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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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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陆信风从来没有见过的侍卫这时候领着璟帝往偏门走去,陆信风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小道。细细听来,里面竟然还有些丝竹喧闹之声,陆信风皱眉,这哪里像佛门清净第。
那侍卫叩了门,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过来开了门。陆信风看那小和尚模样十分周正,有双小鹿般的大眼,只是看着还是有些违和。
那侍卫似是熟人,当先就走了进去。
陆信风跟在那小和尚身后走着,这才发觉这身姿摇曳的小和尚违和在哪儿。他年纪轻轻的,居然描眉画眼了!这不是和尚庙么?
进得里头隐约的音乐声就清晰了,确实是有人在弹唱。
那侍卫面目俊秀,此时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她问道:“小师傅,那边是谁人在弹琴呢?这大冷的天,你们这儿可比家里还热乎。”
那小和尚一听也笑了,回说道:“这几天可有贵客来了呢。那几位小姐擅琴擅诗,又和气大方……”
“唷唷,听这话,姐姐我还短了你们的香油脂粉钱不成。我这两位姐妹可不是一般人,我今天可是特意带她们来见识的,你们可不能厚此薄彼,落了我的面子。”
那小和尚宣一声佛号,又同璟帝和陆信风二人点了下头,道:“施主是误会净慧的意思了,既是相聚,便是佛缘福祉,净慧只是想替几位引见引见。”
“那是我误会小师傅的好意了。只是我这两位姐妹从未来过此处,怕是席间会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净慧小师傅替我们另行安排。先请了那最体贴的来为我等讲佛吧。”
那小和尚笑了一笑把人领到了地方,并未经过丝竹声传出来的内堂,陆信风听着里头肆无忌惮的调笑声,隐隐觉得有几分耳熟。
三人坐定,小和尚又给人上了香茗,房间里烟气缭绕,熏香味混着脂粉味儿让陆信风有些想打喷嚏,于是起身将窗子开了一条小缝。
远处的回廊里一人压在一个宽袍和尚身上,大冷的天,居然想打野战!陆信风面色一变,璟帝也察觉了,靠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发青。
陆信风心下大骇,这哪里还是什么和尚庙,分明就是个娼馆!
陆信风正看着,回廊那头跑过来一红衣女子过去拉拉扯扯地把那个女子拉了起来,那女子站起身来笑了一阵,便被红衣女子拉走了。看那撞撞跌跌的样子,似乎是喝醉了。那和尚整理了一番衣袍,便和她们朝同一个方向去了。
陆信风又重新坐下来,这种污秽的地方其实到处都有,璟帝为什么偏生来这儿?
陆信风正疑惑呢,就进来三个和尚。你知道的,现在是年前,还不到理发的时候,所以进来的这三个和尚并不是真的光头,而是,圆寸!
陆信风一惊,真的要这么重口味么!
几个和尚都年轻,还算是端庄,坐下来了之后就媚眼看着几人。璟帝不说话,只是盯着陆信风。陆信风惊愕,难道是要自己开口?
“咳咳,几位师傅可真是美貌,只是不知是这京城的庙里头欺我姐妹人生,当我们是头次出来玩儿的么!”陆信风的兹阳话一出来,那几个和尚都露出些轻视的意思。
那侍卫也说:“哎呀,姐姐可莫要生气。这也是他们的规矩。还不去找几个真的知情识趣的来!”
那几个和尚一听,便都出去了。
陆信风炸毛:“这到底怎么回事!”
璟帝和侍卫都不答话,那边又换来了几个人,虽着道袍,却仍是千娇百媚,璟帝还是不满意。一直换来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笑语盈盈地进来了。
“几位施主可真是挑剔呢,想来也是听说了怀安的名头?只是怀安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
那侍卫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道:“难得主持赏脸,这算是见面礼了。”
那和尚宣一个佛号,谢过给钱的人,但是却并不伸手去拿。这时候璟帝却站了起来,桌边放着一把戒尺,璟帝确实不碰他,只用戒尺挑开了他的衣襟,道:“却也不用他,你就很好。”
那和尚却没想璟帝这么直接,微微侧了下身,也是有些怕了,璟帝本就久居上位,这气势全开的状态,确实不是一个小倌能招架得住的。“施主……”
“让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本事。自己来。”璟帝说着话,手上就用上了些劲儿,那和尚面色一白,却是不能反抗。
“施主,您是体面人,何苦为难我们这群孤苦男子。”那住持想必是觉得难堪,目中以含热泪。
璟帝却只是冷笑一声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那侍卫有眼力见儿,立马拉着陆信风出去了。
第 70 章
两人自己出了侧门,只见那侍卫放了个焰火,一群士兵便鱼贯而入;原来早就隐在山林当中。陆信风粗略看了眼,人还不少。璟帝果然不是个会以身试险的人,她有备而来,是想将里头的人一网打尽了。陆信风在人群的后头看见了郑平,看来这里是她主事。
不多时里头正寻欢作乐的女女男男变全被押了出来,一个个都酒气熏熏……打头的一个穿红衣的,居然是左敏之!
我擦,这倒霉孩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帝后的孝期刚过,她在这里和一群和尚待在一起,是要闹哪样啊?陆信风简直不敢自己的眼睛。
等等,被左敏之护着的这个?这居然留着带刘海的短发,这发型未免太不伦不类了吧……这身板,看着怎么这么结实伟岸?肩也太宽了点吧!这是男人吧是男人吧?这是直接穿越了吧直接穿越了吧!
陆信风心里犹如惊涛拍案骇浪击空晴天霹雳,她被震慑得外焦里嫩言语不能啊,左敏之是运气有多么好淘到个纯爷们儿啊!
陆信风对左敏之隐隐生出一丝奇妙的敬意呀,这是有志者事竟成啊!!
剩下其他被押出来的也是一些京中的纨绔,见到陆信风和御史郑平脸色都变了,大冷的天都吓得哆哆嗦嗦被绑在几匹马之后。陆信风看向郑平,那郑平对她略微点了下头,便自己上了马车,陆信风跟上,问道:“郑大人,陛下呢?”
“陛下另有打算,我们先走。”
陆信风撩开帘子并未在那些人里头看到那个住持。
回到城里天色已晚,陆信风也不管郑平要如何审案,自己匆匆回了府里。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太污秽了,不仅仅指庙宇变娼馆这事儿,还有璟帝又把她拎出去当人肉靶子了!
这又是个哑巴亏!
璟帝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管是去江南斩贪官,去西关夺兵权,还是号召百官捐俸禄,事情都是她陆信风在明面儿上做的!今天这事,明面上的人物只有她陆信风和郑平,郑平是御史,但是她陆信风又不是管这个事儿的,那只能是陆信风向郑平告状,带着郑平来捉贼拿赃了!
陆信风回到家里直接去了齐义忠的院子。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见齐义忠。
齐义忠的房里还点着灯,陆信风收拾了一下心情,抬脚走了进去。屋里齐义忠已经躺下了,平儿和红儿守在他的床边。
陆信风进来了按规矩他们是该立马出门的,可是平儿看了眼陆信风这才跟着红儿出去了,陆信风也没在意,自己洗漱了上了床。
齐义忠并未熟睡,陆信风上床的动静还是吵到了他,他朝陆信风的方向钻了钻,片刻后睁开了眼睛,那眼睛还带着些迷茫地看着她。
齐义忠的脸色还是不好,微弱的灯光下看着就觉得格外的脆弱。陆信风的心一瞬间就软了融化了,就那么摊成一滩浓得化不开。
陆信风赶紧把手里的油灯放下,把人搂进了怀里。要说她在和尚庙前看到那个纯爷们儿的时候,心里确实也是有些激动的,隐隐地还有对左敏之的羡慕。她竟然就因为那样一个男人,开始羡慕起左敏之的不管不顾为所欲为。那种型的男人,一直都是她的菜啊!
可是这真也只是一瞬间的欣赏而已,连迷惑都算不上。回家见了齐义忠她才有安定下来的感觉,只有他才是她的归属。她也不太明白齐义忠一开始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她,也许是举手投足一丝一毫所谓的男儿态都没有让她觉得相处起来不违和吧,只是如今他对着她撒娇,她是想退货也不成了。这一路走来,他已经变为最特殊的存在,不和任何别人是一类。又或者,从一开始就被他吸引了吧,从一开始就只注意他一个人,就像是命运一般。感情这种事,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是这样了。
齐义忠勉强勾起了个笑,也不多说话,安心靠着陆信风。陆信风还来不及说上一个字,他却又接着睡着了。
陆信风已然明白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左敏之在享受着这个世界的特权,却在寻找着那个世界的蛛丝马迹。其实前尘往事无非旧梦一场,不如就此忘却得好。
陆信风熄了油灯,由此进入酣甜的睡眠。无梦,却在半夜被齐义忠辗转反侧吵醒。
陆信风只能隐隐听到齐义忠在悄声说话:“宝儿乖,别怕,爹爹陪着你,别怕……”
陆信风不知道齐义忠已经给孩子取好小名了,她伸手去摸齐义忠的肚子,却摸到齐义忠放在肚子上的手,饶是如此,也知道此时孩子动得厉害。
“怎么了?忠儿。”
“无事,大人我吵着你了?”齐义忠说着无事,可是声音却带着些抖,听着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让孩子别怕,分明是在告诉自己,让自己别怕。
“忠儿。”
“……”陆信风从床上坐起,这就要看齐义忠的情况,齐义忠这时才道:“大人,就是孩子动得有些厉害,一会儿就好了。”
“你可不是骗我的?”
“大人!”齐义忠嗔怪道,陆信风心口一跳,剩下得话也说不出口了,人又实在困得厉害,便把枕头立起来,自己坐了起来,让齐义忠半靠在自己怀里睡。
齐义忠其实就是在骗陆信风。他不好受,非常地不好受,他心里也怕,怕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要过年了,各处都有些进府来送年货提前拜年的人。今天下午,陆父城外的庄子里的管事一家子来了,还顺带要给自己女儿求个姻缘。陆父也没多想,立马就说这边有个好少年,却是把惜墨指了过去。
按理来说,绝对没有岳父管着女婿陪嫁这种道理,可是这惜墨刚出了这事,齐义忠又大着肚子,这事,陆父做得也不算多不合规矩。这偏偏就给了惜墨这事还有回旋余地的错觉。陆父直接派人通知的惜墨,都没经过齐义忠的手。
齐义忠正好午睡醒来,那惜墨就要来谢他的照顾之恩,那盯着他收拾行李的人也就放行了。却不料惜墨跪在齐义忠面前头都要磕破了,就是不想去城外庄子里,老爷非要押着他出去。齐义忠走过去想拉他起来,却被他一把抱住了小腿。这时候众人才呼啦啦地围了过来。那惜墨好不狼狈,齐义忠也有些被吓到,第一反应便是这人离他这么近,可莫要对孩子不利,这便就要挣脱了去。惜墨偏偏又抱得紧,他挣脱这一番,难免是花了些力气的。
虽然也有旁人护着,惜墨也被人拉开送走了,他从那时开始肚子便有些坠痛之感。他不敢怠慢,立马请了大夫过府。那大夫说他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这往后半个月,最好卧床休息,又给他开了几服药,他晚上喝过了便睡了,一直到刚才,孩子闹得厉害,才把他闹醒了。
他心里也是怕极了,却又觉得那惜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也不想说出去了让陆信风担心,便不曾对陆信风说真话。
早晨醒时齐义忠还在陆信风的怀里睡着,陆信风穿戴完毕正要出门,忽然想起已经有了小名的孩子又折返回来摸着齐义忠的肚子道:“宝儿乖,你爹爹最疼你了,不要闹你爹爹啊乖。等你出来娘亲给你买糖吃。”
朝堂上这一天可谓是风云变幻。
璟帝拉了五六个官员出来说她们教女无方,这当头的一个,就是左相。那措辞之严厉,也是陆信风生平仅见。几老臣都年纪一大把,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璟帝让她们闭门思过一年,罚俸三年。
这就是赤裸裸的削权了。
郑平连夜审的那几个人,这会儿连认罪书都出来了。
陆信风只觉得背脊发凉,在那朝堂上一刻都不想多待。她一直在忍,一直在忍,一直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君权神授,自己就是要像工蜂围绕着蜂王,工蚁围绕着蚁后一般伺候璟帝,闭上自己的五官五感什么都不去想,把服从璟帝当成印在自己骨子里的教条。
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还有爱人和孩子,再这样下去,谁护着她的爱人孩子,难道真要混成邹枚那般家破人亡,她才知道悔么?
第 71 章
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还有爱人和孩子,再这样下去,谁护着她的爱人孩子,难道真要混成邹枚那般家破人亡,她才知道悔么?
陆信风下了朝之后一刻不停地回了家。这场景与前一天的依然是那么相似,因为快要过年了,几个小厮正忙着给院子里张灯结彩,陆信风没有理会他们的请安,直接进房找齐义忠。刚推开门,却见惜英端着一个空碗出来,遇见陆信风,那神情分明有些慌。
陆信风闻到了药味儿。她心里一咯噔,直接冲进了内间。
齐义忠正靠坐在床上,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抓着床边盘子里的蜜饯。
“大人?”齐义忠也没想到陆信风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看见陆信风还有些惊异,口里含着蜜饯说话也有些含糊。
“忠儿,你怎么在喝药?”陆信风快步走到床边坐下。
“昨日请的大夫来看了一下。并无大碍。”
“别骗我,无大碍你喝什么药?”
“只是身子有些不爽利,大人不必担心。”
“你……别什么都自己扛着。我怎么能不担心?以后不舒服都要告诉我,虽不能代你病痛,却也能陪在旁边心疼你。”
齐义忠闻言一笑:“大人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哪家的夫郎怀孕是要妻主陪在旁边的。再说了,你在外面都是大事,我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不给你添乱了。”
陆信风闻言握住了齐义忠的手,道:“哪里有什么大事。夫郎孩子就是最大的事。”
齐义忠闻言红了脸,把手抽了出来,嗔怪道:“出息!”
齐义忠只是在撒娇,却也让陆信风反省了自己。瞧你那出息。就是因为一直都太没出息,才被人拿着当抢使,冲在最前面的都死得最早啊,你是不懂还是怎么地!身为一个女子,不为家人谋划,却每日浑浑噩噩,果真是没出息至极。
陆信风收了手,摸了摸宝宝,这才从内院里出来了。大白天的就混在内院,果真是……陆信风也对自己无语了。
她回到书房,立马提笔给卓勤写了封信。她如今欠缺的,就是人脉。为了怕人说外戚当权,又怕璟帝疑心,她一直没有下心思去结交京里的人。这是她原来的保命符,现在想来,把所有鸡蛋都放在璟帝这一个篮子里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
陆信风思来想去,也只有在西关那些人,也许可以和她互相依靠一番。她们都是璟帝亲信,但也都瞒着璟帝有着自己的秘密,特别是邹枚。
陆信风放下手中的笔,将信送出。
天空又在飘雪,一晃眼,又是一整年了。算得上是有惊无险的一年。今晚吃过团圆饭,就又是新的一年了。却又不知这一年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府里虽然人不多,大家面上也都是喜庆,也算是有个兴旺之感。陆信风最近都在谋划出走的事情,同齐义忠待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吃过饭就早早陪着齐义忠回了。
她隐隐觉得这个京城就快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屋外都是些炮仗声儿,陆信风不放他出门,他也只能干听着,面上都掩饰不住艳羡。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体。”陆信风一边给齐义忠揉着肿胀的小腿,一边轻声说。
齐义忠也不开口,只是抿嘴笑,大抵是陆信风的动作弄得他有些痒了吧。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并说出来。”
齐义忠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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