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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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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招待,我吃得好撑喔~」口腔发麻,连口水都快挤不出来了。
「咦,还有西红柿三明治耶,?」麻由挥舞着西红柿三明治表一不抗议。
「小麻也得吃啊。」
「谁要吃这种东西啊!」厨师亲自向我示范了猛烈的拒绝方式。
……呃,这种时候该用什么方式说,麻由才会愿意吃呢?我想想——
「小麻徊我一起吃到肚子撑的话,我会很高兴喔。」
对我胡謭的话语,麻由「唔~」地沉吟;「噗。」地鼓起脸颊;「叽~」看来似乎奏效了。
虽然还是气呼呼的不开心表情,但麻由总算一脸无趣似地咬起了西红柿三明治。看来她觉得一口一口地喂我吃东西比较有趣……好,为了让她能稍微开心一点、我来说点什么吧。
虽然舌头还处于麻痹状态,不过总算还是挤出了文章:
「对了,小麻,妳昨天为什么去那问医院?」
记得医生和我说过,她住院第一天就跑走,之后也一次都没有去。
麻由放下忙着把三明治塞进口中的手,脸鼓了起来。接着因为突然停下吞咽的动作而稍微噎到,而嚷着「阿道你这个笨蛋」捶打我的背部。
「阿道真坏心眼,害我想起了讨厌的事——」
「嗯?啊啊,抱歉喔。」即使是抱着愤恨的目光,也仍因对「阿道」的情感保有一丝柔和。
和我不经大脑的言谈相差十万八千里,真是太有才干了。
「我啊,其实原本是一点也不想去找那个大骗子的。」
麻由手舞足蹈地拍打地板,浅显易懂地表达出她的遗恒。
「小麻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独立自主过山大王,?一类的生活,但是如果不去的话,那些家伙就会来妨凝小麻的生活,小麻讨厌那样~」
这次则是满溢出露骨的厌恶与怒气。现在她口中吐出的二氧化碳肯定像虚张声势的不良少年一样尖锐。而她口中要破坏她美好生活的「那些家伙」。应该是指麻由的祖父他们吧?因为、她了的双亲已经死了嘛。至于是不是被杀就无所谓啦。
「不过,多亏了这件事让我遇见了阿道,能和阿道住在一起,所以结果好就好!小麻最乐观了!嘿唷咿咻~!」麻由举着双手从坐着的姿势直接跳起来,手上的西红柿三明治因此从手中喷射。出来,飞舞在空中后啪嚏一声掉在地上。看来果然还是无法突破重力的束缚啊。不过人类科技的进化似乎就是为了克服重力,所以总有一天,西红柿也能无视地心引力的存在吧——我这样安慰在地上砸烂的鲜红色西红柿。不过只有眼神是认真的。
「啊,对了对了,有件事我得说在前面~」
从欢喜一个切换又变成怒目而视,麻由揪住我的双耳,用力一拉。「痛痛痛痛。」
「阿道也去见了那个大骗子对吧?不可以喔,和那种笨蛋骗子混在一起的话,会变成一个不良少年喔。」
「……是这样吗?」「就是这样!」噫呀呀呀!耳朵要从根部裂开了。「或许是吧。」 「就是这样啦!」噫呀呀呀!不管否定或同意,等着我的都是同样的遭遇,这算什么啊?
算了,就算真是这样也已经太迟了,我们早就是瑕疵品了。
「…………………………………………」
不过,对我来说,恋日医生是个优秀的大人就是了。
然而对麻由来说,坂下医生却是个骗子啊。会和麻由说真话的,也只剩下那个人而已了吧。
只有她试图让麻由学习如何面对现实。
虽然没办法保证这么做以后会得到什么结果,但是她目前还没有放弃。
医生曾说过那么一次——
要是有一本书,能让我学会如何完美地:完全不会造成伤害地治好御园麻由,就算要卖三百万圆我也买。
因为要是不这么做,感觉自己就没办法再继续做这个工作了。她是这么说的。
果然,现在最为麻由想的,还是只有医生一个人吧。
用餐后大家一起打扫是小学才有的规定;在麻由家只需要滚来滚去。
在那之前也算是有先洗过脸,不过那是麻由用杯子装水泼在我脸上,再用手在我脸上乱抹一通的乱七八糟洗脸法。
接着是刷牙……不过是把头枕在麻由的大腿,让她刷我的牙。画面彷佛牙医在看诊。
门被关了起来,在一片黑暗中被人刷牙,让我厌到微妙的紧张。因为从刷着别人牙齿的麻由角度来看或许是「刷刷刷刷」,但实际上却是牙刷的前端对最深处「碰碰碰碰」,而且已经发生广好几次了。除了因为黑暗而影响视力之外,麻由缺乏远近感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会痛的话要举右手喔~」哪有办法举啊。
模仿着牙医而心情大好的麻由,实在太……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我却不知为何有一股冰冷的不快感,怎么也无法融入这个空间之中。不过我一直以为自己的适应力很强就是了。
某人曾经说过,三个小孩里要说谁能存活下来的话,那一定就是我了。记得似乎是妹妹的母亲这么说的。
不过结果是我成了家族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袄嘎【小麻】~」因为牙刷在我的臼齿上来回,连带使舌头也不能灵活运用了。
「嗯~?」麻由像对待小孩子似地,从额头一带拨弄我的头发。
可以把牙刷移开一下吗
「额…额以……阿啊阿嘎癌痾讶啊【可以把牙刷移开一下吗】?」其实我是想上厕所。
「等一下喔,等这颗牙刷完。嘿呀嘿呀~」喂,太深了,好痛好痛——铁味在舌头化开。
原来如此,这就是逆境……更正,教育指导啊。
因为双腿无法随意行动,所以没办法用右脚代替右手使用,我只能忍耐这个「呼嘎呼嘎」的过程结束。待会牙刷从我口中抽出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染成了红色吧。
真是个孤独的家伙啊——我咒骂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东西。这样不知道算不算自嘲旦列下的指甲和拔掉的毛发算不算是自己,这种问题以我的小脑袋瓜怎么可能有办法回答。
在满足地削除我的牙龈后,虽然卡到我的门牙,但麻由还是硬抽出了牙刷。口腔内混合着唾液与血液,积了一洼温热而恶心的液体。
「好啦。什么事?口渴了吗?」哎呀,我现在不需要水分,因为已经用自己的血润过喉了。
「不去学校没关系吗?」
「嗯?阿道又不去学校,我去了也没有意义啊~」小麻以鼻子一哼,一笑置之。
在不通情达理地增减修改文字之后,不去就变成了去不了呢。不过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去学校只是为了找阿道啊。既然阿道现在已经在这里、我就没有必要再去别的地方啦。阿道也是,只要待在这里就好了。」
这孩子的脑袋里写着麻由。阿道的方程式吗?只要麻由说乌鸦是白色的,阿道的眼睛就得把它看成白的;只要麻由说你妹妹还活着哨,就得和她一样这么相信。
「啊,不过,下雪的话就要一起出去一次喔~」
「……下雪?」
「真是的,你忘记了吗?」额头被敲了好几下。「你不是答应我要一起堆雪人吗!」
「……啊~」不知道。「的确是耶。」不知那时候我是不是在想着如何逃跑一类的事。
她不会是在期待我能表演双手反绑堆雪人,这种能列进什么纪录或专门技术的事吧?
「我要做一个比阿道还大的雪人,然后小麻要坐在上面,追过阿道的身高!」
因为麻由就这么坐在地上朝梦想霍普斯帖普安降普【hop step and jump】,连带我的头也被向上仰摇个不平。脖子向内侧弯曲,让我骨骼感觉快要唰啦唰啦变成粉末的冲击袭来。
「阿道:阿道!,阿,道:阿道道。阿道——」
嘴里哼着即兴的谜之歌(吗?),麻由歌颂着在这里却又不在这里的阿道。
……阿道阿道;阿道。像这样哼个不停。
用超委婉的方式来讲的话|
阿道阿道吵死了啦妳这家伙。
如果是正牌阿道在麻由身边的话,应该会以这种结果收尾吧。
不过因为正牌货是个无药可救的健忘鬼——
所以这只是我一时想到的可能性罢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呢?真想叫天野同学快点这么做啊。
「小麻。」
「阿道!」有精神是很好啦,不过这是什么回应啊?阿道这个词已经变成「什么事」或「午安」、「怎么了」的代用品了吗?
嗯哼,我轻咳一声,然后麻由——
「……嗯呀?阿道你在看哪里啊,?你要看小麻才对啊~」
彷佛在这片黑暗中也看得见我低着头似的,麻由以粗暴的动作修正我视线的方向。
……我才想叫妳看看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呢。
头痛和头壳里转转转分成了两种威觉,我的思考和大脑也分成了两半。
一方在说话;一方在说谎。 。
而负责说话的那个我,招惹上了超难缠的事?
「小麻。」我又叫了一次。「阿道~!」这个已经够了啦。
在很多方面都已经够了。
「以前妳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阿道也在,对吧?」
「嗯!他一直保护我喔!」那是我啦。
保护了吗?看见现在的小麻,我不禁生出这个疑问。
「那个是我啦。」
虽然在一片黑暗中有点难度,不过看来麻由对我说的话毫无反应。原本预定要是看到她出现「嗄?」一类装傻的反应就立刻停止这个话题,结果现在这样我该怎么收尾呢?我久久一次才试着依靠理性这玩意儿行动,然而结果却是这样。
「我是阿道……曾经是。从中途开始是。因为麻由这样要求,而我觉得那样也好,所以我变成了阿道。」因为有了该做的事。而要是没发生过这件事,我的心也不会这么扭曲了。
「不过啊,我心中也产生了同伴意识一类的东西……偶尔也会想起,曾经有一段时期,麻由也会叫我的名字。」
害怕着麻由的反应的同时,我继续说下去:
「我明明应该是存活了的人;明明得到了妹妹母亲的帮助,但是死去的却是我。」连我自己部分不清自己心里想的;和嘴说出来的东西之间的区别了。
「我不是现在的阿道喔。真的阿道已经把麻由给忘记,开心地踢足球去了。不过我觉得那也没什么不好。最放不下过去的——」是我啊。「是麻由。麻由虽然没办法忘记从前温柔的阿道,但是那个阿道早就——」早就早就早就哪里也哪里也哪里也——「不存在了喔。」
一切早已只剩下,妳脑中那个以拙劣笔迹所描绘,乱七八糟的阿道图像了。
我把理性的轻声呢喃化为比较不像说教的百语,颤抖着说了出来。
那是无法以正确或错误的范畴来解释的,用来描绘失败之构图的基础。
「麻由,妳想起我——「啊…咦…」
「咦?」
「
漫长、漫长、漫长的,似乎连心都会撕裂的尖叫,在空气中造成了震度6的激荡。
我还以为自己的鼓膜要破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别的生物闯进了黑暗中,戒备了一会儿。是猿猴;还是野槌蛇?
但是我随后注意到,这比磨牙听起来更令人不快的音色,是由我正上方的那张面孔所演奏出来的。也就是,这声音的来源是御园麻由。察觉这件事之后,麻由暴动的膝盖踢上了我的头,我们彼此在狭小的房间里滚来滚去,身体各处都冲撞着墙壁。彼此?
「☆☆☆★※☆☆★★※★※★☆☆☆☆☆☆★」
完全无法辨识的叫声;或者该说是声响,自动重新构成「无法理解」的声音。若非如此,便完全无法表现麻由的哭声与叫声。
全身以比心跳稍弱的幅度颤抖着,指甲在地板上抓挠,撕裂地板,和自己。胃酸的臭味在房间里逐渐扩散,麻由呕吐了。
我以尺蠖般的移动方式接近麻由,挥舞的手足自动迎击,几乎要打爆我的脸。眼球被脚踝直击,就连一片黑暗也看不见了。
不知什么东西咻地飞了过来,擦过我的脸颊。那是麻由刨抓地板太过用力而折断一半的,指甲的碎片。 。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是哪一种生物?
背部的肌肉鼓动不休。仅凭一己之力,眼前这个制造出会让人吞下舌头窒息而死的氛围,并提供给给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该……怎么办?」说话啊,我。说话啊,天野同学。
这是什么啊?麻由究竟怎么了?
所以才看不见吗?
我究竟能做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去保护这个东西?不,这是骗你的。就算我再怎么健康但是要怎么去帮助现在的麻由脱离眼前这个状况啊快点去试试看啊,你不懂吧「我不懂啦!」
你烦死了啦!
我挣扎,「啊啊;呜呜」地呻吟。以自己的力量。老样子,就连要像只蝼蚁般苟且偷生的念头都没有,在低落的完成度中挣扎抵抗。用来监禁我的这个房间,门似乎没有确实地关上,用额头敲了一下以后,门板便开了一缝,我再以肩膀推挤,出了房间。
外面满溢着太阳的光线,宛如活尸的我,混浊的眼球被溶解、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就在下一刻,眼球再次苏生,同时将现实当作伴手礼带回身体里。
然后呢?出来以后要做什么?求救。向谁?姑姑吗?怎么求救?我现在可是动弹不得喔。手脚都失去自由,就连刷牙和上厕所都无法自力完成喔。呜哇,那真是太糟了,我在干什么啊!得去救麻由才行啊!我什么也帮不了麻由啊!我看起来像是有办法救她的人吗!不要依赖别人!他这么说耶。「这个嘛——」
依靠别人,其实就像一种交易吧。
需要回报。要是从谁那里得到了帮助,就得交出个什么东西才行。
我受妹妹的母亲救助的时候,失去了名字。是被谁吃掉了?耳朵?嘴巴?心?麻由?还是插在妹妹母亲身上的那把菜刀?这种事我哪知道啊。
身体朝蒙胧记忆中入口的方向为目标。舔舐着地板。起居室的地板十分冰冷,和外头地面相近的硬度与粗糙度,削蚀着我的身体。途中遇见大把悠哉凋零的花束,因为犹豫着要不要当场把他们咬断而稍微苦恼了一下。
重复进行以下颚敲击地板再带动身体前进的动作,总算到达了玄关。越过我和麻由的鞋子,来到了门扉下方,然后呢?
门把太高了,光靠我这颗没长手也没长脚的头到底能做什么啊!
就算继续用头去撞,也只是在证明我是个笨蛋罢了。
「啊哈、哈—————————————————!」
我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程度罢了。就只有这么一点程度啦!
因为我只是个小孩一点力量也没有就连脑袋也没用而且没办法笑没办法哭没办法生气,自己任性地决定不想借助他人的力量但是不借的话就活不下去然而却又借不到可是还是活了下来这太奇怪了吧!
没有任何人会帮助我而我也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
就算救了麻由她也不会厌谢我而就算救了我我也只能以感谢来回报。
虽然什么也没有——
虽然什么也没有但是救救我。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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