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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夫君休想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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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慕容清歌赶至偏厅时,祁慕言正悠闲的坐在那喝着热茶,见到慕容清歌进门,他祥装猛然醒悟般,起身就欲行礼,慕容清歌心中冷笑。
如此装腔作势,倒是做给谁看?这里既无她母皇,亦无她父君,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面上却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忙道:
“太傅无需多礼,该学生给太傅行礼才是!”说罢,真是躬身给祁慕言行了一礼。
祁慕言也未坚持客气,而是径直坐下,受了慕容清歌那一礼,慕容清歌暗自咬牙。
祁慕言你别得瑟,等你嫁入我公主府,做了我的夫君之后,我定日日让你给本公主请安,折磨死你!
随即,她走至主位上坐下来,笑着道:“不知今日是何风,竟然将太傅您给刮来了?”
祁慕言闲闲的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后,方缓缓开口。
“今日散朝之后,皇上将下官唤至偏殿,嘱托了下官一番话,下官思量再三,觉得该是要说与殿下听的。”
慕容清歌闻言,面露疑惑之色:“哦?倒不知母皇与太傅您说了些什么,学生自然是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心里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以为拿着鸡毛就能当令箭,以为拿着我老子做幌子,我就会怕。
祁慕言道:“此次殿下您前去飘云城击退敌人,前途凶险未知,亦不知何时才能班师回朝。而下官与殿下的婚期又是在下月初八,如此一来,殿下定是不能如期归来,与下官完成大婚的!”
听了祁慕言的话,慕容清歌心中那个高兴啊,依祁慕言的话,他们这婚礼怕是要无限期押后了。
她母皇果然是深思远虑,考虑周详啊,不过这一次,她却极为欢快,毕竟她与祁慕言严格来说并无男女之情。
从小到大,她都只是将他看做是师长,虽然这小子比她大不了几岁,长得也挺清秀俊逸,然而,此人实在太过腹黑,阴险狡诈,要是和他谈恋爱,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
若真是如此,她倒更愿意,和紫若轩那样干净且天真无邪的男孩子在一起,起码不用时刻揣测对方的心事,更不用事事深思熟虑,小心翼翼。
此去飘云城,事情顺利,一年半载,若是不顺,也许就要个三年五载,祁慕言如今已经二十一岁,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子,已经算是老男人了,若是再等个三五年,直接成老头了。
她能够想到的,祁慕言自然也能够想到,他这般男子,又岂会白白在此等待她遥遥无期的归来?
心中高兴,不由笑道:
“哈哈…祁太傅所言在理啊,学生也深觉,此去凶险未知,归期不明,岂能浪费太傅如此大好光阴?想必母皇也曾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叫太傅过去,让太傅与学生取消婚约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一件值得杀鸡宰羊的喜庆事情。
祁慕言勾唇,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然而双眸里所透露的却是十分的高深莫测讯息,直看得慕容清歌心中一咯噔。
祁慕言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通常都是让人十分担忧的,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定会让人措手不及。
“殿下多虑了,皇上叫下官过去,不过是嘱托下官一并随行,再于下月初八,与殿下在军营里将婚礼如期举行而已。不过就是身在军营之中,自然不比在京都里,一切从简,只图一个形式,再就是给下官一个名分!”
慕容清歌闻言,一口茶当即就卡在喉咙里,差点直接喷出来,好在她及时忍住,才未如此。
“太傅如此矜贵之人,婚姻大事,又岂可如此草率,不行不行,待明日学生进宫,定要与母皇说说,岂能怠慢了太傅您老人家!”
她故意将老人家三个字咬的极重,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祁慕言在她慕容清歌心里,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头!
祁慕言不但不生气,相反还笑得越发如沐春风。
“关于此事,下官也曾推辞过,毕竟殿下此去是领兵打仗,又并非去游山玩水,下官跟过去,总归有些于理不合。然而皇上主意已决,你也知皇上脾性,决定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轻易悔改,更何况…”言语此处,他故意一顿,眼中笑意越甚。
笑得慕容清歌心中直发毛,要说这祁慕言平时可是个极为正经,不苟言笑的小老头,何时像今日这般,笑成这般模样。
只是这抹笑容,实在太过让人估摸不透,且让人胆寒。
他深邃的眸子盯着慕容清歌,似要将她整个看透,未着寸缕的呈现在他面前,这样赤∣裸裸的视线,尤其让人心里不舒服。
片刻后,方幽幽开口:
“更何况此事皇贵君也在一旁极力撮合我两,怕是即便是殿下您亲自去说也难以推辞掉了。”
慕容清歌顿时气结,祁慕言这厮摆明在威胁,一个母皇还不够,还要给她再来一个父君。难怪他刚才笑得如此奸诈,因为他早就已经知道任凭她如何反对也已是于事无补了。
碰上如此阴险腹黑小人做师傅,她已经是十分倒霉,没想到,今后的人生里,还要与他一起到老,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想就觉得十分来气。
更何况,她两人,从前就不大合拍,总是各种互相挖苦,明里暗里叫板,原本以为远去飘云城能够摆脱掉祁慕言,不想不但不能摆脱,她母皇还将他派至她身边,一路相随,这实在是一件头痛的事情…
慕容清歌恨得咬牙切齿,干笑两声:
“既是如此,那学生自当谨遵圣意了,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望太傅能够时刻注意,保护好自身安危!”
言下之意是,如果你不小心被敌军给杀死了,她可不负责任,怪就怪你自己命短了。
祁慕言笑得温润如玉,说实话,除了平时为人讨厌了点,这厮的长相,还真是极为养眼的,难怪他平时为人那么傲气。
长得好,又有学问,年纪轻轻还是本朝太傅,试问正常人能不傲气么?
“时候不早了,下官就不多做打扰了,先行告退!”说罢,起身离开。
 


、第四十一章  视察军营

 翌日一早,慕容清歌只随身携带几名护卫,以及墨影,便直奔京都西郊的驻扎军营。
此军营乃是兵马大元帅,毕凌薇的军队,说白了,全是毕凌霄的坚强后盾,帝后一党在朝中作威作福,皇太女又如此目中无人,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不管这西郊军营是狼坛还是虎穴,她慕容清歌都来定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慕容清歌此去军营,并未大阵仗,也没有带领多少随从,事先也没有通知谁,可以说是微服出巡。
待一行人,行至军营门口,就被守门将士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私闯军营重地,是不是想不要命了?”
墨影本欲上前,却被慕容清歌出手拦住,她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扇了两下,穿着并未有多华丽,打扮也并不富贵,却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子高贵的气质,强大的气场,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她收起折扇,冲着两个士兵,温和一笑,然而那抹笑容却无端的叫人不敢正视。
“本宫是晋阳公主,不知能进还是不能进?”那两位士兵面面相觑,然后朗声大笑起来,冲着慕容清歌一阵上下打量,随即揶揄道:
“你是晋阳公主?我还是当今皇上呢。别以为你有些气质,长得好看,就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冒充公主。去去,趁爷还没发火之前,一边玩儿去…”
边说还边动手,墨影终于忍不住上前,挡在慕容清歌身前:
“放肆!”随即准备抽剑,那两士兵见这情景,也不笑了,怒道:
“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到底走不走?不走我们可要就地处决了你们!”
“你…”墨影将手中的剑哗啦一声抽出来,白晃晃的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两位士兵吓得倒退一步。
慕容清歌淡定从容的将墨影拉开,从腰间拿出一块金黄色的牌子,举到那两位士兵眼前,两位士兵先是一愣,随即只觉双腿一软,齐齐跪于地上。
“末将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出言顶撞,末将等该死!”
慕容清歌收起那象征着她身份的金牌,放入衣袖之中,淡淡开口道:
“尔等只是出于职责所在,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殿下!”
两位士兵不由长吐了一口气,都站了起来,但仍旧不敢有半点怠慢,躬着身体,头亦是低得极低,慕容清歌的名声可是早就在外。
这位晋阳公主异常低调,却最难伺候,喜怒不定,脾性古怪,他们不过是小小士兵而已,哪敢与她作对?
刚才也是因不知身份,才会如此放肆,如今想来,都是极为害怕与汗颜的。
两位士兵让道,慕容清歌一行人进入军营之中。
四处可见士兵聚齐成一堆,大声喧哗着赌博,或是干脆抱着酒坛喝酒、聊天,统统是席地而坐,毫无半点军人之风。
武器亦是东倒西歪的随意丢掷在地上,若是此时有敌军奸细跑来偷袭,只怕他们还未来得及拿武器,人就已经命丧黄泉。
如此散漫不堪的军队,要来何用?
慕容清歌秀眉紧皱,脸上渐渐布满冰霜,墨影已经深刻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冰冷的寒气,大有将这里所有人冰冻的架势,他深知他主子的脾性,这表示,她已经十分生气了。
慕容清歌站在原地,扫视了一圈,她眼前的这一群将士,赌博的赌博,喝酒的喝酒,还有不少坐在地上打瞌睡的。
如此将士,如何能保家卫国,又如何能上战场杀敌?只怕他们还未出手,就早已经人头落地。
愤怒、恼火,这是慕容清歌此时的心情,她大淼有此等将士,只怕亡国不久矣…感受到慕容清歌身上这种强烈的怒意,墨影忍不住道:
“主子,要不要属下上去说说?”慕容清歌沉声道:
“不用!”随即转身。
片刻后营中警钟大响,众位将士来不及再做多想,皆快速奔至坪中集合。
这才发现,敲响警钟的竟然是一个黄毛丫头,当下便有些气愤,那些输了的士兵,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于底下众将士的喧哗与吵闹,慕容清歌只是冷静看待,并未发怒。
片刻后,衣衫不整的营中副将,提着鞋子飞奔而来,边跑,边穿鞋子。慕容清歌看了墨影一眼,墨影心领神会的往刚才副将的营帐走去。
那副将穿好鞋之后,方抬头,发现并非是他们的主帅毕凌薇,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
想起刚才还未办完的事情,副将顿时大为光火,想想她堂堂大淼军营副将,竟然会被一个黄毛丫头耍了,她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便怒斥道:
“大胆无知小辈,竟敢乱闯军营,还私自敲响军营中警钟,可知你已犯下滔天大罪?”
慕容清歌没有说话,而是冷冷的扫视了这一群衣衫不整的所谓守城将士。副将见慕容清歌直接将她无视,还露出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更是气得够呛。
“喂!你是聋子啊,没有听到本将的话么?”
此时,墨影正拽着一个衣衫不整,长相清俊的小白脸从刚才那副将出来的营帐中走出来。
慕容清歌勾唇,一声冷笑,那折扇,一指。
“军营真是个好地方啊,赌博、喝酒、外加嫖∣娼,如此清秀的男子,该不会是咱们军营中的士兵吧?”
随着慕容清歌的手指方向,众人皆回头,看到的正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被墨影扯着出来的一个俊美少年。
而他们都知道,这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正是当下他们副将的新宠,某青楼的有名小倌,别看这小子,长得挺是眉清目秀,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发起浪来,那是无人能及。
副将顿时脸色大变,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当下便飞奔至墨影跟前,将墨影一把推开,而将那小倌护至自己身后。
怒瞪慕容清歌,那一脸的愤怒,大有将慕容清歌五马分尸的架势。
“来人啊,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辈,给本将拿下!”立马有士兵在得令后,蠢蠢欲动,虽然心中有些害怕慕容清歌的威严,但她也确实只是一个黄毛丫头,遂大着胆子往前。
慕容清歌目光凌厉的扫向那前来的两人,随即挪向那护着小倌的副将。
“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人,该是你吧!”
 


、第四十二章  就地正法

 说罢,她陡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的严肃,沉声道:
“来人啊,将这个败坏军纪的副将给本宫拿下!”
场中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原本站在慕容清歌身旁的随从,如闪电一般飞至那副将身边,在副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已经将她反手拿下。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完成。
一众将士愣在当场,还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副将被抓之后仍旧挣扎着叫嚣道:
“你们是何人,胆敢私闯军营,并且冒充殿下,可知其罪当诛!”
墨影已走至慕容清歌身旁,冷冷的目光扫向众将士,朗声道:
“这位可是当今的晋阳公主殿下,看见殿下尔等还不下跪!”
众将士闻言,个个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般,齐刷刷的跪趴在地上,冷汗淋漓,全身发抖,刚才那一幕,可是完全被这位殿下看到了,若是她上告当今陛下,怕是都得人头不保了。
而那副将闻言,顿时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子从额上滑落下来,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不远处一脸平静的慕容清歌,心道这下完了。
钳制住她的护卫,抬腿一踢,噗通一声,副将重重跪于地上,顿时有如一滩烂泥趴在那里。
底下众将士皆大呼:“殿下千岁!”
慕容清歌清冷的眸子,扫向跪了一地的将士,看似平静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子让人胆寒的森冷惧意。
“军营本是一个极为神圣、庄严且严肃的地方,尔等不但不严格律己,相反还如此不守军纪,在此胡作非为,嫖赌逍遥,视我大淼军纪国法何在?藐视我大淼律法、皇权,你们可知其罪是有多大?”
一干将士,被此话说得,更是将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再出,今日碰上这晋阳公主,他们这以后的逍遥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副将刘凤芝,身为领军将领,如此不知章法,不守军纪,荒∣淫无度,败坏军纪,给军中将士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其罪行恶劣,罪不可恕。给本宫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那副将刘凤芝乃是毕凌薇的远房亲戚,她会如此胆大妄为,只因为其上有毕凌薇罩着,而且毕凌薇又不会日日守在这军营之中,而她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只手遮天的勇气。
可叹她运气不佳,碰上像慕容清歌这样完全不按套路行事的人,也该是她阳寿到此。
原本如烂泥般趴在地上的刘凤芝闻言,顿时像再次活过来一般,大声求饶道:
“殿下饶命啊,末将知错了,末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您高抬贵手,饶了末将啊!”
对于刘凤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慕容清歌只是冷眼相看,毫无半点要将她无罪释放的架势。
刚才搞得那么正式,又搬出她母皇以及大淼国威出来,可不是在这里闹着玩儿的。
如果她出尔反尔,她晋阳公主的威严何在?以后又如何能服众?该出手时,就出手,而且出手还一定要狠,要硬!
该用怀柔政策时,自然是怀柔,这个刘凤芝,仗着背后有帝后以及毕家撑腰就为虎作伥,不知天高地厚,也算是她今儿运气不佳,正好碰上了慕容清歌这个瘟神。
慕容清歌一向与帝后不和,还不趁机铲除他一些爪牙,给毕家一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她慕容清歌是黄毛丫头好欺负呢!
刘凤芝嚎哭了半天,慕容清歌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挥手道:
“还愣着干嘛?莫非要本宫亲自动手不成?”
刘凤芝一听之下,哭得更凶,见求饶半天无果,随即发狠威胁道:
“晋阳,你别太得意,我可是帝后的人,你要是敢动我分毫,帝后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慕容清歌一听之下,顿时勾唇,一声冷笑,她走近刘凤芝,面带微笑的盯着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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