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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之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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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皱眉,“旧疾?”她忽然捏住石霂手腕,往她脉搏上搭。石霂连忙挣脱,“你可别了,就你那半桶水的,还给我看病。”
楚离羞恼,“你不要小瞧人!”于是又去捉她手腕,石霂挣扎着就是不让她抓住。楚离急了,一口咬住石霂脖子,“你再动,我咬你!”
“……”石霂僵住了,脖子上是楚离温热的唇,她咬咬牙,下巴忽然用力磕在楚离歪着的脸颊上,楚离哎呦一声松了口。石霂连忙避过去,脸上闪过一抹红,却转过脸去,啐她,“无赖!每次都用咬的!”
“说的好像你没咬过我似的。”楚离不以为然,又仰头给石霂看,“你自己看,这牙印都没消呢。”锁骨处确实有一排几不可见的淤青,那就是石霂咬的。
她俩从小到大过招,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赢过对方,四肢牙齿头发,能用的都用过了。
石霂哼了一声,只作听不到。
“哼什么哼,你自己的铁花自己不松,还真打算在这过夜啊。”楚离幸灾乐祸。铁花只有一个机关控制,只要石霂松开她自己,楚离也会被松开。
石霂斜睨她一眼,“过夜就过夜。”
她俩也不是没有幕天席地风餐露宿的经历,故而在这洞里过夜也不算个事儿。只是如今石霂重伤,实不该再受寒。楚离虽然不知她重伤,但到底也清楚她身子不适。又想到石霂之所以这次下手这么重,多半是由于楚离她自己留书离家,说到底是她理亏。于是轻咳一声,笑出了两个锃亮的小虎牙,讨好的娇娇糯糯一声喊,“师姐~~~好师姐,人家知错了嘛!以后再不这样做了!我发誓!”说着比出两根指头来,她和石霂几乎身体紧紧相挨着,所以指头戳到了石霂手背。石霂低头扫一眼,“啪”一下打她手背,“誓言可是胡乱发的!”
楚离连连点头,“师姐教训的是!”又凑过去伏她脖子上蹭了蹭,撒娇道,“师姐,咱们出去吧。这里又冷又湿,我可是刚刚从牢房里出来,现在又要坐牢……师姐,师姐~~~霂霂~~~”
石霂被她喊得身上起了一层疙瘩,抖了抖身子道,“好啦好啦。”嗔怪地看她一眼,楚离没看见她动了哪里,就见身上的铁花全散开,消失在石壁里。
四肢终于活动自如了。石霂还正打着身上泥土,楚离一下扑她怀里去了,“吧嗒”一下亲在她脸上,“师姐师姐,我想死你啦!”
石霂一脑门黑线,脸上还疑似有些红云,揪住她耳朵就往下拽,“你给我下来!一身都是土!”
石霂有洁癖,楚离当然知道。可她不仅不松手,还故意在她身上蹭了蹭,石霂刚刚打干净的衣服,很快被她蹭的又脏又黏,不仅有土还有蜂蜜浆……石霂气得发抖,可楚离八爪鱼一样揪不下来,脑袋还灵活地躲开老远,揪不着耳朵,石霂急了,张口咬在她肩膀上……
“啊呦——”
·
·
她们灰头土脸的从洞里爬出来。
石霂冷着张脸,对自己被楚离蹭了一身的土和泥浆十分嫌弃。转头又看见楚离一脸阳光灿烂的大大笑容,就更嫌弃了。甩甩袖子,理都不理她,急匆匆去沐浴。
楚离因为自己扳回了一局心情大好,看见石霂匆匆的步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石霂听到动静,转身看她一眼,见楚离得意洋洋地大笑,更是恼得磨牙。楚离见状,连忙扮乖,笑眯了眼睛捧着脸看她。
那模样像个乖巧的小动物在讨主人欢心,石霂没忍住,唇角就露出笑意来。
偏偏楚离又是个眼尖的,见状又要往前扑,石霂连忙正色,“不许过来!”
楚离不满的撇撇嘴,听言站定不动。
石霂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几次,果然见楚离乖乖地站着没动,这才松了口气。再转身走时,眸中就带了笑意。终是没忍住,她低头一笑,唇角弯弯的,眸子里灿若星辰。多亏没让楚离看见,不然她又得扑过来。
楚离见她走得远了,自己跑回房间里倒了水喝。喝完就舒服的倒在了她自己的床榻上。这间卧房里有两张床,一张她的,一张石霂的。只不过自从她十五岁之后,石霂就不跟她住在一起了。只是偶尔楚离自己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就跑到石霂房间里蹭她的床。
她离开了半年之久,再次见到房内的东西,感到无比亲切和眷恋。她打量着房间内的物什,见东西都一尘不染井然有序,不由得乐呵,“有个太爱干净的师姐真是好。”遂抱着自己床上的被褥滚了滚,舒服的一塌糊涂。也不管自己脏兮兮的弄脏了床单等。
她半裹着被褥趴在床沿上,露出脑袋来,就看到对面石霂的床榻。那里已经很多年没人睡过了。楚离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石霂的情景。
那年她才八岁。楚谦去世不久,她就跟着成公来到这深山中来。可是成公却不怎么管她,山林间不缺吃喝的,楚离就自己觅食。那时候,他们的房子还只是个茅草屋,十分简陋。不过好歹能遮风避雨。她秋天的时候到深山来,第二年夏末的时候,成公带了另一个女孩回来,那就是石霂。
可那时的石霂远不是现在的模样。楚离第一次见到她时吓了一跳,幼时的石霂从脖子到脸上都有一道深深的血痕,看起来很狰狞。比这血痕更让楚离不适的是,石霂整个人散发着阴郁死寂的气息,一双眼睛里带着宛如死人的冷漠。小小的楚离看着她,吓得暗自咽了口水。
成公对楚离说,这是石霂,是你师妹。
没错,一开始的时候,楚离才是师姐。尽管她比石霂小了四岁。可谁让她入门早呢!
楚离强自按下心中怯意,走上前去说,“师妹,你好。”
可石霂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完全没听到她说话似的。楚离忍不住哆嗦了下。
成公就幽幽一声轻叹,摸了摸石霂的头,柔声说,“石霂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是你的师姐楚离,虽然她比你小了点,但以后会好好陪你的。”
楚离躲在成公身后,探出脑袋来看着石霂,接口道,“嗯!师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可惜石霂根本没反应。
不过楚离还是很高兴,八|九岁的楚离还不能翻越高山,没有临山友人。所以对于年幼的楚离来说,多了一个人陪她玩耍,她很开心。可显然石霂并不喜玩耍。她整日只是冷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小小的茅草屋里,楚离和她睡在正对面。成公就在门外守着。楚离在床上不老实,总爱翻来滚去的,直到睡着才会安静下来。可石霂不一样,石霂很少待在床上,只有夜深时才和衣躺下。悄无声息的,在床上也安静地恍若不存在。
楚离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觉得哎呀,这个师妹怎么这么安静。又寡言少语的。楚离跟她说话,她很少带理的。
不过石霂干活却不会偷懒。在这深山里生活,衣食住行都得自己动手。她们的茅草屋后有一块稻田,左侧有一块菜地,稍微高一点的山上还找到平地种了小麦。这些都得成公和楚离自己动手栽种。楚离发现,石霂虽然话少——不,确切的说,几乎不说话,只有成公问她话时才勉强开尊口。楚离很多时候都是自说自话,反正石霂听见也不回答——但做起事情来却是丝毫不含糊的。
楚离还记得石霂主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喂!”
没错,就是这个字。那天她们去后山采药,石霂可能没爬过山,一脚踩空崴了脚,疼得直冒冷汗。楚离急的手忙脚乱,像个怪力萝莉一样背起她就走。石霂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她背着下山,回到草屋里,楚离乱翻草药,整个草屋都快被她拆了。
然后疼得脸色发白的石霂主动跟她说了第一句话,“喂!”
楚离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惊喜地转身看她,“师妹!”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石霂微微侧了侧脸,低声说,“川掌莲在你药篓里。”
楚离这才发现,被自己挂在腰间的小小药篓里露出一株针状绿叶,恍然道,“难怪我找不到呢!”她嘿嘿一笑,跑到石霂身边,“谢谢师妹!”
石霂皱眉,动动唇却没说话。
楚离有些失望,不过反正她也习惯了。先给她冷敷脚腕,嘱咐她躺下别动,就自己跑去煎药。
待到入夜,楚离强撑着困意走到石霂床边,要帮她脱鞋袜。石霂挣扎了下,争不过也就由她去了。一直到半夜,楚离难得醒了过来,在床上滚了滚,迷迷糊糊地下床去看石霂,谁知道不看不打紧,一看石霂竟然浑身直哆嗦,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楚离顿时吓得睡意全无。连忙叫她,“师妹,你怎么了?”
她喜欢叫她师妹,虽然暗地里楚离总叫她木头人。对这个师妹,楚离渐渐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她好像很开心自己有一个妹妹一样,处处让着石霂照顾她。所以整天师妹不离口,叫的可欢。
然而石霂听着却一点都不开心。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小人儿一口一个师妹叫着,那人还一脸洒满阳光的笑,让她渐渐愈发不乐意这个称呼。
所以那晚又听到楚离喊她师妹,她头一次发作出来,“不许这样称我!”尽管她声音如此虚弱,可楚离还是听见了,“啊?”
又见石霂虚弱之极地郑重看着她道,“不许喊我师妹。”
哎呦,楚离那颗稚嫩的少女心哟,听见她这么冷冰冰又决然的话,霎时间碎了一地。她撇撇嘴,眼睛就模糊了,却还固执地嘟囔,“师妹师妹,就是师妹!”口里说着,还是不忘去探石霂额头,见石霂额上冷汗直冒,却没有发热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去探她脚腕,脚腕处也并无一样,草药也上的好好的,所以,刚刚她是在哆嗦什么?而且声音还这么虚弱。
“你怎么了?”楚离委屈归委屈,却不能不管她,还是开口问,说着却又不甘心地故意加了句,“师妹!”
石霂被她气到,竟然渐渐安静下来,也不发抖了。
楚离等了半天不见她回应,也恼了,转身就回自己床榻。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故意端着架子大喊一声,“师妹,睡觉!”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好转。
楚离因为不放心,第二天半夜也醒了过来,结果发现石霂还是那样屏息凝气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额上还是冷汗连连。接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楚离大惊,才意识到,难道石霂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等到第六天,楚离干脆不说话了,整个人直接钻进石霂床上抱住了她,“你怎么了?”
石霂一下安静下来,闷声道,“放开我。”
楚离不答,反倒打了个呵欠,“师妹,我又困又冷,你快别说话了,好好睡觉。”
石霂推了推她,楚离反而愈发用力抱紧了她。推了几次没推动,石霂累得手酸。她自然比不上楚离力气大的像小牛犊。
于是两人一夜安眠。
第二天楚离醒来时,石霂已经不在床上了。不过被子还是好好地给她盖着,楚离咧嘴一笑,觉得自己的师妹还是很懂事儿的。
接下来几天,楚离每到半夜都跑到石霂床上去,刚开始石霂还推一推,后来都懒得理,甚至还主动给她留出了位子来。
直到有一天,楚离想睡觉就直接跑到石霂床上去了,没过一会儿就被石霂推醒,“喂。”
楚离揉揉眼睛,“你应该叫我师姐,”她嘟囔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拍拍一旁的空位,“上来吧,师妹。”
石霂也就依言躺了上去。可没过一会儿,楚离就觉得不对劲,手臂上有个又凉又滑的东西绕来绕去,她睡意正浓,不耐烦地伸手去抓,一抓到眼前,绿油油软腻腻一条,“这是什么?”
石霂面无表情地躺着,“蛇。”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楚离顿时吓得惊跳起来,差点没蹿出去。
石霂安然躺着,看她在一旁手足无措地乱跳乱扭。
楚离一下扑在她身上,“师妹师妹,快救我!”
难得石霂面瘫脸上露出笑意,“叫我师姐。”
楚离哪儿还有脑子思考,从善如流地大喊,“师姐,师姐,救我,快快!”
石霂岿然不动,“我救了你,以后你要喊我师姐。”
“好好好,师姐师姐,你快,你快!”楚离要吓哭了。
石霂这才手一抬,揪住那翠青蛇扔了出去。
楚离已经吓得虚脱了,缩在石霂怀里一动不敢动。
石霂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师妹,别怕。”
楚离带着哭腔,虚弱地说,“师妹,我中毒了,我要死了。”
石霂忍不住一声轻笑,“翠青蛇无毒,还胆小怕人。另外,你要叫我师姐。”
“什么?”楚离这才抬起头来,抹了抹眼泪,“为什么叫你师姐!你是我师妹!我好不容易有个师妹。”
“唔,你刚刚答应我的。”石霂歪头笑了笑,满是得逞的欢快,“师妹,你忘啦?”
楚离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迷迷瞪瞪地忽然就心软了。她之所以每晚蹭摸到石霂床上来,其实是猜到石霂在害怕。也许是害怕黑夜,也许是害怕独睡,又或者是害怕别的什么,楚离不知道。她只是心疼她。她拿这个长她四岁的木头脸当亲人,当妹妹疼爱。楚离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她如何看不出石霂的硬撑和要强,所以对此只字不提,只赖皮地每到睡觉时跑到她床上去,把她抱在怀里。
这时她们相识相处半年了。半年时间,楚离第一次看见石霂的笑,还笑的这么欢畅,她没来由地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俯身吧唧一下亲到石霂脸上,欢快地大喊一声,“师姐!”
石霂顿时红了脸。一把推开她,“不得无礼!”
“那我还叫师妹。”楚离伸出手,又把她拉到怀里去了,“反正我可喜欢有个师妹了。”
石霂哼了哼,“难道你有师姐吗?”
楚离摇头。
“那不也是好不容易有个师姐?”她们肩并肩躺着说话。
“可是师妹好玩啊。师妹师妹,多好!”
“不行!我比你大!”
“我比你先入门!”
“师父说,你根本没拜在他门下。”
“谁说的!反正我比你早。”
“你耍赖,叫我师姐!”
“好的,师妹。”
“……”
她们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过后来楚离还是沦为了师妹,因为石霂竟然较真地专门去找了成公,问成公楚离到底有没有拜在门下。楚离在一旁挤眉弄眼,成公乐呵呵地答,当真要算的话,离儿还没哪。
石霂意味深长地看楚离一眼,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师妹!”
楚离黑了脸,“石霂!”反正就死活不叫师姐。
不过石霂有成公撑腰,楚离再也不能耍赖喊她师妹了。
好好一个师妹变成了师姐,楚离心里可不痛快,于是整日里和石霂作对,两人斗智斗勇,楚离渐渐地习惯了在外人面前顺她的意。不过私下里,她还是一句句喊石霂,有时候发腻地喊霂霂。
十年光阴转眼过,石霂再也不是当初刚来时的模样。楚离却还是当年的楚离。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啊。陷在回忆里的楚离回过神来,嘴角噙着笑意。眼珠一转,她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去找石霂。
而石霂,正在后池沐浴。
忽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顿时抽了嘴角,“楚离,你给我滚出去!”
可是说话间,楚离已经露出头来,灿灿一笑,“我也要沐浴!”
“……”
☆、第32章
“你就不能等会儿再来?”石霂强自按下心头羞意,气恨地一指头戳在楚离额头上。
楚离笑嘻嘻地倚在石壁上,任由温热的泉水浸润全身,被石霂戳的歪了歪头,“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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