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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请用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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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大得我已经基本看不清两米以外的东西,只是低着头一个劲沿着路边往前跑。
正想着胜利在望车站就在前方,却忽然额头一疼,好像是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身
上。我慌忙抬起头,正要道歉,却手腕一紧,被人扯到一把雨伞下面。

我用另一只手抹着额头上不断滴下来糊了眼睛的水珠,心想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啊。“谢谢,谢谢!”

“怎么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这么跑着算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一传进耳朵,我便瞬间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全身都不能动弹。还在抹
水珠的手僵在额头上,如果可以,我实在很想一辈子都这么挡着。

但面前那个人却轻轻把我的手摁了下去,用一条灰色的手帕缓缓在我额前的头发
上擦拭着,熟悉的淡香从手帕上散发出来,飘进我的鼻子里,弄得它莫名有些发酸。

有的人,原以为再遇见的时候,要么天崩地裂,要么天打雷劈,反正总以为自己
心里肯定承受不了那样的骤变,所以总是变着法拐着弯的躲。但生活毕竟不是动漫,
也不是科幻,真要遇见,也就这么遇见了。天也没崩,地也没裂,即使打雷闪电,还
都没落到我身上。心里跳动得虽然如同蹦极般剧烈,但也总算没有休克了过去,我还
在□的站立着。

任他擦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在我们之间,实在有些不
应该。便慌忙的推开他的手,说:“没事没事,两颗雨,死不了人。”

林墨淙的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凑过来,只是把手帕塞到我手里,问:“
你要回学校?”

我呆呆握着手帕,点了点头。

林墨淙说:“我送你回去。”

我忙说:“不用不用,前面就是车站了,我自己……”话还没说话,林墨淙已经
抓住我的手臂,拽着我向公司大楼下的停车场走去。我一度想要跟他保持些距离,他
也不阻拦,只是坚定的将伞罩在我的头上,自己则半个身子露在雨里。我实在不忍心
,只得又靠回他旁边。他那昂贵的西装,淋了雨也不知道会不会缩水,要因为我就那
么报废了,我不是又造孽了么。

但至始至终,我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连脸眼角都不敢瞥一下。我其实不应该心
虚,就算一年前我就那么把他扔在月台上,就算他帮了我家一个大忙,但我可以释怀
,可以道谢,就不应该心虚。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在心虚,而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
有的程度,连初二时在课上画班主任的肖像被抓个现形都无法比拟。

“什么时候回来的?”车里,林墨淙边发动车子,边漫不经心般问。

我说:“还不到一星期。”

林墨淙问:“在那边生活得还习惯吗?”

我说:“上学嘛,做了这么多年的学生,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我们就像两个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般,问答着最普通的客套问
题。小心翼翼,不敢提起半个同以前有关的伤感字。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却又
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我和他不说这些,现在又能说些啥?

很快,客套的话题便说了个干净。我默默的缩在车座的一脚,感觉自己衣服上的
水滴不断的淌在宝马豪华的皮座上。我忽然有些难过,为什么再见面,我就不能是一
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明明之前还人五人六的蹦跶,偏偏在被这莫名其妙的大雨浇这么
狼狈的时候,就让他撞上了,连我过得很好都不敢理直气壮的说一句。苍天,你是故
意在耍我么?

我本以为公司到学校也不远,以宝马的速度,这复杂纠结之旅,咬一咬牙应该也
就过去了。但苍天今日应该是跟我杠上了,车子在驶回学校的必经之路上,因立交桥
底积水而堵死在桥后方,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旧进退都半点动弹不得。

半干不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逐渐觉得有些发凉。我只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一个喷
嚏还没打出来,就觉得背心一暖,林墨淙已经把他的西装罩到我身上。我愣了一下,
然后低声的说:“谢谢!”

林墨淙说:“这有什么好谢的?”

我说:“不只是为这个……我们家债务的那个事,我已经知道了,真的很谢谢,
虽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林墨淙好似愣了一下,眼睛还是看着车前那一望无际的长队。“原来你还是知道
了。”

我说:“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明明我周围的人好像都知道。”

林墨淙转过头,望着我说:“程程,我并不是想要瞒着你……”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

林墨淙垂下眼帘:“那这一年的时间,你想得如何?”

我沉默了许久,脑子里似乎一下有很多话想说,但细细一组织,却没有一个字能
蹦出来。到最后,只能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林墨淙好像自嘲的笑了一下,说:“也好,摇头总比一年前就那么走掉好。”顿
了顿,又静静的说:“程程,你现在能回来,哪怕就这么坐在我旁边,哪怕一句话也
不说,我心里也很踏实。”

我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我这又是在干什么,怎么好像比一年前还混乱?林墨淙你
别说这些好听到让人动摇话行不行?不然我这黯然离开的一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为了把你忘了,怎么那么辛苦,你几句话,几个动作,却反而让我记得更清楚


我觉得我不能再沦陷下去,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问:“刘觅呢?他这一年
过得怎么样?”

林墨淙好像也总算被我带回了现实。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已经开
始上一年级,有了很多新朋友,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我看见他脸上的笑,那是一种
发自内心的安慰。从那个笑容里,我体会到了什么叫父子天性。其实我应该为他们高
兴,但这一刻我实在无法像他那样笑出来,心里有一种复杂的干涩。

“那……那刘芊娜……”我说出这几个字,顿时又后悔,打住没有说下去。

忽然手上一暖,林墨淙放在挂档杆上的手忽然将我的左手攥住:“程程,Steven
是Steven,刘芊娜是刘芊娜。自从她对你做了那样的事开始,在我心里,她就只是
Steven的妈妈。”

他手心的温度传到我的手背,出奇的滚烫。我苦笑了一下,将手缩了回去。哲学
早就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割裂视之,既不可取,也不现实。我的
考研政治那92分也不是白拿的,哪儿那么容易就唯心主义了?

林墨淙再想说什么,前面的车子总算有了动静,已经缓缓开始向前挪动。我把头
扭向窗外,再不看他。这一场雨,淋得我好累。

下车的时候,林墨淙说:“程程,我们还能不能就像朋友一样,偶尔出来吃个饭
见见面?Steven其实也很挂念你。”

我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像朋友?我跟林墨淙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像朋友的那
个过程,难道跳过的阶段,却要现在来补回来?胡乱“嗯”了一声,就奔下车,头也
不回的像宿舍跑去。

我知道,或许我的人生,又要开始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到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林同学终于回来了,我自己也抹一把汗。这章林同学还在隐忍,下章争取更近一步。
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啊~~~~天干气燥,小心中暑~~~
第32章(下)
世界上有一种生物,经常口是心非,最爱胡思乱想,迷恋自我矛盾,时时悲天悯
人,这种生物就叫做女人。

如果这种生物还一个不小心有那么点爱好文学,曾经读过一两本启蒙大师什么千
千结剪剪风之类的言情名著,且尚处于可以春心荡漾而不用背负老不正经这类骂名的
年龄段,就可以称这种生物为文学女青年。普罗大众完全不要浪费精神去揣摩文学女
青年们在想什么,因为她们的忧思可以一日千里,瞬间就漂洋过海杀去了另一个半球
,光速都要在这样的神行面前捂脸锤地。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一个文学女青年,还是一个二十多岁才开始谈恋爱
的文学女青年。用吴妮的话来说:这样的女人很可怕,会把矫情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
度。这一点,终于在林墨淙正式邀请我共进晚餐的时候得到了印证。

我说:“打死我也不去!”却在吴妮把我的脸画的像个猴子屁股时,一点没做抵
抗。

吴妮说:“你看我妆都给你画好了,你不去岂不是浪费了。”于是,我就边忧思
着边拎包出了门。走到餐厅门口时,才觉悟这个逻辑实在不怎么对,怎么能因为懒得
去洗脸卸妆,就跑这么远来吃饭?

但不来也来了。我不断的强大着内心,一遍遍跟自己说,就算是感谢他帮我们那
么大的忙,也应该来吃这顿饭,我还一定要请客……不过这餐厅么,外表看来好像贵
了点。我摸了摸包里的钱包,还好忧思的时候没忘了,定定心神,走进门去。

好像一个激动竟然来早了些,林墨淙还没到。我跟着西装笔挺的男适应坐到林墨
淙定好的餐桌上,先跟他要了菜单。瞟见那长串的价格之后,我又陷入了无比的惆怅
。我是要心疼到内伤请客呢?还是装傻充愣的闷吃呢?

不过我这种纠结很快就没必要了。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林墨淙说:“Steven不
舒服,我要陪他,不能过来跟你吃饭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出门时光洁如镜的玻璃门映出我那张哭
笑不得的猴子屁股脸,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我怎么就能把自己弄得这么可笑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儿去,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见路口就拐,就这么
晃荡了不知多久,我晃到一条步行街上。某知名啤酒品牌正在这里做一个什么啤酒节
的宣传活动。我愣愣的在人群中穿了一阵,忽然听到台上那个踩了电板般兴奋的主持
人,用他比喜马拉雅还高半截的音调高呼:“还有没有人愿意上来挑战今天‘酒王’
的称号?”我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脚一抬就踏上了展台。

那个主持人很明显愣了一下,但立刻又对台下众人高呼:“这位漂亮的小姐非常
勇敢!让我们给她一点热烈的掌声表示鼓励。”台下口哨掌声响成一片。

那主持人凑上来说:“这位小姐,目前最高记录是由旁边这位先生保持的一口气
儿四扎,您有信心打破这个记录吗?”

我斜了一眼旁边那个一脸不屑状的肌肉男,说:“费什么话,这酒免费吧?先拿
五扎上来。”

那主持人顿时像被人拍傻了一般说不出话,旁边的工作人员已经端了五扎啤酒摆
到展台中央。我再不理那个主持人,径直走到桌旁拿起一扎就喝。

两扎下去,肚子有点撑。到第四扎时,觉得胃要炸开了,但心里忽然觉得真他娘
的畅快。扔了空杯去抓第五个杯子的时候,低下的人都凝神屏气的望着我,好像在看
一个四头外星怪物。

我说:“弄点声响助助兴行不行啊?”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我心满意
足的开始咽第五扎。胃里的液体不断与喉咙咽下去的新液体做着反冲对抗,那滋味实
在有够难受。但最终,我还是成功的把最后一扎灌了下去。

台下几秒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始疯狂的尖叫。主持人上来热切的在我周围转悠说
着什么,我却耳鸣到什么也听不清,只是觉得他很吵,就推开他晃荡着往台下走去。
后来我才想明白,他要我领奖来着,我却视钱财如粪土一般潇洒而去,酒醒之后差点
没把肠子悔青了。

但那时我却只觉得胃里在排山倒海的翻腾,急急跑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张口就
吐得□。吐了好半天,才觉得胃里没那么撑了,脑子有些晕,但总算还是听清了手机
在包里狂响着。

我接了起来,吴妮在那边大吼:“你到哪儿去了?打了那么久都不接电话!”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啤酒残液,说:“我也不知道……我跟你说那个牌子的啤酒还
挺顺口的,就是气多了点,撑死人!”

吴妮说:“你喝酒了?”

我说:“啤酒节嘛,不要钱的酒不喝白不喝。”

吴妮还在说着什么,我却觉得有人拍我肩头。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肌肉男。他说
:“小姐你真是海量,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我一乐,对吴妮说:“有人要跟我做朋友嘿,不说了。”挂了电话,回头对那人
风情万种的一笑:“咱们先做个酒友吧,还有酒么?”那男的大喜,牵着我回到展台
旁边。拼酒环节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在欢乐的干杯品酒,看见我们俩人,又欢呼了一
声,顿时就有七八个酒杯递了上来。

我很高兴,随手接了一个,开始和很多不认识的人一一碰杯,边喝边大声的笑。
我想我以后要死的话只能有一种死法,就是泡酒缸里把自己醉死,多欢乐多有创意。
比那窝囊的李白喝多了追月淹死有气势多了。

但今晚这个远大的理想是不能实现了。因为在我离断片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手
中的杯子忽然被人拿了去。我晕乎兼愤怒的回头,却对上一脸阴沉的林墨淙。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又从就近的桌上拿了一杯,蹦跶着想找人干杯,那杯
子却又被林墨淙抢了去。“程程,别再喝了!”

我说:“你谁啊?凭什么管我!”转身想走,手臂却被他一把拉住。

刚要奋力反抗,那肌肉男就走了过来。看见我跟林墨淙拉扯,就立刻极有正义感
的护到我身前,说:“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忙么?”

我说:“这男的也不知道是谁,一上来就拉拉扯扯的!”

肌肉男立刻推了林墨淙一把:“喂!这小姐说不认识你……”话音未落,他的脸
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拳。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男人硕大的身子“嘭”一声倒在地上,
哼都没哼一声就不省人事,嘴里还只吐白沫……真真一个银样蜡枪头!让老妈来看看
他这模样就不会整天说我浪费粮食了。

人群惊呼了一声,瞬间安静下来。大家望着我们形态各异的三个人,不知道发生
了什么事。

林墨淙打人了?林墨淙打人了!我混乱的脑子忽然得出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结论
,一向只用嘴就天下无敌的林墨淙,竟然直接动手,还一上来就下重手撂倒一个。难
道他也喝多了?但这个问题还没有答案,我已经被扯出了人群,奔走在某条荒无人烟
的小道上。

等我反应过来此时正跟一有暴力倾向的男子末路狂奔时,一股危机感顿时充满全
身,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刹住前进的脚步,疯狂的甩臂想挣脱钳制我的那只手。嘴里
还在给自己助威般的大喊:“你拉我去哪儿?回去陪你情人孩子……”

一张滚烫的嘴忽然将我的唇封了个严严实实,剩下几个字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
化成了无意识的呻吟,却也都被唇上沉重的力道吸了去。酥麻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传
过来,配合着快要爆炸的心脏疯狂跳动。一瞬间,我竟然热泪盈眶,自己都不知道自
己在感动个什么劲儿。

“程程,你别这样。”林墨淙的唇从我嘴上离了开去,用手指擦拭着我眼角自来
水一般的眼泪。

我说:“我别这样还是你别这样!林墨淙,既然你家庭幸福父慈子孝,你为什么
还要来招惹我!”

林墨淙贴着我的身子抖了一下,他把头埋进我的颈间,声音低低的,“程程,要
是早知道自己是这么个状况,我绝对不会来招惹你……但不能招惹也招惹了,说我自
私也好,霸道也好,我真的不愿意就这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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