了。”
“桑玉,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盼着那些道士和尚招摇撞骗的家伙说的准确,我能够在十八岁的时候无知无觉的死去,一场我不能控制的变故让我死去,那样,我不会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我不会因为还没有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就死去而愧疚,我也不会对不起徐离哥哥,我更不会再承受这种痛苦了。我真盼着,我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
桑玉不愿意再听酆荼青说这些话,她甚至不敢去深究酆荼青话里没有交代清楚的事情,是的,酆荼青说的对,自己不够强大,自己拯救不了酆荼青,自己会被酆荼青带入一个深渊,她想为酆荼青哭。
桑玉似乎不再试图纠正酆荼青了,但是她仍然在意酆荼青所说的对金塘姑娘的那些话,最终锲而不舍的追问得知,酆荼青并未真的伤害那个叫红翘的人之后,这才罢休。
桑玉问:“那你喜欢那个叫红翘的女子吗?”桑玉问这话的时候心里仍然很是别扭,她实在无法理解那样的情感。
酆荼青摇摇头,她怎么会喜欢红翘。
桑玉皱着眉质问:“那你为何还要为难她?”
为何要为难她,是一时冲动想要小惩大诫,怕也有那些压抑的欲望在作祟吧,那些不敢诉诸于人的秘密,那些埋藏了四年的痴妄,似乎渐要冲破残躯了。酆荼青明白自己永不会的到救赎,自己只能渐渐残败。
酆荼青不可能爱上红翘,脑中涌现红翘的样子与哀求,那样的凄楚,而睡颜恬静。她突发奇想,自己为什么不能爱上红翘?这个艰难的时刻,爱上红翘实在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办法了,用一段感情掩盖一段感情。
酆荼青希望自己能爱上红翘,她为这个想法激动不已,好似她已经爱上了红翘,并且因此解决了许多问题,哪怕她以后会离开红翘,但那时自己,曾经沧海,情浓转淡,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桑玉等不到答案,低下头,酆荼青已经睡着了,但那愁锁的双眉却未舒展。
13
13、沧妩 。。。
酆荼青又去了金塘,并且出手阔绰,目的明确,她要红翘不许接客,要陪着自己,态度强硬,不可更改。说完就要轻车熟路的上楼。
酆荼青提出这个要求,金塘的老鸨恨不得立时死去,你说说,千百年来哪有这样的女子?哪有这样的大家闺秀?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简直就是以势压人,蛮横无理,是恶霸是土匪!酆大将军上辈子得造多少孽这辈子才能有个这样的女儿啊!
鸨儿在心里把酆荼青骂了个透,可还是得陪着笑脸奉承着,道:“酆小姐,真是不凑巧,红翘今日确实是有客,不便相见,不如您改个时间再来,我一定让红翘……。”
酆荼青头也不回,道:“我出了银子,红翘应当是我的,见与不见,你说的不算,我说的算,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可以马上给红翘赎身,她再也不用你来说‘不便相见’了。”
鸨儿哭丧着脸,真想把自己手里的银票再还给酆荼青,酆荼青就说明了她就是跋扈嚣张,你又能怎么样呢?红翘能在风月场中左右逢源,不是那些捧她的人没办法金屋藏娇,而是因为那些人不过寻个乐儿,不会真的把一个妓女放在心上,可酆荼青不一样,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做得出,如果她真的说到做到,为红翘赎了身,那金塘可就没了一颗摇钱树,鸨儿吓得噤口不言。
酆荼青冷笑一声:“老刁才!”
说话酆荼青就来到红翘的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酆荼青这般莽撞,倒是惊动了屋里的两个人,都有些惊诧的看着她。
酆荼青也有些愣了,原以为鸨儿说红翘房里有人只是推托之词,哪想到还真有人,还是自己最最不想在此看到的人。酆荼青讪讪的道:“徐离哥哥……”
徐离子衿最初的诧异过后,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微笑道:“阿荼,你来这里玩儿么?”徐离子衿问的自然,好像一个大哥哥看着自己的小妹妹闯入自己的书房,淡淡的问一句:你来这里玩儿么?
然酆荼青红了脸,却也没有否认,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徐离氏乃是望族,治家严谨,徐离子衿又一向老成持重,除了喜爱读书和游猎骑射,并无其他爱好,对于风月场所更是深恶痛绝,酆荼青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徐离子衿。
徐离子衿站起身来,道:“金塘红翘,我多次听人谈起,正好今日不当值便一时好奇过来瞧瞧,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与红翘姑娘相谈甚欢啊。”说罢,看着红翘微微笑着,点头致意,洒脱坦荡。
红翘却似乎是怕了酆荼青般,有些木然,听了徐离子衿的话赶紧起身行了一礼,道:“公子谬赞了,红翘实不敢当,能够认识公子才是红翘三生有幸。”
徐离子衿一笑,道:“行了,阿荼,既然你找红翘小姐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酆荼青突然想起一事,道:“徐离哥哥,我有事儿求你。”
徐离子衿道:“哦,什么事儿?”
酆荼青道:“前几日我与邱完有些误会,他生气了,一直没来找我,我想请你去看看。”
徐离子衿倒是不在乎,道:“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当什么事儿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正好我一会儿去找他,又不是小孩子,闹什么别扭。”
酆荼青从来不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就是,他是个小心眼,你要好好教训他。”其实酆荼青倒是不会在意邱完生不生气误不误会的,自小到大,两个人只怕割袍断义也就数不清了,只不过这次邱完误会了桑玉,桑玉嘴上不说什么,但这几日却是怏怏不乐,酆荼青说不清对桑玉抱有怎样的情怀,她喜欢看桑玉获得最平实的快乐,她期待看到桑玉陷入爱中而又倔强的不肯承认的样子。酆荼青自己拉不下脸去找邱完解释,便让徐离子衿帮她。
徐离子衿笑笑就要走了,临走时意味不明的看了红翘一眼。
酆荼青转过身,看着红翘道:“以后,你是我的了。”
桑玉的确这几日是怏怏不乐,就算她怎么嘴硬;被人误会之后又不得解释也够折磨人的。自从桑玉那次去南山堂看马戏被那些纨绔戏弄之后,就再也不愿出府门了,那么她可去的地方唯有一处。
桑玉看着沧妩,出尘、高洁,是因为天上也容不下这样灵秀的人儿才会谪居凡间么?
沧妩回头道:“桑小姐为何叹气呢?”沧妩总是这样客气,淡然而不失礼数,永远在人不远不近的地方。
桑玉的脸一红,道:“我每次看见您总是忍不住自惭形秽,却总又忍不住想要看您,一不小心就出了神。”
沧妩轻轻一笑,似乎对桑玉的回答并不在意,当真的不悲不喜;道:“恐怕如今桑小姐叹气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邱喜家的那个小公子吧。”
桑玉脸更红,似乎一切心事都在沧妩面前无所遁形,沧妩并不会去问你究竟是为何事烦扰,但你自己会忍不住要告诉她,以盼得她垂怜指导。桑玉没有否认,也不愿承认,她很困惑,需要人来解答:“我成过亲,还、还是待罪之身,他是那样的家世,前途不可限量,以后自然有如花美眷,三妻四妾,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沧妩道:“桑玉啊,如果按你说的那样,衡量人生与幸福的标准是人的身份与过往,你的确是配不上那个人的,但,你觉得,这种标准是正确的吗?”
桑玉道:“我、我不知道。”
沧妩道:“你知道的。你跟我说这些,其实你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不是么,你只是希望我能告诉你,你的决定是对的。其实,你大可不必,一因一果,没有谁能说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要做的只是不要违背自己此刻的心意,将来不会后悔此刻的决定。”
沧妩回头看看桑玉,道:“在酆荼青这个不服礼义德行的蛮人身边这么久,怎么却连她一分乖张都学不来?”
沧妩对酆荼青的陡然调侃,让桑玉忍不住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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