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蔷薇花架下的秋千-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里面没有人,你还敲什么?”旁边的办公室里走出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师。
我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没有人?”我颤抖着声音问。
“苏洛老师辞职了。”那人看了我一眼后,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辞职了……
我敲门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紧紧地咬着*,心里想的是,他怎么辞职了呢。我的心像被揪住了一般,紧紧地缩成了一团,无比的窒息难受。
我想,这答案一定是因为我,因为那封自以为是的“景式告白信”。
我失了魂一般地走下楼梯,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再抬起眼的时候,我愣在了原地。
眼前站着的竟然是颜时!几天不见他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去,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依旧是很凄然,他沙哑着声音开口,“景默,是你。”
三天前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回旋,我想起了易晓溪的话,想起了打给他的那通电话,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冷笑,然后我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地绕过了他。
他在前面挡住我,“景默,你怎么了?”
我不说话,他就在后面跟着我,我猛地转过头,也许是隐忍了太久,我尖锐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了调,“怎么了怎么了,她死了,她死了,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他像被电击中了般一动不动,而后他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他说:“你说谁死了?”
我的眼泪潸潸而下,我不再和他说话,头也不回地跑开。
易晓溪的葬礼是在一周之后举行的,也是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她的父亲,当我看到他哭得晕过去好几次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以前我们所认为的一切一切的悲伤都显得太过矫情。
那天所有的人都被那样的氛围感染落泪,可是我却没有哭,也许是这几天流的眼泪太多,也许是我从来不习惯在人前掉眼泪,总之,我只是木然着表情,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我想,她一定不想让我哭,那我就索性将那些眼泪倒流进心底,不让她看了伤心,索性将那些眼泪都留给一个人的暗夜。
所以那以后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我都习惯在睡觉的时候瞪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夜整夜的失眠,因为闭上眼睛的瞬间,眼泪就会落下来;我也开始喜欢上睡着的感觉,因为在梦中,不会流泪。
如果那天我没有睡过去,或者一切都会不同了,又或者,如果我把颜时真正和她分手的原因早就同她讲,也许她也不会变得那么绝望。
只是,一切的一切,只是如果。
我没想到会再次看到颜时。
那天下着很大的雪,景卓开了很久的车,我们才到学校,他把车停在了寝室楼的楼下,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说:“景默,我在楼下等你。”
我微微点头,转身,我已经很久都不愿意开口说话,只是心里觉得累,很累,非常的累。
我走进寝室楼楼门口的时候,便看到颜时。他蹲在楼梯口抽烟,因为已经快放假,女寝的人都走的所剩无几了,所以寝室管理就很松懈。
他抽了一地的烟,呛得我咳了起来,他的目光便随之跟了过来,然后我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景默,我可算是等到你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尽管隔着很厚的衣服,可还是被掐得生生的疼。
我扬起脸看着他,他的*在轻轻地颤抖,我听见他说:“景默,为什么,她要自杀?”
我只是盯着他看,一语不发。
他的声音颤抖地更厉害,“景默,那个视频,那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依旧神情木然,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能这样的看着他,静默地。
颜时的眼窝深陷,面容很憔悴,我惊异地看到,他的眼中竟然有泪光在闪动,我的心一阵的抽紧,“景默,她都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吗?”
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太残忍,可是我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突然,我猛地想起了那封信,“有一封信……”我马上接口说,我说完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蹬蹬”地转身跑上楼梯,他在后面紧紧跟着我的脚步。
推开寝室的门来到易晓溪的位置,她的桌子上已然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心像被突然扎了一下。
我轻轻地拉开她书桌上右边的抽屉,那封信安好地躺在那里,像睡熟了一般。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它,递给颜时,“就是这封信,是她写给你的。”
我看到颜时的眼圈瞬间红了,他双手接了过去,匆忙地打开那封信,他仔细地看了好一阵儿,我一边看着他,一边拼命地回忆易晓溪信上的内容。
突然颜时哽咽了声音,“她怎么这么的傻……”他说完这句话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可是我看到,他流泪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孩在我面前哭,他的表情凄然,我的心突然有种疼痛欲裂之感。
我颤抖着声音问他,“你看明白了?”
Chapter 32戳穿
更新时间2012112 18:56:16 字数:3971
他拼命抑制住哽咽的声音,抬起头把手上的信递给了我,“每段的第三个字,你连起来读读看。”
我疑惑地接过他手上的信,用手轻轻地点着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我-们-重-新-再-来-好-吗”
短短的八个字,在瞬间将我的心撕扯得粉碎。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晚*伏案的情景,瘦弱的背影,虔诚而认真。
我的眼泪哗啦地一下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眼泪打湿了我手上的信纸,我心疼地急忙用手臂去擦拭,纸张被浸湿了,字迹模糊一片……
颜时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着愣,曲终人散,苏洛离开了学校,易晓溪去了另一个世界,我的爱情尚未萌芽已然夭折,我的友情尽管珍贵却也已经飘然远去,我突然觉得我的生活变得苍茫一片,像漫无边际的大雾,看不清方向,已然迷失了未来的路。
想着想着就站了起来,郑绯儿的床上被子折得整整齐齐的,她应该已经回家了。打开抽屉,一个物件吸引了我的全部目光。那个曾经属于苏洛,沾有他体温的mp5。睹物思人,这一刻,我对他竟然是这样的至为想念。
我情不自禁地用手小心谨慎地拿起了那个mp5,像是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的珍惜姿态,我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上面的每一个键子,不小心按下了play键,里面出其不意传出郑绯儿的声音,我心下骇然,当听了一会儿后,我的身体在瞬间僵直。
尽管只是郑绯儿一个人在讲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不到,可是我还是将整件事情听清楚了。
“现在闹出了人命,你就想推卸责任了,我告诉你,你别想。这件事可是你让我做的,到底是谁的良心被狗吃了。”
“是的,我是讨厌她,那是因为她太张扬,对,也因为周兴喜欢她,我就是嫉妒她怎么样,不过我告诉你苏阳,那个视频可是你喻婷姐让咱们放到校园网上的,不是看不惯她吗,还说她拿苏洛威胁过自己,不过苏洛和景默倒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景默也挺冤枉。”
“对,我就是蛇蝎心肠,我找人开处方单陷害易晓溪,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我拿给你的那封景默的告白信,你说说,是怎么跑到了林校长哪里去的,虽然我也很糊涂,不过我敢肯定这事十有*和你的那个喻婷姐有关,你说到底是谁比较阴一些?”
“我就是骂她怎么地,我告诉你苏阳,别以为你喜欢喻婷,别人就都得像祖宗一样地敬着她,我姓郑的就没你那么*!”
“分手就分手,去*!以后别*的让我见到你,我告诉你,这事要是我牵扯进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
我拿着mp5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如果不是因为这曾经是苏洛的东西,我想我会失手将它摔到地上。
脑中以往的一件件未解之谜在脑中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可是这清醒背后带来的却是心中大片大片的绝望。
突然,门“吱呀”一声地开了,我回过头去,竟然是郑绯儿!
VOL。25
郑绯儿的笑容在录音响起的瞬间就已然僵在脸上,末了,她倒出其不意的平静,“你都知道了?”她开口问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为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
她冷笑一声,“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你也看不惯她,我看不惯你对周兴的漠视,你凭什么可以把他的喜欢丝毫不放在心上,而我喜欢了他这么久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正视?我看不惯易晓溪,不就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吗,有什么可清高的!”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景默,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朋友看,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讨厌你,一直讨厌你!”她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尖锐。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对我好,你为什么替我挡那一刀,你为什么,你不知道我一直在骗你的吗?”她的眼中突然闪出了晶莹的泪花,“你是个十足的傻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傻,你一直在被我欺骗,你到底为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朋友。”我说。
“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害易晓溪,为什么要把那个视频放到网上去,你不知道这样会逼死她的吗?”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顺着腮边不住地往*。
“是喻婷让我和苏阳去做的,苏阳喜欢喻婷,所以她让他做什么他自然都会惟命是从,不过景默,如果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易晓溪会有这样的下场吗?景默,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将她推向死亡!”
“不!不是我!”我用手捂住耳朵,我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来。
我的激动显然吓坏了郑绯儿,她一愣,然后突然上前来抢我手中的mp5,我死命地抓着,护在手里不肯放,我的力气没有她大,又因为前一阵的生病很虚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将那mp5紧紧地抱在胸前,我想,就算我死,我都不会放手。
撕扯间,她的胳膊一下子打在了我的鼻子上,顿时鲜血如注,迅速染红了我胸前的衣服,止也止不住,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血流着,可是我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我的头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发晕。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我知道我不能晕倒,寝室的门被突然间推开,我听见一声柔柔的女声叫我的名字,“景默!”
我拼命睁开眼睛看过去,竟然是那个在KFC见到的阿姨!再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心里有片刻的安然,我知道,我可以睡一个好觉了,这次见到她,她带给了我安全感。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的雪白,凭经验我便知道,这里是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心生凄然。
我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而后我就听见身边熟悉的声音,“景默,别乱动。”是景卓。
我看了看手臂上挂着的吊瓶,只好重新躺了下来,“东西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已经交给警方了。”景卓皱眉,“景默,下次不许这个样子,你……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景卓的话里有嗔怪的味道。
“我要回家。”
“不行。”景卓依旧铁着脸。
我猛地坐起来,一下子拔掉了手上的吊瓶,掀开被子就往门外走。
“景默,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景卓的吼声从身后传过来。
我刚要反驳,突然听见那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她既然这么想回家,我们就回家去疗养吧,反正,反正我会打针,可以照顾她。”
尽管她站在我这边,我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让景卓改变主意,是一件很难的事。
可是这一次我却听见景卓说:“好,那便听你的。”他的话音柔和,却击痛了我的心,我不自觉地站住了脚,回头,充满敌意地望着那个女人。
回到家里静养的第二天景卓便给我带来消息,说是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整个事件,尽管我心里依旧充满了大片大片地不确定,可是似乎突然有了光亮可以照进来的缝隙。
这个叫程歌的女人对我呵护备至,甚至可以容忍我的无理取闹,这让我有时心里会觉得很过意不去,可是一想到她可能会分走景卓的爱,我就给不出好脸色给她看。
我在家里的话越来越少,鼻子因为失血不止又被塞上了明胶,这让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趴在窗台上和阿不一起说话,近来它不爱吃东西消瘦得厉害,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因为想念。
同我一样的想念。
这期间苏洛打过一次电话来问候我,听到他声音的瞬间我还是哽住了声,他没有和我提及喻婷,我也没有开口提,仿佛这两个字已经成为我们之间新的雷区。
可是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在我第三次将程歌好不容易扎上的吊针拔出来的时候,景卓终于爆发了,他大声地吼我,“景默,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小孩!”
我冷笑,顾不得手臂上血管中的血正在不知疲倦地*,我用手指着程歌,“你可以做景卓的女人,但是,你休想成为我景默的母亲,你还是少做梦了,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这戏你能做多久?”我嘲讽的声音,不给她留一丝的余地,这个女人在我面前红了眼圈。
是的,我得承认,我是个坏小孩,我很贪心,我要很多很多的爱,不想也不能容忍被别人分走的爱。
“景默!”正当我暗自得意的时候,景卓突然快步绕到了我跟前,谁都没有想到,他扬起了手,他手臂落下的瞬间,我将*咬出了血。
脸上火辣辣的,可是我还是笑了,不痛,一点都不痛,我对自己说。
然后我听见景卓沙哑的声音开口,他说,景默,你怎么可以这样恶毒,这样说是要遭雷劈的,你知不知道,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是她怀胎十月生下了你,你这样诅咒她,不怕遭天谴吗?
我的头嗡地一声响,我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就算你想娶她进门,这真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景卓的脸上突然间显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景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紧紧咬着唇,转身,连棉衣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在这陌生的酒店房间里,我再一次失眠,我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耳中清晰地听得见时针走过的脚步声,一直都没有睡意,其实脑子中也是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有响。
突然我听见房间外面有敲门声,我警觉地竖起耳朵,打开灯,“是谁?”我充满警惕性地问。
“景默,是我,你睡着了吗?”
是苏洛的声音,我心里一滞,而后便走到房门口打开了门。
他的脸上有些微微的赧,我侧身让到了一边,他走进来后许久都不说话,我就坐在床边低着头,亦是不作声,一颗心却是兀自地快速跳个不停。
我不知道他想要和我说些什么,时间好像一瞬间都停住。
“景默,我辞职的那天你正巧不在学校,我也就没有和你告别。”苏洛开了口。
“哦。”我应了一声,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不是滋味,“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而后他又变得面无表情,“会去喻婷父亲的公司帮忙。”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丝情绪。简短地答,面对我疑惑的眼神也不再解释。
我的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一定要走吗?”我说。尽管我已经拼命抑制,可是还是夹杂着哭腔在里面了。是的,我舍不得,万分舍不得,地球人都知道的舍不得。
他没有回答,冷峻的眸子看着我,答案不置可否。
“喻婷不是好人!”我说。
苏洛摇了摇头,“我想那件事情应该与她无关,景默,我们不讨论这个,这件事交给警方调查就好。相信会真相大白的。”
顿了顿,苏洛继续说道:“你有时候太任性了,你要乖一点儿,还有……还有那封信。”他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红,“谢谢你,景默,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是四年,你长大之后便会明白。你这个年纪说‘爱’,还是为时过早。有很多事情,你自己以为你笃定地相信了,其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