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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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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旁人再好,也比不得我们自家兄妹。皇妹连日思虑过忧,竟瘦成这般。那湛凞实在是——”他不在说了,仔细观察闵仙柔的脸色。湛凞的所为他已经命在公主府的眼线隐隐透了出去。他就不信,不该存于世上的感情加上爱人的负心,永平还能对湛凞死心塌地?
  闵仙柔猛地沉下脸,冷冷道:“湛凞如何,永平不想从旁人口中得知。天色已晚,永平要歇下了。”这戏做的十分到位,竟让一旁的柳玉陵也以为此刻公主的心境是又心痛又伤心又不信。
  闵炫十分失望,干干笑道:“连日朝政清闲,皇兄索性就陪皇妹在此多此多住几日。”
  闵仙柔本是懒着搭理,随他怎样。忽一眼瞥见门口站着的武师德抬头看了自己,立即委屈地叹息道:“皇兄乃是国之根本,岂可为了永平荒废政事,叫朝臣议论。永平不孝,大婚一事已惹父皇不快,若是皇兄再为永平失了职责,父皇会如何看待皇兄,又会如何看待永平呢?皇兄还是以国事为重,免得父皇忧心。皇兄放心,不过两三日,永平自当回京。”
  闵炫心中“咯噔”一下,那日闵踆阴森的警告犹自在耳,他怎可忘了老不死的还在皇位,天下还不是他的,隐忍了这么些年,现在又是夺位的关键时机,决不能功亏一篑,一切还是该小心才是。不过不露痕迹地讨人欢心应该可行。他贪恋地看着闵仙柔,不自然地笑笑:“皇妹说的是。皇兄这就立即回京。”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柳玉陵,道:“皇妹体弱,柳小姐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柳玉陵看了一眼闵仙柔,得到了暗示,起身朝公主施礼,退了出去,闵炫也颇有风度地笑笑,又叮嘱了几句,尽显关心之意,然后才跟了出来,追上柳玉陵,命令道:“明日你就回京吧。”他见柳玉陵含羞带怯欲说还休,月色之下别有风姿,心中爱怜起来,口气也软了,“你有何事烦忧但说无妨。”
  柳玉陵现在心中有底,非常从容,面上立刻装出局促不安的表情,像是鼓足了勇气,怯怯道:“民女不想,不想成亲。”
  闵炫一阵恼火,才想呵斥,又见这女子雨带梨花面容通红,不由奇怪,他今年已有三十,在胭脂堆里历练多年,什么样的女儿姿态他不知道。柳玉陵这样子倒不像是为了心上人而拒婚,反倒有欲擒故纵的意味。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柳玉陵有个青梅竹马他是知道的,自己的实力他也清楚,这世上除了闵仙柔,不可能有女子放着自己不要去选别人的,不,将来皇妹也会明白自己的好。这样一想心情大好,随又想起闵仙柔刚才说的隐私之言,又见眼见佳人楚楚可怜,顿时一腔怒火化为柔情,叹道:“你就安心吧,他日进府,本宫不会亏待于你的。”说罢,大步流星地离去,全然不顾耳边传来柳玉陵忧虑地呼喊,只可惜更精彩的一幕他没看见。清凉的月夜下柳玉陵嘴角泛起了冷冷笑意。
  片刻,已有暗卫将这一幕报之了闵仙柔。武师德见她面色和顺,知她满意这个柳小姐,也笑道:“看不出这个大家闺秀倒有些谋略。公主这识人的本领,世上怕是很少有人及得上。我们王爷有了公主真是幸事,王爷对公主之心可表日月,公主万不可听他人挑拨。”
  “湛凞本宫自然信她。对闵炫不过是做戏,这等人,你越是对他不在意他越要上杆子巴结,本宫要吊着他,有用。”闵仙柔到底也是凡人,马屁拍得好,她心里也有些微微得意,“带信私奔、以死殉节表面看着让人可叹,实则是不管不顾只为私欲。她这番动作一旦成功必定连累广泛,你可见她有半分犹豫?只有会为自己谋算的人,才有可用之处。”
  武师德想不通,道:“重利为己,这不是小人行径?如何能用?难道公主不怕小人反咬一口?再者,那柳小姐不过是弱质女流,除了以死抗争,哪有别法?不想嫁,也只能如此了。”
  闵仙柔不屑道:“或为名或为利或为后人或为理想或为情爱,世人总是为了一样活着,哪有真得无私。照先生这么说,世人皆是小人。难道先生忠于湛凞,心中就完全没有所想?反咬?为上者若这点也无法掌控,也不配活于世上。”她轻描淡写,道:“披发剜目,划破容颜,不想嫁又不想连累他人,法子多了去了。”她“先生这么晚来,就是要和本宫讨论柳家小姐?”
  武师德额上出了密密的一层汗,心中直发寒。他忠于端王,说到底就是看中端王的势力,为了将来武家的荣华富贵打算。这位公主真是心思深沉,手段毒辣,哪里能以常理度之。此时他已经对闵仙柔十分信服,沉静了一下胆颤的心,恭恭敬敬道:“回公主,前些日子您要我寻的画上少年今儿刚有了眉目。这山下不远的通源县范家集有一户人家的幺子,与画像上的人长得极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来请公主示下。”
  闵仙柔静静地闭目养神,“这还要本宫示下?本宫只要这少年对本宫感恩戴德,对闵踆恨之入骨即可。后日回程,本宫要带这少年回公主府。还有,你去找闵踆的眼线,将今晚闵炫过来的事加油添醋的说一番。”
  明明是平淡地口气却让武师德连连寒颤,不自觉地道:“奴才理会了。”怎么样让一个人立时对你感恩戴德?救命之恩!怎么样让一个人即刻对你恨之入骨?灭门之祸!
  武师德告退出来后,夏夜的山风应该让人通体舒畅,却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望月呆立了片刻,又暗叹了一声,想了想,抬脚去找了某个管事的太监,这人属于是闵踆的人。他故意抱怨闵炫这么晚来找公主,话中明里暗里透露出他对闵炫觊觎公主的担心,又极力让他们和自己一道去劝说公主早日回府。等管事太监眉头深皱脸色凝重后才满意离去。回屋后又详细计划了一番,秘密交代了手下,才安歇下来。
  次日,闵仙柔在荷塘边犯了一天懒,无所事事,没有湛凞在身边,她哪儿都不想去。她命人通知了柳玉陵,邀请一起回京。柳玉陵自然是一口应下。
  七月初九,云净寺住持空明大师率领寺众一直相送到山下。闵仙柔邀请柳玉陵同乘马车,在外人看来两人颇有金兰情谊。车队行进到半路,柳玉陵突听到车外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个男声响起,“启禀公主,刚有个少年浑身是血冲闯进来,现下昏了过去。请公主定夺。”
  “救人要紧。”闵仙柔的声音宛如娇莺初啼,让柳玉陵浑身酥麻,经过那晚的谈话,她对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深有体会,这事绝不会这么简单。果然,闵仙柔闭着眼,像是自言自语道:“你婚后要尽快在闵炫面前提起这个少年,一定要让闵炫知道这少年貌美异常。”
  “是。”柳玉陵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今晚的夜特别黑,这个偏僻的小屋里更是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躺在床上的昏迷少年此时微微动了动身子,艰难地睁开眼睛,极力地想要看清这里的一切。门外突如其来的的人声让他惊恐地缩了缩身子,紧张怨毒地盯着门口。屋外两人的对话声音刻意压低,却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哎,你说这小子还能活吗?府里的好药全都给他用上了,这要死了,得浪费多少银子。”
  “哎呀,咱公主心善,哪会见死不救。这小子遇到咱们公主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是啊。唉,你说这小子得罪了什么人啊,下手这么狠,血都快流光了,再迟一点,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他了。”
  “这事啊,关系大了,你嘴严不严啊,我要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否则咱公主就麻烦了。”
  “咱们兄弟处在一起多少年了,我你还不放心吗。”
  “也是。行,我告诉你啊,公主不是命总管救治这小子吗的,咱总管不放心这小子的来历,怕对公主有危险,于是派人四处打探了一下。这一探可不得了,在离云净山不远的一处村镇,一户人家被血洗了。现场十一口人,全部毙命,连个小婴儿都没放过。这小子八成就是那家人中的一员。”
  “这算什么麻烦事?城外是戍京军的天下,这些人到处横行霸道,干这种事情,这么多年也不少见,到最后还不都是不了了之,实在平息不了民怨,拉几个替死鬼砍砍就是。”
  “你急什么,听我说完。这次可不是戍京军的事,是皇上的——”
  “什么?”
  “你小点声,想死啊。打探的人中有个是我兄弟,他回来悄悄和我说,他们在灭门现场发现了一块金牌。据说皇上身边有一支太监的队伍,专门从事见不得光的勾当,全是武功高强的。这种金牌是他们专有的令牌,权力极大。死的人都是一刀毙命,肯定是高手所为。九成九就是他们。”
  “那也不对啊。皇上好好的和这平民百姓结什么仇?而且高手要灭门,还能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大小子跑了?”
  “这可是个天大秘密,不能说的。”
  “你这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别吊人胃口,快说。”
  “你别后悔啊。我告诉你,皇上其实是好男色的,这帮子太监就是专门为皇上寻色的。我估计着这家灭门,这小子就是祸因。你看这小子虽是伤重,但都是皮外伤,不至于要命,这还不能说明原因。”
  “真的?”
  “你娘的,小点声不行啊。”
  “唉,这世道。也不对啊,这帮太监武功高强,掳了人直接走就是,干嘛要杀人灭口?”
  “我那去打探的兄弟说,现场一片狼藉,显然是这帮太监掳人时被发现了,索性灭口。”
  “那帮太监不是武功高强吗?还能被人发现?”
  “这谁清楚啊,闯进人家掳个半大小子,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吧。”
  “你说得是真的假的?以前也没听说过啊?”
  “谁说没有的,都被当官的压下来了,老百姓不知道罢了。我们要不是端王府的人,我要不是跟在总管身边,这些秘密谁能知道。你我交情过硬,我才和你讲的,你可别说出去啊。”
  “你放心吧。咱们都是端王府的老人了,你对我还疑心?只是可怜了这小子,若是戍京军的人干的,咱公主到还能找人替这小子说说话,牵扯到皇上,唉,这小子报仇无望了。”
  “谁说的,我要是这小子,凭着这张面皮让公主举荐进宫,然后再伺机报仇。”
  “你还是总管身边的人呢,真是幼稚!进了宫又怎么样?皇上要是那么容易被刺杀,那些早进宫的可怜人他们怎么不动手?咱都知道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赵福全。那太监跟了皇上几十年,对皇上忠心耿耿,眼神毒着呢,除非能把他弄走。”
  “那就学着祸国美人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把赵福全轰走,然后再对皇上下手。”
  “你这家伙说得到轻巧,那么多美人,单要把皇上迷住就难得很。大夫来了,别说了。”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少年赶紧闭上眼装睡,只是浑身的战栗和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
  将养了十来日,少年的伤口开始愈合,这才被允许着下地走动。他迫不及待地要求面见公主。下人自然不许,这少年起了性子,不吃不喝也不换药治疗。武师德接到通知后匆匆赶来,拿出长者的面貌,为难道:“这儿是端王府,不是公主府。公主把你交给我们,就是要你好好活着,你这样胡闹岂不是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好意。”
  少年见来人有些架势,心知是这里说的上话的人物,落泪道:“民安不求别的,只求面见恩人,磕个响头以表心意。”
  武师德皱眉道:“这?罢了,看你也是个知情知义的人,我就替你回禀一声。”
  武师德走后约一顿饭的功夫,进来两个小厮替少年梳洗一番,又给他换上新衣,领着他出了屋,绕过许多回廊亭台,从一处角门进入了另一个花红柳绿的大园子。少年正觉得走得有些吃力时,小厮在一处湖边停下。接着一个婢女上来,挥手让小厮退下,示意少年跟上,朝湖中凉亭走去。少年无心欣赏美景,紧紧低头跟住,不大功夫只见婢女脚步停住,说道:“公主,人已来了。”
  少年慌忙跪下,不知该说什么。一个恍如天籁的声音响起,“看样子比本宫还小,还是个孩子呢。你不必紧张,酉阳快扶他起来看座,别让伤口裂了。”
  少年木木地被搀扶起来,僵硬地坐在凳上,低眉垂目不敢造次。
  那个好听地让人神往的声音又道:“不要拘谨,酉阳,给他拿些吃的。”
  少年接过递过来的水果,这才微微抬起眼皮,先看到的只是个面容娇美的女子,他直觉不是这个女子说话,又微微向旁边动了下眼珠,猛地震住了,然后“扑通”跪下,使劲地磕了头,泣不成声道:“您一定是天上来的神女,求神女替我一家报仇。”
  可这神女的话却叫他无比失望,“本宫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根本不是万能的神女,你一家被歹徒所害,本宫也是伤心难过,但公主府到底不是府衙,如何去寻得这些匪徒?”
  少年心中一片绝望,突想到那晚听到的对话,急急道:“那求公主让民安进宫。”
  闵仙柔微微摇头,叹息道:“你何出此言?难不成你想面圣求皇上喊冤?想都别想,祸害你家的是流匪,最不易寻得了。况且,除了太监和奉诏的皇室官员,男子一律不得入宫。你安心在端王府住下,本宫保你衣食无忧就是,报仇的事,就罢了吧。”
  少年还要说些什么,早被接到闵仙柔眼色的酉阳领着小厮架走了。
  坐在一旁的柳玉陵有些忐忑,找了个话头,笑道:“天下竟有这等美艳少年,肤色白皙,身段柔软,竟让民女都觉得自惭形秽。”
  闵仙柔忽问:“比本宫如何?”
  柳玉陵这才觉出这公主有一丝女孩气息,笑道:“那少年都将您认作神女了,怎可比较?”
  闵仙柔也笑了,道:“必须要让闵炫知道这少年的存在。”
  柳玉陵心中一凛,再不敢当公主是常人,恭敬道:“是。”她见闵仙柔脸色已微微潮红,知道是热的,好心道:“七月天最是暑热,日头下,公主还是少来这无遮无挡的湖中凉亭。”
  闵仙柔嫣然一笑,“四周无遮无挡的才好,有些细作不用听声,只看着嘴唇闭合便知你说些什么。凡事总要小心才能长久,柳小姐要谨记才好。不过,也确实热了些,回吧。”柳玉陵亦步亦趋,心中对这公主又是敬佩又是敬畏。
  晚膳,闵仙柔是回端王府用的。武师德将少年回去后的一举一动汇报给闵仙柔,末了道:“这少年满目绝望,已露死志。公主您看。”
  “放他些时日,等他彻底无望,你再去。该如何拿捏自个掂量。”闵仙柔不满地看着满桌的荤腥油腻,“本宫素来喜清淡口味,这些大鱼大肉的,看着就烦。”
  “明白了。”武师德赶紧赔笑指着这些佳肴,道:“天气炎热,公主这些日子食欲不振,所以我特地命人去野外打的一些鲜味,公主也赏脸尝尝。”
  闵仙柔勉强让申菊夹了两筷子,一尝之下别有风味,竟有了胃口。才吃完,有下人来报,闵炫又命人送来了好些东西。
  武师德忧心道:“这闵炫吃错药了?自公主从云净山回来后,他就日日派人送东西过来,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公主您不能不防啊。”
  闵仙柔面上没有异样,冷冷道:“本宫自会让他吃尽苦头。等下本宫会修书一封,你命人大摇大摆地给湛凞送去。”
  “我知道了。”武师德“呵呵”一笑,又道:“公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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