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谋杀了我的gl(又名宝宝,别哭)(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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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喝多了，慕馨梅觉得自己的嘴都变苦了，吃什么都没味。
　　天气好象也跟自己作对似的，立秋已经有相当日子了，却还是酷“秋”难耐。
　　“晕！又输了！”慕馨梅赌气地拍打着键盘。
　　这家网吧很大，有上下两层。无论什么时候来，生意都很好。慕馨梅是这里的熟客，隔三岔五总要到这里打发打发时间。玩游戏，家里的电脑肯定没法比，况且越来越讨厌回那个地方。
　　林子寒，已经离开有半个月之久了，突然的那么几秒，慕馨梅想到了什么，退掉游戏，打开QQ。
　　三年的时间，这个号已经布满了灰尘—好久没上，“好友”也寥寥无几，点开一个灰白的“头像”——————
　　思念
　　我睡不着。　我想我是被“幸福”害得。
　　呵呵……
　　我又想你了，宝宝。
　　现在的你一定进入梦想，睡得格外香甜吧？
　　真希望能在你旁边，拥你入怀……
　　我在听那首老歌《孟婆汤》。
　　宝贝，你说，是不是人死后是不是真的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
　　如果那样的话，
　　我一定要偷偷吐掉一小口……
　　这一小口，
　　我希望全是关于你的。
　　因为来生，
　　我希望还能找到你。
　　宝宝……
　　你等我。
　　一定要等我—————
　　无论如何，我都会去到你的身边。
　　这是日记主人最新一篇。
　　结了疤的伤口开始渗血，那个叫“心”的地方被狠狠揪紧，慕馨梅痛得无法呼吸。
　　宝宝……
　　粘粘的，痒痒的，
　　但不腻。
　　泪又一次不争气————
　　走出网吧大门，天已经黑透了。
　　起风了，冷。明天也许会下雨吧？
　　慕馨梅做了个决定。
　　想，比任何时候都想，不管是不是与林子寒嘴里说的同一个人，自己都要去找个答案。
　　网吧里依然人来人往。
　　几秒钟前的空位置上重新被新的气息覆盖……键盘上的泪渍也早蒸发没了踪迹。
　　三天后。
　　雨如期而至。
　　请假，交班，一切都很顺利。
　　“你想好了？”老秦仍盯着电脑屏幕。
　　因为是背对着自己，慕馨梅无法看到老秦说这话的表情。
　　双人床上乱七八糟地摆满了衣物。和旁边塞满书的书架遥相互映，更显得房间的凌乱，狭小。
　　床边小柜子上花瓶里横七竖八插放着五六朵百合花。本来的纯白色已微微发黄，叶子也枯掉了不少。
　　“想好了。”总要一个最终的证实。
　　慕馨梅面无表情地扒拉着那些衣物。天气预报说C市的温度要比这边冷些，十天，六套衣服该够了吧？
　　两个人再没了话。
　　只一会的功夫，小包就被塞满。
　　慕馨梅有些无聊，靠在床边的墙上，看着那个背影——秦梦还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她的电脑。
　　象块石头。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看过面前这个人呢？
　　窗外滴滴答答又开始下雨。
　　慕馨梅不喜欢下雨天……可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却都偏偏爱发生在雨天。
　　比如，和秦梦开始的那晚。下雨，下得比今天还大。
　　还带打雷，闪电。
　　那间小屋子，她们最初的那个窝。
　　那晚，是她们刚搬进来的第一夜。
　　慕馨梅一个人在家。心底有点发怵……秦梦还没有下课。
　　雷老响，一个炸，整个房子仿佛都要开花似的……慕馨梅害怕地蜷缩在被子里，把耳朵捂得紧紧的……
　　“咚咚咚！”急促地敲门声。
　　慕馨梅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擒开被子，冲向门口————
　　外面进来了只落汤鸡……
　　秦梦取下眼镜，浑身上下滴拉着水。
　　“你这个猪，怎么不带伞？这样不感冒才怪……你呀———”
　　慕馨梅一边数落着，一边从衣柜里取出条大毛巾。
　　“我落在教室里了……怕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秦梦接过慕馨梅递过来的的毛巾，胡乱地擦着……
　　“你这么怎么擦得干？笨死了……让姐姐教你……把头再埋低点”　慕馨梅靠过来，按住毛巾，接过去温柔地摩擦着……‘
　　小馨，小馨，小馨……
　　秦梦没有听慕馨梅的话。
　　反而一把把慕馨梅拽入自己的怀里。
　　“我不要你做我的姐……我要你做我的小馨，我是你的老秦！”
　　湿漉漉的发丝拂过脸颊，痒痒的，滚烫；
　　片刻，两个身体在火一般的柔情中磐涅……
　　这样的“小馨”安安静静做了五年。
　　直到————
　　窗外的雨已没了刚才的气焰，吧嗒吧嗒苟延残喘……
　　“老秦”
　　“恩？”
　　“今晚搂着我睡吧。”
　　“哦”
　　洗脸，刷牙，洗脚。两个人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言不发地完成各自的程序。
　　慕馨梅撇开自己的被子，钻进旁边的被窝，攥过老秦的右手，枕在头下，闭上眼。
　　“明天该把那些百合都扔了，都凋谢得不成样了。”
　　秦梦小鸡似的啄了啄怀里人的发，想着明天该做的事。
　　关上灯。整个屋子更加冷寂。

　　重遇

　　（上）
　　C市。
　　铃——
　　床上的林子寒打了个激灵；翻身跃起；以平时1/5的时间完成穿衣洗漱动作；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楼；直奔小区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火车站出站口。
　　慕馨梅，有些茫然，〃喂～舟；我到了；刚下火车……恩，我和她见面后再给你电话。〃
　　人很多；慕馨梅四处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半个月来连做梦都折磨自己的人。
　　今天的林子寒穿了件黑色休闲小西装；折纹牛仔裤；搭一双深色小皮靴……露着招牌微笑，正朝自己挥手……
　　慕馨梅突然有股想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她瘦了不少，林子寒的心微微一震。
　　〃累了吧？〃林子寒自然接过梅手中拎的小包。
　　〃还好〃语气中浓浓的倦意。
　　出租车上。
　　〃不好意思；来的仓促；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别那么见外。〃一种复杂的感觉冲击着，开心，夹杂一丝丝的不安。
　　〃你帮我找家宾馆好了。〃
　　〃开什么玩笑？你当然住我家了。〃
　　慕馨梅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子寒一眼，不再说话；靠在座椅上；懒懒地望着窗外。
　　她怎么哪？这个女人有点奇怪。她和林灿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子寒适时闭上嘴，别过脸，望向另外一边的窗外。
　　出租车后，另外一辆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像条尾巴。
　　车上的一个人拿着手机说着什么
　　〃喂——林太您好；刚才小姐去火车站接了个人……就是上次X市的那个慕馨梅。她们现在正在出租车上……恩，好的，您放心。”
　　电话那头，女人挂掉电话，眉头微微一皱：那个女人，慕馨梅来C市做什么？
　　而X市。另外一个女人，上官舟，挂上慕馨梅的电话后，就一直在发愣。
　　姐说去C市出差。
　　是凑巧？
　　还是自己想多了？
　　姐几次不经意表现出的〃不正常〃画面再次从脑海里掠过……
　　一丝不安像小虫子一般吞噬上官舟，肌肤疼痒难忍。
　　（下）
　　“到了”林子寒掏出钥匙，面前的门被打开。
　　慕馨梅小心翼翼地踱进屋。房子面积不是很大，可屋子里的味道——让慕馨梅莫名其妙想哭。
　　———以后我们的小窝不要太大，但一定要装满我们共同的味道，每个角落都不能漏了。
　　墙纸是最爱的紫□调，电视背景墙上，两朵缠绕的百合花图腾娇媚的绽放；
　　右手边不远的地方，明亮的落地窗把阳光反射得更加温柔……窗边的小台上懒洋洋躺着一本书
　　———夏天的时候，我们在窗边看看满天的星星；冬天的时候，我搂着你晒晒太阳，看看书；左手边，醒目的一个大鱼缸，里面游着各式各样花一般斑斓的鱼；
　　———我一定要在家放一个很大很大的鱼缸，养满大大小小漂亮的鱼，我们可以一起唱那首什么什么的鱼……哈哈
　　还有那个大大的沙发————
　　———我们可以把它当床睡，我还可以在上面……嘿嘿……欺负欺负我的宝宝……
　　现实和回忆残忍地重叠着……
　　这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我们的窝”的模样吧？
　　为什么？
　　是因为她？
　　还是身边这个人？
　　总是轻而易举让自己变得这么脆弱……
　　女人入梦般潮湿的眼神让林子寒不知所措。
　　“哦～那个～肚子饿不饿？梅？”林子寒觉得自己再不开口，整个房子都有被女人眼神吞没的可能。
　　慕馨梅摇摇头，幽幽地道：“我累了，想洗个澡睡会。”
　　“恩～！好好好！！……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还有——浴巾！”
　　我这是怎么哪？
　　慕馨梅进浴室后，林子寒散架似地倒在沙发上，问自己。
　　她身上似有一种磁力，刚才自己不由自主地竟被她吸引了！
　　虽然不清楚女人在想些什么，可她刚刚的迷离和脆弱让自己——
　　突然有拥她入怀的冲动！
　　怎么可以？！林子寒马上又坚决否定了自己——一定是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在作怪！
　　不可以！你已经有了上官舟！不能再对别的女人有一点点的念叨！
　　林子寒闭上眼，“强迫”自己浮现出上官舟的样子：
　　这个才是我该念叨的女人……我的脑子里只应该有她！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湿湿的，甜蜜无比的吻……
　　白皙如玉，光滑如同绸缎般的皮肤……身体交合在一起，重叠部分温暖的感觉……让人陶醉，回味无穷的花蜜……
　　林子寒的身体变得轻飘飘起来……
　　“我睡哪儿？”
　　幻梦的泡泡总是爆得快。
　　“啊——”
　　林子寒一个跟跄从沙发上滚落下来，狼狈地拜倒在女人的“浴袍”下。
　　晕！
　　“哈——”
　　慕馨梅逗乐了，反倒顺势坐在沙发上把右腿伸到林子寒面前。
　　“竟然行这么大个礼，我就赐你我们阿米尼亚王国最高礼节——舔我的右脚吧……哈哈”
　　林子寒尴尬地重新爬回沙发，挨着女人坐下……手脚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才好。
　　慕馨梅晃荡着腿，“刚才，看你的表情——是在做春梦吧？——很～淫～荡哟”
　　故意拉长了声音，最后半句几乎贴在林子寒的耳边说着，更要命的是，那三个字还重点“强调”了，热气一浪拂过林子寒的左半边脸。
　　“没……没有”林子寒结巴，“我，我只是——”
　　“我困了，进去睡了”
　　慕馨梅打了个哈欠，眼里像是根本没看见有林子寒这个人似的，伸了伸懒腰——不由“林子寒”说，朝卧室走去。
　　天！
　　什么女人！简直是魔鬼！
　　脸怎么这么烫？！
　　林子寒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
　　完了，完了，摆明一只烤猪……
　　屋子里静悄悄的。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肉香味……酸甜酸甜的……
　　是糖醋排骨？！
　　慕馨梅睁开眼睛，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身下这张床真大呀，别说两个人，就是四五个人并排躺着翻身也自在……
　　那个人真会享受！……不过的确挺舒服的……慕馨梅狠狠地伸了个大懒腰……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我睡了这么久？
　　天！好久都没睡这么舒服了！
　　慕馨梅坐起身来，打量起屋里的一切……
　　“咚，咚，咚”
　　“请进”
　　一张帅气微笑的脸出现在门边。
　　“该睡好了吧？起来，吃饭了，我都做好了”
　　“恩”慕馨梅有点不好意思，肚子还真是饿了。
　　一等林子寒离开，慕馨梅动作麻利起身，随手弄了弄头发，来到厨房。
　　“都是你做的？”
　　眼前满桌子的佳肴，慕馨梅很是怀疑。
　　“是呀，都是些家常小菜，你尝尝，看合你胃口不？”
　　糖醋排骨，宫爆鸡丁，水煮鱼片，油淋茄子，木耳炒鸡蛋，紫菜汤
　　晕！没有一样是自己不喜欢的！
　　甚至都是自己的最爱！
　　慕馨梅再次害怕起眼前的这个人……
　　“那个……子寒，明天你陪我去林灿的墓看看，好吗？”又像是想到什么，“当然，也许是我误会了，她们根本就只是同名同姓
　　“哦，好”　林子寒的筷子微微一颤。
　　“你们是好朋友？”
　　“恩”
　　“很好的好朋友？”
　　“恩～很好”
　　慕馨梅看着埋着头，不作声的林子寒。
　　“你有她的照片吗？你那个朋友林灿的。”
　　林子寒的额头开始渗汗。
　　“那个……没有”
　　“没有？”慕馨梅脸上大大的问号——怎么可能？！没有好朋友的照片？！
　　“那个，林灿去世后，她父母把关于她的东西全烧毁了，说是怕睹物思人。”
　　“哦”
　　慕馨梅终于不再提问。
　　两个人沉闷地面对一桌子的美味。

　　揭疤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低沉起来。
　　慕馨梅挑了一大束百合……一直紧紧搂着怀里……从花店一直到车里。
　　花也有温度了吧？
　　林子寒稍稍有点欣慰——虽然还不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可至少世界上有个叫“林灿”的也喜欢百合。
　　从昨晚吃饭过后，慕馨梅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心事重重的模样让林子寒再次有了心疼的痕迹，情绪也被感染，像灌满了千斤铅。
　　一路上，慕馨梅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斜靠在车窗边，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是在扑捉林灿的影子吗？
　　又或许在空气里分辨林灿的气息？
　　林子寒为自己的无力感到自卑……甚至有一点点厌恶。
　　这条路，对自己而言，已经很熟悉了。
　　为什么今天格外的遥远？分外的沉重？
　　终于到了。
　　慕馨梅依然沉默无语……安静乖巧地跟随着林子寒的脚步。
　　石梯，长长的石梯，慕馨梅一直专注着脚下……默念着什么。
　　林灿的墓。
　　每次看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林子寒都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她的脸，她的笑，在自己眼里全变得模糊不清，幻化成自己，仿佛躺在冰冷地下的是自己。
　　原本，我宁愿是自己。
　　林子寒偷偷地看了身旁女人一眼：那眼中分明已经如水。
　　无声的说明了一切——原来真是如此地残忍地巧合。
　　慕馨梅轻轻弯下身子，手中的花，柔柔地落下……然后盯着那张照片，再不移开……
　　许久。
　　慕馨梅伸出手，颤抖着，覆上那张脸，温情地抚摩着，一遍，又一遍……
　　“你知道吗？”慕馨梅的声音哽咽着。
　　“我刚刚数了数下面的石梯……一共有208梯……只有208梯……可是……我看到的却只是你的照片……”
　　一颗，两颗，三颗……无数颗的眼泪滴落在百合花上的花瓣上——花心也湿了。
　　溅起斑斑的血珠儿，溅在慕馨梅身后林子寒的心上……痛，钻心的痛！
　　慕馨梅突然转身，一下子扑进林子寒的怀里，双手用尽全力箍紧——
　　身体剧烈抽搐着，泪水，很快浸湿后背……
　　“那次，她”
　　强烈地哽咽让女人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她，发高烧……我就想……想～过来看她……可是……我真该来……真该来……”
　　林子寒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人，任由女人尖尖的指深深剜进自己的皮肤……
　　“恩，恩，她知道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