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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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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什么。要真打你主意,跟你好啦,指不定哪天把你甩了。没准你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甩都甩不掉,那我不是死翘翘了?”
严晓娉噗地笑出了声,又挤了挤鼻子:“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可以追你,追了你可以甩你,甩了你可以不负责?”
“不是!”严晓娉大声抗议,却也经不住江山一逗,咯咯地乐着。
“明白的,你有男朋友的,你很爱很爱你男朋友,我懂。至于我这种糟老头子嘛,充其量就是你遇着心烦的事情了,我帮你开导开导。”江山说着,又看了严晓娉一眼:“做你的良师益友,这个可以不?”
“这个可以,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也行。那么,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还有我生日的?”
“说真的?”
“说真的!”
“咳咳,好吧。”江山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想了想:“年前的时候我让人事部重新整理了人事资料,包括这一两年离职的,也包括临时兼职的。所以,我有你电话,也知道你生日,还知道你的特长爱好,知道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噗嗤,严晓娉憋不住,咧嘴笑着。想想又觉得脸红:“是不是你们看到这样的简历就觉得特别幼稚?”
“还好啊。我还见过有人在获奖一栏中填:幼儿园大班获小红花一枚……”
“哈哈哈!”
“还有,买双色球中伍佰奖金……”
“哈哈哈,还有没有?”
“影响比较深的是这两个。那会儿乐得,也就跟你现在一个摸样。”
听江山这么一说,严晓娉赶忙收了笑,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经地坐着:“你们就拿别人的隐私乐着吧。”
“恩,也说说你今天的事,让我再乐乐。”
“噗…”严晓娉笑着,想了一下:“今天宿舍被撬了。”
“丢了什么?”
“也没丢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个变态,把宿舍里的内衣内裤都给偷了。”
“呃,恋物癖。丢了就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然后……还留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算了不说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呃……不是……哈哈哈哈哈哈……”江山显然联想到了那恶心的东西是什么,扶着方向盘哈哈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侧头瞟了一眼,看严晓娉黑着脸,又接着笑。好不容易缓过气,看情况不对赶忙刹车,却又听到嘭地一声——追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梦靥
严晓娉最后还是坐了公交。江山跟人追尾,前头的别克车上下来两个精瘦的男人,指着江山破口大骂,又冲着越野车的左前灯飞了两脚。
江山让严晓娉呆着别动,自个儿下了车,只三言两语便平息了男人的怒气。给前车的男人发了烟,自个儿也点了一支,抽了一口,拿在手上,这又从车尾绕过,倚在车窗位置:“我送不了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吧?”
“没事。”江山摇了摇头,淡然地说着,嘴角微扬,很好看的弧线。
正好雨停了,倾盆大雨也只是一阵子的事儿。
严晓娉到家的时候阿Bei正在厨房里做饭。想着之前出了汗、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有些痒,又冲了个澡。
黄瓜炒蛋,青椒炒肉,又熬了点冬瓜汤。汤已经熬成了奶白色,撒了点葱花,撒了点干虾米。颜色正好,可严晓娉却是索然无味,夹了口鸡蛋,漫不经心地嚼着,又挠了挠脖子。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还是痒,洗澡的时候也发现红了一块。
阿Bei微微靠上前,捻起严晓娉挂在锁骨中央的硬币项链,翻看了一下,看上面起了少许的铜绿,跟着又将双手弯到严晓娉的脑后,摘下项链。
“怎么了?”
“都生锈了,别戴了。”
“真的哎,我还以为真的硬币不会生锈呢?”
“又不是金子,只是铜。铜绿有毒,瞧你脖子,都开始发炎了。”
严晓娉拉开衣领,往下瞄了一眼:“我说怎么这么样呢。你的也别戴了。”看阿Bei也取了项链,似乎又有些焦虑:“恩,那我们就凑不成一块了?”
“只是形式上的东西,没必要在意。”看严晓娉依旧是闷闷不乐,阿Bei喝了口汤,随口问道:“对了,你们宿舍怎么样了?”
“别的也没丢,就是内衣内裤都被偷了。”严晓娉说着,夹了口鸡蛋:“还有……”
“什么?”
“那个死变态拿我的相片□□,都射我照片上了。就跟奶粉一样黏了一层。”说到这,更觉得恶心,索性搁了筷子。
“所以你就没胃口了?”
“关键是…”严晓娉停顿了片刻,理了理思绪:“在我没发现那些精斑之前,是叫精斑吧?就那之前,我拿了水杯喝了饮水机里的水!”
“那怎么了?”
“就,”严晓娉又羞又恼,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唇:“就跟相片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阿Bei愣了一下,缓了半天才说道:“是说,他也冲你的水杯打飞机,你还给喝了?”
严晓娉的嗓子眼里发出沉沉的一声嗯,依旧是皱着眉头:“想着就恶心,看着这冬瓜汤也恶心,就这种奶白色。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变态!”
阿Bei正喝着汤,差一点给喷了出来,这又忙捂住嘴,抽了纸巾抹去:“算了,喝了就喝了,我不嫌弃,大不了以后我不跟你接吻就是了。”
啊!严晓娉一脸嗔怒,恶狠狠地瞪着阿Bei。
“没事的乖,又不是毒药。”说着,又微微地凑上前,在严晓娉耳边低语:“我不也吸过你下面流出的东西。”
这一说,严晓娉只觉得双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滚烫滚烫的,又支支吾吾地说道:“不一样的好不好,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那个人又是谁!”
“这倒是,”阿Bei说着,捏了捏严晓娉的下巴:“那你知道鸡蛋是什么吗?”
“鸡的蛋!”
“鸡的卵子。”阿Bei认真地说着,表情严肃,一丝不苟:“你今天精子卵子都尝过了,齐活了。”
严晓娉瞪了一眼,一把推开阿Bei的胳膊,不容分说,拎了包转身出门。
看严晓娉气呼呼地走了,阿Bei却是漫不经心地吃着饭。再到上班,阿Bei从吧台后提了些吃的出来,告诉严晓娉说:“我知道你没吃饭,你要饿坏了,我会心疼的。”严晓娉莞尔一笑,愁云散尽。
这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就跟前一会儿的那场大雨似的。
天或许已经亮了,只是窗帘拉得严,屋子里还是黑黢黢的,倒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般漆黑,朦朦胧胧,也能看清楚家具的轮廓。
两个人都是裸睡,严晓娉向外侧卧着,阿Bei则从身后抱着她。一手压在身下,一手绕到胸前,轻轻地搭在严晓娉那棉花糖般的RF上。阿Bei的脑袋就抵着自己的后脑勺,那浅浅的,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拂过。双唇微微蠕动,就像是有一条春蚕爬上了自己的脖子,也是暖暖的,痒痒的。阿Bei平胸,感觉不到明显的隆起,但肌肤相亲的触感是真实纯在的,柔软,细腻,温暖。阿Bei呼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又往前挪了一下,一条腿顺势卡进严晓娉的双腿之间,夹得紧,两个人的大腿根都是火辣辣的。
又隐隐约约,尾椎骨处像是被顶了什么东西。
(此处省略了1309字,1309字啊,1309字啊,1309字啊,啊啊啊啊!!!)
阿Bei顿了一下,再一把扑上前,压着严晓娉:“你不会还在做梦吧?”
严晓娉恍然回过神,羞红了脸,缩了脖子不做回答。
阿Bei笑了笑,摆正她的脑袋,目光犀利:“告诉我,你是梦见我了呢,还是梦见哪个男人了?”
“你!”严晓娉说着,并没有告诉她是“你变成了男人”。这又转了个面,却一眼看见枕头边上依次排列着三只死蟑螂,大中小,俨然是一家三口的摸样,整整齐齐地排成一线,全都仰着肚皮六脚朝天。
严晓娉大叫了一声,一把扯了枕头又狠狠地砸向床下的喵喵。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将来
猫就是猫,猫不像狗,为了取悦主人就改掉吃屎的天性。猫也从不把主人当做是主人,瞧不上主人,当主人是仆人;瞧得上主人,就当主人是自己的同类,是家人,就逮些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送给主人。摆在主人的鞋上或是摆在主人的床头。
严晓娉被蟑螂全家吓了一跳,拿枕头砸喵喵是正常的。但喵喵不这么认为,喵喵就觉得是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自己的一番好心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
于是乎,喵喵失踪了。
起初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注意,以为它就是溜出去玩了。隔了一天都不见回,猫粮原分不动,便连窗外的那只黑猫也都不见了。
又找了两三天,依旧见不着影。
严晓娉又恼又悔,怪自己砸了喵喵。
阿Bei倒是看得开,说:喵喵是被外头的黑猫给拐跑了,女大不由娘,它要追求它的幸福,那就随它去吧。
国庆后的某一天,酒吧被人包场,一富二代的单身之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了一拨女人,一个个都跟刀雕过似得,该肥的肥,该瘦的瘦,画着刮不开的大浓妆,在灯红酒绿中搔首弄姿。于是乎,又黑压压涌进来一大波男人。男人们兴奋至极,就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手里摸着,嘴里亲着,这手搂着这个,那手又捏着那个。
尽管台上的严晓娉还唱着或是舒缓或是明快的英文歌,可这样的小清新显然不符合派对主人的口味。新郎官喝了不少,摇摇摆摆地跑上台,一手拎着酒,一手抢过麦克风,咿咿呀呀地叫着,让在场的朋友都嗨起来。说着,又摇晃着脑袋摸了摸裤裆,模仿了MJ的一段舞蹈。跳得不错,只是最后的几个动作变了味道,原本是脚尖点地,可新郎官却换成了踹地,一脚一脚使劲地踹着地板,就像那地板跟他有仇似得。踹了十来下,也不见脚麻,又把手里的啤酒浇到头上。于是乎,楼上楼下的男人女人们叫得更欢了。
阿Bei悄悄把严晓娉拉倒一边,告诉她新郎官磕了药,等会儿怕更乱,让她先回去。
“那你呢?”
“我没事。”阿Bei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有男孩冲入人群,直直地往舞台跑去,与严晓娉擦肩而过。很快,又折了回来:“你怎么在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我在这打工。”
“听你们宿舍说你在酒吧唱歌,原来是这啊!”张源说着,又看了眼一旁的阿Bei。大概觉得那不过是个偶然站在严晓娉身后的陌生男人,也就没有理会。
严晓娉也呵呵地笑着,多少有些尴尬,又忙问道:“你呢,也来参加party?”
“我来找我表哥,那,就上面最疯的那个。明天他结婚,大姨让他老实呆着,他还偏跑出来疯。这不,派我侦察来着,一会儿就把他逮回去。”
“那最好,我也不用早退了。”严晓娉说着,转过头,幽幽地瞟了一眼阿Bei。
从那后,张源又来了几次,每一次来也都是带着朋友来的。多是同班的同学,也有一块踢球的哥们。
江山也来过一次,只是顺道路过,又带了一男的。两个人在安静的角落里坐下,点了些喝的,听严晓娉唱过三两首歌。
说好了要做良师益友,可两个人的接触多局限于短信联系。偶然遇着解不开的难事,严晓娉会给江山发去短信,而江山也会在短信里作答,聊以宽慰。小半年功夫,就酒吧里见过一次,又在校园里见了一次。
江山给严晓娉打来电话,问她在不在学校?
在——严晓娉如实回答。
江山又说他一会儿到,让她先去三号食堂给打包一份梅菜扣肉,这是她欠他的。
严晓娉照做。
江山的恩师过六十大寿,过往的老同学们在饭店里摆好了寿宴,他这是来接人的。让严晓娉打包梅菜扣肉,也更多是为了让老同学们回忆下当年的味道。时间紧,也就只是寒暄了几句。
再见江山,心里不起一丝涟漪。张源也是把好朋友好同学的姿态摆地正正的。倒也有其他的追求者、暗恋着,这与严晓娉而言均是微不足道。
日子也算是顺风顺水,平淡而幸福。两个人一道过了圣诞,又迎来元旦。
在新一年的午后苏醒,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彼此明眸中的自己。对视,浅笑。阿Bei说早,严晓娉说新年好。两个人接着看,那瞳孔中的倒影越来越大,又越来越模糊,水到渠成,深情拥吻。
吻过一阵,严晓娉突然昂起头:“这一年就过去了?”
“嗯,这一年就过去了。”
“怎么感觉少了什么?”
“嗯?”
“真少了什么!”
“那是什么?”
“嗯……你生日!我没有给你过过生日!”严晓娉顿了顿:“但你好像也没有跟我说过你生日?”
“是没说过。”
“那你生日是哪天?”
“忘了。”
“怎么会忘了自己生日的呢?”
“忘了就是忘了。”
“不可能!没有人会忘了自己的生日!”
“我失忆了。”
“我看你是选择性失忆吧!”严晓娉戳了下阿Bei的额头,又摊出手掌:“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我身份证是假的你不知道吗?”
“对哦,你身份证是假的。”严晓娉说着,俯下身,轻轻地依偎在阿Bei的怀里:“你说,你为什么要办一张假身份证?我都不知道夏蓓是不是你的真名?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的事情?为什么从来都不见你提起你的家人?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你又会怎么计划将来。”严晓娉说着,又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阿Bei:“你说,我们会有将来吗?”
严晓娉的双眼已经翻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一种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阿Bei沉默,静静地凝视:“会!”她说着,声音不高,但很坚定,又一把抱住严晓娉牢牢地嵌入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想好了再回答
严晓娉的老家距离这个城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坐7个小时的火车,再坐2个小时的大吧。
酒吧是大年二十七放的假,严晓娉买了大年二十八的火车票,阿Bei给送到火车站,这又帮提着行李赶往候车室。严晓娉依依不舍地拉着阿Bei的手,阿Bei催促着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可才见严晓娉转过身,心里便徒增惆怅。
路过小诊所,肖大夫正在门口杀鸡。朱冠彩羽的大雄鸡,被扣得牢牢的,拧了脖子往瓷碗里沥血。雄鸡时不时地扑扇着翅膀挣扎两三下,却也只能奄奄一息地喘着气。肖大夫见着阿Bei,隔着马路打了声招呼,说一会儿儿子儿媳回家,又说让阿Bei带着晓娉也去家里吃饭。
阿Bei摇了摇头:“不了,晓娉回家了。”
“回家啦?回家也好!那你呢,你过来吃吧!”
阿Bei也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夜里有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一溜的“8”一溜的“9”,阿Bei没接,任手机没完没了地响着。好一会儿才停,又发来了短信:蓓蓓,我是妈妈。好久没见,妈妈想你了。
隔了一会儿,又是一条:听说你交朋友了,有时间的话带回家吃顿饭。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喜欢就好。警察前阵子找我,问我知不知道夏果去哪了。说是在一处废弃的砖窑里找到了张春晓的尸体。骨头都烂了,就剩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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