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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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明天我就给郑经理打电话，先去他那看看，不合适的话我就再去找。”林子寒心中的阴霾转眼间没了踪影，反而有点莫名其妙的开心。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记得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打电话，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心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不过，你一定要幸福。知道了吗？”
　　“我知道。我们都要幸福。您要注意身体，天冷了。”
　　挂上电话，林子寒再次走到窗边。先前的孤独感不再那么浓了。现在看看这个依然黑的城市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听说X市的冬天会下雪，会不会就在明天？那样景色的城市也许会很美吧？
　　激荡的血液重新在身体里苏醒过来，这样的夜晚还真是不想那么早就入睡哪？
　　该做点什么？找个朋友一起喝喝小酒？
　　我怎么把那个人忘记了？
　　这个没有上官舟的城市，除了慕馨梅，不是还有个老秦么？
　　林子寒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不晚，喝酒正好。
　　“老秦吗？我是子寒……好的，到时候见”
　　林子寒找了件厚点的外套穿上，X市的冬夜肯定会很冷。
　　这算不算今天的第三个SURPRISE？应该有个好结局吧？
　　关上门的一瞬间，林子寒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下）
　　慕馨梅靠在床边，盯着自己的电话已经有好一会了。
　　眼珠子仿佛已经定在上面，没有了自主的能力。
　　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哪？女人的脑袋里一直被这个简单的问题纠葛着。
　　她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把她一个人撩在宾馆里是不是太说不过去？自己上次去C市的时候她对自己可是尽心尽责，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太不尽人情？是不是该去宾馆陪陪她？今天自己的那个样子肯定是让她想多了，冷冰冰的，像是个讨债的，我怎么会那样？我今天怎么呢？……
　　问号越来越多，相互纠集在一起，越揪越紧，越来越乱，膨胀得快爆炸了！
　　林子寒，那个人，总是那么轻易地掌控自己的心绪。
　　中午那顿饭也因为自己的原因弄得个不欢而散，还对她说了那些话……
　　————你过来没给舟提前打个电话吗？
　　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小馆子坐下，兴致都不怎么高。林子寒的情绪像是滑进了无底的深渊，无法自拔。点菜也是在敷衍。慕馨梅看在眼里，心里越来越难受。
　　————没有。我本想……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
　　————哦。她爸的病发的突然，走得很匆忙。她知道你在这边？
　　————不知道。我跟她通过电话，不过没告诉她我已经在X市了……她爸这几天就要动手术，我不想她分心。
　　这有什么好分心的？不过，自己认识的林子寒本来不就是个体贴的人么？
　　————这次要过完圣诞节再走吧？
　　————以后的圣诞节都打算在这边过。我把家搬过来了。
　　慕馨梅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死寂。
　　用得着那么激动吗？她又不是为你来的？
　　女人的心有了悸动，很多年以前，不是也有个叫林灿的人有过一样的举动吗？
　　只是，她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完美谢幕；而自己呢，和林灿，却是天各一方，还甚至是阴阳相隔，悲剧收场。
　　大相径庭的结局。
　　残忍到了极点！老天爷偏心到了极点！
　　————那很好呀，你们终于能在一起了……祝你们幸福
　　女人心隐隐作痛，是自己的真心话么？
　　————谢谢。你家老秦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吧？
　　和那个人之间的事，女人终究还是不想再提起。有些事情一开了头，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关注，一时半会刹不了尾。
　　————还不是老样子。她过她的，我过我的，相互不影响。
　　女人的话语里有很浓的淡漠。
　　————恩。日子总要归于平淡。两个人在一起，相互心里装着对方就好。
　　————我心里没装她……没有装任何人，一点都没有。
　　最后的几个字，像蜜蜂尾上的针，不经意在林子寒的心上蛰了个孔，看不见，却有血腥的味道溢出。
　　桌子上的饭菜彻底没有了滋味，只化作填饱肚皮的工具草草了事。
　　慕馨梅起身走到窗边，外面一定很冷吧？
　　薄薄的玻璃把整个世界隔成了两半，温暖与寒冷，光明和黑暗。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看起来微不足道却有力量的东西。
　　自己，与林子寒，恐怕也被平凡的今天隔在两边了吧？
　　女人透过窗户，望了望天，什么都没有，墨汁一样的稠。
　　没有月亮，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慕馨梅转过身，重新回到了床上，拉过被子。
　　自己不是早就想好了吗？
　　一个人独自，安静的生活。
　　总是要有些代价的，也许自己的心会很苦，可那是必需的，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手机被压在了枕下，失去了踪影。
　　“晚安”
　　女人自己对自己礼貌道。

　　再见（3）

　　（A）
　　酒吧里的人气不错。
　　鬼魅的人影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厅。
　　角落的音箱幽幽传来轻音乐，像个穿梭在尘世外的纯真少女，若及若离，温柔地拨动心弦；
　　酒精的气息格外的浓烈，充斥人的毛孔，钻进人的骨髓。
　　一柔，一烈，把寂寞的心肠逼得无处可藏，现出了□裸的面目。
　　老秦关上电话，顺手扔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划声。
　　“那个人要来”淡淡一句，转眼，啤酒瓶又粘到了手上。
　　“谁要来？”
　　老秦的面前看起来并不寂寞，围了四个人——她们都是老秦酗酒的“忠实见证人”。
　　当然，她们面前的空瓶子并不多，这样的场景这段时间一直在不间断的上演着。酒精的魅力已经消失殆尽。
　　况且，那个人，主角，偏爱的是种叫“嘉士伯”的牌子。
　　这种啤酒，大家众所周知，味道很重，偏苦，喝在嘴里带着独特的涩味。
　　对于失恋这样的事情而言，更像是以毒攻毒，根本谈不上什么享受，倒像极了纯粹的自虐。
　　问话的是个叫小麦的。老秦的“最铁哥们”。
　　“林……子寒”秦梦的话已经有点飘。
　　“林子寒？！！是那个人吗？馨梅喜欢的那个人？！”
　　昏暗的光线辨不清小麦脸上的模样，不过那“激动”的声调像是马上要见到自己崇拜的某个大明星一般。只是，里面还有愤怒的苗头。
　　秦梦和慕馨梅之间的故事，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死党，怎么可能不相互维护？
　　只是，她们知道的只是一部分而已。
　　忽略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梦点了点头，算是确定。面前，又多出个空瓶子来。
　　“这个不要脸的！还敢来？！”小麦的情绪迅速升温，“当第三者还来示威！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你不要这么激动，一会看你是要蹦到桌子上去了！人家老秦都没说什么，你发的哪门子火？”说话的是小麦的女人。
　　“就是，小麦，你先别那么激动。她是第三者没错，也的确不要脸，难道你要把人给吞了？”
　　另外一个女人也插嘴道。
　　“拜托。你们不要把脸呀挂在嘴边，可以不？多难听。老秦，呆会你想我们几个怎么样？”
　　最后一个也加入到话题里。
　　四个人都不约而同把脸朝向秦梦。像是在等待宣旨。
　　“什么？……怎么样？”手上的啤酒又下去了一大半，秦梦握着瓶子的手渐渐发力，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它捏碎，化成渣……“我想她死！”
　　几个人倒吸一口气，缩回自己的目光，有心事一样。
　　除了小麦。
　　“好！明白了！这样的人渣是该好好教训下！不然她倒觉得自己很有型一样！”恍惚中，似乎听到小麦磨牙的声音，咯吱，咯吱……
　　“你别那么冲动！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小麦的女人有点头疼。
　　“对，就是，老秦的心情我们是绝对可以理解的。我是不主张暴力，不过，我倒不介意过过嘴瘾，呵……”
　　“我看你是无聊透顶了，晚上那么多的火锅还嫌不够？我们一会先问清楚，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酒吧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很快就热闹非凡。
　　（B）
　　酒吧的规格不大，甚至有点狭小。外观上看起来属于不起眼的那种。
　　不过，招牌却是很有个性的设计。
　　还有那个特别的名字：水恋花。
　　没错，是老秦电话里说的那个地方。
　　林子寒掏出电话，刚想拨号，想了想又作罢了，重新把手机放进兜里。
　　里面的光线很暗，人也挺多，林子寒在人群里找寻着……
　　眼睛不自主就往偏僻的角落方向望去，自己在酒吧不是也钟爱这样的小角落吗？
　　果然————人多，但地方毕竟不大。
　　秦梦的旁边还有几个人，刚才在电话里也有提到过。
　　慕馨梅不在。正好。
　　林子寒径直走向前去……
　　“老秦”林子寒唤了一声。秦梦的面前已经摆了零零落落不少的瓶子。
　　黑暗中，几双眼睛在打量自己，有种不友善的电波。
　　“你……来了”老梦点了下头，“坐吧”。
　　木然，冷漠。林子寒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这样的语气今天还陌生吗？
　　有些尴尬，搬过旁边的椅子。硬着头皮坐下。
　　“你们好”林子寒朝那几个人点了点都算是招呼。
　　“呵……你是林子寒吧？长得很帅呀”想过嘴瘾的女人果然先声夺人。
　　女人的直接让林子寒有点不自然。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哼！长得帅才有本钱勾引别人的老婆呀！”小麦阴阳怪气地接话。
　　林子寒看了眼旁边的秦梦，她的脸上挂着种怪怪的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心有发凉的迹象。
　　“我不太懂你说的话。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陌生人的不友善，还有老秦的态度让林子寒不明所以。
　　今天怎么哪？我招惹谁了？
　　“我说的中国话，你听不懂吗？”林子寒的反问显然点燃了小麦本就高涨的情绪，“那我就再清楚点告诉你，听好了——你，林子寒，勾引别人的老婆！”
　　随同声音一起的，还有带着挑性的食指。
　　“我们好象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勾引谁的老婆了？”林子寒有些气愤，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
　　“你还在那装蒜！敢做不敢认的孙子！”
　　“小麦，你冷静点，又激动什么？酒喝多了吗？！”那个叫林子寒的人似乎不是那样的人，一脸茫然呀，也许中间真的有误会？女人一把拉住小麦的衣服。
　　“谁是孙子？！我装那门子的蒜？！老秦……”林子寒再次望向一直不语的秦梦。
　　还是那般不关己的样子，还有股看热闹的劲头。
　　心彻底凉了。慕馨梅，老秦，让自己陌生。
　　“算了，既然你们不欢迎我，我离开好了。”起身，转头，只想离开，越快越好。
　　“想走？！”小麦跳在身前挡住了去路，“把话说清楚再走！”胸前的衣已经被手拽紧。
　　“小麦，你发什么神经？！放她走！”
　　空气里的气氛一触即发，不好的味道在蔓延。
　　周围的目光也被吸引，聚了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子寒也恼了，呵斥道。
　　“你！你勾引馨梅！”
　　啊！！！林子寒被这几个字震惊了！
　　“她和老秦多少年的感情就被你这个不要脸的给毁了！！她们分手了！你得意了吧！你这个王八蛋！”
　　林子寒怔怔地望向老秦……她还是不说一句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只是，惨然。
　　分手了？因为我吗？她今天怎么不告诉我？
　　“对，对不起”林子寒只想逃，飞一般地逃，越远越好，越快越好。
　　“你它妈的终于承认了？！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小麦像个得胜的将军，逼得更加紧了。
　　“对不起有个屁用！”老秦终于发出刺耳的声响，站起来，两只眼睛充满了血！
　　场面达到鼎沸点。声音越来越嘈杂。一锅熬得多头的粥，带着糊味。
　　“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的期盼，把手放开不问一句，当作最后一次对你的溺爱，冷冷清清淡淡今后都不管，只要你能愉快……”
　　“喂……谁呀？”慕馨梅在枕头下掏了半天，总算找到那该死的手机。
　　“馨梅不好了！！你快来！！”电话那头的声音都走样了“她们要干起来了！！”
　　“说得什么呀？我好累呀，大小姐，放过我好不？”
　　天塌下来都比不上睡觉要紧。
　　“晕！她们要揍林子寒！都要疯了！！”女人一边大声对着电话叫着，一边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局势”。
　　“林子寒？！”慕馨梅像是被浇了瓢冷水，一个惊灵，彻底清醒，“谁要揍谁？！你说清楚呀！”女人的手脚也麻利起来，夹着手机，穿衣拽裤。
　　“老秦她们要揍林子寒！在水恋花！你快点来呀！……啊！！！！！”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喉咙被什么掐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哪？！！小露小露，你说话呀？！怎么哪！！！说话！！！”
　　不好，慕馨梅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老秦……老秦拿酒瓶子砸过去了……”
　　啊！！！
　　手脚也乱成一团，分不清衣裤。

　　疗伤

　　A）
　　酒吧一条街。
　　一辆出租车飞驰而来，打乱了寒风的节奏，冲击在车身上发出“飕飕”的回鸣，像深夜里的妖魔。
　　“嘎————”
　　慕馨梅把手中握得有些发潮的钞票往司机身上一扔，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水恋花内。
　　空间已经稀稀拉拉，相比半小时前，萧条了不少。
　　角落，一场朋友与情敌之间的纷争还在热闹上演。
　　其间，争执辱骂、桌椅碰撞、酒瓶破碎、高的，低的，明的，暗的，各样的声音揉在一起，嘈杂不堪。
　　“老秦，算了算了，放开她，你的气也出了，放开……”几个人拉扯着已经发疯变形的秦梦。
　　秦梦退了几步，转瞬，又冲了出去，用脚狠狠地踹了出去，一脚，两脚……众人惊呼。
　　林子寒蹲在地上，抱着头，呆滞地承受眼前的一切……
　　痛，身上不知名的痛汇集成泉，涌出一条条泪溪，隐身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流淌在林子寒的心底。
　　慕馨梅扒开看热闹的包围圈，只一眼，整个身体便“飞”了出去————这一推太突然，仿佛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秦梦连同她身边几个劝阻的人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往后倾斜，大大的踉跄，差点倒成一片……
　　几个人定好身子，缓过神来，都惊呆了！
　　所有的噪音也在同一刻消失无影。
　　慕馨梅喘着大口的气，黑色的双眸快要点燃，死命地瞪着……少许，转过身，朝林子寒走去，蹲下身子。
　　林子寒快要被完全淹没。
　　女人的泪珠顿时滚落了下来，手伸上去，覆在有点凉的躯干上……林子寒缓缓地松开手，抬头。
　　四目含伤。
　　两个人直起身体。女人再次转向对面的人，用大家都听得清楚的声调，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我和你分手与她无关。我的心彻底死了。你，秦梦，我们之间彻底完了。我以后不会再见你，绝不！！！”
　　女人说完，拉起身旁人的手，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