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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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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师德过来一看,画上是个面貌清秀俊俏的少年,他大吃一惊,疑惑道:“这人和闵炫少年时好像啊。”
  “这就对了,若我估计不错,”闵仙柔不再说了,只是一味地得意浅笑,随后又吩咐道:“这事武先生还得尽快办。”
  “是,”武师德卷起画像,然后恭敬地退下了。
  闵仙柔闲来无事,见天气晴好,便带着申菊、酉阳来到公主府。这两个府邸挨靠在一起,后花园早已打通了一个小门,相连起来,来往很方便。她才巡视了一会,便觉得有些无味,又见这公主府到处都是闵踆的耳目,不由心中冷笑,又开始装出了她的公主做派。
  且不说她在这里稳坐钓鱼台,外面的朝堂早已经沸腾不已。果不其然,闵踆颁下圣旨,要在董世杰、韩亮节、马志洁三人中选出佳婿,五月初五端午节上朝定夺。
  五月初四晚,董府内,董世杰兴奋地在自己房中来回踱步。晚饭时,那些陪坐的姬妾们竟让他万分讨厌起来,匆匆吃了几口便起身离开,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幻想着明日面圣求亲的场面。这时有个丫鬟来报:老太爷和老爷请少爷去书房。
  董世杰喜不自胜,这时唤他前去肯定是为了公主一事。待他兴冲冲到了书房,却见爷爷和父亲一脸阴沉,有些不安,小心翼翼道:“孩儿给爷爷,爹爹问安。”
  董家老父子见董世杰如此,互相看了一眼,董平先开口道:“世杰,皇上替公主选驸马,你的意思是如何啊?”
  董世杰一愣,“爷爷和父亲似乎不希望孩儿向皇上提亲?”
  董平直视儿子道:“既然你这么说,爹和你爷爷也明着告诉你,这个驸马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当。”
  董世杰急道:“这是为何?爷爷和爹爹是担心将来公主不好驾驭,担心孩儿和公主心情不合?孩儿自那日在宫中见过公主后一直念念不忘,孩儿发誓一定会对公主一心一意,百般呵护。爷爷和爹爹一向最疼爱孩儿,就不能成全孩儿吗?”
  董平叹气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一点不假。公主绝色,天下莫有出其右。你有这份爱慕之心也是人之常情。美人但有美色,你想要几个,爹爹和你爷爷都不会反对。可这美人要成了祸水,那就决不能进我们董家门。”
  董世杰不服道:“孩儿不明白,她不过就是个公主,能成什么祸水?”
  董平见儿子执迷不悟,直摇头,“这女人是天下最大的祸水!其一,她是湛凞的女人。为父接到宫中密报,湛洵这次凶多吉少,这湛凞眼看着就成了端王。你可知湛家的势力?我朝存在多久,湛家就存在多久,没有雷霆手段,能做到吗?这京城中有多少端王的细作暗流?也许我董家的门房就有端王的人,也许我们现在说的话隔日端王就能知道。你真当我们董家人有三头六臂七八个脑袋?你想动湛凞的女人,你是拿我们董家上下的命在搏赌。”
  董平见儿子面色铁青,端起茶水喝了口,又叹道:“其二,皇上素来疑心我董家势大,扶植了个马强来与我们作对,他还会让你去当驸马,让我们一家独大?要是那样,董家就等着诛九族吧。我们已经明着是三皇子的人了,你再去求娶公主,皇上心里想得可不是你的儿女情长,他会疑心董家不轨。还有那日寿宴,你也见到三皇子看公主的目光了,你真得了公主,三皇子暗地里能不恨我们董家。”
  董世杰的眼神已有些绝望,可一想到公主的容颜,到底还是不甘,“三皇子和公主可是兄妹。”
  “你——”董平有些恨铁不成钢,指着儿子呵斥道:“你这混账东西。自古皇宫里最是纳污藏垢的,那些个史书不过是明面上哄人玩的,你白读了这些年的书了。逆子,你给我听好了,其三,这次选驸马无非是皇上打发北狄的借口。公主是牵制湛凞的棋子,你好好想想,皇上会让公主轻易损伤?若你是湛凞,公主真成了人妇,你还会要她?这棋子还有什么用?就算你真的当上了驸马,那也是空有头衔挂名的。皇上为什么要赐给公主开府设邸?历代公主开府要么极得皇上宠爱,要么嫁了个显赫的夫婿立了大功,你认为现今的公主有这些吗?她若不愿意,往公主府一躲,你能奈何她?你敢强闯公主府?那等同于谋逆。你如今在吏部也历练了几年,你该知道,不管何时,哪怕是洞房花烛夜,驸马见公主都得跪迎,她要是存心为难你,你这条命就是跪没了,也没人能救你。你看着吧,马强也绝对不会让儿子去趟这浑水的。”
  “可是,可是,可是,”董世杰面如死灰嘴皮哆嗦,极力从口中吐出一句话,“孩儿对公主是真心的。”
  董平直叹气,还要再说,董桦拿起拐杖,使劲朝地上一跺,阴沉道:“爷爷虽宠你,但绝不允许你拿董氏全族去涉险。你若明日朝堂上敢向皇上求亲,祖父必会命人给你去势,然后亲自去向皇上请罪。反正你的姬妾已经给你留了子嗣。”
  董世杰只觉浑身发冷,他知道虽然父亲对他看似严厉,时常对他严厉教诲,但实际却不是心狠之人。而祖父虽一直对他溺爱,但关键时刻心狠手辣,对谁都不会留情。爷爷既然发了狠,他娶公主的美梦真是无望了。他惨白着脸勉强答应,踉跄着回去了。
  同时,马府花园里,马强和马志洁正在看似悠闲的小酌。马强看着儿子,道:“如今你在户部做得怎么样了?”
  马志洁笑道:“儿的一举一动,不早有眼线告诉了父亲。爹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马强也笑道:“你啊。那爹也就直说了,明日上朝,你可想求娶公主?”
  马志洁顿了一下道:“我也不瞒父亲,儿子是有这个打算。”
  马强有意问道:“难道你也被公主的美貌给迷住了?”
  马志洁摇首,一本正经道:“爹何必有此一问。您明知我对世子她——”他面颊微红,清清嗓子又道:“那日见她在西华园中戏耍亢望南,儿子这心就再没平静过。您也知道,天下女子无非就是借着颜色博取眼球,可像世子这样真性情的女子,儿子从来没见过。”
  马强点头道:“我儿眼光独到,为父应该欣慰。为父知道你的心思,无非是想借公主和湛凞进一步,可是公主可是湛凞的心头肉。你这样做,她会不恨你?而且这朝中天下的形势,你可明白?这公主可是个地道的祸根。”
  马志洁见父亲有些误会,赶紧解释道:“父亲,不是您想的这样。儿子都明白,也知道公主和湛凞的事,只是想尽点绵薄之力,儿子娶公主也是想替世子将公主保护好,决不会对公主有非分之想。”
  马强无奈地笑道:“你还是没明白。这公主无论谁娶了都只能是挂名。为父也是从年少轻狂时过来的,你想借着护公主有功博你心上人的欢心,将来好一男一女同侍湛凞?”他猛地一拍桌子,板着脸道:“荒唐。你也不想想,你虽是好心,但自己心爱人嫁了别人,这事对谁来说都是心中的一根刺,哪怕你们清清白白。也许开始湛凞会感激你,但日子久了,闲言碎语一出,若是再有人挑拨,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儿啊,听为父一句,你和湛凞绝无可能,别在痴心妄想了。”
  马志洁垂下头,“儿子只是想替她做点事。”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马强长叹一声,拍拍儿子的肩,“你且听为父说,”随后他将这事分析了个通透,竟和董平说得差不多,最后又道:“儿啊,我马家虽数代士族人丁兴旺,但你却是我马强唯一的儿子,为父不会害你的。你明日看吧,董世杰绝不会出面的。倒霉的怕是那无权无势的韩亮节,他若是聪明,绝不会卷进来,否则,可惜了他一身才华。”
  马志洁默默细想了一番,竟是大有道理,也有不再多说什么了。
  次日端午,闵踆难得上了次朝,难得露出点笑模样,看向韩、马、董三位年轻官员。马志洁和董世杰两人悄悄对视了一眼,均默不出声。只有韩亮节满脸通红,激动地跪倒在地,向闵踆求娶公主。闵炫眼中闪过的狠绝让几个心中的有数的人一阵胆寒。闵踆很满意,立即允下,问了钦天监,婚期就定在五月三十。
  散了朝,韩亮节春风满面,不断有官员向他祝贺,只是有人看他的眼光中多了一丝惋惜怜悯,他正在极度兴奋中也没细想。马志洁暗暗摇头,董世杰满脸冷笑,他倒要看看韩亮节的下场。
  闵仙柔听到这个消息,平静地摇摇头,“这人的文章我看过,是不错。可惜了,要能收归已用也许能成为栋梁之才。”这番话听得来汇报情况的武师德哭笑不得,可身边的酉阳、申菊却暗自撇嘴,这位公主恐怕早想出什么歹毒的法子对付这个倒霉蛋了,只是不知世子听了会怎样。
  湛凞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八日后,她和一帮护卫按照图上标注的小路绕道回的端地,时间上长了些,快一个月才到王府。巧的很,她前脚进门,后脚从京城来的密报就到了,她当时又累又乏,听到这个消息也没细想,只觉从头到脚一股怒火抑制不住的烧了起来。跟随的银月直觉出危险,紧紧抱住已经双目赤红、欲要转身而跑的湛凞,不停朝后面的卫绪使眼色。卫绪会意,快速进府,片刻又飞奔而来,不由分说将湛凞扛起,直奔到后花园的玉湖,用力把湛凞甩进湖中,然后默默地退下了。
  通身的凉意顿时让湛凞的怒火熄了下去,她把头埋在水中泅浮了一阵,才疲乏地爬上岸,四下一望竟不见一个人。她垂头丧气一脸颓唐,刚踏出一步,耳边就听有人道:“行大事者,需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你方才那样成何体统。”
  这声音湛凞太熟悉了,正是她最敬爱的父王,可此刻她只有满腹的怨愤,“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仙仙一人留在京城?你知不知道那里多危险,你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留在虎口,你让我的心从此不得安宁。”这是她第一次对父亲大喊大叫。
  湛洵面无波澜,“你不信她?”这一句就像带着仙法,让湛凞一愣,脑海里陡然出现了她们分离的那个夜晚,闵仙柔那坚定的目光笃定的口气,是啊,我信你,我既然信你怎能疑你?
  湛洵见女儿的眼神渐渐清明,内心很欣慰,“父亲知道你有诸多疑惑,你跟我来吧。”
  湛凞这才发现父亲似乎老了许多,面上愁眉不展,她心里一惊,暗骂自己没有出息,竟忽略了父亲,赶紧上前两步跟上湛洵。
  湛洵带她来到王府中一处极其隐秘的小院中,回首看看女儿,轻轻叹息,推开房门跨了进去。
  湛凞一看屋里立着李嬷嬷和周大夫,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去床前,只见娘亲即墨瑶半靠坐着,脸色灰白形容枯槁。湛凞跪倒在地,惊得说不出话来。
  即墨瑶勉力朝女儿笑笑,伸出瘦的只剩骨节的小手想去抚摸女儿,湛凞赶紧握住母亲的手,眼泪不自觉地流下了。
  湛洵挥手示意下人出去,将女儿搀起,叹道:“不是父王怎么样,是你母后病了。父王要带你母后去栖梧山找你姨娘治病,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湛凞抹去眼泪,不解道:“父王怎会这么说?不过是去栖梧山,女儿会去看你们的。难道母后的病,”她心里一紧,不敢说出口。
  湛洵明白她的意思,胡乱编了个理由,道:“别乱猜。你母后体质异于常人,先天性的体弱,要静静调养好长时间方能恢复。栖梧山深处有一颇为神奇的温泉水,只有那儿能养好你母后的身体。父王要陪你母后前去,所以干脆假死,让你名正言顺的即位。以后端地的一切都要靠你了。”
  湛凞将信将疑,“女儿会常去探望母后的。”
  “胡闹。”湛洵突然严厉道:“益阳离栖梧山何止千里,一来一往得荒废多少正事。如今我湛氏正是危急之秋,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别忘了,你的闵仙柔还在京城替你谋划。”湛凞只觉一口气堵在胸中。
  即墨瑶心疼女儿,“怎么浑身上下湿透了?还不赶紧去洗洗。”湛凞见自己这狼狈样影响娘亲心情,赶紧应着出去了。湛洵过来挨着即墨瑶坐下,叹道:“女人外向啊,还没成亲呢,她心里都全是闵仙柔了。”
  “你忘了你也是女人?”即墨瑶被她气乐了,“你这是何必呢,让她们这热辣辣的分开,不是存心熬她们的心吗。”
  湛洵正色道:“我就是要熬她们。凞儿和仙柔虽聪慧,但都是没经过事的。你想啊,凞儿是女子,在端地我湛氏历尽数百年经营,又对百姓不薄,这才换来凞儿平稳登位,可我湛氏要真得了天下,别说那些明枪暗箭,光是悠悠众口蜚短流长都能将人活活淹死。凞儿若以女子之身登了帝位,就已经是亘古未有的事了,那些个文士能甘愿?可是她若再以女子之身娶了闵仙柔,那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且不说闵仙柔是个女子,单看她的公主身份,那些忠于我湛氏的人怕也是心有不满。你看依凞儿对闵仙柔的感情,若有人极力反对出言不逊,会怎样?”湛洵叹道:“我怕啊。天下言路掌握在拿笔人的手中,杀贪官污吏是大快人心,杀酸腐书生可就伤了天下士子的心,到时口诛笔伐,凞儿真要遗臭万年了。我不能让凞儿成为一个暴君啊。何况凞儿对闵仙柔死心塌地,我也怕将来闵仙柔太左右凞儿。所以我先让她们分开,各自去面对凶险形势,也让她们知道得天下不易做天下更难,好让她们更齐心。而且小情侣间最要的是信字,她们可没经过这个考验,若将来有人挑拨,更要坏事。还不如现在验验。这道坎一过必能百忍成钢,两人心磨在一起,坚如铁石,我俩也好放心离去。”
  湛洵一下子将心里话全部说出,听得即墨瑶一脸心疼,她虚弱道:“你就是思虑太多。我也知道,其实你和你的先祖们都是素有大志的,也有许多时机面南背北登基坐殿。都是因为我们有凰一族,为了我们即墨氏的女子才放弃天下的。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湛氏,让你们委屈了许久。”
  湛洵握着爱侣的手,认真地盯着即墨瑶,“是,你们有凰一族的女子太过善良,你们的心好像从没有被踏足过的雪顶,洁白地不像人间所有。真要得了天下,这皇后的位置以你们的性子不但做不来,反而会有性命之虞。但你这么说不对,有你们,我们湛氏才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才能知道这世间的美好,天下和你们比算得了什么。”
  即墨瑶双目垂泪,一阵气喘,又不停地咳嗽,湛洵赶紧替她顺气,心疼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这张嘴竟管不住,又惹你伤心了。”
  即墨瑶不住地摇头落泪,哽咽道:“有你这份心,我至死不悔。”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湛洵眼眶泛红,搂着爱人,心里暖暖的。
  两人正互诉衷肠,湛凞沐浴更衣又进来了,见爹娘依偎在一起,又想起闵仙柔,不觉一阵黯然。湛洵看在眼里,笑道:“父王都信你的闵仙柔,你不信?”她拿出一份密信扔给湛凞,“你的仙仙已在京城替你布局了,你也该有表示了。”
  湛凞接过一看,脸上出现一丝喜意,又看看娘亲的身体,不觉又皱起眉道:“母后真得不要紧?姨娘真得能治好母后?父王你不打算回来了?”她很奇怪,即使父王陪母后去养病,也不用诈死?
  湛洵明白她的所想,立即想了理由糊弄道:“父王不想离开你母后,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而且父王一诈死,闵踆会对你放松警惕,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何况这端地迟早是你的,你也该历练了。父王给你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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