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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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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也许这种生活本是自己应得的,却未见得能够拥有想象中的幸福。

  少妇笑靥如花地注视着赵师贤,温婉地轻声道:“夫君迟归,真真教人忧心,稳婆俱在姐姐房里忙着,该是善后的差不多了,快请大夫进去诊治吧。”

  赵师贤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光却还停留在身畔腾出的空位;少妇意态温顺,状极自然低踏上一步,恰恰就站在男子身边的空位上。

  她年岁虽小,行事却已极是周到体贴:“夫君还带了客人回来,妾身这便去准备厢房衣物,再备一桌酒菜,以酬诸位。”

  下了轿子的麻衣少女几乎是以疾走的速度贴在禅幽背后,就连抱婴的双手也略略发抖、空闲的尾指死死地勾住禅幽的袖子,嘴里喃喃:“你别落下我啊,千万别落下我,这里……我怕呀。”

  禅幽还不曾作答,便听见赵师贤如是说道:“大家请先移步吧。”

  他走在最前,杵在大门处,小胡大夫形容焦急,也不必仆人引领,携着童子快步走进内院,禅幽此时却是宁愿露宿在外,也无意入内——行至赵师贤跟前,转手过去也不知该不该将那句“就此别过,无谓再见”说出口来。

  男子弯唇一笑,低声说道:“我方才在医馆里替你们取了药材,吩咐下去,少顷便妥;我为二位另外准备房间,二位随意即可。”

  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呆呆地注视着那两扇朱漆大门在眼前缓缓阖上,心中的踌躇却是抵不过那温柔一笑。

  当年也曾在赵府“作客”,然而所居之处不如此刻宽敞,所用之物亦不及此刻昂贵奢华。

  禅幽初时还窃喜在心,后来细想,便愈觉不妥。

  按理说赵家书香门庭,即便这赵师贤后来从商,这人也是仁义礼乐浇灌长大的,理应将她俩安置在女眷的院落,又怎会独辟于此。

  禅幽郁闷着,子蛉欢乐着,被派来侍候她俩的婢女送上药汤,大概是年纪相仿,此间三人很快便混熟了,GD了,然后三人彼此八卦着。

  子蛉:秉儿秉儿,你家夫人好漂亮啊

  秉儿:哪个啊?

  子蛉:刚在门前候着的那位

  秉儿:嘿,那是咱们二夫人,本来还有一位大夫人的,此刻……

  子蛉:怎么了怎么了,说话不带这样大喘气的!

  秉儿:还是不说了,要让大夫人知道了非将小婢的舌头拔掉不可禅幽:秉儿,赵府的大夫人原来可是姓翟?

  秉儿:李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禅幽:这个待会再说,你且告诉我们,大夫人此时如何秉儿:呃……我悄悄地说咯,这大夫人进门少说也有六、七年光景,然而她每次怀上、总会无缘无故地小产,稳婆、大夫都来了无数次了,这毛病却还是治不好,依旧怀了流怀了流怀了流——这不是我胡诌啊,今日下午刚流的,稳婆都忙了大半个晚上了,主人便赶紧去请大夫。

  禅幽:呃……

  子蛉:呃……

  秉儿:我还听说啊,这大夫人本是侍婢出身,后来不知怎的就嫁给了当时的少爷;大夫人刚进门的时候老夫人常给她穿小鞋,还说这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行头。那时候大夫人想必十分难过吧,但是,两位老人家走了以后、嘿、她现在可神气哪……

  若说心生怜悯虽还不至于,然而做到无动于衷却是绝无可能,翟丽房里忙了一夜,稳婆、大夫俱散了,纸窗上却还映着光影,烛火未熄。

  禅幽静静地站在月洞门前,远远地看着那映着烛火的光影,无论如何也无法鼓足勇气踏前一步。

  身旁的麻衣少女手抱婴孩却还不安分,不住地在月洞门下穿过来又穿过去。

  禅幽心中郁结,那麻衣少女身影不停乱晃只令她愈觉头昏目眩,忽地,麻衣少女停在月洞门下的某一点上,足下使劲地踹了踹,压低声嗓说道:“就是这儿。”

  禅幽愣了愣,立时意会,弯下`身去,便在那人脚下刨挖了起来。

  此间的泥土一挖即松,似是之前已遭人多次翻弄,挖了大概三寸深,禅幽拉过麻衣少女,二人瞠大眼睛看着那被刨松的土坑——只见其内约有十数枚铜钱,铜钱以红绳穿系,方孔之中弯圈黄符,孔内皆填满泥土。

  禅幽咬破指头,合掌低喃:“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语毕,伸手解开方孔中的黄符,黄符之上绘着一幅夜叉怒目狰狞的云箓,左下方细字似蛇行,大概是生辰八字。

  当下吓得禅幽松了指尖,黄符飘转、重归泥坑。

  俩姑娘飞快地将泥坑重新掩埋,埋了泥坑立即拔足飞奔回房间、动作一气呵成,只生怕跑慢点儿就被人抓个现行。

  禅幽锁上门栓,一搓双臂,只觉肌理上寒毛倒竖,不管如何用力,还是无法将它们搓平。

  麻衣少女虽不懂那咒术用意,然而还是无法冷静下来,紧紧地拽紧那人的衣袖:“这府邸好可怕,执念之气深重,咱们先走为上啊。”

  禅幽双手环臂,拼命地搓寒毛搓寒毛:“这宅子里肯定有人不愿翟丽好过。铜钱圆形方孔,那方孔自古被人赋意为女子下/阴,若钱孔以红绳、符箓穿透再塞以泥土,意即让受体无法成孕或是生产——那铜钱被泥土掩埋,还埋在那来往必经之处遭人践踏,亦即是让众人践踏受体下/阴。莫怪乎翟丽怀了流怀了流怀了流。”

  4)If李姑娘转BG

  此乃是非之地,委实不可久留。禅幽在榻上辗转了半个时辰,天色便已大亮她坐起身子,亟欲自玦子中释放魂灵,刚把指头含进嘴里就听见叩响门板的声音,禅幽忙不迭地将床上的两个人偶塞进包袱。

  叩门声又响,禅幽披衣下榻,问道:

  “可有要事?”

  自门外传来一道温柔软语:“如若李姑娘正欲洗漱,能否让妾身入内侍候;如若姑娘尚未觉醒,妾身稍后再来。”

  禅幽心觉有疑:这赵府待她似乎过于殷勤,然若说他人亟欲于她身上图利,也绝无可能。

  她卸下门栓,将那妆容精致,行止端庄的二夫人迎进屋内,起身后随侍五女,每人手中均端捧托盘,或是华服襦裙或是内衫绣腰或是花钿簪钗,琳琅满目,锦绣簇拥,一婢女手端铜盘,将其放置架台,转身便去解禅幽衣衫——

  她大惊之下双手捂胸:“二夫人,此谓何意?”

  二夫人笑道:“李姑娘既是上宾,吃穿用度自不敢怠慢,此蒯蔓敝裳,请姑娘莫要嫌弃。”

  禅幽拼命扯住那衣结松脱的内衫:“二夫人,我一介贫贱孤女,哪里配得上如此华饰。”

  “李姑娘言重了,昨夜不是还有一位姑娘,且让妾身为二位宽衣。”

  禅幽与那名婢女各扯住内衫一端,两相拉锯,眼见李姑娘技不如人,肌理外露,急得亟欲飙泪,又跟二夫人好说歹说,其间衣服扯没了,披头散发,胡言乱语,俨然一撒泼丑妇。

  这丑妇虽是无赖,又怎敌二夫人手下五女巧手,篦梳墨发,更迭翠鬟花髻,密云幽深,揽彩蝶飞掠,缀紫玉银铃;玉`体横陈,举寒玉藕臂,裹霓裳着华服绕轻纱,遥似雾中迷仙,细觅春闺良辰。

  即便昔时家中盛装,亦无此时奢华之美。

  禅幽足下是再也穿不上那三寸小鞋,二夫人丈量她足弓之形,另外挑拣一双合脚的新鞋。

  二夫人问道:“李姑娘足下有粗茧疤痕,以前也曾裹脚?”

  “……只缚过一小段时日罢了。”禅幽后头又加了一句:“自不敢媲美夫人金莲玉足。”

  二夫人倒也不再问那子蛉的去向,只手挽禅幽:“我听夫君说过,姑娘常配一古玦,若将其系于腰襦,想必风姿更甚。”

  禅幽只看了她一眼,忙不迭转身回去,悄悄地将两个人偶藏于宽袖之下,怀抱婴孩,随众人步出房间。

  敞厅早设佳肴酒食,赵氏夫妇坐于席上,禅幽居下首。席间谈笑家常,虽惬意,却愈感针毡之苦。

  肴胾既尽,二夫人于敞厅退下,婢仆摆上香茗果品;禅幽抬碗呷茶,唇齿虽萦绕馨馥,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抑郁。

  赵师贤看向她怀中所抱婴孩:“怎地今日不见子蛉姑娘。”

  “子蛉抱恙卧榻……”

  “胡大夫午后还将过来,也顺便给子蛉姑娘号脉。”

  禅幽掌指习惯性地轻轻拍上裹布的幼儿:“赵爷……”

  赵师贤抬起细瓷茶碗,就连吹散聚拢杯沿茶叶的动作亦格外温柔。

  “姑娘若有事,直说无妨。”

  “承蒙赵爷以礼相待,我与子蛉心里很是感激……不敢想绕多时,此次前来只为向赵爷请辞。”

  赵师贤垂眸:“李姑娘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赵爷府中供给自是最好的。”

  “那便多住几日,”他放下茶碗,双眼虽不曾看向禅幽,然一字一句却仿若锥子,锋利刃口一下一下地摩挲她的感官:“鄙人昨晚曾经说过,要与姑娘同往宝宏寺参拜,至月眉玉观向女冠求道,姑娘却如此狠心,竟逼迫鄙人失信。”

  赵师贤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时间,双掌交击,一仆从行至跟前,俯首听示。

  “立即备轿,稍后便与李姑娘出游踏青。”

  “赵爷——”

  仆从答应一句随即退下。

  赵师贤站起身,缓步踱至少女跟前、俯身与其对视,眉目俱是温柔:“多留几日,可好?”

  禅幽别头去,襦裙之下两腿颤抖,就连拒绝的话语也不知该怎么说。

  赵府的轿子至城郊踏青,随在赵师贤身旁,竟是什么也无法思考,即便是一个指头的抖动也是顺从他的意态微笑。

  夜深回房,头件大事就是释放绝子中的魂灵——子蛉刚着地,禅幽便拉着她的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俩耳光。

  子蛉嗔道:“我不是告诉你,这地方不干净,怎么我们还留在这儿。”

  “我一看见那赵师贤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要我做啥么我就做啥么,我该不会被他下药了吧?”

  子蛉无比认真地:“我说,你该不会要转BG了吧?”

  5)李姑娘,请捂好马甲

  赵府的二夫人名曰似画,据说是在翟丽嫁予赵府的一年后进门的,赵师贤待二夫人极好,也无所谓的偏袒于哪一个,不知是否因为容貌相似,禅幽看着似画便觉得浑身不舒服,其实打从她进了这宅子之后就没有舒心过。

  第三天,赵师贤患了急病,卧床不起。

  禅幽想起了那年自己寄住赵家,亦是不过数天、一向体弱的赵公子病情遽转危殆——这般联想深思,只怕并非偶然。

  这赵师贤一倒下,两位夫人皆守候床畔寸步不离。药汤、汗巾整日整夜地往房间里送,禅幽想挤进去稍作探望亦非是易事。

  在门前徘徊了很久,好不容易等药汤送进去了,又听闻赵师贤已然转醒,禅幽与那手抱婴孩的麻衣少女才敢跨进门槛,即便是尽量放轻足音,礼貌上还是得跟两位夫人打声招呼。

  大夫人翟丽向她打招呼的方式非常特别、堪称经典——看见禅幽踏进大门,先是一愣、然后那经历小产、本是虚弱异常的身子竟无须侍婢搀扶,直挺挺地便扑上去:“我早听说家里来了客人,没想到真是你……”双唇丹朱恰似血盆,十指弯曲、正是凶器;怒咆哮张牙舞爪,吐恶言唾沫横飞:“你这丧门犬似的贱`人,还来这儿作甚,非要将我夫君克死才肯甘心吗?”

  “咣”地一声清响——只见那细瓷的药碗正正碎在翟丽脚边。

  一室静寂。

  赵师贤脸上尽覆灰白之色,然而双目炯然,捂住胸口,怒喝一句:“跪下!”

  那经历小产的身子又重归虚弱,翟丽双脚发软却死不肯向那堆满瓷碎的地方屈曲双膝。左右侍婢忙不迭上前搀扶,只听见家主再次怒道:“我要你跪下去,听不懂人话是吗。”

  “夫君……”翟丽双唇颤动,一张一阖地欲言又止,眼眸润泽水气几欲落泪。

  赵师贤气息紊乱,喘息着,伸手将那汗巾托盘瓷器等物悉数自床沿扫落:“沿着那地上的瓷碎一路跪行出去,向你曾经的主人叩头谢罪。”

  在场的婢女莫不侧目,禅幽抬足将地上的瓷碎扫至一旁;那翟丽只管将双眼一翻,双膝一软,便让婢女顺理成章地扶下去。

  禅幽说道:“小女曾遇不少病重之人,均可以古玉辟邪气,去心障,赵爷若是愿意,亦不妨一试。”

  赵师贤双掌撑扶于床沿,抬眸看向二夫人似画,二夫人当下会意、领了在场仆婢当即退下。

  木门阖上之时,禅幽举步,却让手抱婴孩的麻衣少女扯住衣袖。

  她旋首迎着少女的目光恰恰对上房间北面的墙壁上悬挂了一幅仕女丹青——粉裳、古玦,那拈花而笑的惬意,衣袂飘扬的风流,画中的少女不过十三、四,绘的是那曾经的李司监长女抑或是赵府的二夫人似画?

  禅幽下意识地退回原来的位置,赵师贤抓扶床柱的五指青筋毕现,支起疲惫却又沉重异常的身子,一双清眸幽幽地注视着那咫尺天涯之人:“心月……”

  禅幽只觉浑身寒毛直竖,耳膜轰轰然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那种抵触的情绪只让她不住地后退。

  他却执意走下床榻,足下虚软,脚上不慎,踩了刚才散落在床下的瓷碎,碎片刮破表皮,白瓷的碎尖上盛开妖异红花,他踩着伤口,逶迤一地缤纷落英,恰似女子脸上的残妆,不知为谁徒留。

  “心月……”

  那是谁的名字,她不敢相信这般如玉温润的男子怎么会如此残酷地为她套上刑枷,那一地的血痕仿如咒文,画地为牢、囚她永生。

  子蛉却是比她抖得更厉害,紧紧地贴上她的肌表,从喉头中发出嘶声:“符咒、阵法什么都好,别让那人靠过来……”

  禅幽猛然回神,咬破指头,口念咒法,指尖渗出血珠,于地上勾划半弧。

  那赵师贤双目呆滞无神,足下的鲜血依旧不止,脚下伤口一划而过,竟是轻易冲破了禅幽所施阵法,嘴里呢喃着:“心月……”意志终无法支撑衰颓的躯体,屈膝,倒在禅幽怀中。

  麻衣少女脸色青白,背脊抵在门板上:“你……他……你要不先给他止血——不不不,你千万别碰他,你跟他……”少女之言语早已毫无逻辑。

  “不管怎样,先将他救醒吧……”

  说话间,禅幽便伸手扯出颈上红绳——麻衣少女几乎崩溃:“别将玉佩塞进他嘴里,不然就真的一尸两命了。”

  禅幽估量着一尸两命的具体含义,只得搀扶着那昏迷的男人,将其拖回榻上。

  “……即便他不是我的……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麻衣少女在东北角的书案上抽出一方纸笺,行走时尽量避开地上的血迹,将纸笺递予禅幽:“你在上面随便画个符咒,什么都可以。”

  禅幽趁着指上鲜血未干,指腹于纸面旋勾数下,立成符箓;麻衣少女抓过纸笺、丢在男子留在地上的血迹之处,几乎是同时,符箓血印由深转淡,终趋于无。

  麻衣少女打了个冷颤:“如果你刚才真的将玦子放进他嘴里,我要么永远回不去,要么永远出不来,所谓净化当真很好很强大。”

  禅幽退后一步,百感交集:“尽管我心里一直怨恼着赵老夫人,然而她说对了一句话,我与这赵公子天生相克。”

  麻衣少女总结道:“其实也没什么谁克谁的,这男的YY你许多年了,好不容易终于见到活的,一个兴奋引发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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