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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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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啊,得的是忧郁症;忧郁症伊斯我。」
你人都在这里了,还用得着说这个吗——我耸了耸肩。Usodakedo。
卡在眼睛的眉毛似乎已经清掉了,她那双被手指揉得泪眼汪汪的眼睛再次盯向电视。
「而为了不被这么认为,我可是很开朗地努力着呢。我很了不起嘛。爱上我吧。」
Yamana大姊感觉很勉强地笑着,向我伸出左手;她的指尖蠢动,搔着我的脸颊。
「我可是个没志气的人喔。」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讨厌人啊。而且少年你已经是坂下医生的了,我至少还看得出这种事情啦。」
她以食指弹了一下我的太阳穴。看得出是指什么啊?这次我真的不明白了。
「我拿我弟弟将就着用就好了。」
「你还有弟弟啊?」
算吧
「叁巴~」Yamana大姊以类似英文森巴发音的发言表示肯定,不过态度有点冷淡,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想被人触及的事。
「少年你又是什么病啊?」她快速转移话题,不让人有机会切入。
「………………………………………」
自自我过敏,这个病名如何?
就这样,直到晚餐时间为止,我都一直看电视打发时间。
一点也没有Yamana大姊就在我身旁的感觉。
在屋顶发现自杀用的围篱之后已经过了三天。医院生活实在太无聊,光是要度过一天就已经让人伤透脑筋——向医生这么报告之后,头上随即挨了一记。看来「不可以向已经出社会的人挑衅」果然不假。
……接下来,用手揉着头上被揍的地方,我在吃午饭前上了顶楼一趟。转动门把;顶着风打开了门,顶楼还是老样子的好天气,吹着强风;但是连一条人影也没有。因为护士也不会来顶喽晾衣服,待在这里的感觉好得没话说;而且我也很喜欢风吹过耳畔轰隆隆的声音。
站在顶楼正中央伸个懒腰之后,我绕向右侧。手指拨弄着右边的围篱,到达了目的地。损坏中的围篱;顶楼的伤口。
我用因为阳光而眯细的眼睛确认这道伤口的进度;它的规模成长到让人想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usodakedo。
不过,确实正逐渐变大。我再次确信,这果然是人为的。
「等完成以后,是不是就要跳下去了呢?」
我将手纸贴上铁丝网,低喃着想必是理所当然的事。
也想不出其他破坏铁丝网的理由了。为了从顶楼跳下去,自然得破坏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的障碍物,此外还会有别的动机吗?这样的推敲,已经是我单纯化脑袋的极限了。
不过,如果是要跳楼寻死,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因为窗户只能开一点点;而且也很难打破。
要在医院里跳楼,也只能在这里跳了。
这样的想法,我也不是不懂。
「……?」
我,真的懂吗?其实我只是随便试着装作理解啦。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例如——
……在围篱的铁丝网割破我的手的时候。
我在那间地下室半死不活的时候。断掉的铁丝网穿破了我手指的皮肤。
在麻由叫我阿道的那个时候,血、血、血,不停缓缓流下。
我没有打从心底盼望着死亡吗?
「……唔。」
记忆一片朦胧。即使记得自己被怎么对待;却想不起当时自己想了些什么。
但是奇妙的是,对诅咒对方去死这件事「你在哪里干什么啊?」
感觉心脏差点抛下我自己跳下去;脊背也不由自主地挺得像妈妈那样笔直。
回过头;颈骨发出不自然的声响,看见恋日医生带着「嗯?」的表情站在那里。他的左手插在白袍的口袋里;右手则轻轻压住头发以免被风吹乱。
「干嘛吓一跳啊?」
「因为自己开心地鉴赏花圃里鲜花的少女情怀被人看见,所以吓了一跳。」
「骗人。从那里哪看得见花圃里的花啊?」
我急就章的谎言被拆穿了。嗯?这么说,医生也知道从这里看下去的景色是什么样子吗?
这是……为什么呢?类似冷汗的东西从我的背上滑落。
医生踩着啪嗒作响的拖鞋向我走来:
「好啦,那边很危险,过来我这里。」
她怎么会知道那里很危险?我以疑问句敷衍自己,让医生牵起了我的手。她牵起我的手,硬拉着把我带离那里。
「医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嘛~如果我说,我是来验证在这个现在也似乎快要坠落的天空下是否真的能演奏着沉眠奴隶的镇魂歌,这样行不行?」「这个回答意义不明到让我可以说不行的程度。」
「迟早有一天,你就算不想懂也会懂的啦。」
医生愉快地笑着。
「再一个问题。」「嗯?」
「右边的口袋。里面放了什么?」
手明明没插在里面,却莫名地鼓胀。
「嗯~」医生沉吟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答。
「看起来不太像你平常会带的漫画。」
而带了平常不会带的东西上来这个顶楼,理由是什么呢?
「这个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结果医生最后只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微笑。
「这个先不提……嗯?」医生皱起眉头看向我,同时放开我的手并弯下腰。她查看抓住我的手的指尖——原来如此,是伤痕和血让她感到不对劲吧。
「这个是怎么了?」
摸着我食指上快脱落的痂,医生提出了质问。
「我想这个应该是发育期的自然现象吧。」「笨蛋,你还有三年才到。」》额头挨了一记。不过被否定的不是宣称自然现象的部分,让我对发育期产生了恐惧。usodakedo。
「你还真是个伤痕累累的孩子啊,你是在顶楼捡橡实吗?」
一边咒骂着,医生为我进行诊疗,就像在其他医生做的那样。
「我还是帮你消毒一下好了,一部分伤口还挺深的。」
「呃——不好意思,我今天下午和姑丈有个没意义的约会。」「那个先别管了。来吧。走啰。」
医生握住我的左手。对不起喔,破坏了你的休息时间——我在她的背后小声地道歉。
usodakedo。
医生常被唰啦老伯他们笑说是「保护过度」,我虽然到现在还是没什么实质感受,不过上了年纪的人说话通常只是凭直觉就出口,所以我决定不采信。日语这东西本来就很随便;而且还充满谎言。
「治疗结束以后要不要直接去食堂?」「啊,好的。」
「今天别剩下太多啊。」「我会努力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啊?
医生把门开着,于是我也跟在她后头离开了顶楼。她走下楼梯的速度很缓慢,看得出是特意配合我的步伐。
手被医生牵着;嘴立下决心进行自主学习。这或许能当作以后哪一天的参考吧。
「医生。」「什么事?」
「你——」破坏了围篱吗?「曾经想过要自杀吗?」
「大致来说没有。」医生没停下脚步也没回头,干脆地答复:
「虽然或许偶尔出现过这个念头,不过,在和我已知的情绪直接连结的行动选项里,并没有自杀这个项目。我是个很幸福的人喔。」
虽然说得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但是从斜后方偷窥一下,却发现医生的侧脸是一张臭脸。
「不过我这份工作,其实应该是得了解那种情绪才行吧。」
叹息,以及自嘲。疲劳和嘲讽一起在脸上浮现。
该不会是……为了去了解这个情绪而破坏围篱吧?不,我想应该不是。
如果医生并没有自杀的念头……那会不会是为了患者而……?不,目前也还不能肯定围篱是被医生破坏的。
「啊,可是或许也有些事是因为不了解才做得到也不一定……真是两难啊。」
我没有说谎;而是选择沉默。
……咦,不过——
对了,刚才那个,或许能拿来当测试材料。
试着和我的内心取得联系。虽然满是杂音,最后还是勉强接通了。
有兴趣……很好。
那就之后再去确认吧。
usodakedo。我之所以开始使用这句话,起因是我爸爸。
爸爸对家人很粗鲁——也就是使用暴力。但是这从他的外表看不出来。我每次在房间一隅看着他对家里拜访的人彬彬有礼,就会在心里为他加注「usodakedo」,不知不觉就变成口头禅了。
不过,我当初从没想过这句话所指的对象会变成自己。usodakedo。因为我和爸爸很像,不过不知道是容貌还是性格的部分就是了。
恋日医生为我搽上消毒药水,然后确认一下,才去食堂把午餐塞进胃里(大约七分饱),现在则是在回病房的途中。Yamana大姊今天果然还是坐镇于大厅。她的脸活像章鱼似地吸附着瓶口,啜饮着宝特瓶装的乌龙茶,并且向我招手。我这次没怎么犹豫就顺应了她的邀请。理由虽然是usodakedo,不过我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和Yamana大姊保持距离,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这是因为必须谨守对年长者的礼仪。usodakedo。
电视正播放肥皂剧第七集。荧幕上的字幕消失以后,我看向Yamana大姊,她把已经喝光的饮料空瓶吐在地上,空宝特瓶在地上弹了几下之后开始滑行,以全身歌颂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
「你没去吃中饭吗?」
「今天有点胃酸过多啦。」
她这么说着,揉了揉脖子。
「,话说回来,为什么每次我经过你就和我招手啊?」
你不是自称讨厌人际关系吗?Yamana大姊用鼻子哼了一声,同时开始大笑(感觉会造成气氛不足):
「因为少年你是这间医院的吉祥物啊。而且,该怎么说呢——毕竟我是情妇系的嘛。」
情妇?是不近人情冷血少妇的简称吗?
「从坂下医生那里把少年抢过来,像是一罐饮料或是一支烟由两个人共享,你觉得如何?」我觉得会被骂。
「那个人一定会哭出来的,我肯定。哇~好想看一次哦~」
Yamana大姊少见地笑得很开心。哦……
「你讨厌医生吗?」
竟然会有人讨厌她?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叹息。dakedo。
「嗯~」「啊~」「算是吧~」Yamana大姊有点迂回别扭地表示肯定。
「坂下医生啊,以身为一个人来说相当优秀;但是以医生的身分来说就不及格了。甚至比无照的密医还差啊。」
Yamana大姊似乎不觉得有必要隐藏自己对医生的些许厌恶,干脆地说了出来。而我则做了小小的抵抗:
「不过我觉得她是个好医生。」
「那当然啊,因为她很疼你嘛。她对像你这种怎么看都处境危险的孩子缺乏抵抗力啊。」
「并不是这样吧……她不也用花装饰了其他人的病房吗?你看那个。」
我指向电视柜上的花瓶。
「啊啊,我知道,是在花圃种的吧。该说不适合吗?怎么说呢,那个人长得虽漂亮,但却没有光采,和我不一样。啊,现在花和其他的什么都没了,那种沉重的感觉就很适合她吧……喔唷,喜欢的医生被挖苦,生气了吗?」
「不,并没有。」
「不好意思,我能自豪的也就只有这张脸,所以不自觉就得意起来了。要是剥掉这张脸,我大概就会陷入无法振作起来的状态吧。」
前者就予置评;不过后者我想不管是谁,脸被剥掉的话应该都一样会完蛋吧。
「姐姐我还是个小鬼头的时候,可是很多人追的呢。」
Yamana大姊以一副老人家的模样和语气诉说着过去的繁华,然后再次转向电视机。说话口吻就不提了,动作也真的很像上了年纪的人。
这个时候,电视节目正播放到开了发廊的女性在店里快速的移动着。
「每次参加躲避球比赛,都没有男生会拿球砸我;要是场上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就会直接进行下一场比赛。」那只是被无视而已吧?
「唉,虽然是这么的美。但是这张脸就算不被剥下来,过个十年也会失去价值是无庸质疑的。」
唐突地转回唾弃似的态度,Yamana大姊伸展身体,搔了搔头说道:
「人类变得太长寿了,变得就像人类是长寿的代名词似的。日本人的平均寿命要是缩减到现在的三分之一,应该会活得更快乐吧?」
要是Yamana大姊的愿望实现,那这间医院里的病人应该只会剩下两个人吧。
「少年也最好不要活得太久喔,尤其是你有过那种遭遇。不是有句话说,人生就像速食乌龙面,小小一碗……一类的?」
这是啥啊?说说话矛盾也太超过了吧?
我没有回复她的疑问句,只凝视着前方。
坐在隔壁的她哼着歌,上演着为左邻右舍制造噪音的戏码。
「我说少年啊,你其实想自杀吧?」
她以轻快的口吻决定了我的愿望。
接着将电视遥控器抛向空中,几个旋转后用想要用单手「啪」地接住——失败了。应该说是杀球才对。遥控器撞击地面发出声响,电视的电源因此被关闭,大厅顿时成为消音状态。
Yamana大姊面无表情地盯着播放着黑色画面的映像管。
「少年。」「什么事?」「女子排球好玩吗?」「不好意思,我念的国小没教过那种东西,所以不是很清楚。」
「……少年。」「什么事?」「帮我把遥控器捡起来。」真是不屈不挠的人啊。
我像一只玩捡飞盘的狗把遥控器捡回来,放在Yamana大姊伸出的左手上,她重新开启电源,切换到另一个频道。电视映出了像是能接受外星人讯息般的;满是杂讯的画面。
「我要把话题回到排球之前喔。」
「嗯。」
「……你说我,想自杀?」
「嗯,因为你的眼神毫无神采;就像只昆虫。」
你要拿我和你那荧光过多的眼球相比,我也没办法。「大姊姊要给你的建议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是建议你要死最好死在外头。」
「跟我说这也没用吧……」因为我是茧居族啊。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有出去外面的机会。」
「………………………………………」『嗄?』
像是听到我没出口的疑问,她补充道:「和没机会出去的我不同。」对这句话产生兴趣,我很难得地以侧脸看向她,然后她随即一咂嘴:「哎呀,我失言了。」
「……你拿不到外宿许可吗?」
就连我这种人也拿得到耶?只不过,就算得到许可我也不会出去就是了。
Yamana大姊的表情明显地不高兴了。要是窗户的玻璃没有因为酷暑而融化,就会映出她扭曲的自傲脸庞吧。看来不只是弟弟,家和家人就是Yamana大姊的弱点。不过这件事的好坏难以判断就是了。
「和恋日医生好好说的话,应该拿得到吧?」「少啰嗦,我才不想回去。」
被打枪了,我决定噤声,等待离开这里的机会。我想,那多半是Yamana大姊停止抖脚的时候吧。usodakedo。
「……」注视。「……」观察中。「……」目击中。「……」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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