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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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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感觉突然间就强烈了起来。心头蓦地一跳,镜月未央即刻想到了什么,赶紧走过去扑到床榻边抓起皇帝的手,满脸的殷切:“父皇,你一定要熬到等儿臣把孩子生下来啊!不然,叫儿臣挺着一个大肚子怎么跟那群豺狼虎豹争权夺势?!万一出了点意外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死丫头!”皇帝闻言脸色一黑,不快地瞪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话?咒你父皇呢!那毒虽然厉害,但朕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没那么容易送命。”
“真的?”镜月未央斜眉一挑,显然是不信,“那你之前怎么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装得也太像了吧?”
“咳咳……”皇帝差点被她气吐血,连瞪都懒得瞪她,干脆闭上眼侧过身。
“哎呀,跟你开玩笑的啦!”镜月未央起身坐到床边,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腔调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对着皇帝侧身的背影笑了笑,“未央一定会把伤害父皇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说到后面,口吻已然阴佞狠辣,势无可挡。
听到镜月未央慢慢走远的脚步声,皇帝转回身,略微浑浊的眼睛里透过一抹不可忽视的决心,他这一辈子过得都不随心,镜月未央就像是他的人生寄望一样,他的所有心血和寄托就倾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她不能失败!
优柔寡断温吞仁慈的他从来都没有过决绝的时候,然而这一回,他或许该在最后的时刻果决一次。
身为一国之君,可以庸碌无能,却不可以没有傲骨!
“什么事急着找本殿?”
“殿下,公主府来了客人。”
“什么客人,这么大的架子,连音儿也哄不住?”
“是凤城城主西门公子。”
噗——
一口老血!
这段时间一直跟那群浑蛋搅和在一起,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本来说好了一个多月之后西门九幽回来皇城找她,这都过去四五个月了,他会不会气得想一刀砍了自己?!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镜月未央火速出宫赶回了府里,还未踏进大堂的门槛,就听到里面传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镜月未央脸色一黑,走到门槛边往里面幽幽一探——
真是一群听话的崽子,居然真的打起麻将来了!是不是她让他们去吃shi他们就真的去吃shi啊?!
“一筒。”西门九幽凉凉地吐出两个字。
“九条。”白朗之沉稳有力地把打出去的牌按在桌面,继而才伸手摸了一张新牌,神色平定,稳稳的。
“三万。”彦音水袖清扬,一手支肘撑着下巴,一手仔细摸了摸没亮牌面的麻将牌,随后将其轻轻丢了出去。
“碰。”不等慕容晏拿牌,西门九幽轻哼了一声,把彦音丢出去的牌拾了过去,整到自己的牌堆边,另一只手则轻轻抚着趴在膝盖上安详地睡着懒觉的火云貂,岿然不动稳如山,“七筒。”
“碰!”慕容晏“啪”地翻开两个七筒拍在桌面,把麻将牌当成出气筒狠狠地摞到桌边,看得出来,这几局下来他应该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位,不知道有没有把亵裤给输掉,“二万!”
“十三幺,糊了。”
镜月未央俯身捡起慕容晏刚刚打出来的牌,凑到彦音的牌堆里,随即“唰”的一翻牌,又是彦音点炮,输双倍!
“你们的赌彩是什么?”
“谁输了,谁就侍寝。”彦音目光潋滟,好比春花秋水,看得人一阵心动。
“那现在谁输最多?”
西门九幽稳坐如山,好整以暇地看好戏:“自然是慕容。”
“咦?”镜月未央挑起眉尾看向彦音,“难道不该是你输吗?”
“我是想输啊……”彦音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有人比我输得多,我也没有办法,最后这一把你又来搅局。”
镜月未央扫了一眼牌面,辩驳他:“骗人!不想赢还做这么大的牌,谁信啊?!”
彦音立刻委屈得目光闪闪,赤子之心天地可鉴地急切辩解:“牌是大,可是难做啊,而且就算做成了,我也不会糊的……”
这话一出,边上的慕容晏立刻又沉了三分脸色,却是碍于众人在场发作不得。见他如此,镜月未央就忍不住起坏心思,转过身来屈膝就坐到了彦音的腿上,伸手绕过他的肩头环上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开口调戏:“这么说,今晚是你来侍寝了?”
对上镜月未央戏谑的目光,慕容晏的脸色又青又红,当即拿开她的手推开她:“你妄想!”说着便起身要走。
却不料他那一推太用力,重重地把镜月未央甩到了桌角,镜月未央当即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整张脸立刻就皱成了一块。
众人见状齐齐不禁变了脸色,慕容晏半抬的脚步很快又放了回去,转过头惊惧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
“央儿!”彦音惊呼一声,立刻推开凳子走到镜月未央身边,单膝下跪扶起她,苍白的脸上聚满了焦虑,“央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到了孩子?!”
听到“孩子”二字,其余三人的眸光皆是微微一颤,却是各有所想。
“我看看。”白朗之随即跟着蹲下身,拾起镜月未央的手腕准备探脉,掩着一层衣袖,手指却被镜月未央反手握了一下,随即又快速松开。白朗之微微抬眉,抓着她的手腕才探了一下,即刻就将眉头狠狠拧成了“川字”,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朝室内走去,“快叫人准备一盆热水!”
彦音闻言眸光一沉,朝边上站着的侍女大吼了一声狠狠挥过手臂:“还愣住干什么?!快去啊!”说完便紧紧追上白朗之跟着走了进去,留下慕容晏顿在原地,手足无措。
唯独西门九幽在原位上事不关己地坐着,轻轻安抚着被惊醒的火云貂,抬眸瞟了慕容晏一眼:“你不跟去看看?好像……”丑陋的脸上掬起一丝骇然的笑意,“很严重的样子。”
慕容晏蓦地一怔,回过神快步仓皇地追了进去。
“嗷呜——”火云貂发出一声低低的鸣叫,站起来摆了摆身子,乌亮的眼睛往四周转了一圈,好像在寻找什么,随即挠了挠两下鼻子从西门九幽的腿上跳了下去,扭着胖到可耻的身子一摇一摇地朝内室窜了过去。
搭在桌面的手轻轻一动,修长如玉的手指夹起桌上的两块麻将抛入手心把玩了两圈,深邃如渊的黑眸掩在浓长的睫毛下,看不清是何神色。
“咔嚓。”
手心忽而响起一声细碎的断裂声。
西门九幽摊开五指,黑如墨玉的麻将子不经意间被他捏碎成了好几块。西门九幽低眉,眸光轻轻一烁,刚劲有力的五指随即又收拢起来,再次摊开时手心已然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粉末,缓缓从指缝漏了下去。
看到白朗之从房内快步走出来,神色变得更为严峻了几分,慕容晏不由迎上前去拦住他,焦虑地问了一句:“那个女……殿下怎么样了?”
白朗之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他一眼,蹙起的眉心丝毫不见松懈:“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说完便又匆匆走开,半刻也不多逗留。
进到里屋,只见彦音快速把浸了热水的毛巾拧干,随后转身快步走到床头敷到镜月未央的额头上,又拿另一块棉帕拭擦她脸颊的汗渍,而床上躺着的人是不是呻吟两句,听起来痛苦不堪异常的煎熬。
慕容晏站在几步开外,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虽然不喜欢镜月未央,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而且他刚才也没有要伤她的意思,如果因为失手而害……害死了她,那么他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
“你来这里干什么?”
彦音也不抬眼看他,只冷冷哼了一声,语气中不乏苛责的意味。
“殿下……”慕容晏咬了咬嘴唇,还是问了出来,“还好吗?”
“你没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冷漠的回答很直白地表明了彦音的立场和怒气,被他这么一反问,慕容晏不由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想要转身走掉,可偏偏却挪不动脚。
“音儿……”
镜月未央虚弱地开口,对彦音轻轻招了一招手。
彦音即便俯身凑到她嘴边,听她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继而才抬眉看向慕容晏:“殿下说,只要你认错,她就原谅你。”
“我……”慕容晏微微扬眉,脸上顿然兴起一丝不快与反抗,习惯性地想跟她对着干,而且……他也没错。是她自己恬不知耻地坐到他怀里,还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样的话羞辱他……她明明很清楚他对她的厌恶,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底线,落到这样的下场,难道不都是她咎由自取吗?
见慕容晏不说话,彦音也不催他,只微微挑起眉梢,冷嘲热讽了一句:“你今日这般举动,若是叫皇上和皇后知道了,别说你逃不了干系,就连左相大人也要受到牵连。难得殿下还怜惜你,肯施舍给你一个机会,你莫要太不识时务了。”
“啊!”镜月未央很是配合地痛呼一声,浑身一颤抬手紧紧抓牢彦音的手臂,仿佛忍耐到了极限。
慕容晏被她叫得心头一惊,脑子里一片混乱,迟疑了好一阵,才握紧拳头走上前两步,宛如壮士断腕般悲壮地屈膝跪在床前,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了那几个字。
“慕容……知、错。”
声音不是很响,但也不算太轻,白朗之在门外也隐约听到了,然而镜月未央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彦音便又传话筒似的转向慕容晏:“声音太小,殿下没听到呢,我也没听清。”
慕容晏默然了一阵,忽而抬起头,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
“慕容——知错。”
声音还是不响,但听得出来,这已经到了他能承受的极限,再逼下去只怕他就要翻脸了,虽然说不逼下去……百分之二百也会翻脸,但镜月未央还是大发慈悲饶过了他。
扶着床板坐起身,镜月未央趴在彦音的肩头,看着慕容晏吓得一脸惨白的模样,笑得那叫一个恶劣:“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不准再对本殿这么凶!”
“你——”见到镜月未央满脸邪妄的表情,慕容晏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骗了,而且……还是这么多人联合起来一起骗他!眉清目秀的面庞上瞬间燃起了无可压制的愤怒,泛着书卷气的斯文气质被狂暴的愠怒所取代,这个可恶的女人!简直欺人太甚!他瞎了眼睛才会相信她!
慕容晏死死地盯着镜月未央,如果他的眼睛能射出子弹的话,镜月未央现在估计已经满脸都是弹孔了。
因为愠怒而变得发白的双唇轻轻抖动了两下,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他已经气得没有脑力构思咒骂的话语了,凛然丢下一声怒到了极致的冷哼,慕容晏狠狠甩了一把衣摆,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外走。
“呃,”镜月未央咬着食指愣了愣,继而好心地给他提醒,“你走错方向了,门口在那边。”
闻言,慕容晏的脚步骤然顿住,停了大约三秒左右,才回过大步流星地继续暴走。
就在他快要跨出门槛的时候,镜月未央忽而冷冷丢给他一句话:“本殿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这是最后一次。”
捉弄是一回事,他推她的那一下也是无可推却的事实,这次只能说是他走运,倘若他真的伤到了她,或者是伤到了她的孩子,她绝对、不会、再原谅他!
问得此言,慕容晏的身形不由微微一顿,跨出门槛的速度却是没有减慢,转眸见到站在外面看戏的白朗之,毫无预兆的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
白朗之抬手握住他的拳,笑得很是无良。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生气,就连当初被迫进府的时候,好像都没有——”
不等他把话说完,慕容晏劈面又是一拳,白朗之被他的气势震了一下,差点就被他的拳头砸断鼻梁,两个人一攻一守在走廊上一路过着招,人没受什么伤,整个长廊却是差点被掀翻。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响,镜月未央忍不住弱弱地问了一句:“喂,你说……慕容会不会真的一辈子都不理了我啊?”
彦音轻嗤了一声,笑得愈发狐媚,甚至还有几缕幸灾乐祸的味道。
“那也是你自找的。”
一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镜月未央才下床走出去,结果一抬眼就彻底傻了:“这尼玛是要拆房子啊!卧槽,连柱子都给折断了!不就是逗他玩了玩嘛,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吗?!”真是个桑不起的男纸啊!
“前两个月去哪了?”
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阴沉寒凉的声音,吓了镜月未央一跳,转头看到那种近在咫尺的极度影响市容市貌的脸,更是吓得她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嗷——被你吓死了!不要突然间冒出来好不好?还有,”镜月未央往后跳开一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最好不要离本殿这么近,你知道的,本殿不好你这口。”
“你放心,”西门九幽眼皮也不动一下,回敬了她一句,“在下对殿下这样的女子,也没什么兴趣。”
这样的女子?呕——她怎么样了?什么这样的女子?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长成那副鬼样子脾气那么臭还挑三拣四,除了罗玉凤,哪个姑娘嫁给他都是糟蹋!
“其实吧,就凭你的身份,要结交权贵也不算太难的事……”
“你想说什么?”
“好吧,本殿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确定要住在公主府?”
“你想赶我走?”
“哪里哪里!本殿只是怕你住不习惯。”她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难道他有先见之明,看出来她是金光护体将来是要走大运的才会提前过来抱大腿?她是想留住这尊大佛好好侍弄侍弄,可太过阴晴不定高深莫测的人,放在太亲近的地方总会让人觉得不安。
“殿下的几位夫君都是有趣的人,我们相处得很愉快。”西门九幽还是淡淡的口吻,甚至连笑意也吝于给出一分,然而他的口吻异常笃定,却是不容辩驳,明明就是下定决心要赖在这里不走的意思,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儿耍赖的意思都没有,好像这是相当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镜月未央见说了几句说不动他,也就不再坚持把这尊大佛请走,是骡子是马,养在府里多喂几次自然就能看出胃口了。
“那你就现在府里住下吧。”
西门九幽冷薄的目光在镜月未央的小腹上轻轻一扫:“几个月了?”
镜月未央一愣,耳根竟然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别人跟她讨论这个话题,就算说得有多入骨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可被西门九幽这么一瞟一问,不知怎的,她居然觉得有些羞愧,好像——这么小年纪就怀孕是不对的,这么小年纪就跟男人乱搞搞是一件灰常伤风败俗的事,这么小年纪就瞒着孩子他爹偷偷盗种生娃是要遭雷劈的——似的。
“你管我!”
挪开视线,镜月未央轻轻咬了要嘴唇,继而气势汹汹地回了他一句。
“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去找宝藏。”西门九幽淡漠地抬了抬眼皮,神情看起来似乎还有几分百无聊赖。
“呃……”镜月未央顿时有种被人从身后屈膝捅了一下膝盖的感觉,可见长得丑的人真的是让她上心不起来啊,她居然把那档子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之前在凤城的拍卖会上,镜月千修自然不可能动用国库里的金银去拍下凤城,那样的话一旦动摇国之根基就真的是舍本逐末了,镜月千修一来没这个权,二来也没蠢到这个地步。当初,他用来与西冥之主抗衡的条件,不是别的,而是一副货真价实的藏宝图。
那里的宝藏并不像慕容山庄藏在蝴蝶谷的家产那样有重重防线,也不像鬼宫陵墓里的陪葬品那样要经历重重危机,镜月千修交给她的那张藏宝图上所标明的宝藏,是一座玉矿的山脉,只要找到那个地方,大发横财指日可待!
只是那个地方并不好找,在西南境的深山野林里,如果没有藏宝图的话很可能会走迷路,而且那些偏远没开化的地方,有可能还有部落民族的存在,如果能友善交流还好说,万一是梗着脖子排外的族人,那绝对比深山野兽还要来得凶悍。那些人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熟悉地形又身手敏捷,对付起来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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