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顽戏-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麻衣少女总结道:“其实也没什么谁克谁的,这男的YY你许多年了,好不容易终于见到活的,一个兴奋引发旧疾也未可知……嗯,我听见有人要进来了,你说这满地是血,我们会不会被人指控蓄意谋杀?”
6)丝麻官蒯
禅幽向二夫人请辞之时,唯恐此行生变,便先让子蛉抱了孩子往后门离去。
其时黄昏已尽,墨黑的浓墨愈渐浸染云层。
二夫人似画坐在圆桌旁,用火石点燃灯芯,晕黄的柔光一圈一圈的散开,照亮卧房。
赵师贤于榻上沉睡,似画稚气未脱的脸上荡漾喜悦甜美的笑,纤指拈银针,丝线穿梭于雪白的布帛之中,针针柔情,丝丝甜蜜。
禅幽已然不敢再靠近那男子三步以内的距离,只在门前向二夫人深深一揖:“小女无能,于赵爷病重之时束手无策,羞愧于心,今日求去,望夫人转告赵爷,代为致歉。”
二夫人只向她微微颔首,目光流连于布帛,眷恋不已。
禅幽睨了那犹自昏迷的男子一眼,转身亟欲跨出门槛。
二夫人勾唇一笑,轻声说道:“李姑娘,你看我的脚扎得如何?”
她一手拽针线,一手撩高裙摆,三寸弓鞋,鞋面以金银双线为绣,精工巧手,细赏观之竟也有几分炫目。
禅幽乍看那丝线颜色竟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尽管愈觉诡异,却又说不出口何处生异。
“小女草芥之流,怎敢与夫人媲美。”
“难道你不觉得眼熟?”
禅幽浑身一颤,眼熟——那人的鞋子颜色格外眼熟,那人手中的细缝的布帛很眼熟,就连那人的足弓轮廓也熟悉的似曾相识。
二夫人轻拂长袖:“李姑娘若有急事,且先行罢。”
禅幽只觉得浑浑噩噩,她跨出门槛——暂居赵府不过三日,然而种种诡异却非是巧合。
她穿过月洞门——翟丽无故小产六载之久,院门处被埋恶咒符箓,阖家上下竟不以为怪;她转过曲廊——婢女秉儿曾言二夫人只比翟丽晚一年进门,即使是长相稚气,六年前的二夫人也绝不可能超过十岁年纪,赵家亦不会迎娶一名未满十岁的幼/女——那么只能说,二夫人似画从六年前进门之时就一直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六年来从未改变。
赵师贤房中的侍女丹青,绘的分明是豆蔻年华的李家小姐,然而二夫人似画却与丹青之中的少女一无异:画中的少女究竟是何人?
禅幽一推赵府后门的木门,早行一步的子蛉守候多时、看见是她快步迎上前来:“你脸色青白,究竟还有何事?”
禅幽猛一跺脚,忽地忆起二夫人亲手为自己挑拣绣鞋,鞋面绣工一绝,内垫棉层,二夫人手挽绣鞋亲自为她套上……
禅幽弯下`身,脱下脚上的绣鞋,二指并入探进其中,一掀鞋垫——
乌云掩蔽明月,惟有后门檐下一盏灯笼晖照,烛火跳跃不止,映就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亦形态变幻,恰似妖魅横行。
烛火映照下,鞋垫的背面赫然是半幅黄纸符箓,符箓只有半幅、看不清所绘邪文;禅幽将另一张鞋垫抽起,左右拼合,正是一张夜叉怒目的黄符,右下方细字如蛇行,写的正是李家小姐心月的生辰八字。
禅幽大骇,攫住麻衣少女的手腕便再次闯入赵府庭院。
“哎,你鞋子还没穿上呢!”
“鞋垫都被人贴黄符了,难保斜面那儿不会绣着咒文之类的东西……鞋面、鞋面,我知道了!”
麻衣少女一手箍着婴孩,随在她身后拔足狂奔:“你又知道,你当然知道,你是主角嘛,你什么都知道。”
“……我刚向二夫人辞行时,她正缝制新衣——赵爷病重,她却是手执缟素,我想、她缝的新衣就是寿衣。”
麻衣少女只觉头皮发麻。
禅幽穿过月洞门,续道:“她今日所着新鞋,鞋面只有金银二色丝线,那色泽不似寻常之物,倒像是用金银冥纸折叠所焚化的新鞋——”
眼见赵师贤卧房木门紧闭,内中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禅幽举臂在前、奋力撞门,木门纹风不动——她以齿啮咬指腹,划过门扇,怒喝一声:“破!”
木门倏然敞开,只见二夫人似画俯身床前,衣袍半解,身下所系的腰襦已环上赵师贤脖颈。
禅幽大步上前取过烛台,直往北墙的仕女丹青行去;二夫人娇咄一声:“李心月!”
烛台挨上画卷,只余一寸,挥散的烟熏上画面。
“我早已更名,非是七年前李家长女。”
二夫人勾唇,稚气芙面藏于阴郁之中,愈显诡谲:“你将那画卷烧了也无妨,你烧完了,恰好也是夫君魂断时,我俩比翼阴间,再无人阻拦。”
禅幽直视那诡笑的芙面:“我常道旧物寄情思,此画卷所绘虽非二夫人,二夫人却为赵爷情思所动,古画幻化异物,其心善妒,于庭门下咒,陷翟丽小产,促赵家无嗣……”
似画捧腹,狂肆笑语:“我道赵师贤是个痴人,心心念念着那李家小姐,一年两年地等,他盼着婚约、盼着岁月,娶进来的却只是李家小姐的婢女,我初时怜他痴心,化形相见;他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李心月,却依然真心待我、只因我与丹青无二——我敬他爱他,却怎么也比不上李家小姐,比不上他多年的痴心。”
禅幽紧握烛台的手开始不自然地颤抖:“……赵师贤血脉中是天赋的净化,理应无妖邪可靠近,为何你竟……”
她笑捶床柱:“我是什么,我算什么,即使他的血液能净化魂灵妖邪,却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思,我为他情思所化,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想着你,二夫人似画就可以永远陪着他。”
似画媚笑忽转狰狞,嘶声悲鸣,双手一扯腰襦,勒紧男子的脖颈。
烛火揩上画卷,禅幽手扯木轴,掷卷于地。
似画自知形神消散,笑声愈显癫狂,鬓发散乱,眦目狰狞、浑不似昔时小鸟依人的稚气柔媚。
男子的唇角初时只轻轻弯起,他张开那如水清澈的眉眼,温柔地注视着身上加诸的狂暴戾气;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少女蛾眉,似心满意足,又似痴醉惘然。
似画僵硬着身子,再也动弹不得,足下如烟随风消散,她捶床大笑:“你是把我当做是李心月了,即使她要你死也甘之如饴?”
笑声俱散寒风,萦绕床前,厮磨床畔,似在流连;画卷转瞬成灰,爱恨痴嗔不过弹指虚妄,忆记伤怀。
禅幽聚拢尘灰,至于骨瓷内。
二夫人设灵于中堂,停柩超度,棺内不过旧时衣物,骨瓷中也只是画卷轻尘。
赵府上下皆披麻衣,守于灵前。
禅幽执起一柄薄刃,向赵府家主说道:“赵爷之血可净化怨气哀魂,且让二夫人安心上路。”
赵师贤淡然一笑,薄刃划破指腹,腥红外渗,滴落骨瓷之中。禅幽于灵前长揖一礼,充作辞别,素衣翩然,转身步出灵堂,赵师贤眸光一黯,亦旋身尾随而行。
二人走出灵堂,禅幽伫足,却并未回头。
赵师贤低唤一声:“心月,你且留下……”
柔肠百转,贪嗔怨恼一一涌上心头几乎辨不清是非。
“赵爷,虽有丝麻,无弃官蒯,虽有姬姜,无弃蕉萃…”
“我只要你留下而已。”
禅幽说道:“其实小女心中,从没怨过赵爷半分,你我错身佳缘,不求来生再续,小女只盼赵爷此生福寿绵长,祥和顺遂。”
她不敢回首凝望,恰似她舍弃从前。大步跨过门槛,她直视人生;路的彼端,还有人翘首以盼,默默守候。
第七章 泥孩(一)
1)乱说话是不对滴
前往衙门口监审的人们出乎意料的多,禅幽不自觉的掖紧了怀中婴孩的裹布。
那孩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面瘫,若非有很强烈的情绪波动,否则整体就睁着那双死鱼眼看着别人——她想,孩子的面瘫倾向与某人一天到晚搓他的脸、捂他的嘴密不可分。
孩子双目晶亮,然而神韵死鱼;他百无聊赖的吮着手指,兀自的吹着泡泡。那泡泡又圆又大,缓缓上升——禅幽当机立断,伸手捂住他的嘴。
公堂之上跪着一男一女,那少年显然是内行、懂门路的,早已弯下`身子,匍匐在地上;麻衣少女腰板挺得笔直,这下跪的姿势已经是她对衙差谈判辩论最大的让步。
升堂的经典场面,衙差敲杠,口呼V5。
县令高坐堂上,五缕长须仙风道骨的师爷立于身旁,响木惊堂——吓得禅幽差点将婴孩抛出去了。
县令怒喝:“堂下男女是谓何人。”
少年颔首扬声:“小人乃本地人士,名曰流觞……”
县令又问:“怎地不往下说?”
少年答道:“小人贱奴身份,岂敢将主人家府昭然公堂,辱家主清白。”
少年还没说完,那长须师爷便俯在县令耳畔,私语窃窃;衙门口几个市井无赖见状亦口出秽语,轻蔑鄙夷之色溢于言表,禅幽抿了抿唇、装作没听见。
县令听闻师爷私语,再看向少年,神色略显尴尬,他转首、怒目圆睁:“堂下女子,举止恁地无状。”
麻衣少女只觉那人气恼得莫名其妙:“我跪的姿势不端正吗,这是我第一次上衙门,大人请见谅。”
县老爷怒了,禅幽也怒了——敢情你以后还想上啊!
若是平时,县令必先给她上大刑、以施庙堂威严,然而此案特殊,他决定缓一下再发怒:“有人目击你与流觞夜深时于街巷苟且,是否属实。”
“大人,你这话忒不厚道了,无凭无据冤枉我会遭天谴的。”
县令一拍惊堂木,怒指堂下少女:“辱骂本官,蔑视当朝律法,按律应处大刑。”他手拈刑签——禅幽二指曲起,狠狠地往怀中婴孩脸上捏了一把。
刑签落地,衙门前传来婴孩高声啼哭,本是苍穹晴空,万里无云,霎时间风云变色,天地黯然、飞沙走石,当真似皇天震怒,冤屈滔天。
两旁衙差无人敢动,县令怒喝一声:“上刑。”
怒声方歇,一锦衣玉冠男子排众而出,俊目炯然,抬手大喝:“触犯天怒,谁敢动手。”
2)倒叙,都是倒叙的错
李姑娘近日接了件活计,工作内容不详,早午晚不定时打卡,但一整天地晾在客店等她实在闷得慌。麻衣少女闲暇无事,便满大街地逛,偶然之下听闻县城里有一处望月湖,景致优美,花团锦簇花枝招展花繁叶茂。
好奇之下恰巧排遣寂寞,抱了婴孩直奔望月湖。
湖畔葱郁环绕、十步花堤,水气扑面送递阵阵脂粉香腻,不知是清晨未散的薄暮、抑或是女子散落的香粉,皆化作望月湖裹缠的轻纱,轻纱朦胧下幽怨的叹息。
堤岸停靠十数艘精致花艇,尽管皆是轻纱繁花点缀,船身窗棂的雕工却是各具风格。
那堤岸的花艇还没看尽,便又被湖畔卖泥娃娃的摊档给勾去了目光。
摊主是一年约三十的美貌妇人,肌理细致白`皙,一身深褐色衣裙更衬得肤触莹润娇嫩。樱`唇微弯浅弧,柳眉凤目更是说不出的无限风流。
麻衣少女在摊前左挑右捡,总觉得那姿态各异的泥娃娃说不出的可爱,随手抓了一个凑到婴孩面前逗弄着:“你瞧着可爱不可爱,哎哎、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别笑别笑——”说话间又放下手中的泥娃娃,改为诱哄怀中的大娃娃。
“姑娘既是喜欢,怎么不挑一个回去。”
麻衣少女瞥了那笑若春风满桃花的少妇一眼,摇了摇头——那妇人的笑脸只让她浑身上下不舒坦,就像是一件被人觊觎的猎物似的。
麻衣少女飞快地离开摊前,行至堤岸,便看见一少年独伫长堤,悠悠远目。
不过侧面而视,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似浇油点火,噼里啪啦地烧,而且火愈烧愈旺,烧得少女整张脸都涨红了。
少年不经意地转首过来,弯了眉眼,勾起唇角——子蛉觉得自己的人生在此刻彻底圆满;朝见美男,夕死可矣。
据说,少年之美半掺女子妩媚,芙面丹口纤手拈花不觉违和。精于此道之人常言:少年肌理饱满润泽富于弹性。后庭开阖张弛之色香,女子犹不及也。
眼前这位五官清俊,笑容温润,乍看朴实憨厚、长久视之表面的纯粹不过假象,眼底流波荡漾嫣然,行止谈吐皆透露柔媚,媚曼入骨,蛊惑人心。
麻衣少女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前挪移,少年问道:“姑娘恁地面生,可是外地人?”
麻衣少女羞涩颔首,怀中的婴孩无聊地吮咬指头,吮着吮着便呼呼地吹起泡泡——她恍然回神,抬手捂住婴孩小嘴;少年见状,在湖畔蹲下`身子,取出袖拢里的一方纱巾,浸过清澈湖水,洗涤女子香脂,拧干了纱巾,递予少女。
“姑娘,先给孩子擦擦吧。”
麻衣少女接过纱巾,只觉得指尖本是清凉的地方都要跟脸颊一道烧起来似的发烫——正是羞涩情迷,欲语还休时,冷不丁却听见堤岸花艇传来唤声:“子蛉——”
麻衣少女朝少年道了声谢,便飞快地奔跑过去。
禅幽伸手过去,将麻衣少女一把扯上花艇:“你怎地跑这儿来了。”
麻衣少女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便瞧见船舱纱帘被人高高撩起,那女子轻纱蔽体,婀娜身姿半遮半露,亵衣绣工繁复,勾勒酥`胸甚是挑`逗:“我还道李姑娘是见情郎去了这般焦急,不想竟也是为俏姑娘。”
麻衣少女尽管说不清楚自己活了多久,然而好歹她也是经历沧海桑田,笑看风云变幻,闲忆今昔变迁的围观古玉一枚。头一回、她深深地觉得——自己被TX了。
随着禅幽身后进入内舱,内中或闲坐抚琴,或斜倚栏杆,或酣战对弈,当真是花团锦簇花枝招展花繁叶茂,一众御姐尺寸各异任君挑选。
繁花们一看见麻衣少女进来,争先恐后,纷纷上前TX之。
“这娃儿真可爱,是谁生的?”
“我能捏他一下,能吗能吗?”
“我最喜欢看孩子哭了,捏他一下吧,好不?”
“这娃儿是男孩还是女孩,男孩的话能看一下他的小JJ吗?”
“小JJ,我还真没见过这个年纪的小JJ。”
怪阿姨们欢喜的呼声将可怜的婴孩彻底淹没了。
禅幽好不容易才伸手过去,勾搭上了麻衣少女的手臂,将她扯出御姐们的麦田怪圈。
“各位姑娘,我们有事要谈,先走了——”
繁华们一哄而上:
“你们若是有事的话就先走一步吧,留下这娃儿让我们玩玩。”
“我能看他的小JJ吗,哦,我把泥JJ送你,就让我看一下嘛。”
麻衣少女看着递在自己面前,半截香蕉长短的泥模具,万语千言皆作内牛满面。
禅幽一边将子蛉往外扯,一边向众人道歉:“各位姑娘,我们当真有急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我明日再来。”
总算将麻衣少女扯出船舱,那幅纱帘仿佛是一道坚实厚重的墙,挡住了花娘前行的脚步,隔绝了她们酣梦前尘。
3)已经放弃标题了……
禅幽领着子蛉蹑手蹑脚的跃上另一艘花艇,二人撩起纱帘迅速进入内舱。舱内布置较一般花楼迎客厅无异。中央是红木圆桌椅,两旁则是方桌藤椅;陈设之后则以屏风作隔间,展开的屏风两侧是卷起的绛红锦。
二人放下左侧的绛红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