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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情于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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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穷大落,所以见着他才萌生了怜惜之感,也能算是自怜了,要说感情,倒真没有。”
欧阳洹挑眼:“你是想说朕对千豫的感情也称不上是那些戏文里的情爱吗?”
何拾暮见被拆穿,咽了咽口水,反而不紧张了,壮着胆子继续说:“其实世间哪有那么多情啊爱的,待久了习惯了便是感情了。执著的是魔念,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缠扯在里面兜兜转转。”
欧阳洹仔细地看着她,月光下的她被笼罩了一层银色的光华,明明心里有些忐忑,目光却是坚定的。说起来,何拾暮算不上是个标准的美人,就女子而言,比不上千岑的风华千豫的绝代。但胆凡美人都会有自己的气度,像是之罄的精致百里的妖冶洛清的灵动欧阳洹的温润如玉,更勿言千岑千豫,而何拾暮恰恰有了温柔和坚忍,处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里在她身上矛盾却和谐地存在着。
欧阳洹歪着头对她笑:“千岑才来几天啊,你就这样拐弯抹角地替她说话。”
人都说何家小姐性柔讷言,可今夜她的话似乎特别多,她接道:“臣也算不上倒戈哪方阵营,千大小姐的气度让人折服不假,可二小姐却是无争无求的,只是千家和陛下都把她逼得太紧,她本非局中人,她的存在缚了陛下也缚了大小姐。”
欧阳洹手移到额头处撑住,轻叹:“倒数你看得最通透。”
“陛下其实心里都明白,臣也只是旁观者清罢了。”
欧阳洹此时却突然低低婉婉地笑出声来:“你母亲是未发现你这块璞玉,武官不行,可若为文官则当为谏官之首啊。这番话朕的确心里也想过,也不止一人劝过,效果却都不及你。朕的凤后选的好啊!”
何拾暮低头:“其实陛下当初不也是冲着臣软懦的性子……”欧阳洹刚欲开口,何拾暮却紧接着说了下去,未给他开口的机会:“不过臣还是要叩谢主龙恩,如今陛下是第一个懂臣的,若陛下不嫌,臣愿长伴君侧。”说万便双膝跪地,行叩君礼。
欧阳洹看着伏在地上的何拾暮,她的背脊略显单薄但笔直建议,微微吁口气,欧阳洹的声音像从远方飘忽而来:“你既为凤后,自然是长伴君侧的,只是你……愿不愿意接纳一个孩子作伴?”
还没等何拾暮反应过来,一声“陛下”便传来。
卵石小道上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近站定,原是千岑。
何拾暮站起退到欧阳洹身侧,千岑又向她一颔首:“凤后。”
欧阳洹坐着微抬了头看她,上晖的女子也是极修外貌的,尤其在盘发上花样层出,可她偏偏只束了发,还将所有发丝束起,姣好的面容尽数露出,在月光下美好地不真切。
“宛州的事务已基本处理妥当,陛下和凤后不知何时返京,臣好早做安排。”
欧阳洹不答反问:“ 百里和洛清如何?”
千岑左袖一鼓,一道锦折便出现在手中,双手举过头顶奉上,说道:“臣拟书信一封致月国,皇子清洛和丞相之子百里花似在我上晖为客,只需陛下用印便可送往月国。”
欧阳洹脸微微一斜,何拾暮会意上前接住。不料她的手指却和千岑的相碰,又迅速离开来。
何拾暮执了锦折退下,却突然发现千岑不知何时对着自己目光灼灼。连欧阳洹也看出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千岑意识到失态,低下头,却问道:“不知凤后最近可曾习过新武?”
何拾暮想了一下,答道:“倒没正式拜师习过,只与赵靖小姐一起研习过二小姐所赠之书。”
千岑只微微一笑,手却负在背后指节清白。
第三十九章 待千岑将返京事宜安排妥帖之后才把千豫拎出来时,已是翌日清晨。显然,早晨的清新空气和晕湿雾气对千豫并没什么沁醒作用,她仍迷糊地昏沉。数日不见,只觉她愈发苍白,雪肤红莲,娇艳欲滴。
千岑一松手,她就直直地软下,最终酿呛跌坐在塌上。
“以前也没怎么见你对我进行管教。”千豫索性在塌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看她。
“凤后是怎么回事?”千岑的声音低沉,明明是问句,却连语调都扬不起来。
千豫翻翻眼睛作不解状,顺便打了个哈欠:“凤后不好好地回来了吗?什么怎么回事?”
千岑也不语,只淡淡看她阖着眼在塌里边摸索,在她即将触到丝被的那一瞬突然出手,抢先一步捞走了被子抛到一边。千豫无奈,爬起盘坐在塌上。
“凤后内力已到了昀阳二层。”千岑说道。
千豫歪着头“哦”了一声,发丝垂下遮了她一半的脸:“那我的确是看走眼了,当初得我赠书的可是赵靖,她现在倒没什么长进。不过,”她拂开发丝,抬头与千岑对视,“我可未赠内功心法,凤后如昀阳习心法可是她自己摸索的。”
千岑一怔,自入心法,那是连自己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她转念一想,又问道:“如今你可是想让冥阳传人变成三人?”
千豫长袍一摆就站了起来,走到千岑眼前,勾勾嘴角说道:“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啊,那好办。”说完就一手抓住千岑的手腕,手指扣住了她的动脉。顿时,千岑便觉一股浑厚的内力冲撞而来,沿着全身经脉游走,瞬间充盈全身。
千豫无甚表情,但她额间的红莲已开始凋谢,一瓣一瓣直至全部消失不见,于是一张脸上只剩苍白。而与此同时,千岑额间的红痣也慢慢变浅逐渐不见,只是没有再生出一朵红莲。
千豫慢慢松开手,突然而来的内力让千岑的衣袍无风自鼓,最终“砰”一声束发的玉簪断裂,发丝便无所缚地披散下来,细细碎碎地遮了她的脸。千豫无力地笑笑,说道:“你看,这不就好了,冥阳传人不就只有两个了。”边说边松松垮垮地向外走。
“你去哪?”千岑忙问道。
“回京啊,母亲的催归令都下了三道了。”千豫头都没回。
似乎一切都没变。
绕了与上次完全不同的路才达到的暗门总堂,明明暗暗的炉中火,正座之上鲜有笑容的母亲。明明只是身侧少了一个执扇追随的人,明明只是自己舍了一身武功,却都是物是人非了。
千澄并没开口就评判这个小女儿此行的功过,而是叹口气,说道:“豫儿,你可知自己败在哪儿?”
千豫此时一身上下从表情到语气都了无波澜:“儿一不成完成任务二保不住门人三拖累姐姐为我收拾残局。”
千澄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别过脸去:“你本该坐阵帷幄却欲以身犯险,你怜惜门人却不知政治是堆在鲜血之上的,你武功虽高却应知天外有天。花尹之死虽是为了你,可也是为了大局,你却揽愧自疚阵脚大乱。豫儿,你败在心太软又太过重情义。”
话说到这骤然就停了,千澄努力压住腥甜却未成功,拿出一方白帕捂住嘴一阵闷咳。千豫慌忙端了茶水上前,一抬头却在那方白帕上看到一片猩红,猛然倒退两步,茶杯也脱手落下,茶水四溅。
千澄摆摆手,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在与红罗门的那场大战中耗尽内力还受了重创,整整七年了,莫伤心,想想你的父亲他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母亲!”千豫开口打断这番并不吉利的话。
“豫儿,”千澄招了招手让她上前,待她走到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却突然严厉:“跪下!”。
千豫闻言看了一眼母亲严肃的脸,默然跪下。
“我要你在我面前发誓,在我死之前,不再踏入京城一步!”接着又放柔了与其,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很苦,如今趁我还在,你们都去过几天太平日子吧,等我西去,你再回来帮你姐姐。”
千豫长跪:“孩儿发誓……”
宫内一角。
两个小侍低着头谦卑地走着,一路无言走了许久,走在后方的小侍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小侍觉察到,慌忙转身。
百里冷声道:“怎么,你现在想后悔?”
洛清摇了摇头,又继续前行,这次索性一直走到他前面。
一日前,他还满心欢喜地回到上晖宫中,想着从此长相厮守。可还不到半日,他就看到了千岑明媒正娶的夫君,又马上得知他进宫是因为怀了千岑的孩子得太后召见。那一刻,嫉妒地想要发狂。百里就是这时劝说了他回月国,不得不说,百里是个很出色的说客。可是他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百里和他一起回。那个眉眼妖冶的男子只看他一眼便点头答应。再前行,就是接头的地点。
洛清回头一看,太阳都成了橘红就快下山,那么暖的颜色,这个庞大的宫殿却仿佛在一点一点凉下去,再不见。
(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终于把第一部写完了。。。。。
第一章 梅城位于京城之南,整个城市婉约到了极致,一副缓足祥和之派,连雨都是软软絮絮。
因为有风,千豫又向屋檐里躲了躲,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可自己已经湿了鞋袜罗裙。
转眼间,一对男子主仆出现在门前,那小童打着伞惊呼:“呀!”
三人相距不过数米,那主仆二人却停滞不前了。千豫低头一看,原来门前地势过低,此刻已蓄满了水,阻了那主仆二人的路。
千豫略一思索,毕竟借了门前屋檐躲雨,受了主人家的恩惠,于是在脚边寻了数块还算平整的石块,铺在了水中,堪堪能让人垫着踏过。做完这一切,她又退回檐下,抬头看雨势。余光瞥到那主仆二人吃力地踏过石块,“吱”一声打开沉重的朱门,又是一声闷响后朱门又复合上。
她叹口气,这雨虽下得不缓不急,可过密,到客栈的路程又远,贸然前行怕是要湿透一身。突然门后又有小小的动静,扭头一看,刚刚进去的那小童出现在了门边,只见他乖巧地道了个万福,说道:“这位小姐,我家公子特赠伞一柄。”说着递上一把油伞,见千豫拿过,就又低着头跑了进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至客栈,今日果然行得太远,夜幕已至,客栈门上挂了灯笼,颜色虽鲜艳,烛光却闪烁,平添几分风雨飘摇之感。
上楼推开房门,迎面却扑来一股肉的油腻。千豫一偏头,果然那和尚坐在桌边抓了个击退啃得欢快,桌上还有一堆骨头。
千豫也不再看他,径自把背篓放下,去床边换鞋袜。天虚把骨头一扔,就去扒背篓,左挑右捡了半天,不懈地撇撇嘴:“你就弄了这么些平常东西回来?”
千豫把湿鞋袜扯下放一边,回道:“以前开个方子药材都是随口说来,如今真正自己去一株一株地找,才懂得药草来得不容易。就这些东西也费了我好些时辰。”
天虚见没什么好东西,就又随手把卑陋搁在一边,说道:“我说你离京也有个把月了,怎么也没见你干什么正经事,不是上山采采药,就是装神弄鬼测测字,最想不通的是还去当江湖郎中,还不如实实在在开个诊堂。”
千豫已把罗袜换下,正拿了干净的热毛巾擦脚,闻言嗤笑一声,道:“原来被缚着时觉得想干的事很多,真的得空了却不知道做什么了,索性去尝尝人间百味,自然不是天天坐在诊堂中就能办到的了。”
天虚翻翻白眼不理她。
千豫换完罗袜,见他又拿了块肉来啃,刚去解衣袋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对着他说道:“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正处一室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天虚满不在乎地摇摇手:“我是和尚。”
她轻笑:“和尚就不是男人啊。”
天虚明显愣了一下,之后撇撇嘴:“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对了,下月初老头子开坛讲法,你和不和我同去?”千豫回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怕和你同去的话,你师傅打你时殃及池鱼把我也一同打出来。”天虚恨恨咬下一大块肉:“老头子就是爱折腾,事多。”说着站起来拍了拍手:“走,下去喝碗粥,油死我了。”
千豫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凝神屏息查探了下周围的气息,疑惑问道:“无鬼呢?”天虚指了指房梁:“被我点晕了扔上面了。也不知道你姐姐脑子里想什么,派了这么个黄毛丫头过来还说暗中保护你,调息都不会,老是让我觉察到她的方位,我看你就算失去功力也不需她保护。”
千豫无奈,不是无鬼太弱,而是你太强啊。但这一番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原因是不想让他的狐狸尾巴翘得太高,反而打趣道:“也对,有你一路跟着哪需姐姐特意派人过来?”天虚拍拍袈袍,假装没听出她话中的调笑,一闪就下了楼。
热腾腾的粥端上来,千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死和尚自己吃肉吃舒坦了,现在在人前装慈悲道行,连带自己也得跟着喝这寡味的白粥。
“师姐,你看像不像……”隔壁是一桌江湖人打扮的食客,头发无论男女都束在头顶,衣袍宽大,看来主修内力。此时其中一个小师弟拉了身边鹅蛋脸女子的袖摆询问着什么,眼神却是盯在千豫与天虚一桌。
那鹅蛋脸女子皱眉想了想才说道:“我也只是听师傅描述过天虚法师的摸样,并不曾见过……”那小师弟听后一脸失望之色,但片刻压低了声音欣喜道:“那旁边的女子倒是生得好摸样。”
鹅蛋脸女子反手一筷子就敲在他头上:“师丈平时如何教你的,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用如此口吻评价女子?”那小师弟觉得委屈:“上次在街上二师姐就是这样对三师姐说一个哥哥的。”千豫一口粥噎在喉咙里。天虚明显在闷笑,埋在粥里的脸一抽一抽的。
就在这时,千豫旁边的位置上突然多了一位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女子。千豫看看她,说道:“无鬼,今天你醒过来用的时间好像短了很多。”
那女子一脸尊敬地对着天虚说道:“晚辈有幸日日得到天虚前辈的指导,虽然天资愚钝,但还是在刻苦的。”
这次轮到千豫挑眉,心中暗叹:他那是不想别人看到他喝酒吃肉耍无赖的样子。
可无鬼这一番话却被旁边那一桌人听得清切,转眼间就到桌前一字排开,以那鹅蛋脸女子为首,恭恭敬敬地向天虚行了个礼。
鹅蛋脸女子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晚辈眼拙,请前辈见谅。”
天虚慢悠悠喝口粥,作足了名法师的架势:“老衲本就不值一提,施主何来眼拙一说呢?”
鹅蛋脸女子一怔,却恭敬之色愈增,又道:“晚辈随风,晚辈一行人都是筑岳派第三代弟子,此行是为了上卓山聆听天余法师的法坛。”
天虚放下粥问道:“老……咳,天余师兄开法讲坛何时对小辈开放了?”
随风回道:“想必前辈离山太久有所不知,近来有传闻说祁阐小世子以及他的宝藏都在卓山,天余法师为破谣言,特许有意人皆可上卓山一探。”
天虚听后点点头,然后就让杵着的一行人都去休息。人刚走,千豫一道目光飘过来,天虚连忙解释:“绝对不是我放出去的消息。”
第二章 这是很诡异的一个组合。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满脸沟壑的老和尚,另外两个却是妙龄少女,其中一个16岁模样,生的姣美俊俏背后却横了很大一个背篓,另一个更小些,也就14岁左右,虽然面相稚气,却因一身黑衣和一把长剑让寻常百姓不曾小窥。
千豫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不去。”
天虚挑挑眉:“那里据说有宝藏。”
千豫:“没兴趣。”
天虚:“还有世代武林人士觊觎的心法招式。”
千豫眯眯眼睛,天虚赶忙闭口,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内力都没了还心法招式。一计不成,天虚的声音都弱了几分:“去吧。”
千豫把背篓放下来慢慢整理,说道:“你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无鬼,硬生生地改成“你师兄招你回去,我去做什么?”
天虚笑得慈善:“做客啊。”半天没得到回应,于是再生一计,转而用大师风范引诱一直默不出声的无鬼:“无鬼,你随老衲同去可好?年轻人能去卓山历练一番可是相当不易的机会。”
无鬼有些心动,毕竟习武之人几乎将卓山尊为圣地,不但当今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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