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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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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及肩的长发修剪到齐耳长度,常人都说短发显得年轻,她却觉得此刻的柳澄绯成熟而陌生。一向清素的脸上却是点了淡妆,宽大的羊毛衫下微微露出精致锁骨,眼波流转。颊上带着些微病色,微微红晕。她瘦了,却是瘦的风韵十足。江晨曦诧异而悲伤,诧异眼前这人巨大的转变,悲伤错过眼前之人的成长。
  
  李晓菁走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两人僵硬对视的模样,最先察觉的柳澄绯略为偏头对李晓菁笑了笑:「晓菁,帮我端出去可好?这事可不能让客人动手。」
  
  李晓菁点了点头,特助的察言观色本领,此刻显露无疑。她利落的端走两个瓷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瞟了江晨曦一眼。
  
  「还好吗?」柳澄绯擦了擦手,用一向温婉的语气这么问。
  江晨曦苦笑着回答:「不太好。」
  
  柳澄绯点了点头,端起盘子走出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唇角一勾,上抹的唇彩媚而娇。她轻笑道:「我也是。」
  
  江晨曦因着那轻轻浅浅的三个字而愣在当场,若说在此之前她对柳澄绯还有那么一丝丝怨怼的话,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她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对着宁可放弃亲情的柳澄绯发火?明明知道那人自始至终都是心向着自己,却任由暧昧不明的心意而对她狠狠推拒。如果一年的时间她都还想不明白,那真是罪无可恕。
  
  在橱柜内找到了酒杯,清澈透脆,一如此际的心情。生意场上诡谲阴险、风云莫测,她却可凭着初生之犊压下恐惧;但面对爱情的患得患失……她自问尚且没有能力云淡风轻。
  
  澄绯,妳可以装作一切只如初见,但只要妳心中有我,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要也要把妳追回!
  
  人大抵都是这样,过不去的永远是心中那一道坎。回忆往昔是怎么举步维艰,现在还不是轻轻巧巧的踏了过去。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莫过如此。
  
  一方木桌,四人巧妙的对坐。Chuck绅士的为众人斟酒,却独独略过柳澄绯的杯子。江晨曦心里一紧,这人体贴而细腻,知道澄绯不能多喝且又在病中,所以特别略过了。却不料柳澄绯笑吟吟的举杯向前,示意Chuck斟酒。
  
  Chuck一愣,迟疑地问:「确定要喝?」
  李晓菁也在旁边帮腔的说:「总监,你病还没好不要喝酒吧。」
  柳澄绯蹙着眉:「你们干嘛这样,今天开心就喝一点嘛。况且这瓶酒也还不错。」
  
  江晨曦眨了眨眼,非常顺手且霸气的接过酒瓶,为柳澄绯满了四分之一杯,然后风情万种的一笑:「原来柳总监懂酒?」
  
  那人挑衅似的言语明显,在座皆是一愣,当事者却是淡然处之:「江总客气了,我不懂酒,只是你标签忘记撕了。」
  
  换持着酒的人一愣,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瓶底的标签,失策。再相逢的第一次交手,败在一张小小的标签上。
  
  时隔一年再尝佳人手艺,心下却多了些什么,五味杂陈。柳澄绯尚在病中,声音略显低沉沙哑,席间只偶尔回答或是附和几句,Chuck本性儒雅不喜多言,一餐饭吃下来却是李晓菁妙语如珠对上江总裁长袖善舞,为清冷的月夜点缀上一丝欢闹。
  
  这两人话说的多,酒也喝的多,除却那一瓶江晨曦带来的红酒,还接连开了好几瓶柳澄绯乔迁之际收下的佳酿,杯盘狼藉之后,李晓菁是醉的开始胡言乱语,还激动说要跳海裸泳,吓的柳澄绯半哄半骗的喂她喝了醒酒汤,让Chuck扶了上车。
  
  她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扶趴在桌上的江晨曦,Chuck读懂了她的为难,适时的开口道:「我顺便带江总回饭店吧。」
  
  柳澄绯摇摇头:「虽然我也不愿留她,但是襄城滨海渡假饭店的案子媒体跟得很紧,若是被拍到那可不是小事。」
  
  Chuck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替醉的昏迷过去李晓菁系上安全带,稳稳地驶离了半月弯,一如过去他也是这般带柳澄绯离开那伤心地。目送着银色跑车远去,柳澄绯到那趴卧着人身旁,不愠不火地说了一句:「再不进来的话我锁门了。」
  
  刚刚还醉的一蹋胡涂的人影一动,支起身来,媚眼迷离地瞧着柳澄绯:「我醉了,走不动。」
  
  十分传统老掉牙的把戏,柳澄绯在心中暗暗想着,不过老方法却很管用,她只能不太情愿地扶起江晨曦。肢体接触的那一瞬,两人都是一震,无比熟悉的触碰感觉,自然都能察觉对方清减了不少。江晨曦不敢将全身力量倚靠在柳澄绯身上,自己暗暗的使力支撑住,手却是不客气地环住了美人腰肢。酒后散发出的高热体温透过衣料传递,烫的柳澄绯一颤,却还是强定心神,将人扶进了屋内。
  
  本来还想要与佳人再多接亲密接触一会,却没料到刚进屋内柳澄绯却毫不眷恋地放手,失去依靠的江总裁一个踉跄跌坐在藤椅上,让她痛地倒吸了一口气,酒也醒了大半。而罪魁祸首丝毫不以为意地进了主卧,话也没有多说半句。
  
  江晨曦只能压下疼痛缓缓地起身,慢吞吞的踱到卧室门口,却听到里头响起了水声。她环顾了一圈,见到床头压倒着一方相框,侧耳听了水声尚未间断,于是大着胆子揭起了那方相框。一看,却摀着嘴,忍不住红了眼眶。
  
  相片中是自己在医院闭着红肿的眼睛,惊愕地望着镜头的表情。这张相片被放在最靠近床边的位置,入睡前、清醒时总可以一眼望到。相框是木质,有几处颜色较深,触手温润圆滑,想必是有人时常抚摸把玩的后果。
  
  这一年不仅仅是她相思如狂,爱着她、她也爱着的那人,也是在回忆中辗转折磨。她可以在那些充满温暖回忆的地方慢慢愈合伤口,而柳澄绯却只能迫着躲着自己,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海湾独自怀念。
  
  紧紧捏着一方相框,兀自出神凝想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浴室的门打开,而柳澄绯一面擦着微湿的发尾走了出来。她一看到江晨曦坐在床尾,一手拿着相片发楞,也不顾尚未擦干的发,急忙过去要夺那相片。江晨曦自然不允,一手将相片护在身后,任由柳澄绯杂乱无章的拳头打在身上。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地忘记过去,走自己新的人生,偏偏她又闯进自己的生活,连那张唯一联系过往的照片也要夺走吗?不爱自己,也要夺走自己爱她的权利。
  
  「妳还我!妳还我!」两人疯狂纠缠的最后,柳澄绯呜咽着这般说。
  「澄绯……」她只能任由那人抢回相片,抱住哭得泣不成声的她,竟然无语。
  
  妳还我无忧人生、还我那个笑的明媚的自己、还我那个温柔眷恋的爱人。这些话被咽在嘴角,再也无法出口。哭得狠了,连呼吸也几乎顺不过来。江晨曦温柔的拥着她,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乖了,我在这,别哭了。」想个好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呜……谁要妳、妳在这……妳这个……坏人、笨蛋,呜……」
  
  哭得狠决的女子伸手狠狠地推了眼前的讨厌鬼,岂知一个酒后无力,一个大病未愈,均是软绵绵不堪一击,双双倒在铺着软绵被褥的床上,姿势暧昧。过近的身体距离是危险的警钟,止住泪水,柳澄绯忿然起身,拽着江晨曦的衣袖,一手指向门外,很明显的,就是一个逐客令。
  
  江晨曦可怜兮兮地皱着眉,用那醉后沙哑迷离的嗓音魅惑道:「外面好冷……」
  
  柳澄绯掀起床上的被子毫不客气地推入江晨曦怀里,硬是把她挤出门外。
  
  「碰!」一声大力地关上门。
  
  江晨曦尴尬地抱着被褥立在门前,所幸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展开被子,在门前席地而卧,裹进厚实的被褥中,恍恍惚惚地听着海潮声,就这么睡了过去。
  
  然后房内的人可没有这么好受,当初就没想过这屋子会有人留宿,唯一的一床冬被让门外的讨厌鬼占去,自己只能凑合地盖着薄毯,偏偏感冒未愈,被冷风一吹,咳的撕心裂肺。凌晨时分再也睡不下去,伸手一探额头,昏昏沉沉的热,柳澄绯只能奋起最后一丝清明,打开房门要去盛一杯热水,却不料脚下踢到一个软绵绵的障碍物,本就无力的身子就这么倒在江晨曦身上。
  
  「呜!」还在睡梦中的某人被这么一压立刻清醒了大半。正要询问,却见压在身上的柳澄绯咳到不能自已,偏头一看床上的薄毯,立刻就明白了。心下又是恼怒又是责怪这人的倔强,立刻扶着她站起来,赶紧的倒了一杯热水,让那人缓缓地喝了下去。
  
  昏昏沉沉的柳澄绯再无余力去计较身处何人的怀抱,她有些放纵地想,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哀莫大于心死




☆、第二十八章 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晉江抽到更新不了……久等了TT
                    
  第二十八章 分手
  
  病恹恹的从床上坐起,天光大亮,我并不是被阳光晒醒,而是被一股焦味熏醒的,这味道浓烈到连鼻塞严重的我都嗅得出来。裹着薄毯,我光着脚走向焦味的来源。江晨曦穿着我的白衬衫下搭驼色休闲裤,以轻松的打扮做十分不轻松的事,她拿着锅铲彷佛锅中的煎蛋跟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狠狠的绞压。
  
  「妳想要烧掉我的厨房吗?」喉咙有点干涩,但是我还是得赶在失火前阻止她。
  
  她紧盯锅内的焦黑炒蛋,紧张的说:「怎么起来了?赶快躺回去,妳在发烧。」
  
  「烧早退了,而且我是被妳熏醒的……」我把她从炉台前拉开,毫不留恋的将炒蛋扫入垃圾桶,另起一个小砂锅煮粥。
  
  煮粥的期间很沉默,我头脑昏昏沉沉的没有办法思考,只是一味的盯着砂锅,米白色的表面渐渐的开始冒出泡泡,我刷了平底锅,开始煎蛋跟火腿。冉冉升起的食物香气唤回了一点神智,我回头看了杵在门口的江晨曦,她僵硬的手上拿了两杯牛奶,一脸欲言又止。
  
  我叹了口气:「快要好了,去外面等着。」她依言温顺的出了厨房。
  
  关火,捧起滚烫的砂锅,出了厨房。某人很自觉的进去端了煎蛋跟火腿。热烫的粥液在胃里暖开,稍稍缓解了感冒的不适,我定了心神,缓缓开口道:「吃完早餐就叫车送妳回旅馆吧。」
  
  她被口中的食物呛了一下:「咳、咳。妳感冒还没好,我可以在这里照顾妳。」
  「我可以照顾自己,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妳其实没必要这样的。」
  「谁说我们分手了?」她一脸愕然的说。
  我抿紧嘴唇:「妳那夜赶我走,不就是要跟我分手吗?我想我应该没有理解错误。」
  
  江晨曦皱着眉头,神色认真的说:「澄绯,我明白我那夜的情绪带给妳很大的伤害。但我只是担心妳,所以才对妳说了那些气话……这一年我完全失了妳的音讯,简直像疯了一样,我……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我慢条斯理的继续喝粥,看着眼前的人如坐针毡的模样,不禁有一点报复似的快慰。不过事情终归要解决的,一味的躲避与暧昧不明绝非上策,这也是为什么我答应晓菁接手襄城集团的企划。不闪不避,把话讲开,让妳早点死心了吧……
  
  「好,妳想谈,我就跟妳谈。首先,妳知道我已经恢复的事吗?」擦了擦嘴,我努力的平缓语气问。
  「是指妳的血肿吧?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挑明了说,虽然我的血肿已经消失,但是我对于那两年的事情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对妳这个人,我是建构在接收的不对等基础上的,没有己身亲身经历过,过往的事情我不会再相信,此为其一。其二,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了,我与妳当初遇到的柳澄绯已经不一样了……我们其实已是陌路人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干涩的喉咙似火在烧,彻底倾吐而后的快意与不安夹杂,胀得胸口发痛。我紧紧盯着江晨曦的表情,不敢漏看,她表情渐冷,衬得如今削瘦骨感的脸庞更加冷峻。
  
  「原来妳这就是这么想的?」她恢复淡漠如常的语气,顿了一下,接着说:「既然如此,我答应妳,我们分手。」
  
  意料之中的回答,本以为做好的准备,但是左胸仍然隐隐作痛。演练多时的表情,此刻应该是……笑得很难看吧。在爱情面前,什么理性、自持都是枉然。略为垂下头,额前的刘海稍稍遮住眼眸,一厢情愿的希望藉此挡掉一些黯然的情绪。却不料那人轻笑一声,又再度开口:「若妳早点说出来就好办了,现在让我们告别旧爱,再做新欢好不?」
  
  我愕然的望着眼前的人,她毫不在意我刚刚说过的决绝话语,又回到初识时在拍卖场那轻佻随意的样子。胸中隐隐的疼痛转为怒火,我「啪」的一声放下手中调羹,狠狠的说道:「妳不要以为我再开玩笑,我说分手就是分手,复合这种妄想妳早点放弃吧!」
  
  江晨曦察觉她的态度惹怒了我,马上敛去轻浮的笑,伸过手来按着我:「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而且我这样不算复合,我是要重新追求妳,追求一个新的妳。」
  
  我拍开她的手,面对这样她这样的诡辩逻辑,我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回应,只能叹了一口气说到:「随便妳,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妳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唇角一勾,露出久违的好看梨涡说:「没关系,我很有耐心跟毅力的。不过说到陌生人,妳也太狠心了,这一年来音讯全无,还把柳氏那烂摊子丢给我……」
  
  她这般说着,语气到最后越来越低,隐隐有些委屈的意味。转让柳氏的股份给她,的确是要藉她的手把二叔踢出局,保住爸妈的心血,我的确于心有愧。不过说到音讯全无,我可是每个月都有一张明信片寄去给她的,我以为她是在装傻,没好气的说:「柳氏的股份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再说,我每个月都有一张明信片给妳,哪里有音讯全无。」
  
  她皱着眉问:「什么明信片?」
  
  昨夜受寒又发烧,没有休息够的身体隐隐的发出抗议,我没有再去跟她纠缠这个问题,疲倦的说:「随妳怎么说吧,我要再去睡了,妳自己叫车回去吧。」
  
  她神色有些迟疑,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别忘记现在我们是陌生人,充其量也只是商业伙伴,不要太得寸进尺!」
  
  江晨曦只得黯然的点点头,拎起大衣,一步三回头移驾去打电话叫车了。我揉着额角,躺回卧室的大床,松软的冬被上还有她留下的香气,我真是逃也逃不了,是吧?眼神撇过床头柜上的照片,终究还是狠下心把它锁入抽屉内,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十九章  砲灰

  第二十九章砲灰
  
  怀抱着吉他,嗓音低沉迷离的歌手正在台上深情地唱着抒情歌曲。餐厅的灯光柔和,恰到好处的光亮使人无碍于视物,却更添一抹朦胧暧昧的情趣。作为Z市首屈一指的约会胜地,嗯,勉强可以打个及格分。
  
  我专注的切着小羊排,鲜嫩的肉汁自刀缘溢出。病了整整一周,尽吃了些白米粥跟烫青菜,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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