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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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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说有一点意外是不是会比较有趣嘛。不过看来还是不行啊,果然还是要凑齐白太四个人来玩才行。老实说好了,妳超碍事的。」←蚯蚓。

    「哦——被这样不亲切地对待还真新鲜耶。我好歹也拥有以各种形式担任家庭里的全方位选手的实绩喔,嗯,真的。」←租借家族。

    「那就请务必让我期待妳在这里也能发挥引爆剂或其它什么的功能吧。」←花椰菜。

    「请交给我吧。我过去可是人称比柏青哥店还吵,令人畏惧的喇叭景子喔,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噪音和热闹的极限吧。」←半真半假。

    「白太还不回来吗?那沟,偶们要不要去找他?」←拒绝。

    「说起来,有香,妳也说点话嘛,妳这样是在干嘛啊?」←游戏狂。

    「……………………………………」←有香小妹妹。

    「平常明明话多得要死,突然变成这样让人很不习惯耶。」←真抱歉。

    「……缄默。」←转头不理。

    「哈——就算故意找妳碴,妳也不会有意见吧,因为妳在缄默中嘛!」←有点得意。

    「哎呀呀,其实我觉得这孩子才是最认真在玩这个游戏的人呢。」←护航。

    「嗄?是吗?要是妳知道她平常有多么长舌,只会觉得她是在恶作剧啦。」←稍有不满。

    「……沉思默考。」←沉思默考?微波吗?(注:沉思默考的日文发音是chinshimokkou,而日本人使用微波炉加热物品的口语是チン(chin)します)要加热吗?

    「那购!」←分贝升高。

    「干嘛啦!」←小今小弟。回归原点。

    「我可不会让出冷气机的遥控器喔。」←非常认真的我。

    「妳也麻烦看一下气氛行不行?」←妳也是喔。

    「偶,讨厌助样偷偷拉拉豆啦!」←妳是在找碴吗?

    「妳哪有资格说别人啊!」←这种事大致来说应该是司仪的错呢。

    「需要我为妳搭配一下更适合妳的台词吗?」←例如「……」。

    「他山之石;可以攻错……」←缄默。

    「啊呜呜……没有欺凌的美好团体,不是很万岁吗——」←哪里万岁啊!

    「啊——真是的——把焦点更集中在杀了鹤里的家伙啦!」←切实。

    这样的讨论串感觉如何?不过有一部分声线零零落落就是了。嘿咻嘿咻。

    老大,妳玩这种无意义的游戏玩得太过头了喔。哎呀,是吗?

    在这些对话中,我可是比他们发现了更多有意义的东西喔。嗯,一定。

    以公寓连续(目前暂时无此预定)杀人事件为主题的尔虞我诈游戏,就这么在被世间称为社团活动的感觉中轻松地解散了。在那之后,我们将钥匙藏在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的秘密场所。因为是埋在地下,所以应该不至于被过着一般正常生活的人发现吧。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在那之后又因为有些事而外出了。

    那里虽然绝不是有趣的场所,不过看在冷气让房间很凉爽的份上,就捧场一下吧。

    在那里的活动结束要回自己家以前,临时起意决定绕个路去公园整理一下推理。

    要是待在家里,茜就会缠着我团团转黏在我身上,以夏天的情况来说,这种行为还真是个不带恶意的恶整呢。也想过该找个除了我之外的朋友给茜,例如彩色电视小弟,不过它的个性很现实,没有钱就不来呢。

    从建筑物里带出来的冷气防护罩已经被从天而降的热线剥去五分,我开始后悔前来公园散步的决定。这个太阳光线不只对不死(undead)生物有效,而是对所有的生物都给予致命(critical)一击。不过因为觉得若停下脚步,汗水就会喷出来,只好强忍着继续前进。呜——总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替换成了热水。我有自信,现在要是把意大利面条插进大脑里就能煮得刚刚好。真该把那把鱼尾狮刑警买给我的和式纸伞一起带出来。「喔哇剎!」满溢着肉质感的光飞到头上了,双手反射性地往头顶挥舞试图将它驱散,于是那道光缓缓地消逝了。

    那道唧唧唧唧地在人头顶鸣叫的光,真面目是蝉。牠似乎是从公共用地伸出的树木前端锁定我的头顶飞落。虽然我不确定牠是不是以想要成为我同伴的视线看着我,不过我可不想要昆虫同伴啊。尤其是那些借了人类的外型,拟态活在这个社会中的家伙。

    「无机质(むきしつ)」简称「虫(むし)」,我小时从不曾怀疑。「啊啊……」

    以发热的手覆盖自己的脸。「……嗯?」粗粗黏黏的物质沾附在脸上。「唔唔——」将手伸回来,「喔喔喔喔喔喔喔」地大幅后仰。不过因为是自己的手所以还跟得上。呀啊!蝉在我的手里被捏烂了。残缺的几个部分还在我的手里振动,真是活跳跳。

    尤其是翅膀,传来啪啪啪的感受。把掌心在附近的电线杆上擦了擦,大略地弄干净。

    我刚才真的有把蝉赶走吗?还是说那只是我的错觉,实际上蝉是被我抓在手里了?算了,不管是怎样,都已经无谓地被你们看到我攻击性的一面了呢。

    不过这么简单就坏掉,过程一点也不有趣,对大家真是一种损失啊。

    擦完手,我再度将手盖在脸上,苦恼了起来。与其说是蝉,感觉更像是土臭味呢。

    我做出一个说谎的反应。关于生物的部分,有虚假。

    昨天虽然说过是第一次被生物触摸,不过,我明明就至少有被虫触摸过的经验嘛。

    看来虫对我来说并不算是生物呢,呵呵呵喔呵。

    明明没什么好笑的事还笑,那就是那个人自己有问题。所以我有问题。

    「嗯,真的。」

    将手从脸上移开,以手指抚摸一下眼皮,然后再次迈开步伐。

    抵达的公园,不过是放置了游戏器材的空地,因为里头一个小孩子也没有。这个城镇的空荡似乎并没有因为占领了夜晚而满足。还是说因为是夏天,所以大家都溯着河川前往海边了呢?

    老朽的板凳上贴着一张感觉已经贴了十四、五年的「油漆未干」标示,我在上头坐下。

    臀部感到温热,我开始担心是不是快逐渐被烤熟了。

    「进行推理的时候果然还是要在公园的长凳上才有感觉啊。」嗯嗯——我一个人点着头,摆出叼着烟斗的模样。

    不过,这样的常识是打哪里来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毕竟以一名生在现代的贵族来说,哪可能毫无怨言地坐在这种似乎连烟草都会自动点燃的游乐场里,让大脑进行劳动呢?太失策了。都已经这把年纪,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具备好好考虑后果之后再行动的意识比较好呢?

    「……嗯?」

    似乎有人在外头绕着公园跑步,那个身影独自进行着只会被人认为是遭到澳洲的气候虐待之愚行,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追了过去。要中止行动也得耗费相当的劳力,大脑因为嫌麻烦,便没有对这无意义的行动产生疑问。

    那人经过公园入口的瞬间,眼睛和我对上了。虽然我是这么觉得,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我的眼睛只将其认知为一个黏土人偶。分不清是男女老幼,仿佛脱干水分的腐烂尸体般,肌肉紧紧地贴在身上。没有眼镜看出去的景像,让我觉得就像活在地狱里呢。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性是,其实是我的眼球以那种状态死去了。

    意外的梦梗、白日梦。虽然若加把劲应该能看清楚,但外头的高温让我打消念头。

    黏土愈来愈靠近,小跑步,那速度将我预估的十秒拉近成三秒,跑到我面前之后以棒球少年的风格打了招呼。「啊——妳好。」听到这声音,我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分。

    「哎呀,今天第二次见面的金子同学。」

    一脸平淡的脸上,浮着「我刚才就注意到妳了」的表情。

    本以为他稀薄的影子会遭到阳光吞噬,没什么登场舞台的机会,没想到和他遇上的机率还挺高的,我和他之间是否牵着看不见的诅咒呢?不过我也没听过有什么看得见的诅咒就是了。骗你的。因为只要是人,都在眼前见证著名为「死」的诅咒而活。

    「你这位考生在做什么呢?」

    「呃,啊啊,是想转换一下心情所以出来跑几圈啦。」

    满头大汗,但还是将爽朗度硬保留下个位数的金子同学式微笑。要是在这时递给他一条运动毛巾,青春指数应该会狂飙而上,但是很可惜地,这种事情并非我所望。

    「天气热的时候出来跑一跑会很舒畅。在许多方面都是。」

    「哦,原来你是体育系属性啊?」若是如此,那就是第一次的遭遇呢。

    目前为止遇过的只有茧居系、昆虫系,还有暴力系。

    朝金子同学的脚边和手中一瞥。唔嗯。四周也看了一下。唔嗯唔嗯。

    「不在呢。」

    「咦?啊——妳是说次郎啊?」

    「不是啦。」牠对我来说就像地底世界(Pellucidar)喔。不过不是那种意思的。

    「牠躲进我家凉爽的房间偷懒去了啦,那家伙是条懒虫。」

    「我不就说了,我不是在说牠。」这个城镇里,无视于对话内容;净说些接不上话题的话的人还真多啊。

    不过若要在金子同学和次郎之间挑一个,我会选小狗吧。

    「天野,妳在这里做什么?」

    「日光浴啊。因为心中有不少事担忧,想说晒晒太阳会不会让它蒸发掉。」

    还有,当初选择天野这个假名,现在有点后悔了。因为这样听起来简直就让我和『那个』变成了恩爱夫妻嘛。我才不想在这种年纪就当寡妇啦!全部都是骗你的。

    「啊——是这样啊……那个,我可以坐妳旁边吗?」

    「请。」

    金子同学加入长凳一族,几滴汗水配合他坐下的动作落在地面。

    「妳不在乎会晒黑吗?啊,因为妳皮肤很白,所以我才好奇妳在不在意。」

    如此指责我的那个人,肤色是比不上正牌棒球队员的浅黑。

    「嗯,我不在乎,反正我也很久没晒太阳了。」

    因为我的目标是变成109辣妹。骗你的。这一招会不会老梗了些?

    不过,很久很久以前我在外面生活的时候,附近的大姐姐们还挺流行的。

    「这样啊。」他回答的时候偷偷瞥了我一眼,但眼睛一和我对上就立即转开。

    他不会是在害羞或对我有意思吧。应该。我可没有那么自恋。

    会对我一见钟情的,应该是好奇心极度旺盛的人吧。例如用筷子吃优格的人。

    慎重地寻找切入角度,金子同学进行着对主题的砍伐。

    「今天早上……啊——那个人……」他的头上下起伏,然后低下头。汗水又滴了下来。

    「久屋太太。」乘着那股汗水的波浪,我划出救助之船,在干涸之前驶达了对岸。

    「对,就是她……妳,和她在聊些什么啊?」

    「哎呀,你很在意吗?」回了个蠢问题。不在意的话就不会问了啊。

    「这个嘛……」「『这个嘛』是什么意思呢?你认识那位太太吗?」

    逆算向量,继续以疑问回答疑问。这可是说谎的基本喔。首先就把这招不把事实挂在嘴边的秘密主义学起来吧。不过这不推荐给对己身的健全感到自负的人就是了。

    金子同学看出我想问什么而露出苦笑说:「妳是反过来希望我说些关于他们的事吧?」

    「哎呀,金子同学真聪明,看来往后的人生也不会浪费掉呢。」

    「由我来说的话,会变成对朋友的感想就是了。」

    「是吗?即使如此也请务必说给我听,这是为了达成圆满的邻里交际。」骗你的啦。

    「天野,妳现在住的那一户,不久前是我朋友他们家住的地方。」

    「朋友。你拥有很美好的东西呢。」嗯,真的。

    「耶?啊——谢谢夸奖。我和那家伙是同社团的朋友,该怎么说呢……啊——就是那家伙杀了人,记得是杀了两个人吧?好像也杀了不少动物,不过那部分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后半已经变成自言自语还歪起头来,我也和他同步歪起眉毛。不过办不到就是了。

    「那是个叫枇杷岛的女生,虽然很久以前就认识……不过她完全不和那栋公寓的孩子玩在一起,也从不和他们打交道。比他们大一岁或许也是原因之一吧,不过好像是因为觉得那四个人很恶心,所以和他们保持距离。」

    「哦,恶心啊。」的确是。而且还很危险。

    以玩游戏的感觉去杀人,这种家伙或许还有得救;但是把杀人这件事当成游戏的家伙,其价值观虽不是最差劲,但也相去不远了。

    「枇杷岛的比喻是,就像被切成四块的娱蚣分不出身体接合的顺序,全搅和在一起。」

    「哦——」匡当——!冲击引起一阵大脑被换新的错觉。

    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对人的表现感到咋舌了呢?我突然问说不出话来。

    不是四只娱蚣;而是一只娱蚣被分成四块,这样的表现手法实在太棒了。

    ……唔,不过,这样好像也有点怪。有点违和感。算了,现在姑且先保留。

    「附近的主妇也在八卦说他们家族间的感情好过头,让人不舒服。」他这么补充。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沉浸在那表现的余韵里,所以止住呼吸,克制不让自己亢奋的意识跑到外头。

    真想和那位枇杷岛来一次肆无忌惮的对话啊。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总之,说了那么多,就是要告诉妳或许该对那些人保持一点戒心比较好。啊——像那样子聊天会被以为感情很好,也是因为这四周没什么人会这么做吧。」

    「你的忠告我确实收到了。对了,你是怎么和那个枇杷岛变熟的呢?」

    「啊——小学的时候那家伙是玩垒球;而我是踢足球,因为场地都是在河岸桥边的空地,大致上就是一起去那边再一起回来……这种程度的朋友。」

    「你喜欢她吗?」偶尔也想试着扯一下恋爱话题。因为大家都爱看这种的嘛。

    「不,这……没有啦,只是淡淡地想把她放在那种,像是有点特别的位置看待而已吧。」

    「特别?」然后他的语调变得匆促:

    「只是有点希望她对我的意识要是能比其它男生高出半个头左右就好了。就是希望她能意识到这身高的差异代表什么啦。大概是这样。」

    语尾的着地点飘移不定,像是在看远方的人跳盂兰盆舞,从好的方面来说,应该是包含了喜剧成分的唬弄。

    这个城镇里,不擅长说谎的人还真多呢。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我还不是很熟练啊。

    「我家之前养的太郎好像就是被枇杷岛给杀了,害我弟看了以后遭受了精神创伤。说起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杀了太郎啊?」

    「哎呀呀,请节哀。」我家养的贵弘是自杀的喔,很像人类吧?

    「天野也碰过这种事吗?啊,因为总觉得妳好像全身都藏着隐情似的。」

    「不,并没有。我拥有的只是等级还不到能冠上创伤之名的过去而已。真要说创伤的话大概就是……嗯,就是我的妹妹是一头猪吧。」

    「……啊——虽然有点难开口,这是指长相上吗?」

    「不不不,是更单纯的方面。以我的妹妹的身分活了十几年的人,对养育她长大的母亲来说事实上只有等同于猪圈里猪只的价值……也就是说她只是能被替换的,被消费的那一方。而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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