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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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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皱着眉,道:“你让我猜的。”略略有些不满。
青璧只能嗤一声:“真是个呆子!”
顾宁远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压力颇大,也不是有意偷听,东园向来人少,一直都是宜兰院附园一样的存在,除了叶家的四个家长来看叶静致,平时进出都只有宜兰院的侍从,现在整个园子里只有他们四个和远处守着角门的四个小侍,实在安静地很,不必费心就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原本顾宁远还和叶静致愉快地聊着船舶制动的改进问题,听到青璧那一问开始,他的耳朵就跑身后去了,只有一搭没一搭敷衍着叶静致,听到李想的回答后,他背后莫名一阵凉气,牵扶着叶静致的手也莫名抖了抖。
见叶静致神色如常,顾宁远才忙忙继续接过话题,企图营造出一种自己并没有听到的假象,只是假装归假装,眼睛却总是忍不住想往下看,到底是有多难看,连李想都看不下去。只是两人两臂相扶相贴的姿势实在不方便顾宁远偷看。
顾宁远还在奋力尝试“欣赏”传说“很难看的走路姿势”时,耳边突然传来悠悠的热气:“我现在腿脚力气不足,姿势确实难看了些,不过你走得也太大步流星不甚雅观,前儿父亲来说准备找个教习公公给你立规矩……”
顾宁远一时激动,一个趔趄把自己绊倒了,下意识里立刻松了握着叶静致的手,自己却向后倒去……落到一个陌生的怀抱里。顾宁远仰头看去却是李想那张木板的脸,突然被英雄救美,他只能讪讪道:“多谢。”
青璧刚听见前面少君的失声一叫,就看见身边的木桩子无声地蹿到少君身后,一手揽住少君倒下的身体,一手扶住小姐有些遥遥欲坠的身体。他小跑上前扶住叶静致,又忙问正从李想怀里起身的顾宁远:“少君可还好?”
顾宁远直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没事没事,不小心绊倒了而已。”
叶静致见顾宁远起身时身子又倾了一下,怕是他受伤了,便问:“脚崴到了?”顾宁远放下隐隐有些作痛的右脚,稳稳走了几步道:“没事儿。”她才放了心。
经这么一闹,叶静致一时断了继续走下去的力气,李想便将轮椅推了过来,青璧和顾宁远一人扶着叶静致一边胳膊把她安置到轮椅上,又沿着池塘周围的灿烂春光继续散步。
“父亲……真的请了教习公公?”走了几步,顾宁远想起刚才的话题,有些惴惴不安地问。
叶静致抬抬眉毛,却不接话。
顾宁远试探地问道:“就是要教走路么?我自己练就行了。”
叶静致将左手搭在右手上,摸了摸右手拇指,还是不接话,只是拿眼神示意了青璧一下。青璧见少君小心翼翼询问小姐笑而不答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家小姐有些小恶劣,接到小姐的指示青璧只能充当帮凶,好心地给顾宁远介绍道:“少君大概不知道,您本是平民,叶家却是有世籍的,虽说当朝没有不能通婚的律法,但凡有如此婚嫁的,妻家都会在婚前三个月派教习公公到夫家教习礼仪,如何吃、如何坐、如何起、如何卧、如何行都是有规矩的,何时起身、何时请安、何时吃饭、何时饮茶、何时歇息都有定例,穿什么衣服、配何种颜色、戴什么头饰也都有讲究……”
顾宁远听青璧讲得滔滔不绝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这婚后两个多月的日子过得很梦幻,除了打头同床的问题让他纠结过一晚上,他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情需要他去懊恼。
“……不过少君嫁进来得急,教习礼仪的事情就被耽搁了,宜兰院素日又不受这些繁琐规矩的约束,也就不曾强求少君去学了。”
听到这一句,顾宁远突然很想拍拍叶静致的肩膀说:“嫁给你也不全是坏处。”可是现在怎么突然提起要去学规矩了?顾宁远不自觉问出了口。
青璧为难地摇了摇头道:“奴下不知,不过主君向来宽和,府里许多规矩也都灵活改过了,并不那般拘束刻板,少君也不必过于忧心。”
怎么能不忧心?顾宁远想想有一个抹着雪白脂粉的老男人翘着兰花指捏着罗帕细着嗓子教自己“一步三摇风摆柳”地走路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脑补却着实觉得自己消受不起这样的教导。
看着顾宁远的连皱成了苦菜花,叶静致终于好心道:“祈月节宗族祭礼上,你同我都是二祭,一些场面上的规矩总是要学的。”
一些场面上的规矩啊~~
顾宁远表示十分满意,只是没高兴多久就乐极生悲了。晚上自书房回卧室的时候,不知是怎么回事儿,顾宁远右脚踏空,直接从阶沿踩到地上,不幸那处恰有一颗长得不甚规则的石子儿,他踩着石子儿又向外滑了出去,结结实实摔了一大跤。落地的时候,顾宁远有一瞬间的恍惚,心脏处被莫名得绞紧,仿佛连灵魂都要随着摔出来一般。
绯玉登时就吓哭了,无奈力气小扶不起顾宁远,只能大声叫人。顾宁远自觉现在的形象不甚美观,绯玉还叫人围观,一张脸涨得通红。
院里的管事爹爹忙叫了个大力气的仆夫将顾宁远背回了内室,本着就近原则,顾宁远被安置在了主卧外面叶静致常躺的长榻上,才刚刚坐定,顾宁远就看见叶静致由青璧扶着走进了屋子,他不太好意思地把伸直的伤腿往后缩了缩,却又不由疼得吸了口冷气。
叶静致皱了眉:“莫乱动。”一边坐到顾宁远身边,半扶住他的身体。顾宁远半僵着身体不敢靠过去,深怕把自己弱不禁风的妻主压坏了,叶静致则颇体贴地一手揽着顾宁远的腰背,一手握住原本撑在榻上的左手,软声道:“乖,被绷着,把力气卸下来。”顾宁远犹豫了一下,慢慢放软身体,将腰背靠在身后的温软上。
绯玉一面落泪一面替顾宁远脱去脚上石青色的绣鞋,又将白色的罗袜除去,露出一弯肿得红紫的脚腕子,泪落得愈发厉害。
“去请大夫了么?”叶静致扫了一眼脚腕子,又抬头扫视了四周问道。
绯玉抽噎着摇头,管事爹爹忙道:“已经差了腿快的使女去通报了。”
青璧细心,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请哪里的大夫?”
叶静致沉吟了一会儿道:“叫李想进来看看吧!”
管事爹爹一时睁大了眼睛:“小姐,这是内室……李想一个护卫……”大晚上的将一个外院使女叫到内室,叫到卧房,还有这么多内眷,礼数失大了!
叶静致耐心道:“事急从权,绯玉,知道去哪里找李想吗?”后半句却是对着还流泪不止的绯玉说的,绯玉茫然地摇了摇头,青璧道:“我去叫吧!绯玉你去冰库取冰来给少君消消肿,鹤鸣雀喜你们都把人领下去,叫两个机灵的小童儿来伺候。”青璧镇定地指挥着表现出了一个大侍儿的优秀品质,布置完任务自己则匆匆出门,隐没到夜色中。
管事爹爹嘴里喃喃着“这规矩就坏大了”,身体却似动不动,叶静致也懒得理他,只低声问顾宁远:“疼不疼?”
就这点小伤就严阵于对,顾宁远这个伪重病号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实伤的没看上去那么厉害。”他试图转动脚腕子以示没事,无奈养的娇气的脚腕子不太配合,一阵钻心的疼沿着腿骨传上了,叫顾宁远不由自主打了个颤,扶着顾宁远的身子,叶静致眸色愈深:“你乖乖莫动,小心伤得更重了。”顾宁远只能半靠在叶静致身上装死。
一会儿功夫,李想就跟着青璧到了内室,蹲在地上看了看顾宁远的脚,李想木着脸道:“无事,脱臼而已。”说完抬手打算替顾宁远接骨,管事爹爹忙拦了,喝道:“李想你放肆!少君的脚也是你碰得的!”李想木着脸抬头看向叶静致。
顾宁远吸了吸鼻子,虽然已经是暮春,脚丫子露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夜风还是有些冷,一直抬着小腿也挺累的,大夫帮忙接骨而已,管事爹爹至于这么大反应吗?顾宁远正想说话,旁边的叶静致发话了:“青璧,拿块帕子来。”
青璧忙将手上的帕子递了过去,叶静致又将帕子递给李想,道:“隔着帕子接,能行吗?”
李想愣愣看了看手上粉蓝色的帕子,点头道:“行。”
管事爹爹还想说话,被青璧不轻不重一个眼神给封了口:算了,看都看了,还在乎接吗?于是破罐子破摔,干脆隐到一边做背景去了。
李想将帕子展开在手上,隔着裤腿将顾宁远的脚腕放到手心里,顾宁远动到了伤处,不由哼了一声。被小心捏着伤处,顾宁远仍觉得疼了些,人也不由抖了抖,叶静致体贴地握了握顾宁远的手,顾宁远有了依靠,心里熨贴了许多,感官上却更受不住疼,嘴角也不由抽了抽,放松的身体却不由由绷直了。
李想捏着伤脚看了许久,叶静致看着粉蓝帕子上连趾甲都泛着盈光的莹白小脚,耳边听他偶尔露出的一两声轻哼,不由问了一句:“怎么?”
李想垂下眸子,道:“少君下午崴了脚,晚上是伤上加伤,等会儿接骨会疼。”叶静致忆起下午那一跤不由看了顾宁远一眼:当时还说没事。只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叶静致不放心地追问:“多疼?”顾宁远抽了抽嘴,多疼也得接啊,叶静致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
李想想了一会道:“一点点。”
叶静致点头:“接吧。”
顾宁远也伸着腿,接吧接吧,赶紧接好了事。
不过等李想下了力气,顾宁远的眉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真疼啊!
脚腕子红肿的样子还是很可观的,李想粗大的手掌捏着伤脚一副要将它捏碎的模样更是有视觉冲击,顾宁远不大忍心直面自己接骨的场面,把头一扭,埋到了叶静致的脖颈处。一阵带着体温、蕴着冷香的味道扑鼻而来,顾宁远不自在了,他没料到转个头而已,自己却像个孩子一样被人抱着,侧着身子略挣了挣,脚腕上就来了一阵剧痛,他也不由向叶静致处更靠了靠。
叶静致抚着顾宁远的肩背,看着李想道:“好了?”
李想的木脸出现了隐隐的裂纹,抽抽嘴角道:“接岔了。”
顾宁远刚刚被疼出一头冷汗,一听生气了:不是很简单么?怎么这也能出岔子?我用眼神鄙视你!
李想稳了稳抽搐的眉角,本来就很简单,可是你刚才动什么!
叶静致似乎没看见李想难得生动的表情,催促道:“还不赶紧重来。”
李想道:“现在需重新将骨断了再接。”
顾宁远一头黑线,本来只是轻伤,刚才一接还成重伤了,只能继续伸着脚,由着李想揉圆搓扁。
李想定了定神道:“请小姐将少君的身形稳住。”
叶静致便整个环住了顾宁远,顾宁远也老实了,不敢再动,他怕等会儿还要再来一次!
李想这次下手利落了许多,一拖一推就好了,不过确实比刚才更疼了些,顾宁远不由自主抓了抓衣服。在李想放下顾宁远的脚后好一会儿,顾宁远才缓了过来,轻轻舒了口气,向李想道了谢。李想站起身道自己房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叶静致便叫青璧跟着去拿,等两人都走了,一直做着背景的管事爹爹也慢慢挪出了内室,一时内室只余下两个人,顾宁远不自在了。
因为现在的姿势有点诡异,顾宁远想挣出来,又觉得刚还借人家的力,用完就丢不太好,可是这么搂着,咳,太亲密了点。叶静致大约也反应到了顾宁远的不自在,收了双臂,顾宁远略直了直腰,道了一声谢。
叶静致也没接受这声谢,颇严肃地问:“下午崴了脚怎么不说?”
顾宁远抬头看了叶静致一眼,这是在生气吗?吞了吞口水道:“也不是很严重……”
叶静致突然抬手抚上他的眼角,顾宁远这才发现眼角处略有湿意,心里有点不大自在:这么点疼怎么就流泪了?叶静致则长叹了口气,伸开双臂重新将顾宁远揽到怀里。
“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叶静致骨瘦苍白的长指托着顾宁远的后脑勺,顾宁远小巧的下巴搁在她不甚宽厚的肩膀上,听这一声叹,不由鼻子一阵发酸,眼角也滚出一滴泪,划过脸庞,洇在她的衣服上。
作者有话要说:


、〇一三

顾宁远坐在长榻上,伤脚搁在软枕上,一边听教习公公讲解祭月典礼上需要注意的规矩,一边认真地把教习公公说的要点记下来,一眼看去端是个认真好学的乖乖牌。
教习公公见这小少君虽仪态上不及世家少卿的端庄持重,态度确是顶认真的,行事大方也没有一般平民人家的小气,对自己也算是敬重,心里不禁叹了叹:只是可惜还没得到主君的认可,这少君做得有名无实……还是,这少君存心和主君过不去?教习公公看了看顾宁远盖在锦缎绸被下的脚,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主子的事,还是不要瞎猜的好。
顾宁远自然不曾注意教习公公偶尔露出的意味深长的表情,对他而言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把腿脚养好,再把祭月典礼的规矩学好。幸而当时并没有伤到骨头,李想说只要休息上五六天就能下地,只不过当知道吴氏发话若不能下地只让教习公公讲解一番规矩便好后,顾宁远决定无耻一下,在教育结束前都躺榻上装“残疾人士”。
叶静致好笑地看了看他,倒也没点破,却还是叫顾宁远红了脸。其实他也没有想偷懒,只是那“一步三摇风摆柳”的想象让他恶寒了一下,他讪讪地想解释一下,却被叶静致亲昵地刮了下鼻子道:“小滑头!”时咽了声响。
在榻上这几日,顾宁远倒也没闲着,晨起后叶静致照常去东园散步,他便在内室和忙着绣荷包的绯玉一道,有时拿着笔帮绯玉描花样或者帮忙穿个针引个线,有时笔画着自己粗胖敦实的字感叹一番何时能把字写得好看些,有时则拿着已经能囫囵看懂的话本图书打发时间。
午后,教习公公会过来教一个时辰的规矩,余下的时间也同早上差不多,一日两日还好,三五日就有些无趣了。到了晚上宜兰院才稍微有些生气,叶静致既不会到东园散步,也不会被叶老太太抓去,顾宁远觉得就是安安静静坐在她身边,一个一个认字也是件顶惬意的事情了。
顾宁远认字的速度很快,记起红木盒子里那些稚气的笔画,他隐约猜到了原因,只是因为某些心思又不敢确定,只能摇摇头叫自己不要再想。
自打叶静致教他识字以来,顾宁远已经能差不多自己看书了。只是认字快不代表写的也快,那些纷繁复杂的笔画让顾宁远一个头两个大,常常一个字就在笔尖了可写出来总是缺胳膊少腿的,加之控笔控得不大好,一幅字写下来,不提什么架构布局,能让旁人认出来的也不多,因而顾宁远都是写一幅团一幅,不叫留下证据。虽说字差了点儿,好在他耐心足,这些天由叶静致亲自看着练字,竟慢慢也写出了些模样。
在榻上躺了七八日,顾宁远有些装不下去了,他想出去透透气,又担心被教习公公抓个正着,正纠结间,叶静致善解人意道:“只在东园走走就是,附近也没其他园子的人,这里叫鹤鸣守着,有谁来了,通知一下也方便。”
此话正中了顾宁远的下怀,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叶静致的脸瞬时就严肃了,顾宁远略带讨好地看着她:“我真没事儿了,刚才,刚才是太激动了。”说着还想蹦跶两下以示证明,被叶静致一把抓住手:“你几天没动,先松松筋骨,别一下子又扭了。”
顾宁远只能委委屈屈一副良家小夫郎的模样跟着叶静致到东园透气。青璧看着两人一个刚好的伤员,一个腿脚还不甚方便,就觉得心惊胆战的,深怕一不小心再伤上加伤。
绯玉倒是惯来的没心没肺,眼见着祈月节要准备的荷包已经绣得差不多,只差装上香料就好,也起了玩心,跑到池塘边上拍起了水,几个年纪小的二等小侍见小姐少君笑盈盈地也不反对,推推搡搡也加入了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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