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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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赐一脚狠狠撩开身下的男人，冷冷说道：“做牛做马你他妈的不配！你就不是男人！还有，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我他妈的最恨拿女人孩子说事！你就不该撒这样瘪脚的谎来讹我！滚！不要在我彻底没耐心之前，把你从这里12层的顶楼上扔出去！”
　　林天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打开门锁——
　　“你真的不帮我？”
　　“你要怎么样？”门打开的一瞬间，林天赐身后传来李凯突然平静的声音。
　　“最后一本，50万，一口价。”
　　“终于忍不住现原形了。东西在哪里？”林天赐的手离开门上的手把。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要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越快越好”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灰。
　　“现在可以滚了！明天我把钱准备好给你电话。最后一次！如果还有的话，我让你们李家从你这一代就彻底没了香火”
　　“哈哈！真是讽刺！老子没钱，却有女人为老子生儿子！有些人腰缠万贯，却连个种也留不下！”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废吧！老子竟然敢来就已经想到了！老子烂命一条，找个有钱人垫背也算值了！”
　　李凯恶狠狠说完，拉开门，扬长而去。
　　林天赐想掏出上衣内层里的手机，可他的手像是不听使唤，不止是手，连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得厉害。
　　“老陈……把他给我废了！”

　　间奏

　　（上）
　　“子寒，你干妈喜欢什么？你说我们这次回去给她带点什么礼物才好？”
　　林子寒坐在电脑前，正玩着游戏，蜷在怀里的上官舟剥好橘子，一瓣一瓣喂到她嘴里。
　　“不知道……随便吧……只要是我们送的，她怎么都会喜欢的”林子寒吧唧着嘴，满不在乎回答道。
　　“你说你，就是被她给宠坏了，没心没肺的……圣诞节她那么有心，还快递给我们礼物……今天正好周末，一会我们还是出门逛逛，好好选选。”
　　“喳！老佛爷，小的遵命！”林子寒挤眉弄眼调侃道。
　　“找抽！还老佛爷？！我有那么霸道吗？！……好吧，老佛爷现在就赐小林子你归西，让橘子毒死你！”上官舟娇嗔，把剩下的大半个橘子一股脑塞到了林子寒的嘴里。
　　“你……”林子寒想阻止的手慢了一拍，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呵呵，我的小林子，这样的死法可好？”
　　“你……太狠毒了，谋杀亲夫”林子寒吞下橘子，忿忿不平。
　　“我怎么舍得？我最最亲爱的小林子”女人满目的温情，扳过林子寒的脸，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唇。
　　两个人的吻粘在一起。
　　“嗯……子寒……我们还要出门”女人的眼迷离沉醉。
　　“还早”
　　“在这里？……我们……是不是该进卧室？”
　　“这里挺好”
　　林子寒的双手滚烫，穿过女人的睡袍，直接落在女人细滑肌肤上。
　　“啊？！STOP！”
　　“又怎么哪？老佛爷？”林子寒高涨的激情被女人高分贝嘎然掐断，无奈看着身下的可人。
　　“我的戒指！跑哪儿去了？”
　　“谁知道你放哪儿了……放心，掉不了，总在家里哪个地方”林子寒不甘心，脸再次凑到女人的嘴边。
　　“我得去找找，不戴在手指上我发慌”女人无视林子寒的暗示，扯了扯睡袍，就要起立。
　　“不要……宝贝……说了它掉不了，一定在哪里呆着……”林子寒还想努力，搂着女人，耍起赖。
　　“不行，你送给我的戒指，我受不了它在我视线里消失，我要马上看到它。你乖乖再玩会游戏”女人在林子寒的唇上点了点，离开林子寒的怀抱，刻不容缓找她的戒指去了。
　　视线重新落在电脑屏上的林子寒却再提不起半点兴趣游戏。
　　她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来回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小小的铂金圈子。
　　女人说的戒指原本就是一对。
　　12月14号，林子寒请了半天假，专门去调换了戒指。
　　原来的也是一对，那本是送给另外一个女人的礼物。
　　这是林子寒第一只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那意味着什么，她也很清楚。
　　订婚或者结婚。
　　她需要这样直白的“标志”，时刻提醒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忠诚，从肉体到精神上的绝对忠诚。
　　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么多天自己反常疯狂ML的真正的原因————她害怕自己身上还残留一丁点另外一个女人的痕迹。
　　珍惜现在的生活，林子寒无数次在心里提醒自己，尤其在她心里再次不平静的时候。
　　林子寒朝卧室的方向侧了侧身，零碎的声响从里面传来。
　　“宝贝，要帮忙吗？”林子寒大声喊道。
　　“不用……你玩你的”上官舟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出来。
　　林子寒没再坚持，也无心游戏，一个人呆在椅子上有些无聊。
　　“Tell　me　why；　does　it　have　to　be　like　this？
　　Tell　me　why（why）；　is　there　something　I　have　missed？
　　Tell　me　why（why）；　cos'　I　don't　understand。……”
　　上官舟的手机落在客厅某个角落，激情高唱，伴随着阵阵嗡嗡振动。
　　“宝贝，你手机响了”
　　“你帮我接吧……我没空”
　　林子寒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哪位？”
　　“你是？”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明显停顿了几秒，随后开了口。
　　“我是林子寒，小舟现在没空，请问你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是肖俊，我们见过面的……我上次拜托上官小姐的东西……我想能不能……算了，没事了……放在她那里也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男人说完，匆匆挂上电话，留下一头雾水的林子寒。
　　肖俊？在林灿墓前不期而遇的一幕，林子寒印象深刻。可男人刚才电话里说的，林子寒觉得自己像是在听外星语。
　　林子寒走到卧室，一会的功夫卧室变了个样，女人仍在那孜孜不倦努力找着戒指。
　　“会跑到哪儿去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还看见在我手指上”
　　上官舟根本无暇注意林子寒进来，自言自语，很急的样子。
　　“那个……别急，我来帮忙一起找”林子寒知道女人对那戒指的宝贝，本来的疑问只好暂时放在一边。
　　“嗯……谁打来的电话？”女人手下的动作没停。
　　“肖俊”
　　“肖俊？他说什么？”
　　“说什么上次拜托你的东西，像是本来想要回去，后来又说算了……他拜托你什么东西了？”
　　“哦，林灿以前的……是个脸谱”
　　脸谱？！
　　上官舟的话一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林子寒的神经上狠狠刺了一针，瞬间，头痛难忍！
　　————你冷静点！走开！你走开！
　　————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要我生米做成熟饭！生米，做成熟饭！你
　　听懂了吗？！
　　屋子的墙上。
　　一张脸谱。中间被一条深黑色的沟痕撕裂……分成鲜明的左右两半。
　　左边，淡兰色，平静与生命；
　　右边，惨白色，浮躁与死亡。
　　下方，鲜艳如血的舌头，狞笑扭曲————
　　脑海里的画面如此清晰！林子寒甚至觉得那张恐怖的脸正直勾勾看着自己——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都这么多年都放不下……那段时间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所以就没告诉你……到底跑哪去了？急死个人！”
　　上官舟依旧喋喋不休，没注意到身旁的林子寒早已经是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我……一会再帮你……我去……洗手间”林子寒艰难地对女人说完，磕磕绊绊走出卧室。
　　关上洗手间的门。
　　林子寒埋下头，接在水龙头上，“哗啦啦”一阵狂洗……
　　水顷刻钻入头皮每个毛孔，呼吸变的艰难，要命，林子寒慌乱地摸索着旁边的毛巾……盖在脸上……
　　终于，窒息的感觉逐渐消退……恐惧也有所缓解。林子寒一抬头——
　　镜子里面，一张年轻，不！确切说，半张年轻的脸正冲着自己，似笑非笑地看着！
　　是林灿。
　　“啊！”
　　林子寒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噌”的立了起来！
　　猛转身————
　　空空如也……
　　汗，无声息地渗透衣襟。
　　叮——
　　不知名的东西跌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子寒一个冷战，清醒过来。
　　战战栗栗揭开跌落在脚边的毛巾——
　　铂金戒指，闪着寒冷的光，静静躺在下面。
　　上官舟苦苦寻找的戒指。
　　（下）
　　肖俊挂上电话，靠在窗边台沿边，掏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X市的冬天比C市更冷。有别于C市的阴冷，这里的冬天更纯粹更直接，尤其
　　是平地而起刮不停的风，让刚来3天的肖俊非常的不适应。
　　床边的小柜子上，玻璃杯里的水还有余温，一旁的药盒子赫然在目。说明书上写明每次剂量2—4粒，肖俊硬生生吞下去6粒。昨天晚上他甚至发烧了，可他不能去医院，他耗不起那个时间。
　　肖俊看了看表，已经快2点半。他掐灭了烟，尼古丁让他头痛得更加厉害。他走到房间的门前，停下，轻轻把门隙了条缝；透过门缝，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对面房间的房门上。
　　依然没有动静。看来他暂时不会出门，肖俊心想，把门再次悄无声息关好。
　　肖俊走回到刚才的位置。也许是香烟的副作用，他嗓子痒得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一阵，他才缓过来。咳嗽的时候，他用毛巾捂上了自己的嘴。他担心声音过大会惊动到对面房间的人。
　　林子寒果然也来X市了。这样的事实并没有让肖俊感到多大的意外。她们本来就是情侣，不是吗？他自问道。可，“情侣”两个字却还是让他有一点不舒服——他不可能不想到林灿。
　　林灿墓前，和林子寒上官舟偶遇的情景，肖俊依旧记忆犹新。当他第一眼看见林子寒，他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是林灿回来了。
　　哪怕是林灿从墓地里钻出来，骂他，打他，甚至是要了他的命，他都愿意。可这样的机会没人肯给他——林灿不可能给，林天赐不屑给，老天爷更是不愿意给。
　　别墅的一晚，他想了很多，最终也明白了很多。第二天他就辞了职。三年后的放手也许的确有些迟，可做总比不做强。
　　肖俊来X市，本想是找上官舟要回那件林灿的遗物。这件东西不仅仅是有关林灿唯一实在的记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它时刻警示自己——不属于自己的，永远都不应该妄想。
　　可就在刚才接通电话，听到林子寒声音的一瞬间，他却又莫名其妙改变了主意——把它留给林子寒，更像是物归原处。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趟原本现在看起来很“多此一举”的旅行，却因为火车站对面房间人的突然出现变得扑朔迷离。
　　肖俊在脑海里把这两天男人的行踪又细细过滤了一遍。男人去过的地方不少，可那样子绝对不是来X市纯粹“旅行”那么简单，再加上之前别墅林天赐的一席话，男人的行为更明显是电影电视里专业的“踩点”。
　　这个时候，对面房间的男人，来X市做什么？难道只是个巧合？
　　肖俊在头脑里留下个大大的问号。不管怎么样，他的出现总得有个说法。
　　于是就有了猫捉老鼠一样的“迷藏”。
　　肖俊正想着，突然，门外有了细微的动静。他立刻垫起脚尖，跑到门后，竖起耳朵听起来。
　　声音间断很短，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却是十分清楚。
　　肖俊抓起床上的外套，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匆匆跟了出去……
　　某小区某公寓楼下一个偏僻角落。
　　天开始飘起毛毛雪，刺骨的温度让人不堪忍受。肖俊忍不住再次跺了跺脚，随后又举起手里的微型望远镜对准前面几百米的男人——
　　李凯又掏出手机看了看，骂骂咧咧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肖俊也不经意看了眼手表，差6分钟5点——两个男人已经在这里耗了快2个小时。这样的天气，相对于一直生活在南方S市的李凯更是难以忍受的。
　　李凯的耐性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侧着身子，朝楼上某个地方望了望，隔了一会，他再次望了望，顿了顿，像是在考虑什么。一会，他转过身，朝来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是要放弃，肖俊看着男人的背影，在心里判断。肖俊赶紧收好望远镜，往身边的遮掩物里面靠了靠。
　　这是什么地方？他来这里是找什么人吗？为什么不直接联系而是跑到楼下等？现在看来他要找的人不在家，为什么他还是不打电话联系？
　　更多的问号在肖俊的大脑里飞快跳跃着……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出其不意地开了过来。还没等肖俊反应过来，车竟然在公寓楼下端端停住了。
　　肖俊，包括那个快要离开的男人，转过身，都不禁被出租车吸引住目光——
　　车门打开，两个年轻的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正往外大包小包的递着购物的东西。两个女人一边拿东西，一边还说着什么。
　　啊？！隔着几百米的距离，那两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一刹那，着实让肖俊震惊——虽然和她们只是一面之缘，可从身形上看，肖俊很快就认出了两个人。
　　上官舟和林子寒。
　　李凯来这里就是为了等她们？！肖俊忍不住把脸转向身前几十米地方的男人——
　　李凯的背朝自己，肖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男人站在那里，朝着两个女人方向足足看了几分钟……直到两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才转过身。
　　终于让肖俊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露骨，得意的笑。
　　带着明显邪气的笑。
　　那样的笑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肖俊有了种强烈的不祥感觉。
　　他异常清醒，李凯大老远来X市，绝对不可能是为了看两个女人一眼这么简单。
　　那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肖俊回过神，刚才载完两个女人的出租车已经带上李凯，一同消失在开始昏暗的夜色里。
　　转身离开时，肖俊也同男人一样，朝公寓楼楼上望了眼————
　　有太多的问题还没有答案。
　　可这一眼，这种特别形式的“异地重逢”让肖俊倍增感叹。
　　你们一定要幸福。
　　肖俊在心底轻轻说。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大了，温度却似乎比刚才暖了。

　　主歌（一）

　　（上）
　　整理数据是件绝对枯燥乏味的事。
　　林子寒面对一大堆的阿拉伯数字感到头痛。
　　幸好，还有两三天就可以有个暂时的“解脱”——回C市，无论是对于那个女人，还是自己，都是件高兴的事。林子寒在心里想着，也许回去该先去看看林灿。
　　昨天洗手间里的那突如其来把她吓得半死的脸此刻再次浮现在林子寒的脑海；还有，关于那个脸谱，林子寒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她搞不明白，为什么上官舟只是随便那么一提，自己对它有那么大的反应？这也无形中成了另外一个急切回到C市的理由——她并没有问上官舟关于脸谱的细节。她需要的是自己去证实——被上官舟藏在杂物柜里的脸谱是不是如自己幻觉里的一样。
　　其实，她很清楚，她是害怕问。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林子寒再次走神，手里的数据单子成了一叠摆设。
　　“子寒，你又在想什么？”阴魂不散的张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林子寒的身边。
　　“啊……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