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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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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凞也不生气,笑道:“我父王常说你们北狄值钱点的东西就只有亢藏金的脑袋,如果你拿它来提亲,也许我父王会考虑的。”她绕过酒案,面对亢望南,冷不防一脚将他踹跌出一丈多远,好不在意地笑笑,“你们北狄军长年在我们端军面前吃败仗,这些年,我们俘获的那些个狄军,哪像你说的雄壮有力,简直更烂面条似的,挑都挑不起来,只能剁碎了做花肥罢了。”她两步来到亢望南面前,居高临下,傲视道:“谁说女人不能娶女人?哪条律法规定?哪个圣人说的?谁敢不许,我湛凞打得他满地找牙。”这口气让一些老臣脸色一变,均偷偷地去瞧闵踆,见闵踆似乎年老耳背没有听到,都暗自松了口气。
  这下亢望南真恼羞成怒,被一个小女子踹到在地,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翻身爬起,足足高了湛凞一个头,怒吼道:“小丫头,本王子非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湛凞气定神闲,“既如此,就由我二人为皇上比武助兴。赤手空拳太没意思,不如比剑吧,不知王子敢吗?”
  亢望南已经被酒劲麻木了头脑,不假思索道:“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大寿,理应不该动刀动枪,只是王子盛情难却,小臣别无选择,不知皇上应否?”湛凞将比武的源头一股脑推给了亢望南,双手背立,嘴角轻笑,神采勃发,飒飒英姿,一时间竟比太阳还晃眼。众人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尊崇起来。连闵踆也暗自赞叹,湛洵的女儿真是好相貌,真要是个男儿,天下谁能出其右,他笑道:“不过游戏,点到为止。”话音刚落便有太监捧来两把开封的宝剑献给湛凞和亢望南。
  湛凞长剑在手微笑点头,似是在称赞宝剑的锋利。亢望南怒目而视,恨恨地盯着她。说实话,这两人的武功均是末流,都是皇家贵胄,那些教席陪练谁敢真得动刀动枪,暗自须要让着三分,这样一来他们能学到什么高深武功,不过皮毛。北狄世代居住草原部落,善于骑射弯刀,在地上使剑根本没有章法,亢望南只会一味的猛砍猛杀,他力气自然大过湛凞,不过身形魁梧又喝多了,整个人笨重不堪,步履踉跄。
  这一点湛凞心中有数,便仗着轻巧的步法和亢望南周旋,冷不防刺他一剑。闵仙柔更有数,可惜她还是要装着害怕的样子做给闵踆看,心里十分无聊。湛凞似乎知道爱人的心态,故意专划亢望南的衣服,不大功夫,这位王子便和乞丐一样,浑身条条缕缕破烂不堪。晋官笑得畅快,闵仙柔也差点忍俊不禁。
  北狄使者被这羞辱气黑了脸,朝闵踆施礼道:“晋朝皇帝,我们王子已经醉了,还请您准许小臣将他扶回去。”
  湛凞不肯罢手,冷笑道:“比武场上只有输了才能下去,王子可是认输了?”
  “老子绝不认输,”亢望南还想嘴硬,湛凞一剑划过,削掉了不少胡须,气得他哇哇大叫,“你跑来跑去算什么,有本事站着别动。”
  “原来王子都是和木头人练武的,别人要不动你才能打赢?”湛凞下手越发狠了。北狄使者见势不妙,大声道:“晋朝皇帝,五年前你们向我们北狄求和,每年许我们三十万担粮食,可是你们什么时候兑现过?每年给的粮几乎少了一半,还借口说天灾不断,我们皇帝什么时候不满过?在你大寿时还派我们九王子送来贺表,你们就是这么对恩人的?还是你这个皇帝对端王的世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位使者的中原话说得不利落,挑拨离间的用心却十分阴险。
  闵踆沉下脸,他一向自诩为大义不亏、从不向外族低头的君主,这下不是当面打自己的脸吗?五年前北狄三十万兵马来犯,将闵炜的军队打个落花流水,幸亏范赫苦苦支撑,奈何实力悬殊,派人向京城求救,却不得半点朝廷音信。后来才知道,因他和闵炜结亲早引起了闵踆的猜忌,皇帝虽然放权给儿子,却不希望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被儿子拉下马,这些年更是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恨不得他战死,怎会再派兵给他。范赫这人到底老练,带着兵马守住了几个重要关隘,其余地方干脆不管,竟给北狄让出一条直通京城万安的道路来。得到北狄军快兵临城下的军报时,闵踆还想靠着戍京军和御林军打一仗树立威严,这两支军队平日镇压暴民乱匪倒有水准,碰到北狄军竟一触即溃。无奈之下,闵踆只好派人和北狄和谈,暗中答应每年给三十万担粮食。北狄也是因为雪灾连连缺衣少食才想进攻晋朝,得了好处自然退去。闵踆便对外宣称战胜北狄,还搞了次庆典。这种自欺欺人的丑闻早就成了天下公开的秘密,偏偏闵踆还心安理得接受朝贺。可是晋朝早已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哪来粮食?只能加倍横征暴敛,可想而知百姓的悲惨。如今北狄使者当众拂了闵踆的面子,又挑动了端王这根刺,闵踆还能有好心情?一时间,整个西花园如乌云压顶一般,阴沉地叫人害怕。
  湛凞停下来哈哈大笑,有意取笑亢望南道:“怎么,一不行了就要别人替你出面,那两国来说事?原来你这么比武争女人的?你那几房姬妾都是亢藏金替你撑腰得来的吧。今天就饶了你,滚回你们使者身后求他多保护一下你,别在出来丢人现眼。”她有意转了话锋,将两人比武说成私斗。
  “你——”亢望南还要发怒扑上去比斗,那使者一把拉住他,“王子息怒,别忘了我们来晋朝的使命,想娶公主可以回去求皇上,然后在派人来求亲。想来晋朝皇帝也不会不给咱们北狄这个面子。”他有意无意看了闵踆一眼。
  闵踆站起冷冷道:“朕自然会给朕的明珠寻个好驸马。”说罢,拂袖而去。闵炫是这寿宴的主办,见皇帝走了,只得出来圆场道:“父皇年纪大了,有些乏了,列位朝臣也退了吧。”
  这寿宴竟像一场乱哄哄的闹剧就这么散场了。有好些个自以为是的朝臣还想趁机巴结公主,一看湛凞在身边,立即打了退堂鼓。只有马志洁过来,离湛凞还有三尺远便停下施礼道:“世子真是好身手,身姿翩翩矫若惊龙,下官佩服,不日下官定当登门拜访。”他根本不看闵仙柔,只是目光熠熠看着湛凞。
  这举动赢得了湛凞少许好感,朝他微微点头,便护着闵仙柔走了。一路上,湛凞深锁眉头默默不语,回到王府后也不宽衣,直接往榻上一倒,唉声叹气。闵仙柔心里更明镜似的,故意问:“这是怎么了?”
  湛凞踌躇一阵,道:“我真后悔把你带到这龌龊之地。”
  闵仙柔接过侍女银月端过来的茶水,亲自喂给湛凞,然后依偎在她身边,目光明亮地悠然一笑道:“当年你姨娘和我下棋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楚。黑白二子你进我退互相盘踞寸土不让。你姨娘问我,我回答说好像天下一般纷争不休。你姨娘又问说,你若是这棋子,你会想些什么?我自然回答是挣脱棋盘掌控棋局。结果你姨娘笑了,她说你怎么知道你手中的棋子不是借你的手达到它的目的?也许对于它来说,你也是它的棋子。即便是神也不能随心所欲控制人生,天下确实好像棋局,只是每个人都身在其中,任谁也跳不出。每个人既是下棋的人,又都是别人的棋子。做棋子不要紧,被利用也不要紧,重要的是要学会放宽眼光,看清全局,看清自己的位置。”思绪仿佛又回到儿时,青山绿水间苍劲古树旁,一位仙人般的女子总是和蔼地对自己笑着,她虽然没有直接教过自己,但却是自己最敬重的人。
  “后来我细想,真是这样的。你看闵踆,他借马强和董桦两派相争来平衡朝政,又给儿子们放权让他们互斗,而不让一方独大来危害自己的皇位。可你再想想,闵氏兄弟借机做大,有了争天下的资本。马强借机谋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董桦借机解除了闵踆的猜忌,使董家没了灭族之祸。董马二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斗而不破,都给对方留有余地,他们何尝不当闵踆是棋子。”闵仙柔扳过湛凞的脸,目光里柔情似水,“你莫要担心,我让你四处渲染你我的关系,也是这个道理。闵踆斗不过你父王,便想用我来牵制你,所以必定要保护好我这个棋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为了你,我也绝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虽轻声细语却坚定自信,直让湛凞心中涌出一股炙热的暖流,四肢百骸瞬间舒服起来,浑身顿时充满了力量。
  湛凞紧紧搂住闵仙柔,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让人梦幻的体香,喃喃道:“我的仙仙,有你在身边真好。”
  闵仙柔也紧紧抱住湛凞,“凞凞,从我娘过世后,这世上我只有你,只为你。”两颗年轻的心紧紧融在一起,这是一切力量、光明、自信的源泉。
  随着阴霾一扫而光,湛凞又活泛起来,撇嘴道:“我瞧着你说得那京城三杰也不是什么好鸟,竟拿色眼偷瞧你。都二十岁的人了,听说都没娶妻。”
  见她高兴,闵仙柔也笑了,“他们三个是闵踆新近的红人,一心都等着赐婚好光耀门楣呢,倒是可以有妾室,只是不能有正妻。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你看董世杰不就是这样。”
  湛凞冷笑道:“如今有了你这个公主,更有盼头了。”
  “这是吃哪门子干醋?敢打我的主意?我保证叫他生不如死。”闵仙柔妖娆一笑,“不过那个马志洁似乎只对你感兴趣?”
  湛凞猛地将她压在身下,狠狠亲了一口,故意恶声道:“敢打我的主意,我灭他九族。”
  闵仙柔娇笑道:“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一人要拉拢一番。”
  “谁?”湛凞埋首在她最喜爱的柔软“山峰”里,含糊道。
  “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闵仙柔使劲将她踹开,轻拍胸口娇喘连连,平复一阵,道:“大内总管太监赵福全。”
  湛凞点头道:“宫中,我们也有人的。”
  闵仙柔摇头道:“不过这个老儿跟在闵踆身边这么久还得信任,可见老奸巨猾的很,寻常条件怕是入不了他的眼,对他更要计议妥当。”
  “父王把我们放在这里,不就是磨砺我们,若是这都搞不定,将来怎能替他分忧,又怎能逐鹿天下。”湛凞又开始豪情万丈起来。
  闵仙柔很喜欢她这份气势,又主动靠到她怀里,“我今日装柔弱装得累死了,你也不安慰安慰人家。”湛凞心疼地给她揉捏着肩,闵仙柔舒服地轻声哼了一声,又想起什么,道:“真是奇怪,这闵氏三兄弟长得竟有六七分相像。”
  “这有什么,毕竟是一个爹。”
  闵仙柔否定道:“不对,这三人长得都不像闵踆,应该是像他们母妃,由此可见,这三人的母妃应该长得很像。今天你应该听闵炜说过,闵煜的母妃相貌平平。奇怪,闵踆不好女色,连我也是酒后失德的产物,可他为什么会宠幸三个长相不是十分出众的女人替他生下子嗣?一定要让你在宫中的人好好查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闻,指不定日后有用。”
  湛凞听她说自己是酒后失德的产物,万分疼惜,“仙仙,别这样说自己,我难受。”
  闵仙柔眼眶泛酸,万般委屈,“我有你就好了。”两人腻歪着说了好多体己话。
  晚膳时,湛凞兴致颇高,拉着闵仙柔饮了些果酒,两人都有些微醉,回屋相拥而眠。半夜,有下人来报,亢望南在王府门口大吵大闹耍着酒疯,非要见公主。因这亢望南是北狄的九王子,下人不好处置,只得来回湛凞。今晚外屋当值的侍女是子端,她蹑手蹑脚轻声将小主子唤醒报告了一切。湛凞朦胧间也没多想,怒斥道:“乱棍打走。”说罢又搂着闵仙柔沉沉睡去。
  湛凞有两名贴身侍女,银月心思沉稳思虑周全,而子端名义上是侍女,实际是暗卫鼠队的首领,服从命令是天职,当下传令而去。
  早晨,湛凞和闵仙柔刚用过早膳,王府总管武师德便匆匆赶来求见。进来后面有焦虑之色,跪下叩首道:“小主子,亢望南失踪了,北狄使者已经闹到朝廷上了,皇帝下令御林军满城寻找,外面现今都乱透了。”
  “武先生你起来回话吧。”湛凞奇道:“这也轮到你着急?”
  武师德急了,“我的小主子哎,昨晚半夜,亢望南在府门前喝酒滋事,您叫人将他乱棍打走,那么大动静,有好些个百姓被吵醒看见我们王府的人在殴打亢望南,今早他就失踪了,这意味着什么?”
  湛凞努力回想着,“昨晚喝了些酒,又睡得沉,好像有这事。”
  闵仙柔轻皱眉头,问道:“昨晚外屋谁当值?”
  随侍的银月刷的一下脸就白了,隐忍着颤声,回道:“子端。”
  闵仙柔暗叹一声不再言语。湛凞道:“这事不怪子端,确是我下得令。银月,去把卫绪叫来。”银月明显松弛下来,领命而去。一会功夫,湛洵的亲随护卫头领卫绪将军来了,给湛凞叩首行了礼。
  湛凞示意武师德、卫绪坐下,道:“我一时不察竟犯下如此错误,真是妄为父王的嘱托。”
  这二人将她镇定异常,暗自赞叹。武师德道:“世子不必自责,就当是次很好的历练。如今之势,我们再查也没什么用,我看不如做好万全之策,以静制动。”湛凞甚是尊重武师德,不许他以奴才自称,武师德十分感激,也就改了口。
  卫绪也道:“不错,现在所有嫌疑都指向我们王府,明显就是有人陷害。世子也别出王府了,小心有人背后下刀子。”
  闵仙柔冷笑道:“我看亢望南已凶多吉少。闵踆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北狄那么羞辱他,他怎会轻易放过?这次他真是一举三得,报了羞辱之仇,又借机想挑起北狄和端地的事端,又可以借审案为名软禁湛凞,这步棋他想得到很妙,可惜,能不能实现由不得他。”
  湛凞问道:“这个道理,难道亢藏金不知?”
  怎么突然变笨了?闵仙柔有些怀疑地看着湛凞,“亢藏金知道又如何,他既然把这个儿子送到闵踆面前,就表示他根本不重视亢望南的死活。也是,他十几个儿子,死一个又何妨。”
  武师德和卫绪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虽知道湛凞和闵仙柔的关系,但到底闵仙柔还是姓闵,总要顾忌些,所以才婉转又婉转。既然闵仙柔这么说,看来他们能直说了。当下武师德道:“公主所言不假,亢藏金也许就巴不得亢望南出事,好找个借口南下。我看闵踆会装模装样找几天,然后翻出亢望南的尸体,将矛头指向世子,名正言顺地将世子软禁。”
  卫绪也道:“世子,我们应该做好出京的准备。”
  湛凞笑道:“你们到底为我齐心了。”她见自己的爱人和心腹虽面上没什么,但内里格格不入,有心打破隔阂却找不到入手处。今日她故意装作无知,终于等来了想要的结果。
  武师德和卫绪赶紧跪下,道:“我等不该疑心公主,请公主责罚。”
  闵仙柔嗔了一眼湛凞,道:“我原是姓闵,你们疑心也是本分,只要为了湛凞,我一切都可以不计较。”
  趁人不备,湛凞冲她做了个鬼脸,笑着把武、卫二人搀扶起来,道:“二位不必担心,父王早有完全之策,我们先看看闵踆这戏演得如何再说。”
  京城上下足足被翻腾了十天,才在一个枯井中找到亢望南的尸体。闵踆假装刚下令刑部彻查,又有端地密报,说端王遇刺,伤势严重。
  在这节骨眼上,也太凑巧了吧。闵踆思量了半天,问那密使,“这次刺杀是你们干的?”自从田浮等势力被湛洵连根拔除后,闵踆更恨湛氏,日思夜想要置湛洵于死地,派出了许多死士去刺杀湛洵,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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