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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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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外行人来说,我再怎么努力,保护自己的效果也有限就是了。果然,淑女半夜走在路上,还是需要一名男性护花使者啊——身体的哪里都好,借我挡一下——主要是做为盾牌的用处。
在公寓完全在身后消失之前,我固定间隔边走边回头看。
似乎并没有像是在追杀我的跟踪者,于是决定只看前方走路。之后只要和平常一样进行下去就好了。事件是这样,人生亦然。
「……最近全都是些让人伤脑筋的事啊。」
今天的过程有点不同,在路上没能发现要跟踪的对象,麻由子。她那么显眼,而我这么注意还会看丢的可能性不高,应该只是单纯还没发现而已。
躲在容易发现麻由子,视野良好的地点等待她的出现。一边击退无数蚊子;一边等待举止怪异的美少女,在这段过程中要如何不感到无聊,真想请谁教我一下呢。真的~
如果是麻由子出了事……呃——那该怎么办?我该做点什么吗?昨天在超市看到的那个,黏在麻由子身边,脸皮光滑得像把甜点馒头的皮当面膜贴在脸上的青年,真想把事情都交给他然后在一旁高枕无忧啊。
……刑警游戏,无聊。如果是小偷游戏的话,在物质方面的意义亡比较满溢着满足感。
嗯,这个是真的。
吸。生气。啪。
吸太多血而变得迟钝的蚊子被一掌打死在我的皮肤上,翅膀和肉都沦为了血液。
即使再等下去,邂逅的也只有自己的汗水。
因为事态不明,所以我决定以随机应变的名目擅自行动。
虽然多少会有撞个正着的危险性,不过还是先往久屋小弟那里前进,以他的证词来把麻由子今天的活动给搞清楚。我不擅长坐着等待啊,联络簿上也被记载着是个坐不住的孩子,不过我觉得自己那时候其实只是单纯的举止可疑罢了。
我竖起耳朵倾听,确认四周是否有麻由子独特的橡胶草鞋奏出的啪哒啪哒声响,同时向废弃仓库移动。若以久屋小弟的立场来说,那声音就等于宣告恶梦再度来临的猫铃铛吧。不过对我来说,那倒是让我能稍微忍受这缺乏变化的夜景的贵重演奏。这么说来,搞不好是本日公休?
最后,既没遇到麻由子;也没遇到其它妖怪一类的东西,到达了仓库前。
往里头窥视,确认没有人影之后,屈身通过铁卷门进入里头。
首先正面看到的是在黑暗中的小孩。低着头;缩着身体的姿态,在我的眼中看起来就只像个小孩。小鬼、臭小鬼。该死。被记忆淹没。开始描图。线条歪七扭八地重叠在一起。这是不好的征兆。征兆不好。所以只暗杀征兆。退学。退社。没结婚的离婚宣言。我讨厌的东西在我的面前以一个讨厌的东西的身分蹲着。
理性变成海绵蛋糕,又变成奇巧巧克力(KitKat),甜到溶解、腐化。
阳开脚边横躺着的资材,久屋小弟吓了一跳而抬起头。刚才是在打瞌睡吧。确认了来的人是谁以后,视线的感觉转化了。
真不知道在他看来,麻由子和我哪一个比较不受欢迎?
「那个女孩已经来过了吗?」
大步走去,接近到足以打断久屋小弟鼻梁的距离之后,提出我的疑问。
当然,正值叛逆期的少年完全无视我送去的文章,只是恶狠狠地瞪我。我并不讨厌这种表达自我的方式呢。只觉得碍眼而已。我站稳身体试着踏出第一步。也就是用脚尖踢向他的喉咙。久屋小弟的后脑猛撞上柱子,口塞让他呼吸困难,出现咳咳咳的症状。哎呀呀,因为无法顺利把气吐出来,结果脸胀成了奇怪形状,表情成了岩浆岩,感觉像没能好好发挥作用的灭火器。
这样应该多少能让他成长为一个听话的小孩吧。给予不足以致死的痛苦,这一招对久屋小弟应该有效才对,而且似乎也有效地发泄了我的压力呢。真的喔。
效果果然如我所想,还处于被痛苦俘虏状态的久屋小弟直到疼痛终止为止,都一直不情不愿地摇着头。唔,果然还没来过啊。
是因为什么理由翘掉了饲育的轮值呢……这种缺乏责任感的饲主要是很多的话,会让卫生所很伤脑筋的。
没办法,只有今晚,就由汤女大姐姐来负责照顾久屋小弟吧。
我不是妈妈喔PART2。『妈妈~妈妈~我会负责照顾狗狗啦!』这并不一定完全是骗你的,但是最后还是会变成妈妈负责照顾吧。
捡起随意摆在地上的装着面包的袋子,从里头拿出两个。这样会不会太宠他了?连次郎都忍耐着只吃一个点心而已呢。不过说起来久屋小弟并不是狗,以对人类的标准来说应该没关系吧?所以就决定是两个了。
然后还有水。宝特瓶在……将手掌抵在额头上眺望之后,想起了昨天的情景。麻由子在把瓶子里的内容物注入久屋小弟的身体以后,就把瓶子随手丢到一旁了。是丢到哪里了呢?再次展开转头运动时突然想到——瓶子里是空的啊。没错没错。
不是很想特地花那工夫跑个老远去装水(因为饲育的东西不是我的兴趣),印象中在一路上也没看到自动贩卖机在路边发出光芒。人类的身体有八成是水分,反过来说,因为有八成,所以即使断水一天也还剩下七成吧。这么做出结论以后,我只拿面包走到久屋小弟面前,蹲了下来。
伸手想要取下口塞,结果久屋小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半无意识地自动将头往前探,方便我将口塞取下。看他这么听话,我决定不吊他胃口,快快将口塞拿掉,然后把两个面包一起塞进他的嘴里。哎呀呀,我是不是不喜欢叫狗「等等」之后才能吃东西啊?
「呕呜咳咳!」久屋小弟很明显地为舌头的立场感到困扰,眼球也凸了出来助长着混乱。啾咚。一颗葡萄干牵着唾液从我的手指中滑落。
我在进行虐待行为的时候是这么冷淡;观赏虐待行为的时候却打从心底当做娱乐,得到大量的愉悦。这个落差要是太过的话很危险,而我现在正扩大着这个落差。已经过去的过去正尝试着重现过错啊。不过因为相反过来也不是正确答案,所以我现在才这样WRYWRYWRY啦。若把支离破碎简单地表现出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因为被收纳到喉咙最深处,面包得以成为久屋小弟内脏的一部分。骗你的。那么外脏是指哪里?不管是眼窝里的眼球还是耳朵那个洞,最后都会连系着人类的内容物,所以全都算是内脏。所以虽然久屋小弟呼吸困难地像是要死掉了,但这应该是他在被提供崭新脏器的氛围下手舞足蹈吧。我是这么相信的!小威依(Challwe)!啊~呃~欸先斯(essence)?
啊~「啊~」啊,我这是在做什么啊?坏习惯又开始作祟了呢。
如果『那个』的暴走已经因为闯关成功而明确地产生,那我的愚蠢轻佻就只是刚踩在线上暧昧地不表态,平顺地往发狂崩坏之泉直跳进去。虽然只是为了念得顺口而随便组合文字,不过最后那个泉可是我很喜欢的汉字,所以才用了它。骗你的。因为我应该一个汉字都不认识才对,实际上也写不出来,我写过的应该只有平假名练习本吧。
不过那些都和现在没关系,我连忙拉起身体,重复换气,从无底的沼泽爬上来。然后——
「好一点了吗?」我客套地向那个吞面包吞得很辛苦的人问道。
「这要问妳这家伙才对吧。」
看来他已经衰弱到连惊叹号都没办法使用了呢。也好,这样子对话也比较容易进行。提高音量是为了加快速度。原因大概是因为意识已经开始扩散成一粒一粒,各自在一秒内消逝。这个推理如何啊,『那个』?卡姆西尔(ehere),言灵。
「其它人现在怎样了?」他恨恨地确认最优先的基础事项。
我什么时候准你发问了啊?不过因为我不想把教养他变成自己的任务,所以微笑、微笑、再微笑,在第三次的时候闪躲掉了这个质问。
该说关心同伴吗?毕竟身体会在意身体其二和头部的状况也很正常吧。这条娱蚣尾巴。单品的状态下中了毒却什么也不排出,净是忍着痛苦。
你简直就像大江茜嘛。真讨厌呢,这种集团中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大概就是那种要以一个为单位,用镊子夹到玻璃板上痛苦挣扎,才稍微看得到真正价值的那种生物吧。
「嗯,大家都很好喔。只不过,因为游戏一直处于暂停状态,所以差不多快要像得了狂犬病那样,创造出口水的瀑布了吧。」
「这样……啊……也是。可恶……」
「再来就是要大家分着把鹤里先生家冰箱里的食物吃完吧。堆得像山一样高却不好好享用的话,这种食物堆积方式实在是一种亵渎啊。」
接二连三的话语将气氛变得痛苦,这些缝上引力的细缝;在鼓膜建筑起居住地的言语们在一瞬间内外反转露出腹部。很明显地是黑色(注:日文中,腹黑い的意思是坏心肠)。
满是遗憾、不甘心、悔恨的久屋小弟吐出消化不良的言语:
「我的,鹤里的右手呢?」「啊啊,别担心,它哪里也没去啦。」
不过其它人的在埋葬有香小妹妹的时候顺便一起埋掉了。还有,小今小弟还向我报告,发现了应该是某人挖洞埋掉的鹤里先生的头。
「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话总是浅显易懂的话,感觉像是缺乏表现力,这样不是很讨人厌吗?」
变成那样的话,我就得绞尽脑汁使用规规矩炬的说话方式,很累耶。啊,真憧憬呢。
「好啦~我要走了。」
「已经要走了?妳只是来欺负——」用口塞制止了他。
「要是那个女孩来了就麻烦了。幽会的时间还是短一点为妙。」
而且,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这么一来,剩下的就交给明天吧。
八月十七日是夏日祭典,是家族日,所以我要缺席了。
沙沙沙,踏着许多东西走着,途中,好像是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噗啾一声贯穿草鞋刺到了脚的皮肤。草鞋被血染得湿滑,肌肤也变得平滑。
唉~七十七秒的幸福不是应该很吉利吗~真是的~!
不是伤害别人来抢夺幸福那种等级;而是伤害别人就能得到幸福的场合,败笔就是因为上进心变成了一种阻碍吧。目标得高分而努力的话,就会漂亮地变成社会公敌No。1。
虽说也可以去寻找别的幸福,但是,要去改变自己的幸福,远比那样子更令我害怕。
啊,因为开关切换得太频繁;电费增加太多,名为正常的代用品终于取回了对我的主导权。嗯~喔~耶~语言功能复活……真过分呢。
妳在干嘛啊——各个部位的抱怨如雪片般飞来,而我都缺乏诚意地加以漠视。
不可以因为和久屋小弟接触过,就期待将来会产生合理的理由啊。
或许,我该不会只是被兴趣,还是该说是正宗派的性格所驱使吧?
所以,我要将要不要相信接下来这五行句于,发包给名为「请各位自行判断」的工程。
解决这个事件的钥匙,握在久屋小弟手中。
没错,他就是位在一个这么美好,适合这样表达的位置。
本人既没有这么期望;也没注意到,在他不知不觉间。
……而他手中这把钥匙,相当锐利。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就连自己也会被割伤,就是那一类的东西。
然后,翌日。八月十七日来临。
命运线只在今天垂下墨汁变得粗大……这只是预定。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呢?
我在过了早上以后才开始的时间带,热门熟路地侵入了鹤里先生的家。坐在里头的是野并绘梨奈,她还是老样子,蹲在地板上埋首于画画。
我巡视鹤里先生的藏书,发现了几本旧漫画,便这么翻呀翻地让里面的尘埃飞舞起来,消磨一下时间。漫画里的汉字旁边都有标示念法,真令人开心。当初自主性地学习假名符号的念法,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沉默。只有麦克笔在地板上画过的叽叽声响;还有翻页的声音。沉默。以下继续重复,偶尔再倾听一下时钟的秒针痉挛的声音。
因为同一本漫画已经看了六遍,也差不多腻了,于是把书摆回架上,整理一下。
然后呢喃:「真慢啊。」昨天傍晚的预测开始掠过我的脑海。
现在的时刻,若以量角器来举例,太阳已经在七十度以上的位置,带给这个城市白昼。但是仍然没看见小今小弟的身影。
「好慢啊,不能去叫小今小弟过来吗?例如打个电话一类的?」
「啊。」
忘记了——她瞪得大圆的眼睛向我这么报告。但是这还是和我提出的问题无缘。
「偶都给忘噜。」
「忘了什么?」
「欸~妳是在等他吧?等利基来,大家到齐。」
「是啊。」
「利基已经不会来皱里漏。」
「嗯哼?」真意外,我也能发出这么狐媚的声音呢。
「因为,他今天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
我不需要证据,就能确信自己的预感成真了。寒毛直立。背负着幽暗的艾莉娜小妹妹腼腆了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宣言——谁说座敖童子(注:日本传说中待在人的家中,类似守护灵一类的存在)人畜无害?
「他在哪里?」
「在浴室。」
我没有响应就直接起身,艾莉娜小妹妹也中断绘画,跟在我的身后。加入成为冒险同伴是无所谓啦,可是妳的职业是什么啊?女高中生?新鲜活跳跳的辣妹?杀人魔?不管是哪一个看起来都不像能使用咒文的样子呢。话说最后一个是不是该归类在怪物啊?哎呀,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确保冷静的退路也真是辛苦呢。
因为格局和我住的那一间相同,所以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浴室。
「……………………………………」今池利基的「今」的部位滚在地上。
在浴室里用耳朵吸附着排水孔,小今小弟的人头在…在…在做什么呢?总觉得文章的后续还写得下去,所以句点就稍后再写……我知道了,是在避暑吧!是不是正在洒水呢?
不知道是不是头部的血液流了出来,浴室的瓷砖有一部分开了红黑色的彼岸花图案。从花朵只有一丛丛盛开来看,这里似乎不是斩首的地点。
不管怎样,这个事件是不是大致上可以算结束了呢?对我个人来说,比较希望留下来的是小今小弟,不过不可能什么事都如我所愿啊。
回过头。还好不用后悔一时大意把背后交给了这孩子,我抚向胸口松了口气。
嗯,摸起来真是平滑。连我自己都想殴打自己了。
「是妳杀的?」真是个蠢问题。自己不是说过,最后留下来的就是犯人吗?
「是豆。」
只剩下一个人,没有辩解也没有蠢言就点头了。进展很快真令人开心。
「有香小妹妹也是?」
「是豆。」
「然后我也是?」
「是豆。」
「回答和质问都超前一档了,这样子就泄漏剧情了啊。」
「啊。」失言了——她弓身小身(这是哪门子说法啊)用手遮住嘴巴。
「请妳帮偶保密。」我该向谁保密啊——这是当事人的想法。
「这先不谈,杀害小今小弟的现场是哪里?他的身体呢?」
「啊?皱怎谋口以让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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