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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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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远虽然还在摸索如何才算是收服了一个人,可以引之为心腹,不过和白瓷白釉的相处却愈发少了原本的刻意,几人间的氛围也愈发轻松。叶静致提点了一句后,顾宁远似乎慢慢能在“朋友”、“同事”和“少君”的身份之间寻到一个平衡点,不至于过分密从了,也不会完全失了主人的威严。
南庄慢慢从破落庄子回归到正轨,归叔才渐渐放下了心:吴氏临走前交给他的任务,他现在算是圆满完成了大半了!
顾宁远虚心好学,重尊长知进退,驭下有道,颇有大家少君的气度,和白瓷白釉现在也合作地十分愉快,虽然还算不上心腹,却也看得出比之前亲近许多。
吴氏一直担心小夫妻俩的相处问题,现在也能高枕无忧了,虽然两人说不上如胶似漆,却要比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更亲密一些。女子立世,原本就不该只纠缠于儿女情长,沉迷温柔乡,叶二小姐夫妻俩现在的状态,正好。
状态正好的叶二小姐打发了住在偏院的女人出门,就拐弯去看了被自己“冷落”了两天的自家君卿。顾宁远倒没有身为“被冷落者”的自觉,看见叶静致过来,也不见惊喜,反而问:“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宁远做事向来认真,也不粘人,手头上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叶静致也是要靠边站的,归叔劝了一句,道是“全家这么多事,哪一件也比不得小姐重要”,顾宁远没理。
长久的相处让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少了点名为“激情”的东西,只是两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位置放着自己,但这个位置似乎又算不上是最重要的,人生匆匆,需要放在心上的东西太多,他们只能在满满当当的心里,空出一个位置,一个自己时时能看到的位置,放上一个他(她),不用日日相对,只是想想也能觉得熨贴。
顾宁远知道叶静致在床榻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作为一个庞大世家的继承人,她身上的担子很重,叶龄修已经过了古稀之年,经年的奔波到底损了些底子,没人知道这个倔强好强的老太太,何时会离开这个她一手建立的叶家商路,叶静致必需抓紧时间学习。而他也要尽快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则,学会如何做好这个已经背负在身上的身份——叶家少君,或者说,未来的叶家主君。
他们都很忙碌,那些细碎的亲吻和仿佛融入骨血的拥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甚至不可能成为主旋律,只有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里,她才只能单纯的是叶静致,他才能单纯的是顾宁远,可以毫无负担地无视其他硬生生占据着心神的东西,只看着他(她),念着他(她)。
因此听着顾宁远不算热情的招呼,叶静致也不觉得恼怒,只是笑笑:“毓西说要派人去看看今年的田产如何,好定租子,我想着要不要顺便一道去看看,过来以后都还没出过门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把管事都卸职了让大家有了危机感,小姐一发话,各处人都十分效率地把出门要准备的东西置办妥当了。顾宁远歪歪头,也同意了,劳逸结合嘛。
叶静致和顾宁远这次出门算是踏青性质的,不管事儿,收租子的该干嘛干嘛,咱们兵分两路,你看你的收成,我散我的步。
话虽如此,毕竟小姐少君就在不远的地方跟着,指不定看到有什么不顺眼的,倒霉的还是自己,因此这次被委以重任的几个使女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过叶静致是真没那心思看顾她们,叶家家业这么大,要只是定个岁租都要她盯着她肯定得英年早逝。一路上,她也只和顾宁远一道看看山水,说几个志趣故事取乐。
叶静致和顾宁远都不是娇贵的性子,没有抬凉轿,带着使女小侍徒步走在山道上。现在正是最热的时节,不过好在南庄就在方寸山脚,进到山中,树木笼郁,伴着清风蝉鸣,听山涧溪水潺潺,倒也是别有意味。
约莫到了半山腰处,有侍女提议往清凉洞去,道是此洞奇妙之极,冬暖夏凉,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站在洞外,便有凉风习习拂面,洞内流水沁凉,不少村人上山时顺路来此处冰镇瓜果。
叶静致来了兴趣,顾宁远也无可无不可,不过有天然空调也不错,便带着众人往清凉洞方向去。
清凉洞洞口有两人多高,离着洞口十米之外便能感觉到有凉风袭来,将上山带来的一身暑期都消去了。已经到了门口,少不得要走进洞去感受一下,尤其是自主宅带来的几个侍童侍女,都一脸新奇。
洞外有一清凉亭,白釉支使使女和几个下等的小侍将亭子收拾了,好叫小姐少君落脚歇息。叶静致则拉着顾宁远饶有兴致地想进洞去看看,几个本地的使女忙道需点了烛火才好进洞,叶静致便叫了个忠厚女子在前面开道。
洞口初时不过两人高,五六尺宽,慢慢深入其中却愈见宽敞,在火把照耀下,只看见洞壁上湿漉漉布满了青苔,越到洞内寒气越盛,叶静致笑道:“刚刚晒了一路,正燥热得很,一进洞,暑意全消。我在《安宁志》中读到,这清凉洞内怪石嶙峋,正想自己亲眼看看。”
领头的使女笑着接话道:“洞里的怪石头多,等会儿还要小心脚下,不小心就是株石笋。”
顾宁远隔着单薄的夏衣揉了揉冰凉的胳膊,记起叶静致原本身上就带着寒毒,便道:“这里阴寒了些,我们也没带御寒的衣物,你身上又带着寒毒,着凉了反倒不美。”
叶静致摇头:“哪里会这么娇弱?”只是看见顾宁远抱臂的样子,皱了眉,伸手握住顾宁远垂在一边的左手,道:“怎么这么凉?”
顾宁远无奈道:“这洞里寒气重了些。”
叶静致怕顾宁远着凉,便停了想去洞里探险的想法,按着原路回去了。顾宁远看她原本兴致勃勃的脸现在一脸平静,有点歉然,不过相比自己他更担心叶静致,新婚初时的几天里,叶静致发过病,一张脸青紫青紫的,唇色灰败,确实有些吓人。当时他心里还没适应过来,又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看着青璧雀喜鹤鸣等人麻利得帮叶静致按摩、灌药。现在已经和她做了夫妻,顾宁远便对如何照顾叶静致更加上心,也翻了不少典籍,只是囫囵地知道叶静致的病是忌阴气入体的,因而叶静致现在能离开这个阴凉地有些过头的清凉洞,他觉得更好些。
甫一出洞,两人就看见清凉亭里多了个小小的身影,一群小侍围在她身边,问着什么。见主人家出来,白釉忙走上前来道:“这孩子一个人从小路上出来,看见我们就不动了,我们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顾宁远尝试着想和她交流一下,小丫头看着顾宁远,眨着眼睛就哭了,抽抽噎噎地说和自家爹爹走失了。
顾宁远拿着糕点安抚了小丫头,坐在清凉亭里,开始问小丫头。小丫头一五一十说了,原来是和自家爹爹一道来进香的,小丫头上山的时候便想来清凉洞玩,她爹不让,她就趁自家爹爹进香的时候跑下山了,好容易到了清凉洞,看见洞口这么多人,以为是遇上妖怪了,就吓得不敢动了。
众小侍黑线,难怪刚才怎么哄也不肯说话。
绯玉对于自己别当成了小妖怪表示了不满,皱着鼻子道:“怎么碰见我们少君就不怕了?”白釉扶额,也就绯玉这样没心机的才会不转个弯就说这话,他这一句,把少君也带到“妖怪”里了。
小丫头眨了眨眼,道:“仙君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妖怪?”
得,一个小色女!
顾宁远哭笑不得,叶静致饶有兴致在旁点头道:“可不是,原是仙君下凡。”
小丫头信以为真:“仙君哥哥住哪里的?”
顾宁远剜了叶静致一眼,叶静致笑呵呵凑到顾宁远耳根处道:“我的少君就是天山的仙君也比不得的。”
顾宁远微红着脸躲开了叶静致:这么多人看着呢!
叶静致也不恼,招呼了熟悉地形的使女到山上找找小丫头的父亲,叶静致问了小丫头的名字,她道自己叫“阿福”,是陈田村人。
使女们领了任务离开了,叶静致一行人则停在清凉亭,一边吃午饭一边等人。阿福年纪不大,才五六岁的模样,经历却丰富,和顾宁远胡侃了半天自己在家下河摸鱼,上树掏蛋的事迹,小孩子童真童趣,经历又与长在叶家内院的小侍们不同,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正说到高兴处,阿福突然蹬蹬蹬跑出去,一头撞进一个青年男子怀里,那男子退了半步,摸摸小丫头的头道:“又淘气了!”
阿福心虚,低头站住,青年男子拉着孩子,到顾宁远跟前,微微屈膝低头,行了个福礼。顾宁远忙扶他,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与阿福的活泼性子不同,这年轻夫郎不过二十多岁,相貌清秀,性格温和,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顾宁远见他一脸和善,也觉得很有眼缘,便同他多说了几句。
又坐了一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那夫郎便告辞要下山,阿福眼巴巴看着顾宁远,颇有些依依不舍,顾宁远便道不如一道下山,也好有个照应。叶静致无甚不可,白釉着人收拾了东西,便浩浩荡荡下山了。
到了方寸山脚下,两路人将要分道扬镳,阿福颇不舍地看着顾宁远道:“仙君哥哥,咱们还能见面不?”
顾宁远挺喜欢小东西,便笑呵呵道:“有空了,请你来做客。”
阿福重重点了点头,跟着自家爹爹走了,没几步,小丫头又回头跑到顾宁远跟前道:“仙君哥哥,你等我长大了,来娶你好不好?”
众人哑然,阿福爹走过来,给了小丫头一个后脑瓜,喝斥道:“又胡说八道!”朝顾宁远歉意道:“请这位夫君莫怪罪,孩子无心说的。”
“没有!我想娶仙君哥哥的!”阿福发飙了。
阿福爹眼睛一瞪,又给了阿福一个后脑瓜:“你还说要娶隔壁的青禾,还有村东头的二英和村长家的幺春呢!”
“……可是他们都没有仙君哥哥漂亮啊!”小丫头很委屈。
众人下巴掉了一地,顾宁远也馒头黑线,不知道是因为阿福的话,还是因为阿福爹一下子从温和夫郎狂化为野蛮爹爹感到不适应。
“小丫头,你眼光不错。”叶静致站在顾宁远身后笑眯眯道,“不过,你的仙君哥哥已经是我的夫郎了,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〇二九
“小丫头,你眼光不错。”叶静致站在顾宁远身后笑眯眯道,“不过,你的仙君哥哥已经是我的夫郎了,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啊?”阿福满心欢喜的脸一下子黯然了,踌躇了一会儿道:“那我能去看仙君哥哥吗?”阿福爹看着女儿的样子哭笑不得,赔了罪拎着阿福的耳朵道:“既然是仙君自然是住在天上的,哪里能使你想见就见的?”
阿福询问地看着顾宁远,一脸期待的模样让顾宁远有些不知所措,叶静致倒大方道:“我们近日都住在南边的庄子上,你若是想来便来吧。”又拿了块玉佩给阿福,阿福欢天喜地地接了玉佩,阿福爹迟疑了一下,最后福了福领着小丫头离开了。
顾宁远道:“孩子说着玩的话,你怎么较起真来。”
叶静致看着渐渐远去的小不点蹦蹦跳跳的背影,微笑道:“我觉得这孩子挺合眼缘的,来陪你解解闷也不错。”
顾宁远嗔了一句:“你这话说的,阿福爹该和你急了。”哪有拿别人家孩子当玩具使的?不过这小丫头确实挺有意思,比起小田氏家的团子更伶俐也更讨人喜欢。
不过没等阿福来南庄做客,就有一封署着“赵冉芝”名的帖子送到了叶静致桌上:阿福娘邀请他们夫妇去她家做客。也许是为了增强效果,内附了阿福亲笔信一封,歪歪扭扭写着“仙君哥哥亲启”的字样。
顾宁远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能这么心心念念这事儿,问了叶静致的意见,叶静致让他自己拿主意,顾宁远来了南庄以后也没什么交际,阿福是个挺可爱的孩子,阿福爹也挺有意思,串串门也不错。
不过既然是下了正式的帖子要去拜访的,叶家这边也不能太失礼,回了个拜帖,约了时间,由白釉带着绯玉准备拜访要带的礼物。送帖子的使女是个机灵的,打听清楚了阿福家的人员构造,白瓷准备礼物也更加有数,老人家备一柄福寿如意、阿福娘是读书人便准备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阿福爹内室君卿便是几匹时新的绸缎、孩子们就是各类玩具吃食。
白釉琢磨着自家小姐少君都挺喜欢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准备礼物的时候也照着高的来。顾宁远看了看礼物单子,把东西抹了,重新拟了一份。白釉看了看:孩子的玩具零食没改,给大人的贵重礼物倒都换了,玉如意换了养生茶、绸缎细软换了棉麻布匹、笔墨纸砚降了中档的,真真是薄礼,可是,这是不是太寒酸了?
顾宁远摇头:“头一次上门就备这些礼,倒像是去寒碜他们的,不如准备地实在些。”
也是,白釉记下了,少君的样子是想长期交往的,礼物是不能太浮夸了。
归叔点头,不错,再锻炼些时日,都能出师了。
和阿福家的交往甚是愉快,阿福爹看着温温婉婉,确是个极有趣的人,初时还有点拘谨,来往了几趟,见顾宁远确实没什么门户的偏见,兼之阿福娘对叶静致颇多赞扬,也敞开了心和顾宁远做起了朋友。
阿福爹闺名叫林秋染,乳名秋郎,原是赵冉芝启蒙恩师的小儿子,两人青梅竹马一道长大,后来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亲,赵冉芝不愿做官又喜欢四处云游,林秋染也不是个安分的性子,正好,夫妻双双离家云游也觉得惬意。年前林秋染被诊出怀了身孕,俩人就在陈田村找了个房子住下,安心待产。
赵冉芝也没闲着,夫郎在家待产,她便往伽若寺和清虚师太讨论佛法,又拣起笔开始临摹伽若寺后山上的石佛,等孩子落地了,赵冉芝也还没把石佛画完,便又多住了几日,现在好容易完工了,过了祭月节便打算继续南下。
也因此,阿福吵着要去找“仙君哥哥”的时候,赵冉芝没好意思拒绝:这孩子一直跟着自己四处跑,陈田村是落脚最久的地方,她和这边伙伴的感情也最深,就要离开了,赵冉芝也想女儿不要留下太多遗憾。
听林秋染道小丫头嘴里的仙君哥哥原是陈田村旁南庄的男主人叶家少君,赵冉芝琢磨了一下,便下了正式的请帖。叶静致也是知情识趣,回帖也颇为雅致,很得赵冉芝的心。等见了面,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一个是率直清俊的仕女,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一来一去就引为知己了。
林秋染提醒赵冉芝,商人重利,别自个儿在那里剃头担子一头热;赵冉芝摆摆手,自问一介穷酸文人,没什么能叫叶静致图谋的,何况两人畅谈诗书,难得有许多共通之处,便是有分歧的,辩上一辩也觉得收获不少。
林秋染对叶静致夫妇的观感也不错,只是因为出身正统书香人家,多少对商人还是有些看轻,不过和顾宁远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也觉得是自己小气了:这叶少君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比如,他居然是个不错的木匠!
提起这个,就要说即将到来的七月初七的祭月节,一般到了祭月节官府都会在城里举办灯会,算是满城的盛事,阿福在村中有些年长些的玩伴,一早就盼着祭月节的灯会了,阿福听着眼红,可是家里还有个没断奶的娃娃,林秋染也不放心带着孩子去城里挤来挤去,赵冉芝素来对这种人间烟火没什么兴趣,兼之阿福年纪小了些,便哄她过年的时候去南方的溧水城看河灯。
小丫头不干了,只是也不哭不闹,只是偷偷找了顾宁远道要和仙君哥哥一道去城里看灯会,又拿出自己的小荷包以证明自己小有资产可以付得起钱。顾宁远苦笑不得,叶静致逗她:“你爹娘又不许你出门,你怎么办?”
小丫头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不过离家出走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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