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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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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一直紧绷的脊背听到这话时也放松了下来,幸得不是深交,否则自己今天这么糊弄人,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本着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中人挑了众人皆知的向顾宁远说了:“连城银号是连云城的产业,白少主既是银号的少主也是连云城未来的城主。”
顾宁远搜索了他对这个世界不多的了解,恍惚间忆起自己似乎在迷迭谷的小屋里看到过写连云城的书籍。
“你说的是黄金古道上的连云城?”顾宁远终于从记忆中捕捉到连云城的影子。
“正是。”
彭蠡洲,月牙湖,连云城,黄金古道上的明珠,前朝边境商贸重镇,向来有“塞外明珠”的美称,其繁华程度一度有“天下金银十分,连云独占其三”的说法。
前朝覆灭,连云城便就此脱离了中越政权的统治,伫立于西荒茫茫漠土之中,超然独立于各地统治,并一度成为南北僵持、东西对立时的缓冲带,尤其是西荒北漠的蛮族多得到过连云城的帮助,琉璃王朝对于这个拥有骁勇善战的连城军的绿洲城市也不敢小觑,只能不断地警醒,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收服这个城市。
直到十五年前,先瑜帝于西北边境划出一块金月贸易区,拉锯了百年的西北战事才算是慢慢停止,因为金月贸易区的存在大大损害了连云城的既得利益,但中越丰富的物产又是连云城所不能比拟的,最后连云城主与先瑜帝达成共识,共同建立金月贸易区。
西荒北漠的蛮族不相信中越凤帝的好心,对连云城主却多一分信任,就这样,金月贸易区慢慢成长起来了。
顾宁远笑了笑:这世界还真是小,原本他多看了连云城一眼,不过是因为记忆中叶家也是金月贸易区成功建立的主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无岫姑娘的长评和地雷以及无名君的地雷,各种幸福,明天争取加更,握拳!
、〇四四
叶静致坐在案首,寡淡的眉目的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愈发模糊。
桌案上放着一个特制的细小竹管,原本放于竹管之中的纸卷现在正平展于叶静致的手中。
叶静致出神地看了纸卷许久,蓦地开口道:“魍玄,即刻将连云城的资料调来。”
冥空处传来淡淡一声“是”,继而内室重归寂静。
叶静致提起笔,在印着荆棘凤冠的纸上落墨:护主为先,小心隐匿。
将纸卷好放进竹筒,叶静致蓦地笑了笑。
将信送出后,叶静致将叶从全唤到书房,淡淡吩咐道:“找几个伶俐的小侍和能干的使女,务必想办法送进宣城西市槐花里东三屋的秦家。”
叶从全低着头应了事,退出门前,斟酌着问了一句:“可要打探什么?”
叶静致看了叶从全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莫自作聪明,找些老实可靠的,照顾好那里的主人即可。”
叶从全眼睫闪闪,闷声称“是”,叶静致在她退下之前,安抚了一句:“你是老总管一手带出来的,该见的不该见的,能见的不能见的,只怕比我经的都多,只是现在祖父既然已将叶家交托给了我,总有一些不该干不能干的事情。”
叶从全抬起头,看着叶静致道了一句:“小姐放心,奴婢不敢辱命。”
叶静致风轻云淡地一笑:“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否则也不会随身带着你,只是有时莫妄自揣测。该放手去做的时候你尽可放手去做,该管束手脚的时候也不要多手。”
叶从全点头称是,躬身退下。
到帝都已经有几日了,叶静致一直只住在叶家在京郊的别庄里,招待些帝都的重要客人,也登门拜访了许多叶家的故旧,一时忙碌非常。
等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地差不多了,她便颇有闲情逸致地在帝都游览起来。因着她年少承家,各家家主的年岁都要长她一轮,等礼面上的拜访结束后,各家家主也有意叫家中的小辈与这个南方大户打好关系,生意上的事现在小辈们能插手的还有限,可打马游戏还是她们更擅长些,也更自在些。
初时各家小姐来找叶静致的时候还有些拘束,毕竟她身上带着叶家家主的身份,不可轻易折辱,怕玩笑过了,回去被长辈责罚。不过叶静致脾气向来好,既能讲经论道,又能对弈品茶,便是斗鸡走狗也颇有研究,慢慢大家也放松下来。
等半个月后,帝都商户的各家小一辈几乎都能和叶静致称道上姐妹了,既然有了姐妹情分,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自然不会忘记打声招呼,恰好,九月初九月华宫“菊华会“热热闹闹开场,叶静致应邀参加了。邀请叶静致的是华家嫡长房的幼女华如琴,其余人也接了华家的请柬,乐呵呵过来做了陪客。
月华宫的菊花是琉璃城的一大胜景,菊花原为前朝国花,遍植帝都,但是以月华宫的菊花风姿最盛,到了九月初九经霜之后更是花团锦簇。
月华宫作为侍奉母神月华的圣子圣女的居住之所,除了每月十五的“圆月朝礼”,素日极少有人能被准许踏足,而每年九月初九的“菊华会”除了祭司居住的正殿,整个月华宫都任由游人观赏,所以年年都能吸引不少人前来观赏。
华家虽然近年来有些势弱,但毕竟是四大桂世之一,硬是在游人如织的九月九菊华会时,在月华宫辟了个小园子招待各方宾客。
今年华家菊宴的主客便是叶静致,不过,叶静致对于中原地区的大盏豪饮显然有些不适应,约莫喝了两杯便红了脸,华如琴还不依不饶要叶静致再喝两杯,倒是过来串门的长女华如瑟看了叶静致的模样,拦了自家妹妹:“叶小姐本是南方人,恐怕喝不惯北方的烈酒。”
华如琴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前儿来的宋什么不也是南方人,我瞧她就能喝的很!”
叶静致歉然道:“叶某酒量小,只怕要扫华小姐的兴了。”
华如瑟也不看妹妹,拉着叶静致道:“莫理这群小丫头,由着她们胡闹就是,我陪你看看这菊华会的胜景,也当醒醒酒。”
叶静致含笑点头:“如此便多谢大小姐了。”
叶静致似乎真的有些醉了,由侍女叶茗扶着跟在华如瑟身后,慢悠悠看着四周开得正好的菊花,转到月华宫中心的广场时,叶静致瞬时有种置身雨花海的感觉,隔着黄金、雪白、艳红、墨绿的四道花潮,是独立于菊华会的月华宫正殿,在如此非凡的热闹中仍保持着超然的淡泊和静谧。
华如瑟指着金菊笑道:“黄金酒醉人。”
叶静致看了红菊一眼,应了一句:“红酥手拂香。”
华如瑟又道:“不是小姐可见雪砌玉华满目?”
叶静致看了墨菊一眼,笑道:“唯见青龙如练在渊。”松了扶着叶茗的手,道:“起风了,你将我的披风取来。”叶茗点头退下。
华如瑟笑道:“西殿风景更好,不知叶小姐是否还愿意一往?”
叶静致含笑点头:“欣然往之。”
分花拂柳,穿过繁花似锦,穿过怪石嶙峋,穿过临水游廊,不知走了多久,身边的游人愈发稀少,叶静致也浑不在意,只跟着华如瑟不紧不慢走着,一时到了一个大湖前。
叶静致只看见简单的渡头边有一个船娘撑着一叶小舟,华如瑟请叶静致上船,自己站在岸上,对叶静致打了一揖:“华某只能送到此处,还请叶小姐见谅,主子已经久候多时了。”
叶静致温和一笑:“有劳华小姐了。”
扁舟一叶,慢慢离开岸沿,叶静致负手站在船上,寸许的锦带勒着她的腰,秋香色的曲裾将她的身材衬得更加瘦削。
等到再次踏上陆地的时候,已不见满目的菊花鲜妍,仿佛一时从繁华的凡间走到无尘仙界,静谧悠远,苍翠的树,墨绿的兰芷,假山石上的青藤开满了淡紫的花,若是再配上些淡云薄雾,恐怕便更能勾勒出飘渺之气。
穿过假山,叶静致微一抬首,便看见另一座假山上的凉亭之中那个身着玄墨深衣的身影,站在假山之下,叶静致跪下身,叩了一首:
“民女叶静致拜见帝上!”
作者有话要说:四月十一号请假条:各位姑娘,今天可能无法及时更新了,明天会补上,另,下周二为止可能要先停一下文章的更新,先把论文赶出来,很抱歉
、〇四五
顾宁远的“阅微堂”热热闹闹开张了。
原本在宣城这样商贾云集的地方,一家小小的酒楼开张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可是无奈开张时来捧场的人个顶个都是宣城大有来头的商户,难得一次性都聚齐了,一时间便成了话题。
顾宁远没想到自己请柬没发出去几份却迎来了这么多大神,等白悦容出现后,他明白了:合着这些来恭贺他新店开业的人都是找机会和白悦容套近乎呢!
他心里有些厌烦,不过也清楚知道这些宣城的大商户自己以后就算不会打上交道也不能怠慢,只是他自己确实没这样的耐心在旁做陪客,也好在现在他是男子身份,不方便作陪,干脆叫新招的掌柜王素茹一应担去了。
王素茹不过三十啷当岁的年纪,善察言观色又是长袖善舞的角色,虽然没有主人亲自的招待,这些大商户却也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不过这种感觉也许还要算上白悦容的一份功劳,顾宁远不方便出面,她俨然就把“阅微堂”的开张当作自家事办了,从选址到装修到开业,一路没少掺和,不过鉴于她的掺和帮自己省了不少事儿,顾宁远对她也心怀感激。
不过这事儿落在旁人眼中自然就不是报恩的说法了,再者白悦容也不是会嚷嚷着“阅微堂主人是我救命恩人,你们莫欺侮他”的人,现在她正愁找不到献殷勤的地方,说不如做,多相处着,说不准就日久生情了不是?
——嗯嗯,这算是赵怀兰给白悦容支的第一招。
连云城少主都这样上赶着卖好,其他商户自觉比不得连云城,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也没少招呼顾宁远。等看到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阅微堂主人出现了,众人心中似乎了然了:这白少主看上人家哥儿了!啧啧,白少主到底是有眼光的。
宣城原就是各处人流杂会之处,中越地区东南西北的行商,西荒的番人,北漠的蛮族,南昭的夷人,甚至还有东漓的舞伎,男男女女,什么人都有。
如此,宣城是从不少美人的:清朗如月的大家少卿,婉约似水的小家公子,梨花淡妆的清丽佳人,彼岸妖娆的浓艳伎子……可谓品种齐全,琳琅满目。可饶是见惯了美人的宣城商人,一眼觑见阅微堂主的脸时,仍是赞叹了一句:少见有此灼灼风华的人物!
虽然本朝不比前朝对男子管束那般严厉,商贾人家有时为了传承家业也有教养儿子赘妻入门的做法,不过如顾宁远这般看上去无丝毫依仗便开门做生意的也算少见。商户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贺阅微堂的开张,见到了阅微堂主本人,正感叹便是没抱成白家少主的大腿这一趟也算来得值了时,兜头一盆凉水——抬着贺礼进了门,她们连楼也没上成。
掌柜王素茹笑着拦下想向楼上走去的商户家主们,歉然道:“我们这阅微堂只在楼下招待女客,楼上这两层,只招待男客,女客止步,还请各位海涵。”
白悦容便是领头的那个,宣城来了不少次,除了人家的家宅内院她没走过,宣城里还真少有地方是旁人拦着不能去的,心里有些恼,可是这规矩又是顾宁远定的,她不好发作,只能大方道:“也罢,既然是这样的规矩自然不好轻易破了,便在楼下替咱们找个雅间。”
有白悦容镇着,旁人也不敢越过她去,自然只有说好的,还有不少人赞道:“秦老板实在是个奇男子,竟想到了这样的主意,老妇惭愧啊!”
嘴上如此说着,可顾宁远定了个这么不伦不类的规矩,她们仍只是冷眼瞧着,没放到心上: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能只做男人生意不做女人生意的,这小公子到底是没历练过的,如此做,恐怕只有亏损的份了。
白悦容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刚一及笄的时候她娘便把中越的生意丢给了她,她也算是摸爬滚打了些时日的,见顾宁远定了这样的规矩,看了几日这阅微堂的生意也不见火爆,心里有些着急,赵怀兰拎着扇子,道:“你个榆木疙瘩,他若是不顺了不正是你献殷勤的好时候?”
白悦容一拍脑门:有理!兴冲冲便跑去槐花里秦家找她的秦远,帮他排忧解难去了。
——既然已经离了叶家,顾宁远现下又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去的,便用了化名,大木一直唤自己“阿远”,他便化了“秦远”的名字,在宣城扎下根来。
白悦容虽然性急,不过到底是白家的少主,规矩还是守的,做在正堂上,喝着香片,只是等了许久,茶水都换了第二碗,顾宁远才出来,她一激动站起身,直把茶盏也打翻了。
白悦容找这么大没这么狼狈过,顾宁远倒是端的住,只吩咐人收拾了惨剧,也没看笑话的意思,白悦容这才觉得没这么窘迫。
“让白姑娘久候了,实在抱歉。”
白悦容讪讪道:“原是我的不是,急匆匆来找,连帖子也不曾下。”
顾宁远没再纠缠,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道白姑娘前来是有何事?”
白悦容苦着张脸道:“咱们还算不上朋友吗?这般叫也太生疏了些,你唤我悦容便好,或者我小字言之,你叫我言之如何?”
顾宁远好歹在此世生活了三年,有些事情虽没人告知,他自己也模糊有了些猜测,譬如这名字。
小户人家的儿女姓名都不大讲究,甚至有直接以大郎二哥儿大妞二丫三娘之类只论序齿的叫法;世籍贵族,大多有宗祠族谱,名字便讲究许多,十岁以前孩子容易夭折,一律不入族谱,也只有一个乳名,十岁以后或者入了学便有一个学名,若是仕女,等十五及笄便有师长赐字,年岁再长些的大儒或是自嘲或是戏谑,大多还有个号,譬如四明书院的首任山长便自号“四明山人”。
由此便可知,这姓名字号不是能胡乱来的,“悦容”既是名,便当是极亲近的人才能叫的,便是这“言之”的字,非同窗好友或同僚文友,也不能乱叫。
顾宁远虽有心借了她的名头才能顺顺利利将“阅微堂”办起来,却不敢平白在名字上更亲近些,和叶静致那一出多少让他明白了些男女之事,白悦容现在的做法,他大约可以归结成“追求”二字。
不过,且不论他现在无心给自己找另一半,便是有心找,也不愿做那个叫白悦容寤寐思之的在水伊人——她分明才是个孩子,他无心做个吃嫩草的老牛,何况……顾宁远不得不承认,经了叶静致那一遭,他只怕无法觉得还能有谁待他更好了。
不过这话他现在却不好说。
自宣城头一次见面以后,顾宁远至多隔上两天便能碰上白悦容,她还时不时搭把手,顾宁远正愁着没有帮手,只能先承恩接受了,等反应过来这孩子许是在“追求”自己,已经是阅微堂快开张时候的事情了。
这还是王素茹某日叹了一句“白少主如此尽心尽力,多少连云城产业的掌事都眼红呢”时,他才惊觉的。
虽则反应得稍晚了些,可好歹是反应过来了,既然反应过来了,就不好当作不晓得,可是白悦容巴巴跟着转悠了一个多月,根本没挑明了说,顾宁远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后来也只能在白悦容贴上来要帮忙的时候能避则避了,等大木离开时,两人去送行,白悦容在大木面前赌誓发咒要好好照顾顾宁远时,他才刻意回绝了:“白姑娘客气了,先前多劳您的照顾,有什么恩情也还清了。”
没想到白悦容只消停了三天,就又乐颠颠回来了。顾宁远扶额,只能冷着她,只是白悦容虽然已经及笄,到底只是个才十八岁的少女,素日过的又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顾宁远这一冷,她倒是巴巴跑得更勤快。
今日她来的时候,顾宁远正在厨房琢磨药膳的事情,听闻她又上了门,停了手想了想,到底还是出来接待了——她做了这般多,到底都是为自己好的。
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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