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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夫俊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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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女皇最看重的皇女,未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
一个是英大将军的遗孤,也子继母志,走上了从武之路。
皇女金枝玉叶,身份清贵,相貌堂堂,郡王容颜俊美,矜持冷艳。
自城北的英王府起,由皇女安璟率着接亲队伍上门亲迎,一番喧闹喜庆之后,方得将英小郡王从英王府带出。
鼓乐声响,英王府所在的街道观者如堵。
两位新人双手相携,身着华彩金玉辉煌的皇室吉服,步步稳健,朝那停在英王府大门口的华盖玉辇走去,
“啊呀,真是女才郎貌,天作之合啊!”
“是呢,小郡王果然生得又俊美又高贵,怕也只有皇女才能配得上嘛。”
围观群众最喜欢看这种顶级贵人间的婚礼了,一来有各种寻常百姓难得一见的宝物可以见识,二来能见着传说的那些大人物,三来喜庆之日,有时还能沾些喜气,这不,看着四个小管事模样的人,端着大筐子,里头满满的全是亮灿灿的喜钱,向四个方向走着……
这就是大家伙儿最喜欢的散喜财啊!
看热闹的人群立马分出了四拨挤到了筐子跟前,眼巴巴地盼着能多抢到些。
虽然说那一个喜钱的价值也不过是一文,但这可都是新鲜出炉的,样子新而且份量足,上头的花纹都比平常所用的要好看几分,还沾着皇女大婚的喜气,这抢到了谁舍得真当一文钱花掉,那都是要留作收藏纪念的。
挤在人群里头的还有不少闻讯而来的京城叫花子。
若论争抢东西,怕是只有这帮人才是老本行,而且这些人衣衫褴褛,浑身脏臭,既不怕挤坏了衣装,跟别人蹭上只能是那人倒霉,所以个个精神百倍,奋勇争先。
而人堆里叫花子多的,旁人就是只能自叹不及了。
一盏茶的工夫,四大筐的喜钱便洒泼干净。
而此时新婚之喜的两位贵人并肩坐在玉辇车之上。
玉辇车由六匹高大神骏的白马拉着,车身上雕龙画凤,镶嵌着各种珠宝玉石,车子是敞开着式的,最上头却是拿百鸟羽毛织就的凤尾碧纹香罗圆型车顶。而车身又用各种珍稀锦缎和时令鲜花围了数圈以做装饰,馥郁香气直飘出数丈之外。
这般的奢华繁复,直让街边围观的京城百姓眼花撩乱,心驰神迷。
“哎呀,好臭!哪来的叫花婆子,还不滚远点!贵人也是你配看的么!”
随着几声谩骂,一名乞丐被人拿脚揣出了围观人群,骨碌碌地滚了几圈,撞到了墙角这才停住。
这乞丐看身形倒是个女子,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如酱菜一般。早看不出原本的质料和色泽。
半长不短的乱糟糟的头发有一大半都跑到了脸前,边缘处七长八短地很像被狗啃过了似的,露出的半张脸上也全都是黑污,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这般形象,在京城的乞丐堆里,倒是十分常见。
想是那一脚踢得有些狠,女丐一手捂着腹部,低声呻吟着,手脚挣动了好几下,这才扶着墙慢慢坐起。
而她的右手。始终软软地贴在身侧,未见动作。
那女丐背靠着墙壁,透过乱发的缝隙。望向被人群包围着的街中央。
此时的长街,玉辇车缓行而过,仪仗先导,金甲武士护卫,八音奏响。万众瞩目……
那车中俊美高贵,身穿朱砂红色吉服的男子,如今衣冠俨然,就要成为皇女侧夫之尊。
未来还有可能变成尊贵的皇贵君,未来皇太女之父……
就是同一个男人,三四个月前。还曾经跟自己夜夜欢会,帐中无限恩爱,花样百出。火热大胆得比那青楼中人还要露骨三分,直令她尝尽人间至乐。
可没想到看似多情却无情,自己以为他便如当初的林静航一般,轻轻松松地便被自己拿下,成为自己的裙底之臣。
哪知道这人翻起脸来。就和陌生人一般的无情!
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她。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惨景,小命丢了半条,右臂被废,这一路上吃尽苦头,装疯卖傻,乞讨着回到了京城,这才刚进城门,就亲眼瞧见了这一幕!
心中好似滴滴剧毒的汁液落进了滚烫的热油之中,恨极,悔极,怨毒,煎熬……
这些该死的男人!
若教她日后身在高位,必将身受的罪,千倍百倍的报回去!
乱发下的黑面透出了扭曲的狰狞,女丐怨毒的诅咒,也被淹没在热闹喧嚣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婚的迎亲队伍的最尾端都早已走远,看热闹的人大都跟了上去,街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不过因人流被吸引走了,此时倒显得有些冷清。
女丐爬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平南侯姚家位于京城东南。
京城中素来有南贫北贱,东富西贵的说法,姚家这个位置,离顶级权贵是差着一些意思但比起那些空有家财,而无势力的寻常富贵人家要强出许多去。
在早些年,平南侯府那片儿几条街的地界,也就数着姚家最为显赫,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最后一任平南候,这原本挺有气象的个侯府,渐渐入不敷出,平南侯不得不把原本西边的几个院子拿墙挡了,卖了出去,两年前平南侯过世,风光大葬又让姚家大出了回血。
而且更郁闷的是,此后全家都成了白丁,大门口那个平南侯的匾额也得取下来,得换成姚府了。
此时姚府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砖瓦都有破旧,倒是因母丧涂上去的黑漆还显得大门新些。
因府里几回缩减开支,好些下人都被裁减掉,因此也就不学着往门口安排气派的门卫。
有看大门的两个老家仆就不错了。
姚慈心的妹妹名叫姚妙心,两年前平南侯未过世前两个月娶了夫郎,那夫郎家是个寻常的富室,来时还带了大笔的陪嫁。
这两年,姚慈心的妹夫管着家,因他是商家出身,什么都算得精,府中开支一降再降,现下倒是能维持收支平衡了,
不过也弄得姚家越来越向寻常的富户人家靠拢。
一向志向远大的姚慈心是绝看不上姚妙心夫郎的那点嫁妆的。
连现银带不动地产和首饰用具等等,也不过撑死了七千两。
若是当年她娶了林静航,怎么也能得个十万嫁妆。
早知道当初就该先娶了林静航,人进了姚家,钱也到手,到时如何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的境地?
姚慈心这身乞丐落魄状,就算她能敲开大门,也丢不起那个人。
她绕到后门,苦思了半天这才想了个主意,到门口捏着声音道是要寻姚家大小姐的奶娘。
其实她是多虑了,经过长途跋涉,原本那如新莺出谷的动听嗓音早就便得粗哑不堪,看门下人又极少有机会跟眼高于顶的姚小姐对话,自然更不可能听声辨人。
姚慈心的奶娘就是丽鹃的亲娘。
听传话的人说,是个叫花子来送个口信,是关于她女儿的。
奶娘自然就赶紧出来听了。
姚慈心觑着无人时,这才低声道,“奶娘,是我!我是大小姐啊!”
同时用自己脏兮兮的袖子擦脸,又用独臂费力地把乱发撩到一边。
奶娘登时唬了一大跳,差点就要尖叫出声。
半晌回过神来,才结结巴巴地问,“老天啊,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胳膊可是受伤了?丽鹃这妮子呢,怎么没伺候在小姐身边?”
“奶娘,这些以后再说,你快领我去梳洗换衣,免得被人瞧见了。”
姚慈心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
她妹子妙心是个性子软的,成婚后就被她夫郎拿捏住了。
姚慈心觉得这个妹夫铜臭市侩,没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心里瞧不起,
可那妹夫也觉得这位大小姐成天自命清高,眼空心大,白白在外头有个名声顶啥用,这好几年不还是一事无成么?
因此这两人是互相看不上。
若是姚慈心这般狼狈的模样被妹夫听说了,还不定怎么在心里笑话呢,可不是自己这个大小姐,在自己家里都抬不起头了么?
奶娘心中惊疑不定,但也不敢多问,老实地替姚慈心遮掩着,给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提了水,寻了衣裳,伺候着姚慈心换过。
又赶紧给姚慈心弄些吃的,泡了热茶送上。
姚慈心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回来。
瞧着奶娘那担忧心疼的神情,姚慈心方念起,奶娘的女儿丽鹃,已是死在栖凤城外了。
这要怎么说?
想到奶娘即将可能的哭天喊地,姚慈心不由得就有些头疼,她自己都沦落成这般了,哪有工夫去理会这些?
可该说的还得说啊,姚慈心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想算计林家没成功,结果遭到了林家的报复,反是编了个主仆俩个路遇强盗,仆死主伤的不幸遭遇来。
一听亲女儿惨死,奶娘登时就傻了,半响说不出话来,跌坐在地上,身子前后摇晃,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
姚慈心心中暗道麻烦,但就是装样子也得装啊,毕竟这是从小奶大自己的奶娘,还陪着落了几滴泪。
137 林公子一展慈祥
“羊!有小羊!小羊真好看!”
把头快探出窗外,好奇地打量着路上风光的越越,忽然似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路边正在悠然吃草的羊群发出惊喜的欢叫。
复转回头来,讨好地问姜凤,“娘,这个是小羊吧?我好象都没有见过。我喜欢小羊……”
他好象只在娘亲画的画儿上看过诶,那小羊白白的,叫声绵绵的,好想养一只。
姜凤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道,“是啊,是小羊。你以前在咱们村里是见过的,怎么忘记了?”
这娃,见个羊也这般欢喜,要知道你可是农村娃啊,牛马羊什么的,老娘可都抱你去瞧过。
越越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娘,小时候的事儿,我都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姜凤和碧泉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连林静航,一直静静地倚坐着,如雕像般的面无表情,此时也微微牵动了下嘴角,疑似微笑。
杜府马车性能很好,车夫也是一把好手,临出门时得了管家的特别叮嘱,知道这一趟虽明面上去夫人去看庄子,其实一家子是去休闲游玩的,并不用赶时间,所以一路上,马车走得不快,几乎是匀速前进。
车里又垫得厚实,所以坐在里头并不颠簸,微微的摇晃倒是让人有种坐在摇椅上的舒适。
越越小朋友长这么大,虽然在从青石县到栖凤城的路上,跟着娘亲坐过牛车,但牛车是好几个人挤在一起的,而且还是露天的,底下只不过垫了些干草,越越只能被娘亲一路抱着。虽然他没感到颠簸,却是始终在娘亲怀里不得自由。
如今头回坐这般宽大舒服的大车,还能自由地在坐椅上或躺或坐,还能朝外头看风景,自然兴奋得不行,若不是因为林静航在怕这个冷着脸的大爹爹凶,早就上窜下跳拉着娘亲和二爹爹咭咭咯咯地说个不停了。
不过方才见了羊,一时太兴奋了没忍住。
倚在娘怀里,小眼神偷偷地瞄了眼斜对面的大爹爹,好像还是那样儿。没有变化,这就是说,大爹爹没有生气了?
忽然林静航敲了敲车壁。马车就应声而停。
马车夫恭敬地跳下车座,向窗边小跑过来。
姜凤还当林静航觉得越越太吵,嗯,仙人范儿的公子哥儿子一般都很讨厌小娃们叽叽喳喳的,从前姜凤在现代。也很讨厌那些来自己家玩的熊孩子,虽然越越在自己眼里看着很乖,可难保在旁人眼看起来也是熊孩子咧?
姜凤有些讪然地道,“静航,可是吵到了你?不然我们还是到后头那马车上去吧,叫松风过来。”
林静航眉稍微挑。淡淡道,“不必。”
正好见车夫和一个护卫过来了,便道。“找个地方停停,林三去买只小羊回来。”
这句话却大出姜凤意外。
林静航要买小羊,肯定是给越越的,总不成是林大公子自己萌心突发,想要养一只喜羊羊当宠物吧?
倒是碧泉唇角含笑。眼神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几天,林公子一直派松风打听越越的动向。怕是想要跟这小娃娃交好吧?
可是林公子冷脸习惯了,而且林公子的成长环境跟越越全然不同,所以就算想表示友善,也找不着法子,这回倒是突然福至心灵,开了窍了。
越越一听要买小羊,眼睛倏然一亮,期盼地仰脸望着姜凤。
姜凤却是向林静航劝道,“静航,还是不必了吧?这在路上也没地方放啊。”
越越失落地低下了头。
林静航唇角微勾,道,“放在后头车上即可。”
姜凤,“……”
果然护卫们的速度极快,不大会的工夫就抱了只小羊回来,全身都是雪白雪白的毛,想来是挑了只最干净的。
越越早就坐不住了,把头伸向窗外,叫着,“小羊!小羊……”
复转回头来,有些怯生生地问道,“大爹爹,能给我摸摸么?”
想来也是知道这小羊羔是大爹爹买的,所以要他同意才成。
林静航本就是想跟越越搞好关系,好为自己当个慈祥的老爹做准备的,哪能不同意,当下矜持地微微颔首。
“好,越越可以下去跟羊玩一盏茶的时间。”
碧泉听得腹内好笑。
这林大爷虽是想讨好儿子,但可惜用词仍然有所欠缺。
四岁的娃,哪里知道一盏茶的时间是多长?
越越听了连连点头,却是拉着碧泉道,“二爹爹,你陪我下去玩吧?”
他是知道娘亲的体力比不上二爹爹的,近来陪玩的活儿都落在了二爹爹头上,至于搂着哄睡觉,讲故事之类比较不费力气的,则是姜凤的任务。
碧泉抱起越越,跳下马车,又看了看车中的姜凤,“阿凤不然也下车去活动活动吧。”
坐了近一个时辰的车,就算是车内宽敞,也有些憋闷的。
姜凤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林静航,有些迟疑地问,“静航可要下来透透气?”
她如今算是瞧了出来,林静航想来是完美主义者,不愿意自己身体上的缺陷暴露在旁人的目光下,所以出现的时候都是在黑夜里,而只要能坐着的时候,绝对不站着,能不动的时候,绝对不会走动。
林静航瞧了瞧已经咧开小嘴满地跑的越越,还有行动自如的碧泉,不由得别开眼,淡淡道,“不用了。”
护卫们买来的小羊大约是出生没几个月的,一副软萌可欺的小样儿。
乌黑发亮的圆眼珠湿漉漉的,头上长了两个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犄角做为护身利器,很是透着几分不知命运如何的迷茫。
被放在地上,脖子上拴了根绳子以防跑掉,还没有成人的膝盖高的小羊瞬间就落入了越越的魔掌,吓得身子直往后缩,肥肥的小尾巴打着颤,咩咩地叫。
越越十分不解,“二爹爹,小羊这是怎么了?”
碧泉微笑道,“小羊认生呢,害怕了。二爹爹去寻些草来喂它。”
碧泉果然身手利索,只在路边一搜寻,就找来了两把青草。
护卫们也十分识趣,分出四个人在附近帮忙,没过两三分种,一人一把,放在一起就是成了小捆!
越越接过草,好奇地放在小羊嘴前,小羊闻了闻,这才伸嘴去啃,越越却又害怕地缩回手,“二爹爹,它不会咬我吧?”
碧泉笑声爽朗,教他两个安全的拿草姿势。
小羊乖乖地嚼吧着草叶,越越越瞧越喜欢,伸出小胳膊去抱羊,小羊虽然不怎么害怕了,但还是左躲右闪,越越就跟在后头追。
一娃一羊玩得不亦乐乎……
姜凤估摸着早就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了。
“好了,越越,该上车了,咱们还要去庄子上呢。”
越越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小白羊,心里实在想把它带到自己坐的车上去,不过小家伙机灵得很,知道车上还有个厉害的大爹爹,这念头也就在心里打个转而已。
三个人都上了车,小羊和青草被送到后车之中。
越越还叮嘱几位哥哥好生看着他的羊。
在第二辆车里,望月松风乔霜三人接替了越越喂羊的活儿,倒是颇不寂寞。
乔霜手里拿着草,一边喂,一边跟另外二人搭着话,这才不过同乘一个时辰,天性能言善道的乔霜都快把这两个小厮的底细摸透了。
望月性子软绵不多话。
另一个松风则是胆小的机灵鬼。
乔霜则给自己编了个身世凄惨寄人篱下的苦逼青年被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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