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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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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流露出的母爱让湛凞心中一动。
  湛凞笑道:“刚刚有个士兵在林中发现了这小子,许是被我们的食粮味给刺激醒了。大冷天,这做父母的也太狠心了,竟将这八九个月大的孩子胡乱扔在密林中。”她转头对那士兵道:“你去附近寻个人家,给些银钱,把这孩子放下吧。”
  那士兵是个实在人,说道:“王爷,这一路上您也瞧见了,这里可不比我们端地,十室九空,这附近哪有人家可寻?即便有了人家,都是些穷得自个都养不活的人,这孩子就是个累赘。您要是给他们银子,说不定他们拿了钱就跑了。不然贪官污吏一来,见他们有钱,反而倒霉。”
  湛凞好笑道:“本王只说一句,你倒是有许多话回。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跪下,道:“小人叫陶青山。王爷,小人以前在家也是个庄稼汉,老百姓就是图的能碰到个好官,能有好日子过。小人看这里的人实在可怜。王爷您不要怪罪小人。”
  湛凞道:“本王不怪你。本王也会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陶青山,你心地善良,去卫绪的队伍吧。只是如今还在行军打仗,带着孩子实在不妥,还是给他找个善良人家吧。”
  卫绪的队伍是精英中的精英,升迁极快,哪个当兵不想进?陶青山大喜,只是见公主似乎没有意思放手。
  湛凞无奈,只得伸手去接孩子,却听闵仙柔说道:“你给孩子起个名吧。”
  湛凞一愣,随即问掏青山,“这里是什么地方?”
  陶青山道:“小人不知道。不过方才我们路过的荣县,这里应该还是属于荣县的。”
  湛凞草草道:“那就起名为‘荣’。”
  哪料闵仙柔抱着婴儿,温柔地望着他,说道:“湛荣?名字不错。”
  湛凞差点跳起来,让陶青山先走了,然后转身哭笑不得地望着闵仙柔,才要说话,却见闵仙柔转身上了车,只得暂且随她了。
  天黑后,将士准备就绪,湛凞下令人衔草马衔环,又将马蹄包裹严实,然后三万精兵悄悄向京城进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十一月初十,夜黑无光。三万端军悄声无息地来到西华门外,吊桥已经放下,城门已经打开,一眼望去黑洞洞没有尽头。
  湛凞突然犹豫了,这要是个陷阱,进去后可就有去无回了。身旁的侍卫统领卫绪主动请缨道:“王爷,属下愿先率一万精兵入城,若是墙头竖起三只火把,便是事成。到时,王爷再入城不迟。”
  湛凞点头同意。卫绪一马当先冲了京城。湛凞面上沉稳,内心却焦虑,转头见闵仙柔的马车也过来了,不由着急下马,过去挑帘道:“不是叫你在后面跟着吗?”
  闵仙柔这时却脸色冰冷,“我要见闵踆。”
  湛凞知道这是她的心结,也不劝了。不大功夫,城墙上闪出三只火把,湛凞立即下令进城。整个京城此时一片寂静,沉睡中的人们还不知道天已经变了。卫绪和武师德的人已经将御林军牢牢控制,湛凞又留下一万兵马驻守京城各个交通要道,自己和闵仙柔带着一万兵马直扑皇宫。皇宫的大门早被打开,内应将闵踆的住处告之了她们。
  朝露阁里只有稚儿和赵福全守着昏睡了闵踆。赵福全到底奸猾,他早察觉出不对,以往闵炫的人隔着一段时间就要来看看情形,今晚却没了动静,所以一听见有脚步声,他立即悄然退出了屋,迎面见到湛凞和公主,慌忙伏地跪下。
  湛凞扶起他,还没说话,赵福全已经开口了:“王爷来得及时。皇上已经不成了。老奴照着公主吩咐,将玉玺就放在了这朝露阁后面的废井中。”
  湛凞微笑道:“辛苦公公了,闵炫没有为难你吧?”
  “谢王爷关心。皇上虽病重,但三皇子想要全部掌控京中势力却是不易,尤其是忠于皇上的辫奸卫。”赵福全笑着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闵仙柔,“辫奸卫似乎对王爷的行为有所察觉,几次要见皇上,都被奴才和稚公子给挡住了。这是他们的名单。”
  闵仙柔命手下接过小册子,命令道:“交给武师德,这上面的人一个也不留。”随后又笑着对赵福全道:“还请公公替本宫办最后一件事。”赵福全凑近听着闵仙柔吩咐,虽是不解,却恭敬应下了。
  闵仙柔又道:“此事完成后,公公就不必回宫了。京中的宅子已经给公公备好,你可以去颐养天年了。”
  赵福全慌忙跪下,深深地给湛凞和闵仙柔磕了三个响头,领命而去。湛凞笑道:“你真有法子,竟能让赵福全听你安排。”
  “他哪里是听我的。任何人像我们一样得了势,他都会将玉玺献出,再借口宫中混乱怕国宝丢失,将私藏玉玺的大罪变成至功。”闵仙柔紧绷着的脸稍有松弛。
  眼见就要捉住晋朝皇帝了,端军个个兴奋。湛凞示意属下在外等候,自己牵起闵仙柔的手,推门进了朝露阁。这里和上次她来时,几乎没有变化,只不过完全被沉沉死气给笼罩了。
  稚儿见她们来了,面目表情对着闵仙柔跪下了。闵仙柔示意他先出去,自己来到床边坐下,望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湛凞亲自给闵踆灌了一碗参汤,许是参汤起了作用,许是湛凞用力过大,闵踆只一小会儿便睁开了那双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睛。
  “是你们。”闵踆气若游丝,神智却依然清晰,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威严,可惜只能徒劳地挣扎了一下,便再没力气了,“看来这天下总归是你们湛家的。”
  湛凞不去理会他,只看着闵仙柔。闵仙柔也不废话,冷冷盯着闵踆,幽幽道:“你杀我娘亲,我覆你天下。”
  “你们母女,朕才不在乎。本来朕就打算让你们两个贱人死在端地,好让朕能名正言顺的出兵。谁知你娘竟勾结端王,偷了朕的地图。这种不守妇道的贱货,千刀万剐都不足于抵罪。”闵踆想放声大笑,却只能不住地喘气,“朕唯一悔的是没有看清你这贱人的真面目。当初你留在京中朕就隐约觉得不妥,却一直不知哪里奇怪。现在总算明白了,湛洵那个狐狸,为了天下,什么不能利用?怎会放过你?况且你与朕分开十年,若真是个柔弱无能的女子,怎会一来就对朕没有生分,还曲意装出孝顺的样子,分明就是假的。”他越说越兴奋,竟满面红光,精神振奋起来。
  闵仙柔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站起来居高临下,冷淡地盯着他,“只怪你瞧不起女子。”
  闵踆突然换了副和蔼的面目,“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怪不得朕。这两年多来,一直有稚儿的陪伴,朕知足了。只要有稚儿,天下又算得了什么。朕还要谢谢你把稚儿送到朕身边。”
  闵仙柔平淡道:“你都知道?”
  “以前不知,这一刻也明白了。”闵踆此时真正像个老人,精神气一派祥和,“天下归谁关朕何事?朕坐这皇位是为了稚儿,如今稚儿回来了,朕还有什么求的。”他头一次露出一丝作为父亲的笑容,“朕只求你们让稚儿陪朕走完这最后一程,以后别为难他。”
  “在你心中,稚儿比什么都重要。”闵仙柔冷笑,转身欲要和湛凞离去。
  “在你心中,湛凞不也是比什么都重要。”闵踆叹道:“这点,你倒是和朕很像。”
  “不要拿我和你比。我可以和湛凞同生共死。你能吗。”闵仙柔厉声道,然后牵着湛凞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话让闵踆陷入了沉思,直到稚儿站在了他面前。
  闵踆笑得凄楚,“稚儿,朕错了。想不到朕今儿竟是被朕的女儿点醒。朕是自私,不配爱你。当年父皇处置你时,朕是懦弱是胆小是没有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虐致死。”闵踆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珠,神情黯然萎靡,“朕当年答应过你,和你永不分离的。朕食言了,朕悔啊,朕该抱紧你,和你一起受苦的。”
  “你就这么爱稚儿?”稚儿凄然一笑,幽幽道,“可惜我不是他。”
  “你是他,朕知道。朕的心能感觉到。朕知道你是怪朕没有陪你一同死,朕也悔,当初一起死了,魂魄也能化在一起,再不分离。”闵踆的眼神忽然放出异样光芒,陡然又暗下去,“这劳什子的皇位抢的有什么意思,朕成天间提心吊胆,跟这个斗跟那个斗,都想从朕这儿得到什么。再也没有人伏在朕的胸前,问问朕的心是不是快乐。再也没有人揪着朕的耳朵,不准朕在灯下看书太久,怕朕伤了眼睛。再也没有人和朕一起读书作画弹琴吟曲。再也没有了,”闵踆伸出颤抖的手,浑浊的眼泪潸然而下,“你一定是可怜朕,你一定是心疼朕,所以你才回来的,是不是?来,来抱着朕。就像以前朕生病时,你紧紧抱着朕一样。”
  稚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不由自主地过去将闵踆抱紧。闵踆灿烂地笑了,“这是稚儿的怀抱,你是稚儿。这次我去死,你好好活着。我听说地狱有专门一层是留给负心人的,我去受罚,当将来赎完罪再转世时,我一定来找你。求你别忘了子干。”闵踆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没了生息。
  稚儿只觉得眼眶一紧忽又一松,当泪水流尽时,他终于看清了怀中的老人,抬手轻轻摩挲着那张满是沧桑的脸,轻松地笑了,“你终于死了,可是你也赢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那么好,好到这颗心都被你收买了。也好,你杀了我全家,我也算报了仇,咱们就这样扯平了,好吗?你等着,我马上就去陪你,如果我是稚儿,我陪你一起下地狱受罚。如果我不是稚儿,我一定替你找到稚儿,他若是不要你,我陪着你,再不让你寂寞,再不让你可怜,可好?”烛光一闪而灭,再无声息。
  有人进去查验,出来后向湛凞禀报,阁内的两人已经气绝。闵仙柔抱着湛凞,整个人显得疲惫神伤,“是我,命人杀了那人的全家,不是我爹。凞凞,你说我会不会。”
  “不会。”湛凞搂紧闵仙柔,目光坚定有神,“无论是谁,我绝不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受到一丝伤害。”
  闵仙柔眼眶一热,“你已经知道了?”
  湛凞拥着她朝皇城的正殿——光大殿走去,“你抱着湛荣时,我就奇怪了,我的仙仙不是一向都是希望独占我的吗?怎么会让这个小屁孩和我姓?我找来周医官一问,她交给我一封父王写的信,我这才明白,原来我的仙仙是母爱泛滥。”
  闵仙柔被她逗得悲伤稍去,“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你父王母后的事了?”
  湛凞笑道:“是啊,当初父王装模装样还不同意我俩的事,想来我就有气,这笔账,日后让她孙女找她算。”
  闵仙柔“扑哧”一声笑了,“凞凞,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善待百姓,别让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失望。”
  湛凞缓缓点头,“好。”
  两人携手来到光大殿,便见武师德匆匆赶来,跪下气喘道:“属下请王爷、公主示下,我们的人已经将闵炫府团团包围,是否捉拿闵炫?”
  闵仙柔恢复常态,道:“不必。你派人去盯着即可。一旦赵福全进入闵炫府中,不多时,闵炫必定逃跑。到时,你只命人在后追赶,将他们一行人赶入闵煜的地盘。记住,追捕闵炫一定要秘密进行,而且戏要做足。等他进了闵煜的地盘,就命袁家接应,到时再大肆宣扬,要让天下皆知他有圣旨。”她对湛凞笑道:“我给了赵福全一张传位闵炫的圣旨。你一登基,闵煜必定也会登基。到时就看他杀不杀闵炫了?闵炫有圣旨,是所谓的‘正统’,闵煜一旦下手便也是‘谋逆’,瞧他还拿什么借口来讨伐我们。若是不杀,国无二日,我们就等着他们内斗吧。”
  湛凞为逗她开心,故意道:“我若是闵煜,就将闵炫囚禁起来。你能如何?”
  闵仙柔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心里一暖,嗔了她一眼,“这样啊,我们在那里的人当然会助闵炫一臂之力,保管让闵煜心烦。”
  武师德心服口服,转身而去。雄伟的大殿只有湛凞和闵仙柔两人,两人环顾这空荡荡的四周,突地相拥而笑。闵仙柔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说道:“现在还要做三件事,一是我们进京的消息,务必要封锁十日。二是劝降范赫,除去闵炜。三是稳定前朝旧臣,我们从端地带来的人不熟悉朝政,现在还必需依靠这些旧臣,等到明年开春,我们开科取士,再慢慢将这些人替换掉。”
  “我明白你的意思,稳定大局才是重中之重。”湛凞将下巴靠在闵仙柔的肩上,说道:“封锁消息这不难。只是,范赫,谁去劝降是难事。旧臣,谁去稳定也是难事。闵炜,除去容易,他的三十万大军给谁,这也是难事。”
  “旧臣只能皇帝去安抚,这非你莫属。范赫,你若不能前往,也只能你最信任的人前去安抚,所以只能我去。至于闵炜的三十万大军,不能给李朗,否则他势力太大,若有异心,不好钳制。赵岩要抗击闵煜,一时半会不能回来,也不能将三十万人马随意调动,以防途中哗变,难以收拾。我看不如让武师德去,一来,这人在京中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此时留在京中,若是居功自傲,和旧臣勾结,我们反而有所制肘。二来他虽不会打仗,但探究人心自有一套。我们给他个防御史的职位,只让他管理这三十万人马,其余地方军政大事一律不准他插手。等我们完全掌控了局势,再招他回来不迟。”闵仙柔分析地头头是道。
  湛凞却为难道:“别的都好说,只是你这身子,我不能再让你涉险。”
  闵仙柔温柔笑道:“我想好了,我不一定要到武威郡去见范赫,可以让李朗陪着,在京城和武威郡中间找个地方会面就好,让李朗亲笔书信给范赫,以范赫自私的性子,若是有利可图,他必会同意的。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也明白,这几件事必需尽快解决。若是闵炜得了我们控制京城的消息,那个没头脑的莽夫,说不定会投靠北狄,到时后患无穷。”她抬起头,眼若星灿,“最后一步了,凞凞,我们一定登顶天下的。别浪费了我们这几年的分离相思之情,别浪费了那些为我们无辜死去的性命。”
  “最后一步,好。”湛凞压下不忍,“我就许范赫永守武威郡,等日后腾出手来,我非得除去这个不顾民族大义的小人。”
  不远处,高高台阶上的龙椅架在那儿,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天蒙蒙亮了,京城里开始有了人气,大伙儿惊奇地发现,大街上到处都是军队,军服可是他们从没见过的。百姓害怕了一阵也就坦然了,这些军队只是巡逻戒严,并没有扰民。突然有识字的人指着旌旗,悄声地说道,“端,是端军,是端王的人马。”百姓们心里隐约都明白了,变天了。大伙小心翼翼,不敢去招惹是非,只等着天亮。
  有个老年人混迹在人群中,朝着自己家走去。到了这个陌生的宅院门前,刚要抬手敲门,门自个开了,从里面走出个体面的年轻人,恭敬说道:“赵员外,您回家来了?”
  老年人朝陌生人点点头,回首看了一眼皇城方向,跪下磕了个头,暗祝,皇上您一路走好。他知道这辈子就要在这儿养老了,这是公主给自己的金鸟笼,不过到底有些自由,总比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强多了。巍巍颤颤起来,刚要进门,几十骑铁骑护着一辆马车从他眼前过去,这好像是——公主?
  闵仙柔只小憩了会,便带着武师德去了李朗的军营。四更时,李朗和卫绪共同夹击戍京军成功,将戍京军控制住后,立即回到军营,才要进京面见湛凞,就听公主来了,赶紧整理仪容,跪迎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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