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农夫(完)仁可木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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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人多；润秋嫌空气不好；俩人在凉棚下找了张桌。点了二热二凉一份面；就着桌上的毛豆喝着冰啤等菜。
　　
　　干了两瓶后；润秋笑嘻嘻地说：〃夏天同学；说吧；我都看出来你快憋炸了。别忍着了；说吧。〃
　　
　　〃哼！〃夏天扔过个毛豆；润秋闪开了；〃我炸了对你有啥好处？〃
　　
　　接着叹了口气；把舒畅的姐姐舒虹逼宫的事说了。〃胸脯我是跟舒畅拍了；见是肯定要见；但是我也在想；万一。。。。。。。。万一她姐要是死活不同意；给我玩个撒泼耍赖满地打滚儿的；可怎么能。还有太多前车之鉴了；不仅不同意还得棒打鸳鸯散啊。唉。。。。〃
　　
　　〃先从舒畅那里多对她姐了解下；别忙着马上见；但也别拖着。舒畅也是当妈的人了；腿在自己身上。〃润秋剥着豆子。
　　
　　〃嗯；对。知己知彼。〃夏天说着就掏电话。
　　
　　润秋呵住了她；〃急啥？先吃饭。〃
　　
　　夏天也意识到自己有点那啥；收了电话给润秋和自己满上。〃这的房子我看挺好；比那俩处给的优惠也多些。你怎么想？〃
　　
　　喝了杯尖上的沫儿润秋擦了擦嘴；〃嗯；这里给的优惠多是目前还有没完全到位的地方。不过这里以后发展前景不错。我看啊；这都没几家馆子铺子；小区倒是在建的不少。以后也得成个聚集地式的大社区。〃
　　
　　〃好啊！咱一起干点嘛吧。守着家近岂不更是好。〃夏天拍着腿。
　　
　　〃跟我想的一样。咱俩设计设计。〃润秋举起了杯子；〃来；合作愉快！〃
　　
　　
　　
　　三天后；润秋和夏天下了订金。她们两家的露台遥相呼应。润秋开始忙乎装修的事情；夏天按她们设想的去找了中介代理申请执照；她们要合办公司。
　　
　　她们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的同时；夏天天天晚上打热线给舒畅；除了汇报房子和公司的事就是尽可能多的了解舒虹。
　　
　　打上回下了通牒；舒虹一直没听妹妹说啥时让准妹夫面圣；心里嗔怪；压了些日子；终于忍不住了。
　　
　　〃舒畅；你干吗呢？〃
　　〃哦；姐姐；我刚带治雄出去玩了。有事吗？〃
　　〃没啥；我上回说的要见的那个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安排啊？〃
　　〃这个。。。。她手边有点事；暂时脱不开身。我尽快吧。〃
　　〃哼。我该休年假了；你那工作要是不忙索性你也休吧。带着治雄；咱们三上北京。〃
　　〃啊。。。。。。〃
　　〃啊什么？我想好了；实地考察更准确更有发言权。〃
　　
　　舒畅哭笑不得。
　　
　舒畅安顿治雄睡了；捋了捋眼前垂下的刘海儿；悄然走进了卧房；身体着陆在软软的床塌上；着实的感觉才慢慢恢复。脑子乱哄哄的；自从姐姐打了那个电话说要和自己一起去北京考察后；舒畅就觉得自己的思维全成了担惊的兔子；东跳一下西蹦一下。
　　
　　往日都是给治雄唱个歌谣或者讲个故事来哄他睡觉；今天嘴似乎没在家；歌谣唱了上句忘下句；故事成了大杂烩。治雄很不满；几次插嘴说妈妈说错了；最后还是治雄自己唱了个新学的；〃三只猫咪一起玩，　欢欢喜喜捏面团。大姐捏的小汤圆，二姐捏的大鸭蛋。　小小三姐最能干，捏个老鼠当晚饭。〃舒畅笑着听儿子奶声奶气说着歌谣；呼噜着他的小身子；终于哄着了小家伙。
　　
　　长叹了一口气；舒畅拨通了夏天的电话。
　　

　　〃亲亲；你可打来了。〃
　　〃你屁股底下又长钉子啦？呵呵。〃
　　〃长了。等你亲手给拔呢。儿子睡了？〃
　　〃废话。不然我能给你打吗？〃
　　〃得。。。听你这口气又有心事了。说吧；啥事？〃
　　〃你还真是了解我。。。。唉。。。。今天我姐说了；她要休年假了；让我也休；一起带着治雄去北京；对你进行实地考察。〃
　　〃呵呵；姐姐比你还急。她是怕你砸手里还是怕我会拐了你？〃
　　〃讨厌！我姐那是关心我。〃
　　〃那咱妈就不关心？〃
　　〃你怎么那么贫啊？！我姐这关过了再考虑我妈吧。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贫？！〃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急也别气。这来考察就来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地迎接。〃
　　〃上嘴皮碰下嘴皮容易；我知道你肯定会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我姐不是去享受不是去旅游。你打算怎么说服她接受你？〃
　　〃亲亲；你放心。我会让她接受的；即便是暂时不接受也不能让她对我个人产生敌意。你跟我说说；你姐都有啥习惯爱好。〃
　　〃说这些干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要对姐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感之于细微。〃
　　
　　
　　舒畅忽然觉得她曾以为的乌云压境变成了曙光跳动；心里一酸。〃天儿；你真的有信心？〃
　　
　　〃当然有。你也要对我和我们的感情以及未来有信心。〃夏天握着拳说的；她相信舒畅也受到了感染。
　　
　　俩人交流了大半天；基本上枝丫末节都说了；心满意足地分别睡去。
　　
　　
　　
　　舒虹和舒畅带着治雄飞往了北京。
　　
　　夏天把自己收拾的利利落落的；一身朝气开着刚洗干净的车奔向机场。
　　
　　
　　之前和润秋商量过第一顿的宴请地点。
　　
　　要论贵的；颐和园的听鹂馆里面吃满汉全席，李敖去过白家大宅门吃京菜；比较富丽堂皇的王府饭店；还有就是顺风；据说顺风里面的海鲜比阿一鲍鱼强很多，里面的主厨会去钓鱼台做菜。
　　
　　要论有特色的；当数南池子的“天地一家”、LG大厦的“lan　club”、俏江南、禾乔大厦的“火源”日料，东方君悦酒店的“长安一号”，昆泰大厦的“花渡铁板烧”，香格里拉饭店的自助餐。
　　
　　商量之后定了君悦的长安一号，有里有面。
　　
三号航站楼白天宏伟晚上璀璨。
　　
　　夏天把车停在了C区，这里离电梯近便。
　　
　　说实话，她喜欢听机场的广播声音，尤其是出发前那个“由北京飞往XXX的CA****就要起飞了。。。。”，广播员MM略带磁性的声音覆盖耳膜，闻者有种即将展翅的激动。
　　
　　接她们是在C出口，夏天站在人群后面发了短信给舒畅，“我到C口了。见面跟着我的话茬儿说，别紧张。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眼睛不住地瞟着出口上航班进出港显示。
　　
　　比预计抵达提前了十分钟，舒畅短信过来了，“已落地，在等开舱门。考验谁的时候啊？！你别筛糠哈。我姐嘴厉害，但人很善。抱！”
　　

　　夏天的心开始不知道怎么跳好了，眼睛死死盯着行李传送带右侧的方向，她认准了舒畅会从那里出现。
　　
　　果然，让夏天朝思暮想的身影抱着孩子随着人流从传送带右侧来了。
　　
　　夏天按住想冲过去接过孩子拉行李箱的冲动，面无表情地伫在原地，心里乐开着花儿。
　　
　　
　　舒虹没有看到准妹夫夏先生，妹妹倒是和一个人招了招手。治雄眼尖看见了夏天，一声欢呼从舒畅身上滑到地上奔向了她。
　　
　　夏天抱起孩子好好亲了亲，舒畅和舒虹也走到了眼前，舒畅挽着两只手袋，舒虹拉着行李箱。夏天和她们分别握了手，热情地说，“欢迎你们来北京。”顺势嘿喽儿着治雄，接过了行李箱。舒虹有点丈二，和妹妹走在夏天身后几步，“夏生没亲自来接咱们啊。”舒畅抿嘴一乐，“她来也是一样的。”
　　
　　夏天在君悦定的房，安顿好了说让娘三个先歇歇，过半小时后在大堂等她们一起去用餐。舒虹觉得她很有教养，心里认为夏生身边的人都如此那夏生只能更胜一筹。
　　
　　
　落座后舒虹还在期待夏生的出现。但作陪的只有夏天。
　　
　　〃来；为我们欢聚北京；干杯。〃
　　
　　舒畅举杯；满眼是爱。治雄举杯；满心欢喜。舒虹举杯；满腹疑惑。
　　
　　席间的夏天欢声笑语；插科打诨；没冷场。
　　
　　饭后；治雄到了睡觉的点；闹着要睡觉。夏天示意舒畅带他回房。舒畅知道她想和姐姐单谈；顺从地带治雄走了。
　　
　　出了酒店就是北京的金街；溢彩流光。
　　
　　两人无语；一路漫行到王府井的天主教堂。
　　
　　夏天和舒虹停住了脚步。
　　
　　〃王府井天主堂，是北京四大天主教堂之一。由利类思和安文思2位神甫创建。明末，2人在四川传教。清初被清兵虏至北京，在肃王府当差，顺治十二年（1655），世祖福临赐给他们一所宅院和一块空地就是现在这地方，他们就在空地上建筑一座教堂，即北京城内第二座圣堂（第一座为南堂），也就是最早的东堂。东堂院内，中间为天主堂，坐东朝西，共约30间，堂顶立十字架3座，中间大，两旁小。堂内有18根圆形砖柱支撑，两侧挂着耶稣受难等多幅油画。堂南、西有教室，东有一院，内有花池、平房、楼房，为神父住处。东堂内曾保存有多幅宫廷画师郎世宁绘的圣像，嘉庆十二年（1807年）失火后废止。1884年，重建罗马式大堂，在义和团运动中又被烧毁。1904年，用“庚子赔款”重建（法国和爱尔兰两国合建），即现在的东堂。东堂院内，中间为天主堂，坐东朝西，面阔25米，共约30间，坐落在青石基上，堂顶立十字架3座，中间大，两旁小。堂内有18根圆形砖柱支撑，直径65厘米，柱础为方形，堂内两侧挂着耶稣受难等多幅油画。占地近1万平方米。现在是重点保护文物。　〃
　　
　　舒虹点了点头；〃谢谢你介绍；我是直性子；想问你个问题。〃
　　
　　〃请。〃夏天拉她坐在了路椅上。
　　
　　〃你到底和夏生什么关系？我此次不是来旅游的。我想见我妹妹要嫁的人。〃
　　〃没什么夏生。只有我；夏天。我就是以后要和你妹妹一起的人。〃
　　〃什么？！〃
　　〃稍安毋躁，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我无法接受我妹妹居然是个同性恋！〃
　　〃其实幸福不过是相爱的两人一起面对生活。我们只不过是凑巧是同性而已。〃
　　〃只有一男一女才能长久；只有这样才是被社会承认的。〃
　　〃一男一女就能长久？舒畅的前夫不是男人吗？姐姐；性别在爱的面前不是绝对的。社会的承认是早晚的事。再说；日子是自己过着舒坦不是要别人看着舒坦。老话讲；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我不跟你说这些。反正我无法接受我的妹妹是同性恋。〃
　　〃姐姐；我不勉强你接受。你我的心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都希望；真心地希望舒畅幸福。我有能力也有信心让她幸福。〃
　　
　　舒虹无语；她被现实震撼。夏天不再说什么；起身送舒虹回酒店；她知道她需要消化。
　　
　　过马路时；夏天每次都是先站在舒虹的左边；过到一半站到她右边。没人这样过；舒虹在细节里体味着夏天。
　舒畅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哄着了治雄。自己在小客厅里踱步；坐立难安。
　　
　　夏天目送舒虹进了电梯；赶紧给舒畅打了电话。
　　
　　〃亲爱的；我把姐姐送回来了；她已上电梯；三分钟后她就会到房间。我告诉了她没有什么夏生；只有我；夏天；一个以后都想和你一起；一个和她一样真心希望你幸福的人。姐姐现在很震惊；我感觉她不是拒绝我；但她抗拒的是我们的性别一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迎接的可能是暴风骤雨以及煽情泪水也有可能是绝对缄默。我一直都会在。明早我在咖啡厅等你们一起吃早点。夜里要是有事随时电我。放心；过了今晚；明天还会有机会。我一定要感动姐姐。〃
　　
　　容不得舒畅说什么；姐姐在插卡开房门了。
　　
　　姐妹俩对视了三秒；舒畅过去接过了姐姐的手袋；掩好了门。舒虹长叹一声；转身进了另一间卧室。舒畅跟了进去。怯声叫；〃姐。〃
　　
　　舒虹拍了拍身旁示意她坐下；拉着舒畅的手；未曾开口泪先流。舒畅忙不迭地给姐姐擦泪。
　　
　　〃舒畅；姐姐知道夏天就是你要奔的人。但是我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姐；同性相爱不是畸恋；夏天是个可以让我安心托付终身的人。〃
　　〃舒畅；社会是难以认同和接受的。有法律保护的正常夫妻都不一定能白头偕老；更何况你们这种脆弱的关系？！！！〃
　　〃社会会越来越宽容的；再说我们没去妨碍任何人的幸福。有法律保护的不一定长久；没有的可能才会更在意更维护。我的夏天是个有责任感有爱心的人。〃
　　
　　谁也说服不了谁；舒虹把妹妹推出了房间；〃累了；都睡吧。〃
夏天挂了给舒畅的电话马上就打给了润秋。
　　
　　〃哥们儿；怎么样了？〃
　　〃咱是那不稳妥的人吗？一切按计划完成。你那大姨姐是啥级别了？地震海啸还是火山爆发？〃
　　〃嘿；你；盼我点儿好。〃
　　〃嗯嗯嗯。说吧；哪儿碰头？〃
　　〃不想走远了；怕舒畅找我。〃
　　〃好；王府大堂吧见。我这就起飞；二十分钟后到。〃
　　
　　改革开放的初期国外的名牌、经营观念、奢华的环境和消费开始被引入中国。还记得1984年的中国有这样一个说法：“一条皮尔·卡丹的皮带在广州卖到1000元人民币，市面上一头黄牛连皮带肉带骨头也卖1000元。当然，你牵一头牛不能代表富有，但你如果敢把一头牛变成一根皮带系腰上，你就‘真牛’了。”
　　
　　90年代初的北京人都不会忘记王府饭店的无限风光：一尘不染的大堂，彬彬有礼中总带点冷的服务生——其实，芸芸众生很少有机会走进王府饭店，但是在饭桌上，他们喜欢带着羡慕互相谈论：若是某人常去赛特购物，只能说明他有钱；但他要是经常出入王府饭店，则证明他的身份就十分神秘了。
　　
　　而今的王府饭店而改称王府半岛酒店，大堂吧依然是清吧。下午到傍晚有钢琴若有似无，晚上有菲律宾组合演唱。
　　
　　润秋居然比夏天早到。人不多不少，她挑了个位置，听的清看得见还不至于太显眼。
　　
　　夏天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你还真是起飞啊，比我前后街的到的都早。”
　　
　　“嘿嘿，我那是坐的四个轮子，你那只是俩胶皮底。”润秋笑着接过服务小姐的酒单，“我喝GIN…TONIC。你呢？”夏天竖起食指表示一样。
　　
　　“三片柠檬加满冰，六份GIN分两杯，六听TONIC，要冰冻的。再上两份爆米花，要咸黄油的。”润秋吩咐给服务小姐。
　　
　　夏天扑哧笑了，“啊。。。还是过去那套，只是酒和米花多了点。”
　　
　　润秋也笑了，“一晃经年。”
　　
　　曾经为了夏天追当时在这弹钢琴的小妞，她们俩凑钱壮着胆只点了一个可乐一杯GIN…TONIC在这泡了一下午连晚上，到后来钢琴小妞没上钩只做了朋友，跑来服务的小妞倒有一个很是热爱了夏天几个月。如此故地重返，依然是为了爱情。。。
　　
　　润秋掏出了票，“我找灯哥拿了票，他明天可以让人给带到后台化妆间，打过招呼了。”
　　
　　夏天感激地拍了拍润秋的手，“谢了。为我你没少忙乎。啥时也让我给你操办操办吧，不然这心里太愧的慌。”
　　
　　润秋诡秘地笑了，“放心，绝不能便宜你了。”演唱组合上了，润秋听了听，有点感觉，叫了服务员过来写了点歌的条外加了小费。
　　
　　菲律宾歌手满眼笑意冲她们的台子微微鞠躬，饱含磁性的声音渐起。
　　
　　sometime　when　we　touch
　　you　ask　me　if　i　love　you　
　　and　i　choke　on　my　reply
　　i'd　rather　hurt　you　honestly
　　than　mislead　you　with　a　lie
　　and　who　am　i　to　judge　you
　　on　what　you　say　or　do？
　　i'm　only　just　beginning　
　　to　see　the　real　you。
　　an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