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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魂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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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染。”尽欢回过头来看着她,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嘴唇是那么冰冷,却依稀带着栀子花香,那熟悉的味道涌入感官,却竟然让人想要落泪。突然,她觉得后颈一痛。
  “我不能答应你。”她看着她,道。
  “尽欢……”她向后倒去,意识渐渐模糊。
  “千染,那日我问你有没有愿望,你说没有,可是我有。 ”她伸手,将她手中带着炸药的戒指缓缓摘下来,笑靥如花:“你就是我的愿望。”
  然后,她正了正身形,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从假山口跳了出去。
  “她在这儿!”“追!”
  两边的树木在她的余光里迅速后退,一时间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耳边的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她的体力已然近乎透支,很快就被四下的士兵围了起来,“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司马秦还是公仪瑾?”
  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好像是在最后一刻还在努力提示自己还活着,可也就是一刻而已。
  “想知道?”她轻蔑一笑,“好啊,我大可以告诉你们,只是……”
  她用尽全力,按下了戒指上的机关,“到地狱里再知道吧!”
  大殿中猛烈地震动起来,此时这里已然不安全,三国之人哪里还顾得上会晤,纷纷向出口涌了过去。公仪瑾听到那声爆破,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年老的眼中竟然也有了些眼泪。
  十一月中旬,正值冬初。落霞洲的早晨已然带着花叶上细碎的晨露,殷兰夜洗漱完毕,正伸手去摸,这才发现胭脂盒已然是空了。身后的榻上凤萧箫还睡着,她回头看着不觉笑出来,便蹑手蹑脚往出走,准备差侍女去买一盒新的。
  “你去哪?”身后人悠悠转醒,一眼笑意看着她。
  殷兰夜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把你吵醒啦?”
  “没有。”凤萧箫从榻上坐起,看了看她手中的空盒子,“原来是胭脂用完了?”
  “嗯。”殷兰夜红了脸,“我正要出去把盒子给小月,叫她去镜盒斋再帮我买一盒回来。”
  “这一来一去也够几天的了,你呀,这般不细心……不如我带你去镜盒斋你自己挑几个喜欢的备着,以后便不用这么麻烦跑了罢。”
  “爷。”有人在榻边喊她,“爷,该起床了。”
  廖温寒有些不悦地挥了挥手,“这才多久?别吵我,我继续睡。”
  “爷,来贵客了。”青素终于是上手掀了她的被子,“凤凰山首席,红尘无伤君。”
  廖温寒豁然张开眼睛。“快!扶我洗漱更衣!”
  在渺香阁的大厅里坐下,便呼着人沏上了白鹭洲新进的云雾茶。殷兰夜和凤萧箫分坐在两边,抬头看着这个初立便呈现出纵横之势的镜盒斋斋主,脸上终于露出些微赞许之色。
  “得有落霞洲洲主与无伤君来我小小镜盒斋做客,真是蓬荜生辉,只是不知今日贵人前来,是有何事?”廖温寒抿了口差,微笑着看向来客。
  “此番前来,是因兰夜的胭脂用尽,便想着一起来着镜盒斋看看,选几样合适的,也省得这个小祖宗整日里乱跑。”凤萧箫开口,措辞间一味宠溺,竟让她有些无端妒意。
  廖温寒不露声色,伸手招呼一旁的青素,“叫她把斋里最新的款式拿来给殷姑娘看,快些来,别拂了贵客的面子。”她转头又看着座上的一对璧人,“温寒前些日子调香,更是制了新的一香名曰兰命,在我看来,由无伤君送给殷姑娘是最合适不过了。”
  “廖姑娘也是真会说话。”凤萧箫看着一旁有些脸红的殷兰夜,“我们兰夜脸皮薄,瞧她这羞得。”
  “讨厌!”她伸手掩了面,气得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那人终于到了。“爷,胭脂来了。”
  凤萧箫回头去看,眼神却在瞬间结冰。一边殷兰夜放下手,面上却是一片惊喜,“师父!”她起身,便这么向着她跑去,“师父,真的是你吗?”
  无面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兰夜——你长高了。”
  殷兰夜几乎要急得哭出来,又回头看了看瞬间如同冰山的凤萧箫,最后只是爆出一声沉重的叹气。“师父……”
  无面没有回答,只是将那一盒兰命放入她手中,“青素,把剩下的包起来,一会儿给殷姑娘全都带回去吧。”她转身,向着凤萧箫一拜,“久闻无伤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仙姿傲人,令人敬佩。”
  凤萧箫冷笑。“怎么,此番相见却是要装作不认识我了?”
  无面也笑。她戴着面具,廖温寒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知道她在笑,“无伤君,您这番前来,是要揭了我的老底么?”
  “裴即予,别太过分。”凤萧箫终于是从座上站了起来,可是那黑衣人却还是挺直了腰身看着她,一双眼睛似笑非笑。“说起过分来,到底谁更过分?不过,你我肯定不想有过多的纠缠,带着她走吧,镜盒斋并不欢迎你,无伤君大人。”
  “你果然够狠。”凤萧箫上前,将殷兰夜从她身边拉过来,“后会无期。”
  “师父!”殷兰夜被她拉着走,还不忘回头看着她,“师父!”
  无面摇了摇头。
  

  ☆、第十六章 浓情绽心杀

  第十六章浓情绽心杀
  帝京夜半,雪落三分。
  天元年间,贪腐横行,民不聊生,以至于各地大小起义层出不穷,之后马相把持朝政,一己私利,更是将整个清平国推向了覆灭的边缘。这时候由两位杰出首领领导的两支队伍浩浩荡荡将清平国的土地收揽于自己囊中,清平国至此出现了一种三足鼎立的局面,齐应南所领赵国,公仪瑾坐镇楚国,而原清平国又经历了一次政变,由天元帝君司马钰的四皇子司马秦继承皇位。司马秦为宫女所出,自小便流落民间,也是体查过人间疾苦,刚刚即位便大刀阔斧肃清了朝中奸佞,霎时间朝野震动,百姓呼吁,清平国局势终于在悬崖边上勒马,重新归于正途之中。只是战争年代,终归是民心难安,司马秦为了保证各地的平稳,便重新实行了宵禁制度,而这时的朝阳大道上,更是鸦雀无声。
  当时正是国母生辰次日,天下同庆,入夜后虽是宵禁,但朝阳大道上仍是挂着灯笼,将整个大道都染上了一层猩红。贺将军下午时方方赶到相府门上商讨事务,只是事态严峻,便说得久了些,待到出来时,已然是宵禁的时段。
  “快些回府,别让他人瞧见。”李相送他时万般叮嘱。
  “大人请放心,贺某绝不会做对不起大人的事情。”贺将军向他作揖,“告辞。”
  猩红的马车咕噜噜驶向深夜的贺府。贺府在朱雀街上,走过去还是要不少时间。贺将军靠在马车内,细细思考着与李相所谋划的事物,只觉得这件事还是有风险,虽说自己的手从来也不干净,只是这战争年代,总要有个人站出来做事,不然到时候旧仇未了新仇又到,自己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时,马车的速度突然开始减缓,竟是在路边悠悠停了下来。“怎么不走了?”贺将军皱眉,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是车夫的位置上赫然是一片空白,他心中一紧,握住了手中的刀。“是谁?”
  四周是漫漫大雪和烈风,他静静感知着,空气中传来了丝丝血腥味,可是竟然没有一个活人的味道!
  贺将军没有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决不能放松警惕,能拖一会儿便是一会,若是能到天亮或者巡卫队到了,自己生存的几率反而会更大。
  突然,一声低低的哭泣声传到他耳中。“主人,我好疼啊……”一双手从座后伸出来,缓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贺将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转身便跳下了马车——然而,车内什么都没有。他心中一阵冰冷,难道刚刚所经历的都是幻觉?不……他的车夫却是真的突然没了踪迹!
  “阿普,你在哪?”他的声线有些发抖,手握出了汗,可是,四下里还是一片安静,没有一丝人声。
  不,不,不能这么等着。四周都没有人,说不定是阿普自己跑了呢。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被一种恐惧所包围,只想着能够快些离开朝阳大道,回到家里,那里有他的妻子和儿子,还有一家的人。他四下又看了看,握着刀翻身又上了马车,左手去摸缰绳,只是那一探之下,却意外摸到了一只手!他惊叫一声连忙去撒手,只是那半只手却附势而上,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不!不!放开我!”贺将军虽然身经百战,见过无数死人,但这样诡异的场景却是第一次见。外面的雪好像停了,乌云缓缓散开,露出了一弯血色的弦月,他听到有人在耳边嘲笑,那只手使劲拉着他往车下走,他却害怕德向车内缩去,“放开我!”
  “主人……快跑……”他听到那是阿普的声音,可是那只手仍旧扯着他,他根本不敢从车上下来,“走开!走开!不要缠着我!”
  “啪”的一声,那只手终于失去力气,死气沉沉地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贺将军惊魂未定,只是惊恐地看着那只手,也顾不上拿刀,便又去扯缰绳,这次他终于摸到了缰绳,马儿吃痛又开始向前疾走,他舒了口气——可真算是死里逃生了。
  “真的吗?”有个女声在他耳边问道。贺将军的心蓦地又提了起来,“是谁?你究竟是谁?”
  “贺大人,我刚刚给过你机会——你的家奴拼死叫你下车走,你却偏偏不下。”贺将军只觉得四支僵劲,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绽放出来,“你看你的胸口……真好,还长出了一朵花呢!”
  贺将军连忙低头去看,他的胸口真的有什么东西伸了出来,刺破了坚硬的铠甲,开出一朵血色的曼珠沙华来。
  “不!不要!”贺将军看着自己心口上的花,拿了刀便不顾一切地砍了过去,“走开!走开!”
  “呀!真狠的心……杀人杀多了,连自己都不肯放过了?”那女声还在耳边嘲笑,贺将军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回头看去,赫然是两颗血红色的眼珠!
  “啊——!”
  第二日,巡卫队在街上发现了贺将军的马车,车上血迹斑斑,却是找不到他的丝毫痕迹。司马秦即刻下旨全城搜查,直到一个月后,贺将军和家奴阿普仍旧是杳无音讯,上头也没办法,只能给了贺家一笔可观的抚慰金,草草将这事了了。只是一时之间城内人心惶惶,大官们心下有鬼也都怕遭此劫难,便纷纷搭棚施粥起来,只是接下来几个月相似惨案却再没有发生,而贺将军的死,也因此成了一个谜。
  白荇洲,镜盒斋。
  早起时分,白鹭洲便急匆匆送来了一盒新制的话梅来。廖温寒向来喜欢酸甜,这下可是有了口福,当下便捧了盒子在一边吃了起来。青素在一边将床榻收拾停当,便取了梳子在一边帮她梳着头发,廖温寒刚刚吃完嘴里的那个,将核吐了出来,口齿不清问,“无面呢?”
  “爷,她在后院里浇花呢。”青素回答,手中的动作却仍是不紧不慢。廖温寒的发漆黑如瀑,又被保养得极好,一触之下简直是爱不释手。“别梳了,叫她过来,就说我有话和她讲。”
  “是,爷。”青素放下梳子,便从房中退了出去。廖温寒叹了口气,从昨日无伤君和那个殷兰夜来过之后,无面就变得非常奇怪,她不去问,谁知无面也懒得说,直教她心中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她将一颗话梅又抛入口中,心底是十二分的不悦。
  无面这时已然到了房外,将鞋底的污泥仔细擦干净了,才从外面走了进来。廖温寒已经牟足了气不说话,无面在那边站了一会儿也觉着不对,便将桌上的梳子拿起,细细从她头上梳了下来。那一瞬,她发觉廖温寒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你和殷兰夜什么关系?”她将手中的话梅放下,淡淡道。
  无面没有立刻回答,将第二梳梳了下去,“我徒儿。”
  “没了?”
  “没了。”
  廖温寒虽然是有着一肚子脾气,却偏偏什么都问不出来,却是张口道,“那我呢?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那一梳顺滑到底,无面将梳子放了下去,手中是一支新折的海棠,她从容不迫地帮她挽了一个发髻,将那支海棠插了进去。“你觉得呢?”
  廖温寒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青素从外头进来,手里端了一碗热热的银耳羹。“爷,吃点儿吧。”
  “放桌上吧。”她垂了眼,“对了,帝京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
  “一切顺利,爷。”青素颔了颔首,也知晓自己在不是很方便,便寻思着要退出去,却还不忘多嘴一声,“爷,您今天真好看。”
  廖温寒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是身后的无面开口了。“绽心是个很好的杀手。”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在那些买我口脂的人中一眼看中了她。”她伸手将桌上的银耳羹拖过来,“喂我。”
  无面没有拒绝,在她面前坐下,端起了那碗银耳羹。“她这次从安康郡救回来,大概是对那边完全失去信心了吧。”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又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刚刚要去喂廖温寒便伸过头来咬住了勺子。“毕竟那一场爆炸,若不是你在,她的同伴肯定已经死了。说是失望,更多是想向你报恩吧。”
  无面将勺子抽回来,又在碗里搅了搅,若有所思。廖温寒向来猜不透她的想法,此时却也没有多问,第二勺银耳羹又伸了过来,她张口咬住了勺子,却没有松口。
  无面放开了勺子。廖温寒早料到她会这么做,伸手便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勺子取下,重新放进了碗中。“我倒是有一个疑问,镜盒斋向来不插手帝京里的事,这次又是为何委派绽心前去,还是杀一个无足轻重的贺将军?”
  无面隔着面具看了看她,沉默一番才道:“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廖温寒叹了口气,看着她,“镜盒斋方方走上正轨,若是太早与帝京那边扯上关系,却是极为不利的。现下大家都在为权力争个你死我活,不知什么时候便被当成棋子,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成弃子。”
  “乱世出英雄。”无面看着她,“贺将军一死虽然无足轻重,可是李相那边却会如同惊弓之鸟,此时方相一定会来找我们。若是从此可以在帝京之中立足,便也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你能够报仇的机会。”
  “我不需要报仇!”廖温寒的手力道很大,握紧了无面的手。“在帝京里有什么好?若是那样不痛不痒活着,每天守着一个只会诗词歌赋的爹和一个水性杨花的娘,长大点便被当成联结两家的棋子被嫁出去,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不应该去报仇,这么一想他更应该是我的恩人。”
  “温寒。”她正色,看着她,“血肉温情并非那么残酷,廖大人当时只有你一个女儿,对你也是极为用心,便是你娘她心有所属,致使家庭名存实亡,这笔账也不该算到廖大人头上。”
  “你什么意思?”廖温寒皱了眉,一把把她推开,心里是一百万个受伤,“我宁愿身在平民家庭,也不愿生活在那种看不见的牢笼之中!待我好又如何,谁知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无面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对啊,她想要什么?从帝京中逃出来,又在兴和郡的郊外搭了一处小屋子,她从那之后的十年,便是和她在那里一起度过,虽说每日潜心练剑看书,说不累都是撒谎,可是,当时心里却是那么踏实而幸福。十年之后两人携手买下了这处宅子,名曰镜盒斋,又把它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炼香坊在几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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