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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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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脑袋这时才透出一丝清明,晃晃悠悠回了军营。朱武见他傻坐着,急道:“哥,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能拿什么主意。让兄弟们死咬不放。”朱文颓唐道。
  “大哥,咱们也在前晋的军队里待过,这些人是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现在谁他妈都知道匪徒是假扮的,别说过大刑了,惊堂木一拍,他们就怂了。”朱武急红了眼,狠道:“不如灭口吧。”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现在杀了他们,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吗,这笔烂帐那些混蛋一样会推到我们头上的。”朱文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最后无力地道:“走一步算一步,咱们兄弟俩必须得保一个,你别掺进来,有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推。”
  “哥,这叫什么事啊。”朱武痛苦地蹲在地上。
  次日清早,刑部就派人来将于元廷和那三个大户带走了。等到了午时,又命人来传朱文。朱文一到刑部大堂,见于元廷四人面带轻松,心中便绝望起来。果然这四人反了口供,孙达理一口一个屈打成招,说他诬陷。朱文只能咬紧牙关,坚决不认。
  马志洁高高坐着,喝茶看戏,好不悠闲。昨晚他和父亲商量了半夜,皇上让他审案,是要坐实他马家和董家的敌对事实。可皇上要是灭了董家,腾出手来就得灭他马家。经过此次河间府出事,他也明白了,湛凞不拿他当回事。要真想让湛凞倚重自己,就得壮大实力到让湛凞不得靠着自己,所以董家这个敌人就得慢慢灭,慢到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时,所以这案子他要给董家个面子。就像前晋一样,董马两家这时要斗而不破。
  孙达理见他袖手旁观,知道他是在卖人情。这人情不要白不要,态度也跟着傲慢起来,一声声高声叱呵朱文,看样子就是要置人于死地。朱文也知此时除了硬顶再无他法,总不能供出皇帝吧。孙达理明白朱文是不会认罪,冷笑一声,命人去传唤那几个“匪徒”,刑部大堂什么刑具没有,再牢的嘴也能撬开。
  朱文死寂一般跪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小半个时辰,差官气喘吁吁跑来,口齿不清慌道:“大人,嫌犯全部暴毙。”
  孙达理脸色剧变,“什么?你说清楚。”
  差官大口喘道:“下官去军营提人时,发现他们都服毒自尽了。”
  孙达理恨得差点将惊堂木扔出去,他当初先传朱文来问话,一来是想当面揭穿朱文,给皇上个下马威。二来当着朱文面,也是告诉皇上,他孙达理可没有刑讯逼供。哪知棋差一招,皇上给他来个死无对证。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朱文?他恶狠狠拍着惊堂木,喝道:“朱文,嫌犯自尽,你难逃其责。说不定这里面另有隐情,本官要上折求皇上彻查此事。”
  “不管我大哥的事。”朱武瞪着眼从外面进来,凶狠地盯着孙达理,“嫌犯是我在看守。”
  “好好,来人,将朱家兄弟关入大牢。”孙达理可不会被朱武吓到,发狠道。
  “孙大人好威风,竟管起了京畿卫的事。”大堂外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明明音量不大,却让人感到彻骨寒意。
  孙达理后背只觉一热,心中却是一凉,来人盔甲鲜明手按腰剑,正是卫绪。
  “下官见过卫大将军。”孙达理按住心慌,拿出不卑不亢的态度,说道:“这两人事关要案,本官也是奉皇命办案,望大将军体谅。”
  “京畿卫是皇上的卫队。”卫绪冷冷看了一眼孙达理,“他二人犯错自有军法处置。若是孙大人有证据指证他二人诬告朝廷命官,本官当然不会阻碍孙大人办案。若是没有。”他不再多言,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孙达理气得嘴唇都在哆嗦。证据?都被灭口还有什么证据。一直冷眼旁观的马志洁突然插话道:“不知大将军用何军法处置这二人?”
  卫绪面无表情道:“看管不利,失职之罪。罢免官职,罚一百军棍。马大人是怕本官包庇吗?来人,当着马大人面,行刑。”声音毫无感情。后面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将朱武按倒在地,扒下他的裤子,露出白花花的肥肉,举起手腕粗的木棍毫不留情地使劲打下,一时间血肉横飞。朱武死命地咬着衣带不出一声,朱文双拳紧握,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让它流下。
  孙,马两人被这血腥场面弄着直皱眉头。很快,刑罚结束,朱武已经奄奄一息。卫绪漠然道:“若是两人大人有证据证明朱家兄弟违背律法,大可上折子请皇上做主,本官绝不庇护。”说完,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将朱文、朱武带走。
  回到军营时,朱武已经昏迷。朱文看着忙绿的军医,滔天的恨意涌上脑门。他“扑通”一下跪在卫绪的面前,颤声道:“多谢大将军。”
  “要谢,你还是随我去谢皇上吧。你放心,我已吩咐过,刚才的棍罚不过是伤了皮肉,未动筋骨。你兄弟性命无忧。”卫绪还是一如既往板着脸。
  再次见到皇上,朱文犹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放声大哭。等他哭够了,湛凞才淡淡道:“你可知错了?”
  朱文抽泣道:“知错了。微臣不该鲁莽行事。可是那个马志洁欺人太甚,要不是他出言拦阻,那个于元廷早死了,臣的弟弟也不会受这个罪了。也是臣有私心,怕闹大了担罪责,所以也没敢对于元廷怎样。”
  湛凞点点头,“对付这些狡猾如狐的贼吏,你一手软他们可不会放过你。朕这次保了你,下次你可就没这运气了。不过朕一言九鼎,仍许你知府之职,过几日你去上任吧。这回可要学聪明些,定要替朕除了豫平那些蠹虫。还有,朕不知道你如何和马大人结怨,只是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你好自为之。至于你弟弟,朕会命卫绪关照他的,你就安心吧。”
  朱文重重磕了个头,“微臣肝脑涂地不能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皇上您放心,臣就拼上一死也要将那些蠹虫除去。”
  “不要天天打打杀杀,要用脑子。你好好想想怎么做,先退下吧。”湛凞打发了朱文,转身对进来的闵仙柔笑道:“百姓有了粮安定下来,我这心里也就有底了。”
  “你在朱文心中埋下一根刺,将来是打算用他这把刀斩了马志洁?”闵仙柔微笑着望着湛凞,此时她的身孕已有四月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他心里哪有江山社稷,只是为了他龌龊的私欲。要不是想稳住马强,我早要了他的命。”湛凞轻抚着她的小腹,无比满足。
  闵仙柔把手覆在湛凞的手上,说道:“经过此事,马志洁想必也暂时收了他的妄想,看他对朱氏兄弟的毫不留情,董马两家又要回到明斗暗连的格局上来。还是要小心他们翻起大浪。马志洁留下的户部空缺,你打算让谁来接替?”
  “王功名吧,科考结束,他也算立了功绩,给他个实缺,非议也不会那么多。我的钱库可不能给个二心人看管。你如今也不要忧烦太多,对胎儿不好。”湛凞安抚道:“再过些日子就是科考,我会派人紧盯着。”
  闵仙柔温柔地看着湛凞,“我明白,让她平安出生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一丝危险。”
  “不光是她,你和她都要平安,我才能安心。”湛凞蹲下,将耳朵靠在闵仙柔的腹部,静静地听着女儿的动静。
  其后的朝政上,马志洁和孙达理上了个含糊的折子,只说是没有实据。郭桢力争道:“启奏皇上,那些凶犯领间藏毒,听闻要审讯过刑便一起自尽。只从这一点便可看出这些人必定是长期训练的死士。臣觉得此案定与反贼有关,于元廷逃脱不了关系。望皇上严惩。”
  董平不屑道:“那为什么他们不在捉住时当场自尽?非要在画押之后提审之前才自尽啊?”
  郭桢不急不缓道:“这就要问于元廷了。为什么画押之后那些大户们全部口供反复啊?似乎是在等有人救,等不来之后又在自保啊?”原来那日公审不成,马志洁和孙达理一商量,索性先把人都关进牢里,再图后计。朱文受命乔装混进了刑部大牢,没有去见于元廷,只是对那三个大户又是踢打又是威胁又是利诱。那三个大户也明白了,这时已经死无对证,唯一能定罪的就是他们以前画押的供词,要是于元廷再不认账,将脏水全部泼到他们身上,那就不光是自己的命没了。谋反、刺杀朝廷命官那是要诛九族的。死自己一个总好过连累全族。这三人只能硬着头皮咬定于元廷。郭桢自然知道这一切,所以才不慌不忙反问董平。
  董平也知道于元廷已经是个弃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马强看似打圆场般说道:“启奏皇上,犬子已调往刑部,这户部右侍郎一职已然空缺,不知皇上希望谁来接任。臣以为——”
  湛凞突然出声阻止了他,“这是要职,朕再思量下再说。虎父无犬子,马志洁不负皇恩,筹粮一事功劳极大,马大人教子有方啊。朕决意赐马志洁男爵封号,以示嘉奖。众臣工还有何事要奏,无事,就退朝吧。”
  马家父子叩首谢恩,大臣们跟着跪下恭送皇上,随后起身纷纷恭喜马家父子,可当事人心中却有苦难言。董平搀扶着董桦,一语道破天机,“削了实缺,给个虚名,马家真是亏大了。”
  “不用去管他们,现在我们要准备科举。”董桦冰冷的声音完全与他慈祥的相貌不符,“她不是用无赖对付我们吗,我们也用无赖的法子对付她。老夫要让她知道,把读书人逼急了,耍起无赖来,可是要比真正的地痞流氓厉害千万倍。”
  圣启二年三月初,京城大街来往的行人中已经有不少头戴方巾的书生。自皇上重开科举的圣旨颁布全国后,有不少顽固酸儒瞧不上湛凞这个女皇帝,暗中抵制不愿科考。也有人怀疑女子坐皇位,怕江山不稳,不敢轻易来参加科举。但权势诱人,况且圣旨中参加科考的限制几乎没有,一心想博取功名的书生也有不少,所以这些日子上京的人陆续增多。祁淮冠一直忙着整理考生报名的名卷,身体上虽累,但不及情绪上的紧绷,虽说他只顶着主考的头衔,但出了事倒霉的还是他这个主考,他也不是呆子,那些“暗涌”肯定会冒头的。他下了大功夫,将贡院四周加固,又调来大批礼部官员设三道关卡协查考生,又上折子请求皇上调重兵把守,自以为万无一失。
  一晃间,三月十五已到,由于考试定在卯时,所以天未亮就有大批今日参考的考生涌向贡院。等考生都入了场,祁淮冠带人巡视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这才稍许安心,回到屋中命人沏了壶茶,这还没品上一口,有个小吏就急匆匆跑进来,哭丧着脸道:“大人,不好了,闹起来了。”
  “我才巡视过的。”祁淮冠惊得都顾不得称呼了,“怎么回事?快说。”
  “下官也不清楚。刚还好好的,正要公示考题时,突然有几个考生发了狂似的跑出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踢,嘴里还叫骂不堪。我们好些个人上去要擒他们都拿住啊,有一个考生还拿头撞墙,俱是做出拼死抗争的样子。贡院外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帮子儒生,也是高声谩骂,全是大逆不道之言啊。现在考场内外全都乱了,考不下去,大家纷纷要退场,还有人想往贡院里闯。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阴谋,都是有人预谋的。祁淮冠心里凉了半截,急吼道:“大逆不道之言,能胡乱说嘛。兵呢?干嘛不抓人。”
  小吏也顾不上下级的仪态,急叫道:“贡院外的那些儒生都是浑身浇满了油,手上还持着火折子,谁敢靠近他们就自焚。而且您是这儿的主管,都等着您发话呢。”
  “他们不想活,干脆杀了,传本官命令,”祁淮冠还未说完,就被小吏打断了,“大人,您三思啊。外面全是老百姓围观,您要下这个令,等于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读书人,您的名声可就完了,您以后还要不要立足于世。况且在考生面前杀考生,谁还敢来考试?这次科举就得毁了,皇上会饶了您吗?”
  这小吏显然是祁淮冠的心腹,一番话直让他冷汗直流,他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读书人的口舌会有多毒。他强自镇定,“王功名,王大人呢?他是副主考官,怎么不见人?”
  小吏明白他是想拉着王功名一同担责,苦笑道:“王大人殿前行走,随皇上在上早朝呢。”
  “皇上?对对对,”祁淮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慌忙道:“我要赶紧进宫禀告皇上,请圣上定夺。”以他多年当官的经验,深知这时不作为比乱作为要安全的多。当他跪在大殿上结结巴巴将考场暴乱一事说出后,没有预想中等来皇上的暴怒。
  “他们为何无缘故的大闹考场?”湛凞的声音冷淡自制。
  “臣不知。”
  “不是有许多大逆不道之言吗?说给朕听。”
  祁淮冠哆里哆嗦,最后把心一横,胆颤道:“这帮反贼说皇上您,您牝鸡司鸣,颠倒伦常,上天必将大祸于人间,说您不配为天下主。”此言一出大殿一片死寂。
  湛凞倒是呵呵笑了,笑声不大却回荡着在每个人心里,震得大臣们心里发寒。“诸位臣工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孙达理迅速和董家父子交换了眼神,出列道:“皇上,臣以为如何处置关系到天下读书人的心,切不可鲁莽行事。老太师门生遍及天下,可以说是天下读书人的恩师,若是老太师出面好言相劝,想必这场闹剧定可化解于无形。”他说的轻描淡写,好似要为两个吵架的人劝和一般。
  湛凞强忍着心中即将爆发的火气,笑道:“孙大人好胸襟啊,有人骂朕,对孙大人来说这就是一场闹剧。你做闵踆的臣子时,也敢这样以为?”一股冷冷的杀意在整个大殿内蔓延开来。
  孙达理显然有备而来,镇定自如道:“皇上误解了臣的意思。读书人素来固守纲常,这也是读书人的气节。自古至今,皇上之尊是绝无仅有,有些读书人脑筋僵固,对我大端朝多有误解也是常情。只要老太师出马,慢慢周旋化解,定可使天下读书人都归心于我朝。”他张口闭口都是读书人,神态里透着一股傲慢。是明着告诉湛凞,你有武力,我有文笔。你湛凞可以对我们这些官员对兵戈,你敢对你天下的读书人动武?一副笔墨,一口利牙,口诛笔伐,保管天下对心有怨恨,让你在史书上遗臭万年。
  董桦满意地瞧着这一切,迅速对自己人使了个眼色。接受到指令,董氏党羽皆跪下齐声道:“还请皇上让老太师出面斡旋,切不可妄动兵戈,伤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郭桢、王功名等人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动兵戈?那些大闹考场的人明显就是被人指使的死士,要是普通书生早被拿下,哪会形成对峙局面,一旦动武只能杀人。血流成河的场面,经过这些士子一传,天下会怎么看皇上?读书人的嘴可比说书人狠多了。就算这次科举能勉强完成,那以后再要开科,谁还敢轻易来参考。不拿人?任凭这些人闹下去,皇上威严何在?无论怎样,到时流言四起,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稳局面将会功亏一篑,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只能让有威望的大儒出面安抚,然后号召士子共同仇忾闹事之人,用读书人对付读书人才是上上策。这样一来再怎么打杀也不会引起太大风波。只是,郭桢环顾身边己方的人,他们都是从端地来的,在中原哪里会有什么名望。董家他们,唉,居心不良,说不定此次事件就是他们致使。想到这,郭桢打了个冷颤,他们想把天下读书人的心收归己用,对抗皇上?
  湛凞隐在袖袍里的双手掌心已经被指尖攥住血痕。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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