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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太子做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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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遇刺
都已经五天了!为什么紫金军团还是这么风平浪静?江野雪垠的身份没有被揭穿吗?那个奔雷怎么搞的?!!完颜禧来回走动着,好看的眉眼凝结着紫色的丁香。“不行,孤要亲自去看看!”
昔日重兵把守、人流如织的明黄色帐篷前,此刻一片冷清和寂寥。反倒是那个墨绿色的帐篷重重包围,而帐前守卫的士兵,手中那闪着寒光的长枪,又为这种萧索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肃杀。
自从前几天发生刺杀大将军奔雷的事件之后,这里就被一小分队江野雪垠的贴身护卫严密的看管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完颜禧趴伏在帐顶,目光自顾自得游离。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墨绿色帐篷的角落中不动。
那里,有一滩血迹,混合着墨绿色的帐篷,在太阳的照射下绿得妖冶。
再看着重兵把守的墨绿帐篷,完颜禧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出了什么事?!!
“属下参见太子爷!”当江野雪垠走出墨绿帐篷的时候,在为首的军官的带领下,周围的士兵,齐刷刷地向她行了个军礼。
江野雪垠带着一副冷然的表情,依然掩饰不了她脸上的疲态。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就走进了明黄色的帐篷。
奔雷中的毒越来越严重了,可是那些大大夫对他身上的毒还是一无所知。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做?!!颓然的坐在虎皮龙座上,想起奔雷那乌青的脸,江野雪垠满是头痛,焦躁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减轻自己的不适。重重的躺倒在虎皮龙座上,手和脚软软的垂下来,犹如一条破布条。
忙了整整五天了,一无所获。生平第一次,江野雪垠感到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并不是万能的造物主。失败和挫折所产生的无力感又开始纠缠着江野雪垠。
无奈,消极,失望,种种负面的情绪又开始袭来。
“我到底该怎么做呀?!!”江野雪垠喃喃的说道。
失败,真是失败。江野雪垠感觉自己真的很累,此刻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愿意动。真的想奔雷就此好起来,只是常常她是失望的。只要想到奔雷乌青的脸,一种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就迎面而来。“哎······”
许是太累了!江野雪垠就躺在龙座上,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的在烦恼之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野雪垠回过神来,却感觉到有人悄悄走到她身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是谁?!!难道是、、、、、、脑海中浮现完颜禧邪佞的笑脸。不,不会的,完颜禧一定不会来的。那么他会是谁呢?
微微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完颜禧好看的俊脸。“啊···”江野雪垠被突如其来的完颜禧吓得连连倒退,仿佛是被狼逼迫进墙角的小羊羔。很显然,她在怕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野雪垠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了,微闭杏眼不置可否看着完颜禧。
“来看看老···熟人”完颜禧倒吸一口气,好笑的看着眼前刺猬般的江野雪垠。
“熟人?!!孤想这里没人跟你很熟吧!”江野雪垠难掩心中的愤慨,熟人?!!他是在说她吗?!!这个人真的是,吃了别人的豆腐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一股不知名的张力在空气中荡漾着,虽然江野雪垠仍维持着表面上的不动如山,但那也是因为完颜禧还没有开始在她面前耍出他的小手段,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错···你不就是孤的老熟人吗?!!”完颜禧早就料到江野雪垠会爆发,嬉皮赖脸地说着。顿了顿、、、“好了,说正经事吧!”
“什么事?!!”完颜禧这个老狐狸太精怪了让她不得不防,以免自己不知不觉就掉进他挖好的陷阱。
“你的爱将——奔雷,怎么样了?”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对江野雪垠说。
并非他好管闲事,而是如果这件事没有处理好,江野雪垠他们可能会以为自己就是暗杀奔雷的人。不知为何,他不想被人误会,尤其是江野雪垠。
“你怎么知道?!!”瞪大眼眸,一脸怀疑的看着完颜禧。在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有理由可以相信完颜禧是暗杀奔雷的凶手,而他现在、、、、、在玩欲擒故纵吗?!!
看着江野雪垠眼中不信任的目光,莫名的他感到烦躁。他不想被她误会,一点也不想要、、、、、、“听说的,能带孤去看一下他吗?”
在这种时候?!!他、、、犹豫片刻,再三思考后的江野雪垠微微点头,走出帐篷。
完颜禧跟在江野雪垠的背后,目光从墨绿色的帐篷外层一扫,那摊血带着淡淡的黑色、、、随后,他的目光从帐篷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上梭巡过去,神色专注。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帐篷内的角落中不动。
那里,有一滩血迹,在血迹的旁边,掉落了一支黑色的圆筒。
完颜禧不动声色地抬脚向前走,手掌一握,黑色的圆筒就吸进了他的手中。
眼尖的江野雪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完颜禧伸开手掌,淡淡的说着,没有一丝感情的变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完颜禧看着一脸疑惑的江野雪垠,知道她不知道,便自顾自的说着:“这东西叫暴雨一吹,是南方一些原始部落所使用的吹箭的改良品种。有点类似你们北方的弩箭,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它只能吹一次,也就是一击毙命。这种东西,你们这些北方人,孤想你们肯定是不知道!”
“那···奔雷就、、、”江野雪垠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一脸受伤的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奔雷。忽然之间转念一想:“有什么方法救他?”
“他中的是十日断魂草,只有赤松子才有办法救他!”
“赤松子?!!”不管他是否欺骗她,她都不能把奔雷的生命弃之不顾。坚定的看了奔雷一眼:“他现在在那里?”
“流风城郊的明珠山”
“希望你没有骗孤!”说着拿起玉笛,冲出帐篷。
青色的微光在东方弥漫开来,银线湖像一个巨大的染坊,晨雾像挂在空中待染的白纱,缓缓的摆动着,开始染上了淡青,接着又染上了橙黄。一眨眼,橙黄又变成了浅浅的玫瑰红,再一眨眼又点缀上了无数细碎的金片。太阳照在湖面上,变换着奇异的色彩,这一切是多么的美丽,只有匆匆的赶路人无暇观赏。
“吁···”紫色的飘带在薄薄的淡雾中格外的刺眼,早晨的空气是冷的,古色古香的青铜面具上凝结着晶莹的水滴,在萧索的天空的映照下,青铜面具是那么的妖冶,你只须想想这副景象也会觉得冷的。
冷冷望着眼前的‘悬壶济世’,细长的凤眼中的眼色一沉。
她终于找到了,奔雷有救了!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她的目光打量着散布在周围的这些异常香艳的花朵,大丽花?!!空气中充满着张力,黑色的眸子里迸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台阶,离那块‘悬壶济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咚······咚”江野雪垠轻叩淡红色的大门,目光仍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四周异常妖艳的大朵绚丽,越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嘴角轻轻上翘,一抹深不见底深渊似的冷笑掩映在同样萧杀的青铜面具下。
过了没多久,一个少年从里屋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把门一开,哈欠连天地说:“敲什么敲啊!还让不让人睡啦?···啊··鬼啊····”很显然,少年被面带狰狞的青铜面具的江野雪垠吓坏了。
看着一脸大惊小怪的少年,江野雪垠杏眉一皱,“在下江野雪垠,因孤、、、”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江野雪垠很机警地迂回。“我的朋友身中剧毒,特来此叨扰赤松子先生,还望小哥代为通传一声!”江野雪垠躬身施礼道。
“抱歉,我没空!”少年不客气的一口回绝了江野雪垠,口气硬邦邦的,表情不甚友好地说道。
江野雪垠皱了皱眉,那少年硬邦邦、恶狠狠的口气实在是很伤人,曾几何时,她江野雪垠需要这样低声下气!要不是看在奔雷还需要赤松子的救治,她早就一掌解决眼前这个看起来比她小不了多少的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江野雪垠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他不认识她,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她江野雪垠是不会动手的。黑眸一沉,原本和善的眉眼也就变得有些冷肃,抬头看天,仰起脸不看少年,玉手一掏,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出现在少年的面前、、、
“现在可以帮孤通传了吧!”江野雪垠拖长了声音,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衣衫朴素但两眼之中只有功利的少年。
“当然···当然,请进!”少年一边谄媚地说着,一边取下江野雪垠手上的银票,生怕它会飞走似的、、、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江野雪垠带着一副冷然的神情,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看都不看少年一眼,走进了草庐。
那个少年跟随在江野雪垠的身后,小心翼翼、亦步亦趋,一副小狗一样想要讨好主人的谄媚,不时地笨拙地问上一两句:“公子,刚才多有冒犯!”之类的废话。
江野雪垠偶尔哼一声,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宛若未文、自顾自得在草庐中慢慢地走着,凭着良好的嗅觉,她敏锐地闻到血腥的味道。目光从草庐中的每个角落,每一件物品上梭巡过去,神色专注,就连少年来到她面前,她也不知道!
“少爷,我们老爷让你稍等片刻,他马上来!”少年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献殷勤的机会,“喝杯茶吧!”
江野雪垠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怀里的银票失重地掉了下来。江野雪垠一面抬脚向前走,伸手想将银票捡起来。
少年急忙抢上两步,越过江野雪垠,快步向那银票走过去,口中一面说:“公子请留步,让小的我来就好。”
江野雪垠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因为那个少年越过她的时候,也许是急于表现,后脚跟踩在江野雪垠好看的雪白靴子上,黑了一大片。
那少年弯腰把地上的银票捡起来,双手捧着递到江野雪垠的面前:“公子,给!”
江野雪垠淡淡地哼了一声,心中觉得有一些讨厌。虽说她从小就看惯了别人对她露出谄媚讨好的神情,原本应该已经习惯。
()
诡异的夜
不过,像这个少年这样见钱眼开的人,她倒是满少见的。举止粗鲁又生硬,说话语气不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反而像垂垂老矣的中年人。说真的,她很是怀疑,像赤松子这样品德高洁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侍从呢?!!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凤眸中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江野雪垠轻轻推开少年手中的银票,淡淡的说道:“给你吧!孤不要啦!”凤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少年,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异样的表情。
“真···你说的是真的吗?”少年眼中迸发出异样的欣喜,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江野雪垠,一面用力地将双手搓着,一副高兴地不知道怎么好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九鼎!那现在能代我通传一声吗?”江野雪垠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冷淡的很,但是她的眼睛亮了亮,很显然,少年的表情对她来说并非那么平静。她不动声色,把目光转到一边,不去看少年,也不流露出对他自内心的厌恶和怀疑。本想一手解决他的,忽然间转念一想,留他一条命也好,看他到底在玩什么猫腻?!!
嘴角轻扬,一抹深沉的邪笑绽放在面具下,游戏越来越好玩啦!眸子里的杀气越来越浓,到最后,凝结成片片乌云,大有暴风雨前奏的味道。
“当然···当然,我这就去!”少年急忙说道,然后转身快步跑进里屋。
不一会儿,少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江野雪垠面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请带路!”冷然地笑着,却因为被青铜面具阻挡下,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近不远地跟在少年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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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江野雪垠,拜见赤松子!”她本可以不躬身向他行礼的,但毕竟她有求于人而不是他有求于她啊!“孤的爱将奔雷身中剧毒,特请赤松子先生跟孤回去救他,孤定当重谢!”
“原来是北野的太子爷——江野雪垠殿下啊,请坐!”男人淡笑,指着身旁的凳子示意江野雪垠坐在他旁边。
“···”江野雪垠慢悠悠地望向少年,嘴角一抹深沉的冷笑,无言地走近男人、、、一股奇异的味道直直地刺入江野雪垠的鼻腔,这味道好奇怪啊、、、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大概是草药的味道吧?!!
凤眸紧缩,闪烁着谁也看不懂的光芒,男人斜睨着江野雪垠发现他只是直直的看着一边的少年,一丝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但很快的就被他掩饰过去了。“不知太子爷,望着在下的书童意欲何为?”
“你不觉得你的书童有点不对劲吗?!!”江野雪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死死地斜视着男人的表情,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闻言,男人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随后慢悠悠地浅笑着说:“不知太子爷有何高见?在下愚钝,请明示!”
眼尖的江野雪垠没有错过男人脸上的一丝慌张的表情,这里面绝对有问题?!!“没什么,这是孤太多疑了!”
这种靴子只有练家子才会穿,而他和他一介文人怎么会穿这种鞋。更何况,她从来都没听过赤松子会功夫、、、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书童和眼前这个男人是假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刺杀奔雷的人、、、杏眸一沉,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在看到他们脚下的靴子时,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浓黑的眸子迸发出嗜血的光芒、猩红的眼球散发出凉凉的杀意,在狰狞邪佞的青铜面具的掩映下越发诡异得可怕。
“孤的部将奔雷身中剧毒,还望前辈搭救,在下定当感激不尽!”江野雪垠躬身施礼道。
“区区小事,是医者应该做的,何必挂在心上呢!不知奔雷大将军身中何毒?”男人满脸堆笑,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
“暴雨一吹”江野雪垠慢悠悠的说着,眼睛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只见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诧异的表情,很显然她可以确定是他们啦!赤松子也是北野朝的人,生活在北方,何以他刚才听到暴雨一吹竟然没有一点表情,这里面显然有问题!
“在下知道了,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救醒奔雷大将军,再死不辞!”男人立下军令状似地说着
“那就麻烦前辈了!”
“哪里哪里,能为太子爷服务,这是在下的荣幸!”
江野雪垠静静地躺在赤松子为她准备的客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过了一遍,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像巨浪一波接一波地朝江野雪垠的心袭来、拍打。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腰间的玉笛,一双凤眸紧蹙着,江野雪垠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在烦恼、疑惑与强烈的不安之中睡去。
一阵泛着浓烈香气的白雾朝她袭来,本来浅睡的江野雪垠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蒙中江野雪垠听到了一丝细微的脚步声慢慢地朝她靠近,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起,一个圆圆的丸子在青铜面具的细缝里滑进了江野雪垠的嘴里,浓黑的丸子在她嘴里慢慢地消融,紧接着的是丝丝沁人心脾的苦味。
看到自己的烈焰丹在江野雪垠的嘴中融化,一抹诡异的笑容绽放在黑衣人身上,配合着厥冷的黑衣在凄冷的空气中迸发出凌然的杀意。
这颗药丸可是他汪洋一帆忍辱负重在赤松子手下半年学医的结果啊,希望你能好好享受江野雪垠!他从星罗国的太子变成了一个让人耻笑的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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