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恨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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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优美的旋律新人走上红地毯，穿过粉红色的花拱门来到司仪面前。司仪一段颇为幽默的开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让这对新人放松不少。和一般的婚礼程序一样，到了新人交换婚戒，全场安静下来一起见证美好时刻。
　　伴娘和伴郎为新人拿上婚戒，新人为对方带上，下面的亲友起哄两人亲吻。新郎稍稍前倾吻上新娘粉润的唇，下面一阵欢呼叫好，婚礼到达□□。没人会去注意新人手上的戒子是不是一对，更没有人发现伴娘和伴郎手上和新人一样的戒子。
　　新人读了结婚宣言给长辈奉茶，长辈们给了改口钱。两位妈妈激动的留着泪，莫爸爸眼圈泛着红。
　　司仪给新人一大家照合影。齐妈妈和莫家两口坐在前面。齐妈妈身边的椅子是空的，那是给逝去的老伴留的位置。新人站在老人的后面。新娘旁边是伴娘，新娘一直握着伴娘的手，新郎旁边是伴郎。新郎一直搭着伴郎的肩。每个人会心微笑留下永恒记忆，其实人生的故事才真正开始。
　　换来这样祥和的时光，是四个人坚持的结果。事情要回到几个月前。初冬时节莫灵芝和齐志互相扮演着爱人的角色。周日休息都会去看望彼此家人。新年伊始齐爸爸被接回家，莫家三口去齐家过年。
　　齐爸爸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能在有生之年看着儿子结婚，儿媳妇又是那样知书达理，温婉贤惠。齐爸爸想着自己走的也会安心。
　　六口人吃完饺子，齐爸爸让老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莫灵芝看着被打开的礼物盒差点都吓哭了。那是一对戒指莫灵芝看着齐志，齐志也是莫名其妙，用眼神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状况。
　　“灵芝呀！你别怪小志，这戒指的事他不知道。你看你们这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我们也看的出来你们感情已经很深了。这不我也快离开了，我和你齐阿姨还有你爸妈谈论过你和齐志的婚事。你爸妈也同意，所以没有征求你们两个人的意见，就买了一对婚戒。也算是齐叔叔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齐爸爸坐在轮椅上抬起颤巍巍的手，将礼物盒放在莫灵芝手上。小小的礼物盒在莫灵芝手上，却像大山压在心上。所有人都看着莫灵芝，齐志满脸惊恐，不知道莫灵芝会不会拒绝礼物。要是莫灵芝拒绝也是正常，因为他们的约定就是骗人，不是骗婚。
　　莫灵芝拿起礼物盒对着齐叔叔微笑，“谢谢齐叔叔，让您和阿姨破费了！”齐爸爸看着莫灵芝手下戒子高兴的不得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红包。莫灵芝知道里面是什么，说什么也不肯收。
　　“叔叔阿姨，戒子我收了，这个我就不能再收了。”
　　“这孩子，戒子是戒子，这红包是给你的压岁钱必须收。”齐妈妈在一边说道。
　　“是呀！灵芝我爸妈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齐志也在一边帮腔。
　　莫灵芝狠狠地瞪着齐志，可在长辈眼里却看成了小情侣间的眉目传情。这之后就变成两家互赠礼物的场景。
　　因为莫灵芝带高三化学，而高三是没有假期的。莫灵芝回到她和江婉儿的小家，同样也带回了一件神秘礼物。江婉儿在大年初六回了家。莫灵芝把家收拾的干净整洁。两个人一见面，难免的互诉衷肠及相思之苦。江婉儿送给莫灵芝一个小礼物，莫灵芝看着礼物不由得笑了。那也是一枚戒子。
　　“怎么不喜欢吗？笑的那么难看。”江婉儿打趣道。
　　“我今年就收戒子了！”
　　江婉儿不解的看着她。莫灵芝把过年的事情告诉她。江婉儿摸着莫灵芝的脸颊。“老婆！那样的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那么做。不要心里有压力。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还有我。”
　　“那真的要结婚可怎么办？”莫灵芝担心的问道。
　　“那就要看齐志怎么办！警报你给他解除了。剩下的就交给他。”江婉儿拍拍莫灵芝的小脸。
　　“恩。那我可收下了。”莫灵芝高兴的收起戒子。
　　“婉儿，我也有礼物给你。”莫灵芝站起身来拉起江婉儿。
　　“什么礼物？”江婉儿被莫灵芝带进卧室。
　　江婉儿看见她床头上方墙上挂着一幅画。江婉儿看着那幅画觉得眼熟。
　　那是以白色为主的画，画中的枯树、山丘还大地被白雪覆盖。画的中一女子下半身被雪覆盖只呈现大概的轮廓，上半身□□俯卧在地面。背部的线条细腻柔和。画里的女子抬头看着画的左侧，表情尽显柔美安静，眼神清澈。当江婉儿看着画中女子的眼睛时心里一震。像极了某人。画的左侧是虚影下的城市。画中漂浮的雪花变成了女子飘逸的长发。女子像似雪之女神，用白雪洗去城市的污浊。
　　江婉儿看看画，又看看莫灵芝。表情中带着询问。莫灵芝笑而不答。江婉儿打开电脑，找到图片收藏夹。
　　前一阵她在艺形工作室的前辈，给她发过当代年轻画家夏恩画展的照片。里面有夏恩的独立作品和系类作品。特别是夏恩的《迷离少女》系类。因为之前系类中的《春》《夏》已经被炒的价钱很高。
　　她的前辈也格外注意这个系类。而且艺形内部消息《迷离少女》四部作品，《秋》和《冬》已经被高价订购。所以这次出展是最后也是唯一一次。因为这样的传闻夏恩的《春》《夏》被海外富商在出展当天一并买走。
　　所以前辈发的《春》《夏》《秋》《冬》照片也是少有！江婉儿一再确认照片和她房间的画。莫灵芝看着江婉儿紧张的样，一边哈哈大笑。
　　“说吧！这画是哪来的？”江婉儿不相信这画是假的。但也不相信莫灵芝能买的起这幅画。
　　“你的新年礼物。”
　　“不说，就大刑伺候。”江婉儿把手伸向莫灵芝腰部。
　　“我说！”莫灵芝知道江婉儿要干什么很快投降。
　　“首先，我想说声对不起，我一直有个秘密没和你说。”
　　“你别说你是夏恩。”江婉儿随口胡说起来。
　　“哈哈，哪有！你听我说。”莫灵芝拉着江婉儿坐到床上。
　　“说秘密之前我和你说一人。夏雨花，其实她就是夏恩。”莫灵芝看着江婉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莫灵芝点点头接着说。“这幅画的确是小花画的，而且里面的那个人是我。”
　　“去年十一咱俩闹别扭，我说是去给夏雨花补课，其实是给她当模特。我真的是想给你一个真正的礼物，因为你以前都不肯收我礼物的。答应当小花的模特也是为了今天能把有我的礼物送给你。”莫灵芝说的认真，江婉儿听着动容。
　　“你知不知道这画现在挺值钱的！”
　　“知道，但是小花答应给我了，我才不管！”莫灵芝任性的说。
　　“谢谢。”江婉儿上前拥抱莫灵芝，高兴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莫灵芝肩头。
　　“谢谢你给我的惊喜。我会一直珍藏。”
　　“好了好了！不哭了！”莫灵芝轻轻抚着江婉儿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娃娃

　　“我说了，这个婚我不能结！”齐志被妈妈唠叨的脾气渐长。气呼呼坐在沙发上抽烟。
　　“这怎么又不能结了？你爸爸走之前不是说好的吗？让我看着你和灵芝结婚。是不是你和灵芝吵架了？因为什么呀？你是不是欺负她了！”齐妈妈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恩，我们分手了！”
　　“你这孩子。”齐妈妈生气的拍着儿子的背。
　　“因为什么，你喜欢上别人了，还是其他的？”齐妈妈很喜欢莫灵芝，她不觉得是莫灵芝有错才造成两个人分手，错一定错在儿子身上。
　　“妈，你就别管了！”
　　“我能不管吗，我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就这样没了。我就连知道原因的权利都没有？小志呀，你怎么能对的起你爸？”对于儿子的态度，齐妈妈很痛心。
　　齐莫两家长辈原定过了正月选个日子就让两个孩子结婚，也好了齐爸爸的心愿。可是还没出正月，齐爸爸在睡梦中离开。齐家和莫家都处在悲痛之中。婚礼就被搁置下来。
　　走出亲人离世的悲痛中，齐妈妈还是觉得让两个孩子结婚才是对逝去老伴的交代，就天天督促儿子快点结婚。
　　刚开始齐志以为爸爸守孝为由将婚礼推迟。可是爸爸百天已经过去。妈妈又开始提这件事，齐志有些恼起身不回答妈妈的话，开了房门离开家。
　　“好，你不告诉我，我亲自去问。”齐妈妈随后也出了家门去往莫家。
　　莫灵芝上完今天最后一节化学课，揉着发酸的颈部回到办公室，现在离高考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学生和老师神经绷得很紧。这天天站着，一站就是一天，莫灵芝觉得自己都快成机器人了。
　　莫灵芝回到办公室喝了水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手机这时候响了是家里的电话。
　　“喂！”
　　“灵芝呀！”是老爸。
　　“爸，怎么了？”老爸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有大事。
　　“你今天下班回家，我和你妈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情，不能再电话里说吗？”莫灵芝有预感一定不是好事。
　　“还是你回家说比较好。你齐阿姨也在。”
　　“好，那我下班回去！”听到齐阿姨也在，莫灵芝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那好，我们等你回来。”
　　莫灵芝挂断爸爸电话，又给齐志打电话。齐志将今天和妈妈吵架的事情说了。
　　莫灵芝心里大叫不好！莫灵芝走出办公室到室外的操场上，找个没人的地方。
　　“那现在怎么办？”莫灵芝问着电话那边的齐志。
　　“我想总瞒着也不是办法，早晚有一天我要说的，现在我爸爸也没了！我也不会有太大的顾虑。我就是怕我说了你们再受到牵连。”
　　“我要问问婉儿，看她有什么办法。”莫灵芝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那好，你和婉婉商量好给我电话。”
　　莫灵芝又给江婉儿打电话。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
　　“齐志他要出柜。。。。。。”莫灵芝把齐志说的又复述给江婉儿。
　　“要不我们也。。。”江婉儿还没说出来。
　　“咱两想的一样。”莫灵芝就高兴的说着。
　　“与其这样瞒着不如趁着有齐志在，大家一起到我家把事情说清楚。”
　　“恩，好！”
　　“那我给齐志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带着让一起去我家。”
　　“好。”
　　莫灵芝给齐志电话告诉她和江婉儿的计划，齐志也放松了不少，他不是孤军奋战。。
　　齐志载着让，江婉儿载着莫灵芝。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莫灵芝家楼下。四个人互相鼓劲即使一会是暴风骤雨。好听的说是同甘共苦。难听的说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莫灵芝开门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推开门那瞬间她听到了屋里爸爸妈妈在说“灵芝回来了。”
　　莫灵芝牵着江婉儿的手先进屋，之后是齐志牵着让的手。四个人一起来到三位长辈面前问好。三位家长都齐齐的看着齐志和让，女生之间牵手在中国没什么，但是两个大男人牵手在哪都能看出什么来。
　　齐志鼓起勇气向莫爸爸和莫妈妈介绍让。然后对着妈妈说：“妈，对不起，婚我真的结不了。我只把灵芝当妹妹，决定和灵芝谈恋爱是为了让爸走的安心，让才是我的爱人。莫叔叔，莫阿姨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齐阿姨听完眼泪就下来了。她在国外也呆了很多年，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内心还是不能接受。齐妈妈站起身走到齐志身边抬手就是响亮的两个耳光。
　　“一个是替你爸打的，一个是自己的。”齐妈妈满脸是泪的看着儿子。又转头看着莫灵芝，莫灵芝心里也不是滋味。
　　“灵芝，阿姨没这福气，咱俩做不来婆媳。”
　　莫灵芝眼泪跟着掉下来。
　　莫妈妈看着这幅情景，拉过有些激动的齐妈妈。“老姐姐我可怎么办呀！我可怎么向老齐交代呀！”
　　齐志站在一边不敢上去安慰。
　　“妈爸，我也有件事和你们说。”
　　“什么事？”一边一直没说话的莫爸爸开了口。
　　“我和婉儿。。。”莫灵芝紧紧握着江婉儿的手。
　　“莫灵芝你不要说了。江婉儿我想尽快的见见你爸爸和江奶奶。你们都先出去吧！”莫妈妈一边安抚齐妈妈一边说着话。
　　“好的。我这就给我爸爸打电话。”
　　江婉儿给爸爸部队打了电话说明情况，江爸爸安排了时间说明天回去。
　　四个人被赶出莫家。齐志担心妈妈，莫妈妈说会留齐妈妈在家里住几天。
　　四个人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江奶奶家。江奶奶高兴的迎着四个人进屋。江婉儿把事情和奶奶说了一遍。
　　奶奶安慰江婉儿“放心，有奶奶在，谁也不能毁了我孙女的幸福。”
　　江奶奶的慈祥和蔼，让四个从炼狱出来的人倍感温暖。四人留宿在奶奶家。
　　这边莫家，莫妈妈将莫灵芝没说完的话说了。莫爸爸和齐阿姨都震惊无比。
　　“所以小志妈，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莫妈妈今天看着莫灵芝牵着江婉儿进屋就觉得要发生大事。果不其然齐志说他喜欢男的，那接下来莫灵芝肯定要说她喜欢江婉儿。莫爸爸不相信，莫妈妈就把她看到的事情都说了。莫爸爸听完便是一直唉声叹气。
　　“在外国，这样的事是很平常的事。。。就是我没想到我的儿子也是！”齐妈妈情绪平复很多，讲了一些国家对同性恋的看法，大多都是积极的。
　　第二天一早，四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和江奶奶有说有笑。江爸爸赶到家，家里气温骤降。
　　江奶奶走到儿子身边一巴掌拍在儿子身上。
　　“我们是你的敌人吗？你用的着回自己家也扳着脸吗？”
　　“妈，我没有！”江爸爸在妈妈面前服了软。
　　“你跟我来。”江奶奶拉着儿子的手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江婉儿四个人偷偷蹲在奶奶门口偷听。
　　“妈，婉婉的事你别跟着掺和。”
　　“我凭什么不搀和。凭你，你养她几天？婉婉喜欢什么颜色你知道吗？她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她小时候天天抱个破娃娃等爸爸回家你知道吗？她为什么喜欢拍照片你知道吗？她为什么喜欢小灵芝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婉婉小时候有个布娃娃那是她妈妈给她做的。告诉她等娃娃长大了爸爸就回家了。婉婉天天抱着娃娃和娃娃说话，你快点长大快点长大，你长大了爸爸就回家了。那年发大水不光冲走了婉婉妈，还冲走了娃娃。”
　　江婉儿在门口听着奶奶说着妈妈，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莫灵芝将江婉儿拥入怀中。
　　“你知道为什么婉婉那么喜欢小灵芝吗！因为小灵芝有着和娃娃一样的大眼睛。这些你都不知道！”
　　江爸爸被老妈说的哑口无言。
　　“今天去莫家，你必须站在婉婉和灵芝这边。这是我给你下的命令。”
　　“妈，这女孩在一起，不是那么简单的！”江爸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你就别再给她们添麻烦！”
　　“这。”
　　“行了，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真想你女儿幸福，你就跟着来，你要是觉得婉婉喜欢女孩给你丢脸了，那你现在就回你的部队去。这再也不是你的家。”江奶奶不想和儿子这头倔驴说了，爱来不来。江奶奶开开门就看见四个人蹲在门口。婉婉倒在莫灵芝怀里哭泣。
　　“傻丫头，哭什么？快擦擦！”江奶奶心疼的为孙女擦眼泪。
　　“谢谢奶奶！”莫灵芝红着眼眶对着奶奶说。
　　“行了，你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就说我和婉婉爸这就过去。”
　　“恩，好。”
　　江奶奶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