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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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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油亮的乌蹄踏雪,喜爱得不行,马老板见他们穿着光鲜又不是本地人,自然是狮子大开口,又把这马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乌蹄踏雪虽难得,但算不上什么神驹,可是千金难买心头好,叶静致瞧顾宁远不舍又期待的样子,开口就让人牵马。
顾宁远得了马,一时又觉得不妥:“咱们还要赶路,带上它是不是太不方便了,不如退给老板吧。”
叶静致笑:“不打紧,连云城可是有不少驰马的好去处。”
顾宁远眨了眨眼睛:“我只骑过驴,还不会骑马呢!”
叶静致捏了捏他的鼻子:“到了连云城,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〇五七

出了风谷站在高处就能看见稀疏草地不远处的连天沙漠,路途也因此艰辛起来。好在车队都是行走沙漠的老手,始终行走在沙漠边缘的安全地带,敏锐地躲过风沙的袭击,路过几个边荒小镇,终于走进了传说中的死亡沙海——塔格尔沙漠,走向沙漠中的连云城。
顾宁远很难想像在这样荒芜的地方,存在传说中玉石为砖、金银作路的乐土。叶静致解释道:“遍地金银的说法也许夸张了些,但作为连云城的领导者,大抵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连云城不是个物产丰饶的地方,但作为塔格尔沙漠南缘最大的绿洲,是许多行走西域的商人的必经之路,而它也正是依靠向路过的商人收取高额的税款而发达起来的。”
顾宁远总结道:“它是在合法抢劫。”
叶静致笑:“只能说你情我愿吧。死亡沙海并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常年风沙漫天,还有潜伏在暗处的沙匪,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强盗。现在连云城主要做的是护送商人们穿过塔格尔沙漠的买卖,虽然一次护送要奉上六成的商品,但是至少不会受到生命威胁,到了西域,再翻数十倍卖出,依然能大赚一笔。”
顾宁远奇怪:“那些沙匪这么好打发?”
叶静致笑:“沙匪们都来当保镖了,何必要去打发?”
顾宁远明了,连云城不过是利用此地恶劣的环境和彪悍的民风创造了一个市场,你们可以选择拒绝,但是要抵制住诱惑,如果被沙漠另一头的巨大利润吸引,那就付出昂贵的代价。
“我们也在做西路的生意吗?”顾宁远总觉得这样的合作,不太安全。
叶静致摇头:“祖母原本想在格里峰的南麓找一条通往西域的路,但是探路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当地人警告我们,他们的天神不喜欢异族人,祖母就只好放弃了。她不太放心连云城对塔格尔沙漠的控制力,加上当年北方战祸频发,她就转而去打通海路了。”
顾宁远笑:“还是海路好,也许我们能开启一个大航海时代也说不准。”
话题拐了弯,叶静致又顺便恶补了一番异世世界史,虽然顾宁远知道的历史并不完整而且有些记忆混乱,但是却足够让叶静致产生许多启发。
“你说可以用机关代替人工进行生产?”对于叶静致来说这些说法都太过天马行空。
顾宁远不是理工科出身,对于许多力学原理之类的东西只是一知半解,只能囫囵解释:“不是机关,是机器,最早改进的似乎是织布机?不过也许可以请天工门的师傅们试试,我记得最早的动力用的是蒸汽机。”
叶静致皱着眉,试图理解顾宁远口中的陌生词汇,顾宁远安慰她:“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说的那些在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的,用不着咱们现在来操心。”
叶静致看着顾宁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心态,恨不得好好捏捏他的脸。
“回去以后我再找祖母商量一下吧,若是真能将这些机、机器造出来,便是有一天叶家败落也定能东山再起。”
顾宁远笑:“你总操心这些没影的事情。”
叶静致见他一脸无忧,没好气地掐他的鼻子:“我这是居安思危。”
顾宁远道:“那你不如操心操心等我们到了连云城万一被沙子埋了怎么办?”
叶静致看了他一眼:“偌大的绿洲哪是说埋就埋的,你还真当有妖怪作祟?”
顾宁远道:“又不是不曾有过这样的事,若是绿洲里的水断了,自然会被沙海吞噬。”
叶静致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绿洲的水从哪里来?”
顾宁远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大概有什么地下暗河吧。不如找本写塔格尔沙漠的书,兴许前人有什么发现呢!”
叶静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露出轻松的笑容:“也好,不过写北地的杂记真是不多呢!”
她没有想到,一直烦恼的事情竟然在这么不经意间寻找到线索,如果她的猜测没错,那么这次前往连云城所带去的旨意或许正中城主白照夜的下怀。
彭蠡洲上月牙湖,月牙湖畔连云城。
行走数日,一行人终于来到这颗被喻为黄金古道上最璀璨明珠的繁荣城池。
白照夜带着她的子民亲自迎接她心爱的长女。而作为隆重邀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叶静致等人十分荣幸地在这场城主母女会面的场景中充当了布景。
桑竹晚对于他们的彻底忽视显得十分意外,尔后,便是不满,因为在抱着女儿转了个圈说胖了以后,白城主就带着她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内城走去,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的意思;
赵怀兰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在白城主眼里,除了自家亲亲夫君,就是这个长不大的独生女儿,其他人?她不熟……
叶静致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在充当完布景板以后,拉着顾宁远上车进城,顾宁远倒觉得有些好笑:“那个白城主不会是给我们下马威吧?”
叶静致摇头:“不是下马威,她只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而已。对她来说,我们不重要。”
顾宁远理解地点点头:“一块吃不到的肥肉,不如无视。”
叶静致笑:“你太看得起叶家了,对连云城来说,钱财是最不值得看重的东西。”
顾宁远奇怪:“既然是这样,桑家主君怎么放心让桑公子来连云城?”
叶静致道:“他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拜托我一同前来。”
顾宁远猜测:“桑家不会真的在闹分家吧!”
叶静致笑:“你的消息倒快。”
顾宁远不好意思了一回,到了这里以后他就发现男子的八卦能力也是极厉害的,不过他依然不太明白:“如果怕把桑公子牵连进去,大可以交托给其他亲戚,送到连云城……”
叶静致看他是一定要弄明白,只能告诉他:“连云城主君和桑家主君是亲兄弟,都是青城薛家的少卿,白主君为长,出嫁当日被连云城主率连城军抢了当夫君,等小少卿出世以后,薛家就把白主君从族谱上除名了。薛家向来诗书传家,以清流自喻,因为这件事,在世家里很是抬不起头,同辈其他子侄嫁得也都不太好。众人都不愿去触薛家的眉头,一直不提,便叫人渐渐忘记了。”
顾宁远惊奇:“那桑公子和白姑娘不就是表姐弟了?”
叶静致觉得顾宁远关注错了重点,但是这样也好,别人家的糟心事没必要多想。
“确实,不过,白姑娘大概对父家的亲戚没什么好感,至于桑公子,大概并不知道此事。”
桑竹晚确实不知道此事,见到和父亲仿佛模样的白主君时,惊讶异常。好在多年的修养放在那里,他表现地并不失礼。倒是薛未央,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血亲,一时情绪激动,直接昏厥过去。
白照夜大发雷霆,直接就把桑竹晚绑下去了,叶静致既然承了桑主君的请自然不能不管,好在为了照顾顾宁远随身带了西北神医。于是一面叫人通知白悦容和赵怀兰去内牢通个气,别真下了黑手,一面找孙吟雪商量再出手一次。
白悦容去自家地宫闭关寻宝去了,好在有个热心的赵怀兰,很是有两肋插刀的意气,立刻就去内牢救人;只是这西北神医深觉自己被人当私人大夫使,很不高兴,不愿意出诊,理由也简单:“死不了。”
薛未央是死不了,他身子不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连云城养的众多名医更不是吃干饭的,但叶静致却不太放心白照夜手下那群人,桑竹晚毕竟是个弱质少卿,万一吓出什么病来就不好了。
退一步讲,孙吟雪出手要是能起到比其他大夫更好的效果,他们也能让白照夜看重一些,不至于一直被无视。
所以,西北神医还是砸了一次牌子,巴巴去诊了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薛未央立时就幽幽醒过来了。
白照夜也不管一屋子围着的人,冲上去就把人搂在怀里“心儿”“肝儿”地一通肉麻。薛未央也是练出来了,等白照夜心疼肝疼完才询问自家外侄的情况,白照夜自然知道不能刺激薛未央,眼睛一转道:“小孩儿以为是自己的过错,正哭呢!我让悦容陪他出去转转散心。”
“刚才是我太高兴了,吓到孩子倒是罪过了。悦容这孩子向来没什么耐性,倒是愿意陪晚儿走走,到底是亲近的。”薛未央无不安慰。
白照夜点头应和:“亲近亲近,悦容去中越时常要和桑家打交道呢。”一边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找个刚散完心的桑少卿回来。
薛未央明显高兴起来:“原本就是一家人,是该走走的。竹晚是个好孩子,性子像极了未臻。”
“你喜欢?不如让悦容娶了他,以后就留在连云城陪你。”白照夜摸摸下巴思考此事的可行性,据她估计薛未臻没办法对付整个宗族的桑家人,何况此事隐约还有其他力量的推动,到时候连云城的求亲大约是桑家和薛未臻都无法拒绝的。
薛未央却不肯:“悦容上次来信不是说找到喜欢的公子了吗?晚儿自然也是要找个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
白照夜唯夫君令从:“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薛未央期待起来:“不知道悦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呢?今次真该叫她带回来给我瞧瞧的。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把人家公子娶进门?如此,后年我便能抱上小孙孙了。”继而有些失落:“也不知我还能不能活那么久。”
白照夜接地快:“当然能!小孩儿长得快,转眼你就又能见她成家,当上老祖宗呢!”
薛未央笑着摇头:“你以为是小妖怪,眨眨眼就大了?我呀,能见到小孙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白照夜抱着他的头,轻轻抚着他枯黄干涩的长发:“会的,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〇五八

桑竹晚被拉下去后就送进了内牢,白照夜怒气冲冲地发落了他,却又没把话说清楚,牢里的老公公看桑竹晚细皮嫩肉的富贵样子,有点摸不准要怎么“伺候”,最后决定去请示秋管事,秋管事问:“这是犯什么事儿的?”
“听内侍说似乎是冲撞了主君,把主君吓晕过去了。”
秋管事一挥手:“随便赏三十板,打死了去禀报一声就好,不打紧。”
老公公小心道:“听说是城主请来的客人呢。”
秋管事道:“冲撞了主君,哪有什么客人不客人的了,你们只管下重手,也算给他个干脆,省得到时候城主来问罪,又受一轮苦。”
老公公觉得有礼,还没告退,就看见赵怀兰匆匆忙忙闯进来。
“赵小姐,”秋管事起身揖了揖手,“你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
“秋管事,桑家公子是不是被带到你们这儿了?”
秋管事回头看老公公,老公公回道:“刚进来,正发愁要怎么处置呢!”
赵怀兰急道:“可处置不得!这可是主君嫡亲的外侄,若是主君醒了,定要寻他的。”
秋管事怀疑道:“主君何时有个这么大的外侄了?以前不曾听闻过,赵小姐莫不是唬我吧。”
赵怀兰心急如焚,但自己也只是个客人,只能和颜道:“白姑父和父家走动地少,桑少卿也是第一次来看望主君,难免不知道。你家小姐是清楚的,我已经派人去寻她了。”
“那便等少主来了再说吧。”
“秋管事,我知道你向来心善的,他毕竟是主君的亲戚,现在下了手,城主那儿是交代过去了,可万一主君追究,您不是也为难?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收拾个单间,先把他安置在这儿。若是主君醒了,城主仍要追究,你再处置不迟。”
秋管事摸了摸赵怀兰递来的金箔子,松了松眉毛:“也罢,不过是供他一两日茶水。”
赵怀兰不敢离开,自己守在内牢门口团团转,好容易看见侍女带了个人回来,定睛一瞧,却是白琦。
“你家少主呢?”
白琦道:“少主在地宫找什么东西,不肯出来。”
赵怀兰抓狂:“她又发什么疯!这是她亲表弟!”
白琦讨好地笑:“赵小姐您别急,少主让我带了手信来。”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柄纸扇。
赵怀兰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感到深深的无力,什么叫“别弄死”?这是救人还是罚人?
她更加无语的是,被白悦容随手拿来写手信的纸扇是前朝有名的“百竹扇”,宫廷内造所用,精致华美。最难得的是,这柄纸扇扇面分别是“书圣”王逸少的题字,“画圣”吴道玄的画作,双圣唯一一次合作的作品,举世只有九把。几经战乱,现在知道存世的只两把,原本该是有第三把的,如今却被白悦容活活糟蹋了。
赵怀兰拿着纸扇,瞧了半日,终究不舍得撕了,揣在怀里藏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侍女道:“赶紧去瞧瞧,白主君醒了没有。”
……
赵怀兰心急火燎等了一个时辰,终于有白照夜身边的白琼到内牢请桑竹晚“散完步后去主君处用饭”。
桑竹晚自觉受到侮辱,自然是不肯的,赵怀兰自告奋勇,先带桑少卿去散散心,白琼阴恻恻地看着桑竹晚:“少卿若是不高兴,主君就不高兴,如此城主便会生气,到时再失手作出什么来,少卿还多担待。”
赵怀兰死死拽着桑竹晚:“多谢白总管提醒。”说完,拉着桑竹晚一溜烟跑了。
桑竹晚想甩开她:“何至于怕成这样?”
赵怀兰认真道:“这不是怕,是文不与武斗。”连云城的人大多破坏力惊人,在这点上赵怀兰有深刻的认识,作为一个识时务的俊杰,她不打算和这种绝对强势的暴力理论。
桑竹晚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胆小鬼。”
赵怀兰善意地提醒桑竹晚:“桑少卿,不要这样随便批评一个女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肚量不与你计较。”说完便放开桑竹晚,打算回行馆。
好心当成驴肝肺!赵怀兰决定以后离白悦容家的亲戚要多远有多远。
桑竹晚看着空落落的手,意识到自己有点对不起救命恩人,咬咬嘴唇,桑少卿很是没大家风度地对赵怀兰喊道:“喂,你不是要带我散散心吗?”
赵怀兰背着他摇摇手:“赵某不叫‘喂’,况且赵某胆子小不敢去,桑少卿自便吧。”
桑竹晚知道自己是真的让赵怀兰生气了,声音也低了下去:“赵小姐,抱歉。”鼻子一酸,泪珠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滚出来,桑竹晚拿巾帕挡了眼睛,低头随意挑了个方向匆匆离开。
赵怀兰三两步追上他:“怎么哭起来了?”
桑竹晚躲开她的眼睛:“跟你没关系,我只是想回家了。”
赵怀兰叹了口气:“你也别怪白姑母,她爱重姑父,有时做事就失了分寸,并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桑竹晚道:“是她发了帖子请我来连云城做客,我好端端被塞了个伯父,一转眼又被拖到了内牢,满墙的铁链钉板,看管又是凶神恶煞的,你知道我那时有多害怕……”说着又哽咽了,泪珠来不及划过脸颊就急急地落到衣襟上,洇湿了一片。
从头到尾桑竹晚都表现地十分镇定,挺直脊背走进内牢,甚至在看到钉板上暗沉的凝固的陈年血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惊慌。但他并不是不怕的,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地从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最后到底是崩溃了。
赵怀兰伸手想安慰安慰他,又觉得不妥,最后只得道:“你外祖家不喜欢白姑母,姑母也心存芥蒂,你无辜受牵连,并不是她的本意。”白照夜的行为实在没什么可辩解的,她霸道惯了,除了薛未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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