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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驸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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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谁?”忐忑不安的慕容菲追问,虽然之前曾怀疑过,特别是她许多的生活习性都与亭十分相似时,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但在确认她是女子后又推翻了所有的猜想。
  “菲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亭缓缓的走到对方跟前,弯下腰凑到慕容菲面前,两人四目僵持了好久。
  “你是亭?”对方熟悉深邃的眼神让菲无法捉摸到底,拼命摇头想要否认但还是说了,“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与你圆房,就是因为我与你一样都是女子。”亭好不怜惜的托起菲儿的下巴讽刺的说到,“这么漂亮的脸蛋,可惜是个瘸子。”
  慕容菲挥开了对方的手,“你到底想怎样?”
  “放心,现在比起你,我对慕容姬更有兴趣。”重新挺直腰的欧阳亭冷冷的说。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不要将她扯进来。”
  “你这是在求我吗?怎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姬儿是无辜的,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在你选择了欧阳歌出卖我的时候已经是丧失了存放在我这里的筹码了。”亭指了指已经麻木的心冷冰冰的说。
  “你…”慕容菲抬头恰巧与对方视线相接,依旧在笑的脸上挂着那双冰冷的眼,生生的刺痛着她的心,害亭变成这样的不正是她吗?现在又如何有何资格在要求她什么,愧疚让她无法在面对对方。
  以前被仇恨遮蔽了双眼的她居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亭在一点一点的改变,就连她所有的付出也没有看见,这样的她现在还能乞求些什么呢?


☆、第六十一画

  “将军;派出去暗杀欧阳亭的人都无一生还。”一位副将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汇报这一消息给欧阳歌;就算是像他这种身经百战的副将也无法相信;偏偏却是事实,派出去的人手在军营中可谓出类拔萃百里挑一的战士。居然没有伤到对方丝毫就全军覆没;对方究竟是多可怕的人。
  “欧阳亭曾受重伤就算痊愈相信武功也未必能恢复如此神速;难道说又是那批可恶的死士在碍手碍脚阻我大业。”恼羞成怒的欧阳歌掀翻了桌子;酒壶破碎溅起的碎片划伤依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副将。自从被逼出龙城之后欧阳歌脾气暴躁,得知欧阳亭赶赴京都的消息就立马派人前去追杀;“给本将军加派人手,在拿不下她的人头我就那你的;滚。”
  原来欧阳亭发狂的逃出丞相府后,被欧阳歌派出去的杀手埋伏;在一处无人的空巷里拦下了丧失理智的欧阳亭,眼看是下手的好机会,没想到却成为他们最错误的决定。那血红的双眸像吞噬他们的灵魂,带着万分的恐惧离开人世,难道还有什么比这种无知的死亡更具杀伤力。
  京都的上空乌云密布,大风带起地上的落叶显得好不凄凉,穿的十分单薄独自坐在院中的慕容菲心像被掏空一般坐立难安,对她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简直令人无法相信。无论是亭并没有死而且还好好的活在她身边,还是她的真实身份都已经令菲应接不暇,恐怕也是自食其果,当初不是曾屡次欺骗对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报应而已。
  雨没有任何征兆的卸下来,冰冷的雨水击打在她的脸上已经让人分不清是水还是泪,身上衣衫没有逃过无情的雨,紧贴的衣物让人显得更瘦削,**的人紧握的双手狠狠的捶打着椅子的扶手,红肿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仰起头嘶声呐喊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公主。”雨幕中孤单的慕容菲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半边脸都被乌金面罩所遮,仅露出冷厉的双眼。
  “是你。”慕容菲并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是谁。
  “属下奉命来带你走。”
  “奉谁之命?亭吗?”见对方没有回应慕容菲冷笑道,“是她让你来杀我的吗?也好,反正是我欠她的,动手吧。”
  闭起双眼的慕容菲脑海里净是昔日欧阳亭的种种温柔,特别忆起皇宫中替她挡下的那一刀,就算到了现在过了这么久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一路以来原来对方为了她已经伤痕累累,恐怕现在就算赔上性命也无法弥补这种亏欠。
  知道亭命兽来索命,她不恨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继续活着也恐怕再也无法面对对方,死无论对她还是亭而言都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以前的她是那样的温柔,如太阳一般温暖人心,而现在的她如寒冰一样冷。如果世上真的有忘忧草她希望亭能够吃下,最少将她彻底忘记,就不必像现在那样痛苦。却自私的希望自己能记住这个人一辈子。
  其实在得知她是女子那一刻,并没有丝毫的厌恶相反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此时此刻她才深深体会到音凝当日所说的故事,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不会顾及太多,单纯的爱着哪个人足以。本以为这一生也不会在遇到一个令她心动的人,没想到临死才发现原来早心有所系。
  “兽,临死前我还有一个请求?”忍受着被雨水击打的疼痛,慕容菲坚持睁开了双眼看着天空,“请你务必好好照顾亭。”
  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的音凝醒来已经是晚上,房间灯火通明却无法驱赶窗外狂风中夹着暴雨所带来的寒意,全身乏力还是坚持使尽最后一份力爬起来唤,“亭,你在哪?”
  “音凝姑娘,你醒了?”他的出现让房间显得更冷。
  “兽,亭呢?”自从对上一次离开京都后,这是音凝第一次在见到兽了,比起他为何这段时间失踪,她更关心独自跑走的欧阳亭现况。
  “少主已经回府,请您放心。”
  “我要回去找她。”
  “可能这段时间你那都不能去,请安心住在这里。”
  “这里是那?”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你要将我带到这里?”
  “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亭的意思吗?”音凝接着追问,“为什么?”
  “只要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为你们好。”
  “我们?”
  就在这时候屏风后的慕容菲推着轮椅慢慢靠近,双眼早被一层雾水笼罩,哽咽的说,“音凝妹妹可安好?”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看到慕容菲的出现更让音凝越发的不安深知亭害怕孤单,而她知道慕容菲在亭心目中的地位,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待在她的身边该如何是好。
  “兽,求你,就算你把我留在这也送公主回去,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公主。”激动不已的音凝刚下床结果才发现双腿无力的跌落在地上,还是坚持拉着兽的衣摆。
  “将公主送过来也是少主的意思。”兽弯下腰将地上的音凝抱起来放了回床上,她之所以四肢无力跟心情有很大关系,体质已经不好跌宕起伏的心率更造成她出现昏厥与麻痹的现象。
  将人放下手兽也很识相的离开,留下公主与音凝两人互相抚慰,希望她们能尽快适应少主的突变。
  原来兽对两女隐瞒了一个有关亭的秘密,当时亭之所以在寒烟阁癫狂要追溯到她的童年。记得那年亭也就八岁大,与很多的夜晚一样平静,而她却挥舞着一把百斤之重的利,瞬间将寒烟阁内伺候下人一个不留都残杀掉,如果不是欧阳志及时赶来制止她,恐怕要血洗整个丞相府,到至今兽还是清晰的记得少主那双灵动的眼睛慢慢蜕变成血一样的鲜红,就算历经生死的他都望而生畏。
  当年爱妹心切的欧阳志连夜将尸体处理掉,等欧阳亭第二日醒来还骗她说下人太久没歇息,都放她们回家探亲。
  “哥哥,我昨日发了一个噩梦。”那时候稚嫩的欧阳亭害怕的拉着欧阳志的手,没想到被对方潜意识的挣脱掉。
  “对不起。”欧阳志重新拾起了亭的小手,“那丫头昨晚做了一个什么噩梦?”
  “哥哥为什么要挥开亭儿的手?”天真烂漫又带着点执着的小鬼继续追问,“哥哥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
  欧阳亭将她昨夜将院里伺候的下人杀死的噩梦告诉欧阳志,因为她潜意识中似乎察觉到那并不是一个噩梦。而她怕真的将事情说破后,欧阳志会遗弃她。
  这些年来她都一直害怕会随时变成当日的恶魔,所以就连睡觉也没不敢太踏实,担心会伤害到一些不想伤害的人,做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
  自从认识音凝还有慕容菲之后,发觉两人都紧扣她的心弦,这种感觉从欧阳志失踪后就一直都没有过,所以她很珍惜这两个人,即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忍心让她们受到丝毫损伤,这也是解释了为何对她们两人都若即若离,志的失踪让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的失去。
  其实当她获悉爹爹有意将欧阳家未来传承给堂兄欧阳歌的时候,她觉得肩膀的担子突然卸下来,三年来从未觉得如此轻松,她打算离开因为她知道留下来只会成为爹爹绊脚石,就在南宫翎被杀而她被嫁祸躲在荒宅之内就打算离开,虽然心有不舍但有一种睿智叫懂得放手。
  “少主明明知道设计陷害你的是欧阳歌,为什么还要离开?”原来一早欧阳亭已经得悉这一切幕后的黑手就是垂涎欧阳家的欧阳歌,而且从探子口中也得知慕容菲与欧阳歌走的很近,恐怕她也一早知道欧阳歌的狼子野心。
  曾多少次旁敲侧击的希望从慕容菲知道真相,不是为了守住而是为了得到,得到莫容菲的真心,却一次次的被她避开了,但她并没有责怪对方。
  “我不擅长王者御术,争权夺利也非我所好,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才是我的挚爱。欧阳歌无论对爹爹…还是…对公主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们需要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替他们遮风挡雨,而不是我。”亭似乎也察觉到慕容菲对她的吸引愈发强烈,如果不马上抽刀断水怕水更流,毕竟她觉得无法给对方幸福。
  “少主。”兽虽然不懂感情,但还是能强烈感觉到他们少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所散发那深深的伤感,需要对自己多狠心才能说出刚才那一番话,被家人遗弃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而亭偏偏能如此平静的说出来,兽忍不住劝道,“那少主至少也带上音凝姑娘一起离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虽然你与哥哥对当年的事只字不提,但又岂能瞒得过我。最近梦魇缠身,与当年感觉十分相似,怎能将音凝带在身边。”撇开身为女子的亭没有把握给对方幸福,就连保护对方周全的基本要求都无法承诺,又岂敢轻易带上对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再次丧失了理智,而她们两人又不幸的在我身边,你千万一定要将她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绝对不能让我找到她们,知道了吗?”
  “遵命。”
  其实对亭而言慕容菲与音凝在她心底都占据了一席之位,只是至今她都还无法看清自己的心罢了,害怕失去而止步不前是她解不开的心结。


☆、第六十二画

  身着紫铜色绣金官袍头戴乌沙攀龙冠的欧阳亭奉命入宫觐见;“臣;拜见皇上。”
  “爱卿无须多礼;朕的两位公主都要下嫁给你还这么见外,跟她们一样叫父王就可以了。”慕容淳离开了位置亲自下来将还跪在地上的欧阳亭扶起来;却发觉对方手足异于常人的冰凉;便也马上松开了手。
  “不知道父王传召儿臣所谓何事?”从进门到现在亭都很规矩守着君臣之礼;并没有因为慕容淳显得格外客套而变得热情起来,依旧摆着那副冷冰冰的脸一时间也让人捉摸不透。
  本打算与对方商议联盟一事的慕容淳也为好先搁在一边;笑容满面的拉家常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与姬儿大婚的事宜。”
  “公主婚嫁之事一向都由礼官操办,父王对十二公主也未免太宠爱了。”回想起当年慕容菲嫁给她的时候;就没见过宫里任何一个人像现在一样紧锣密鼓的筹备,更别提皇上亲自召见,是慕容菲太不受见还是说十二公主太被关注。
  “毕竟姬儿是皇后唯一的女儿,朕理所当然的要多操点心,对吧。”差点哑口无言不免汗颜,一时口快将南宫雪搬出来挡一下。
  “父王所言甚是。”欧阳亭也适可而止并没有死缠烂打。
  “朕是想既然驸马已贵为丞相,那日后就搬回来京都,住在附近就算日后皇后思念公主探望起来也方便,你说呢?”旁敲侧击的想让欧阳亭入赘,目的就是方便操控她手中还剩一半的龙威军。
  “家父年迈身体也大不如前,做人儿女也希望能伺候左右略尽孝心,相信皇上能理解。”道高一丈魔高一尺,知道对方意不在此,看穿对方心思的欧阳亭便继续说,“南宫家狼子野心人人得以诛之,就算儿臣回到属地也必定协助父王歼灭这□臣贼子。”
  不知道欧阳亭是故意吊慕容淳胃口还是担心他不放人,不过可以肯定最后一番话说中了对方的心思,听完慕容淳脸上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也没强求让欧阳亭搬回来,拍了拍她肩膀说,“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欧阳家果然世代忠良是朕的左膀右臂。”
  两人又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闲谈了一会,慕容淳也知道说下去也无益便说,“驸马难得一趟进宫,一会就去见见姬儿,都要大婚不能太生分。”
  欧阳亭离开了御书房来到了后宫,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来到了她与慕容菲第一次见面的万花园,真是园如其名无论是春夏秋冬里面都盛放各式的花样,好像置身花海之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亭并未被这艳丽的景色所吸引,独自站在柳树之下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那池荷花。
  “你为什么要答应父王?”身后响起那银铃般的熟悉声音。
  “我答应他什么呢?”回过头的欧阳亭看到如昔日一样玲珑剔透的慕容姬忍不住调侃。
  “你答应他…”听到对方这么说慕容姬脸红羞涩,更添几分女儿家的清纯,犹抱琵琶半遮面足让鳞国男子把持不住,可惜偏偏遇到的是一个女子,跳动的那颗已经被伤的千仓百孔的心,“你这坏蛋,欺负人。”
  “我怎么就欺负你了?”
  “你明明就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还在这里装疯卖傻,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一早知道公主不喜欢在下,就不答应皇上这趟婚事,可惜…”终于欧阳亭说出了刚才慕容姬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关键时候又掉链子明显是在捉弄对方。
  “可惜什么?快说。”急的慕容姬恨不得狠狠的掐着对方的脖子,逼她将所有的事一次讲完。
  “可惜就在刚才我答应皇上将十二公主娶回家。”装的一脸无奈的欧阳亭回答。
  “那你现在马上过去跟父王说不娶就可以啦。”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我现在跑去退婚皇上不高兴将砍了,那公主就是谋杀驸马的始作俑者幕后黑手,我又岂能让公主背上这一骂名,对吧。”
  “不怕,不就是一个骂名,又不用死人,你放心去吧。”听到这里慕容姬才发觉对方一直在耍她玩,一时气不过来也绝地反击。
  “你倒真忍心见我死。”
  “没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欧阳亭突然想起什么又接着刚才的话,“不是好汉,而是一条好女。”
  “少在这里跟本公主扯,你死心吧,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慕容姬知道说不过地方,豁出去厚着脸皮说出不嫁。
  “我也好奇看你这胳膊如何扭过皇上的大腿。”说完欧阳亭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慕容姬唤了一声。
  “公主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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