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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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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的态度把她从酒吧里像抗死猪一样弄回家,还好阿伶比较高产,还好阿伶脑细胞毕竟发达,不然她赚的稿费还不够贤美人一周的酒钱呢。
在我们阿伶辛辛苦苦帮她脱鞋盖被子的时候,我们的贤美人心安理得的睡的很香。她不理她,跑到沙发上一面放着电影,左手一支烟,右手一支笔,有时候天亮睡觉,有时候写着写着就睡了,碟机从来不关。
她是个有洁癖的女人,每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一盆水,把高跟鞋通通擦一遍,把昨天穿的裙子丢进洗衣机,然后洗澡,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洒她喜欢的香水,最后跑到书房去把头发晒干,折腾半天以后,换上干净的裙子和丝袜,拿走她桌子上的香烟,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一般这个时候她还在睡觉,虽然她动静不小,可是她仍然不去理。等她起来已是中午,她除了闻到满屋子浓艳香水味而外,就是会损失半包烟,这个时候碟机已经关掉了,人也早已无影无踪。这时,她就会出门做我店里的第一个客人,喝一杯espresso,来一块小点心,和我聊聊天,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自在或者烦恼,多半都是我听她说,关于她和姐姐的故事,一杯咖啡换一个故事,所以我从来不收她钱。她坐不了一个小时她就会走,去她喜欢的那个咖啡屋写作。
姐姐总是晚上来,给我爸爸妈妈的生活费,抽支烟,和我说两句,交代一下,就去酒吧里找朋友玩乐了,如此从容,如此优雅,一切都那么自然。完全看不出她在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闹矛盾。
这两个女人,不同时间,同一地点出现,渐渐的,我感受到了她们身上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她开始慢慢习惯淡妆,眉宇间多了一丝闲适与温柔,不再像我初次见她那样锋芒毕露,霸气外露。姐姐的妆容也越发简单,一般的只勾勒眼线,抹一些唇彩,她身上的衣裙早已变成清一色的淡色,出落得越发优雅妩媚,把自己藏得越发深了。她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可是和她们相处久了,你能感受到她们的一些内在的默契。
“上车!”
她又一次接到她电话,上一次是三天以前。她们出来的时候下起了雨,不算大但也不是绵绵细雨,两人都没带伞,这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打的士没空位,冒雨前行是她们唯一的选择。此时一辆白色小轿车在她们面前停下,他来了,我们的摄影师。他用命令的口吻叫阿伶上车,阿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晓贤扔了进去,上车,关门,说地址。
他们没有一句交流,她没有正眼瞧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他好几次偷偷从前视镜观察她的神情,他在故意绕远路她知道。他放不下她,这次能够再次重逢,他暗示自己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当时已是凌晨,雨滴轻敲车窗,霓虹已暗淡,车行了一路,他们眼中的景致仿佛是黑白色,有些昏暗,有些迷离,她靠着她,她望着窗外,他注视着她,一些依稀仿佛都变得朦胧。
“需要帮忙吗?”下车时他想要去帮助阿伶扶晓贤,可又怕阿伶不高兴,
“我可以,呵呵,麻烦你啦!”阿伶从容一笑,礼貌向他道谢之后,进了楼道
“再见···”他这句话说的很大声
“嗯···”阿伶终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轻轻应了一声,为这一次离别,阿伶又要彻夜无眠了。
他习惯等她的窗边亮了等才走,可是那天他等了很久,窗边都是黑暗的。
“你要不要进去?”
“在门口吹吹风不行啊!看我不顺眼就不要管我咯,我又没有强迫你··”
晓贤坐到楼梯上不肯走,靠着墙闭着眼抽烟,一脸无赖,一脸魅惑。阿伶抱着手看着她,足足站了二十分钟,她依旧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雨声让阿伶有些冒火,可晓贤的任性更让阿伶哭笑不得,她故意说话来刺激她,她终于变得不耐烦。她当然不会和她多废话。她一下子把晓贤抱起来,快步走上去打开门,然后直冲卧室,把她狠狠摔到床上;脱去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重重关上门,气喘吁吁地跑去书房休息。
阿伶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好脾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心里很不舒服。一般这种情况下,只有钢琴才能够疗伤。她手指敲击琴键的时候,眼神里划过一丝忧虑,一丝厌恶,一丝疲倦,她意识到有一些事在等待她做决定!
这时窗边的灯亮了,屋内再一次响起钢琴声,晓贤久违的乐声,摄影师久违的乐声,那天他摇下车窗,趴在车门的边缘,聆听。他突然觉得能再次听到阿伶的乐声真好。晓贤当然没有睡着,她在床上难过得扭动着身体,长发,红色的被子阿伶的玫瑰色外套,还有她脱掉一半的紫色亮裙,全部缠绕着她的身体,她扭曲着残妆未退的脸,看上去痛苦,颓靡,凄美。像一条喝了雄黄酒的蛇,身体卷缩着,怎么样都展不开。
那只乐曲大家都很熟悉,《禁色的蝴蝶》!阿伶脑子里全是那日他们亲吻那一幕,她当然不可能把他忘记,可是她逼自己也没有用!晓贤辗转反侧,忽然变得异常清醒,没有人看出她是憔悴的。摄影师一踏油门,一阵风走了,神情也在纠结中。似乎那一个晚上大家都在做决定。
听到那轰鸣的马达声,阿伶下意识地拉下窗帘,望一眼窗外···
“可不可以帮我做点事···”
“嗯···”
第二天。阿伶很早就进了浴室,不知是没睡还是起得早。她刚刚换上睡意出来,晓贤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和她说话,窗外雨好大,屋子里好闷。对话后的结果是,阿伶轻轻点头,晓贤继续躺倒床上去睡。从昨晚到现在她们的交流不过三句。
随后,她把她的衣服一件件丢进洗衣机,接着顶着湿湿的头发,蹲在浴室替她擦高跟鞋,一点一点的擦,动作很细很慢,雨声滴答滴答,洗衣机哗啦哗啦,她病了难过了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她倦了迷茫了,靠打扫屋子的方式给自己一个思考的契机。她不知道她昨天刚刚和男友分手,她不了解她对摄影师的感情是如何的难舍难分,一个在想办法让自己接受别离,一个在费心思让自己说出别离···
她睡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床头有一杯温水,雨一直下,她却不见了,本来她有话想对她说的,她顿时心灰意冷,不能自持的哭了起来,声音无限凄清。三十分钟以后,她买了食物回来,她知道她喜欢吃地瓜粥,结果水没动,床还是温的,床上的人不见了···事实上那一刻她是着急的,丢掉塑料袋,里面两碗地瓜粥成了垃圾,点上一支烟,出门,没带伞,没化妆。
此后,她变成了工作狂,她开始死命去赚钱。每天从青然咖啡馆开门到她关门,她都在那里拿出电脑敲键盘,写了好多小说,短篇的,中篇的,武侠的,言情的···一天到晚都是老编的电话,她的高产让编辑都感觉到惊讶。
她从以前的一周来三次改到一周一次,淡妆,外套,披着的卷发,淡然的微笑。她的形象从此在我心里定格,姐姐已经有很久没有和她通电话了,也有好久没有回家没有来我的咖啡馆了。老规矩,喝一杯咖啡,说一个故事,算算,故事差几个就要说完了,我有种感觉她会离开···
“你们这里换老板了?”
“是啊!”
“咖啡师也换了?”
“没有啊!”
她在咖啡馆坐了第七天,喝了第十四杯espresso之后,她感受到了这间咖啡屋的变化,玫瑰,咖啡的苦味,店面的黑白色,唱片的更换,在让她舒适的同时也让她感觉到不安,她向来敏感,很多细节都逃不出她的感官。
“我想见见你们的咖啡师!”
“好啊!我去叫他···”
就是不说,她也早已猜到是谁,所以她决定不再逃避,有什么话大家说清楚,免得日后麻烦。有些人好久不见,你会想他,有些人你嘴上说不在乎,哪天他真的消失了,你会着急。就像阿伶对晓贤,对曾经伤害过他的摄影师,对目前出于尴尬境地的莫君。
“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这是送你的!”
“直接一点,说!”
“我们重新开始!”
果然是他,那是个夕阳很灿烂的黄昏,他和她面对面坐着,他送给她一本相册。阿伶看都不看,只想和他坐着聊聊天,把该说的话说清楚,该解决的问题解决。那一刻,他好直白,开门见山,望着阿伶的眼睛,说出了那句话。这是他们相处以来他说过的最直白的一句话。
“那莫君怎么办?”她淡淡吐出一句,
“他在等我的答案!”他冷静回应,
“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还来找我,你知不道你会伤害更多的人?”阿伶情绪开始激动,
“你呢?你清楚吗?如果是你你会抛弃晓贤和我在一起吗?”他皱着眉,说得很是轻巧
“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到底在介意什么?”阿伶还是那句话,事实也就是如此,她点了烟不想再说什么。感觉像是郁闷了
“我从未见过两个好朋友会当着记者的面热吻!”他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句讽刺说得义正严词。
一席话让两人的神经都变得敏感,有很多东西想想很容易,但真的要把她说清楚真的好难,其实摄影师当时准备了很多话要对阿伶说的,到两人坐下来面对面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很多话不说阿伶都知道,很多话就是说出来什么也改变不了,两人由对视慢慢转变为沉默,摄影师说完,阿伶抽完一支烟,喝一口咖啡,一脸释然,看来她已经做了决定。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我为刚才的失态道歉···”
“没关系了,如果你真的爱莫君的话,请好好爱他,请你千万不要伤害他。我已经失去一个最好的朋友了,我不想他不开心!”
“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莫君对不对?”
“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的话呢?好了,不说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请你记住我刚刚给你说的那些,好好对我的朋友!”
“你总是让人没法拒绝···我答应你!”
最后的结果是摄影师无话可说,阿伶收下相册只身离开,背对着他的时候,她哭了。什么也没改变,什么也于事无补。只是摄影师从未见过这样铁石心肠,这样重情义的女子。这是她有生以来说的最明白的一席话,最清醒最无情的一次,她的伤口好难愈合,她不会给他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虽说她坦言,她爱过他,他是这个城市唯一给过她爱情美感的人,估计有很多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因为在他身边那个是莫君,是阿伶最好的蓝颜知己,她最怕伤害别人,尤其是自己的亲密朋友。一段感情最终只会有两种选择,要么厮守,要么离开。
阿伶选择了后者,因为他看到了身上那块和莫君一样的吊坠,就是上次她们在圣诞节多的那一颗,她知道莫君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当然尊重他。莫君在用这样一种含蓄的方式告诉她,他和她一样,不喜欢解释。
他为她辞掉工作买下她喜欢的咖啡屋打算为她一个人服务,当然这些她不知道,即使她知道了,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他是难过的,是痛苦的,他喝完了剩下半杯曼特宁,好苦好苦,可是咖啡凉了,就是这种味道,一段感情过期了,就是这种感觉。
这次的缠满游戏,三个人都受伤了。是谁的错呢?说不清楚,也没办法说清楚。这仿佛就像阿伶写的那句歌词,这不过是一场色相与贪婪的梦魇,怪只怪年华太美,相遇太美,现实总是有办法让一切变得残酷。
那天阿伶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收取这个月编辑寄来的稿费。和一本杂志,里面有她十篇短篇小说,登了厚厚的半本,里面夹着一个信封,有编辑的祝福和一沓一百的人民币,收入不菲。阿伶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她回到家,关掉了客厅里的大灯,只打开书桌上昏黄的台灯,她知道欣赏他的作品不适合太亮的灯光。她点了一支烟,坐在书桌前好认真地欣赏那本相册,里面的每一张作品是她喜欢的感觉,美得无可挑剔,似乎包揽了所有美的角度,低头沉思,侧脸浅笑,握笔凝眸,一切像诗一样呈现,一切像梦一般不真实。她突然想起了那天他们一起唱的那首歌,阿伶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去午夜场了。
她对着画册,然后在快要写完的日记本上写下这样一句话,“原来忘记一个人是这么困难的事······”
第24章 再见,我的爱人!
阿伶忙着在床底下找旅行箱,这时她听到了微弱的敲门声,轻到她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几秒钟之后门又被轻轻地敲打了几次,她才走过去打开客厅里的灯,这时她的心里有些不安···一开门,是虚弱的晓贤。
她毫无预兆得倒在她身上,像是晕厥,阿伶惊到了,她们同期跪在地上,阿伶还没有做好和她拥抱的准备。她用脸庞贴近她的脸,紧紧搂住她,露出微微的哭泣声。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
她几乎只有说两句话的力气,阿伶迅速抱起她走进卧室。床上的她脸色苍白如纸,消瘦了好多,呼吸若游丝,看来是虚弱到极点了!阿伶抱着手望着她,知道自己麻烦来了!晓贤发生了什么事占且不是重点,重点是阿伶怎样让她身体尽快恢复。还说去旅行,我们的贤美人总在关键时候打乱阿伶的计划。她每次出现都让阿伶别无选择···
以后三天,阿伶从快餐店买了粥,一点点喂给晓贤吃。然后坐在家里看电影,看书,写作,不敢出门,等我们的贤美人醒过来。
晓贤在昏睡三天之后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用被子裹紧自己的身体,神情呆滞且充满恐慌,阿伶走近,轻柔地掠开她前额垂下的秀发,她很久才回过神来用那极清澈极空洞的眼神和阿伶对视,她缓缓把自己从被子里解脱出来,站起身,双手抱住阿伶的腰,全身心贴近她的身体,阿伶有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阿伶从未觉得身边的空气如此压抑,伴随着她低沉的心跳声和沉闷的雨声,一起笼罩着阿伶。她感觉得到她受伤了。
“我好痛······”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
“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要洗澡!”
阿伶从未觉得她们的对白这样苍白无力过,估计晓贤当时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走进浴室,她在浴室外面,尽管水声哗啦哗啦很吵,可她凄厉哭声她还是听得很清楚,阿伶知道她不想让她听到她哭,可是有很多事都是欲盖弥彰。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先帮我化妆!”
晓贤在弄头发,似乎比刚才看上去有精神了些,阿伶在她身边询问。可是她仍旧不说重点,只是叫阿伶给她化妆。画眼线,涂唇彩,上胭脂,她始终是姿色出众的女子,一经阿伶的描摹,她依旧美的让所有人心动。可是再好的化妆师也无法她神情里的悲伤和幽怨始终难以抹去,阿伶望着境中晓贤精致颓靡的脸庞,心里划过一丝酸意。
从前阿伶给她上妆是为她添光彩,如今阿伶给她上妆是为她遮掩那无限的恐惧和哀愁。妆,在一个女人的不同年龄阶段有着不同的作用,而她们的友情就像这抹妆,随着她们年龄的增长渐渐变了味道。
“没看过我吃饭吗?”她的语气很冷,
“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伶有些气恼,她不知道晓贤到了这个份上还和她闹什么,她真正关心的是晓贤受伤的原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她说得很轻松,很坚决,吐一口眼圈对着阿伶冷笑,
她们去了一家西餐厅,她们点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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