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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俏皮:霸道君上很贪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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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都成问题。


他疑惑的问:“俱文珍一系是先朝旧人,素来力主舒王李谊,他们如何能帮我们?”


施言之冷哼一声,“利弊不过一线间,只要我们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必会识势而为,倒戈相向!”


他好奇的问:“那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权势!俱文珍等人是先皇德宗帝时期最宠信的重臣,历来手握重权,然新帝登基以来却被隐埋多时,如今禁中和翰林院被王叔文牢牢掌控,最近频频出台削弱他们权力的诏令,如此一来,他们必会狗急跳墙,届时,我们适时加以利诱,他们必会倒戈相向,为我所用。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将来宦官权重,对王爷将来的帝王生涯会有所阻滞。”




顺登帝位1

他大手一挥,绝然道:“无妨!只要能助本王登上帝位,他们要什么,本王就给他们什么!”


施言之闻之低头不语,李淳对帝位的渴望和偏激,是直接导致宦官们迅速坐大的原因,宦官们在李淳登基后如此猖獗,也是缘于李淳对他们的宠信和迁就,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是历史长河里不可改变的趋势,非她一己之力所能扭转,对此,她也只能无可奈何。


一双温热的大手已抚上她有些冰冷的脸颊,惊醒了她沉浸的思绪。


李淳温柔的凝视着她说:“言之,只要有你在本王身边,即使面对狂风暴雨,面对千军万马,本王也不会害怕,只要有你……”


他的眼神越来越痴迷,声音也因情感的骤变而低沉和嘶哑,


“言之,你腹有惊世奇才,外有绝代风华……怎么不让本王一见倾心,怎么不让本王想占你为己有……”


她心中一紧,他痴迷的眼神里闪动着愈演愈炙的火焰,像是隐忍多日的火苗终于燃起了滔天的巨焰,令她胆颤而心惊,她一窒,她一直所担心的事情会否终有一天应验?!


——俏皮王妃——


次日,施言之来至俱文珍的府上,他似乎早已预知她的到来,他满是皱纹的老脸扯出满棠的笑容迎了上来。


其实他心里也很着急,他们一派如今在朝廷的势力已远不如德宗帝时期,在新帝频频的新政之下,他们的权势一天危过一天,他们也急需寻找一处巨大的树荫栖身,相较于舒王和广陵王的权势和前景来说,广陵王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虽然脑中尚存着先朝的理念,但与权力和趋势相比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既然双方都知道己方的意图,施言之也不再跟他迂回拐弯,直截了当地向他说明了此行的来意。


他闻之深锁着眉头沉吟了半响道:“要册立太子不难,难的是要让太子监国尚需些时日,皇上虽疾甚,但毕竟是一朝天子,轻易动不得,单是朝中百官倡仪,也不见有效果,须得外镇节将的配合方能成事,此事兹事体大,非一朝一夕能成……”


说到这会,他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却是不再说下去。


“那以公之见,当如何成事?”施言之了然的问道。


其实她心里知道,老谋深算的俱文珍是想要一个承诺,一个保证他日后权势和地位的承诺。




顺登帝位2

她随之附耳低语道:“若公能促成此事,公日后在禁中的地位必定无人可及!”


俱文珍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的贪婪之色,但历来小心谨慎的他仍有些不放心的道:“老夫如何能得知广陵王真正的心意?”


施言之从怀中取出一物,放置在他面前,他见之脸上一变,原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一脸的绝然道:“如此,老夫便可大展拳脚了!”


施言之手执之物是一块龙腾金漆玉佩,此玉佩是先帝宠妃李治遣人在宫外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所铸,并在先帝六十岁生辰时赠出。


此玉通透澈亮,光泽鲜活,牌间龙形栩栩,活灵活现,称之万里江山为背景,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尤甚的是,佩面篆书镌刻“统天瞿地”四个金漆大字,意喻陛下威武通达天地之意。


先帝德宗见之极其喜爱,平日随身佩带,曾戏称“见此佩如见朕!”


当年,在李淳六七岁的时候,德宗刚刚重返长安。


有一日,李淳被祖父德宗帝抱在膝上逗引作乐,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我的怀里?”李淳道:“我是第三天子。”


这一回答使德宗大为惊异,作为当今皇上的长孙,按照祖、父、子的顺序回答为“第三天子”,既闻所未闻,又很契合实际,德宗皇帝不禁对怀里的皇孙喜爱非常,当下便赠之龙腾玉佩。


俱文珍在德宗帝身边多年,自然识得此物,因此,当他见到此玉佩时,他的心里便再无顾虑。


——俏皮王妃——


贞元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三上午,俱文珍、郑絪、卫次公等人直趋进入皇上养病的寝殿——位于大明宫之西的金銮殿,未待皇妃牛昭容和李忠言的阻止即取得已病入膏肓的顺宗帝的首肯。


次日,由郑、卫草拟的册太子诏径行向诸臣宣达。四月六日,李淳被册封为太子,改名李纯。


在太子与俱文官、翰林学士等人筹谋之际,王叔文一党也在紧锣密鼓地谋划着。


他们先是下达原神策旧人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行营节度使”,出镇奉天,欲夺取神策兵权。然恐范希朝不怠,又任韩泰为行军司马,随之入镇,伺机代之。


后又任王党分子陆质为太子侍读,入宫窥伺太子的动向,后被太子斥责而退。




被绑架

而太子一系的动静就多了,先撤王叔文翰林学士调王叔文户部侍郎一职,后联合与禁内有莫大渊源的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河东节度使严绶、荆南节度使裴均依次递上《请皇太子监国表》。


最后架空范希朝、韩泰的权力,使王叔文最后一线的希望也打破。


王叔文筹谋数年的棋盘终于全盘落空,数数两月,王叔文以母丧去职,王伾中风,王党分子数人被贬,王党一派如石沉大海,再无一丝浮起的机会。


七月二十八日,诏书颁下,太子权勾当军国政事,即代理监国之任。


八月四日,皇上颁下禅位诏,令太子李纯即帝位。


八月九日,太子李纯即帝位,史称“宪宗”,改元“永贞”,次年正月改元“元和”。


顺宗帝即位短短不过八个月,李纯即由一个普通的郡王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李纯即位没多久,上表太子监国的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死于任所,支度副使刘辟代之,此人怀有异心,近日蠢蠢欲动,疑有叛乱之意。


施言之长叹一声,从此,天下又将多事了。


——俏皮王妃——


这日,得李纯准允,施言之来到长安城内朱雀大街上,街市繁荣,路人喧嚷,一如往昔的热闹,整个长安城呈现着一派太平安详之景。


在这太平安详的背后,却不知隐藏了多少的腥风血雨在其中。


她长吁出一口气,从今往后,她将要放下所有的杂念,追求她心之向往的自由之路。


她瞥了眼随后跟着的四名侍卫,李纯依然不肯放弃对她的执念,无妨,她自有方法可以甩开他们。


在路经一条巷子时,忽然从巷内冲出几名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执尖刀,手起刀落俐落地砍杀了她随行的四名侍卫,在她欲惊呼大叫前,一人用渗有迷香的手帕紧捂着她的鼻子,一股刺鼻的浓香迅速□□,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王爷,你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在意识朦胧间,一道低沉的男音突兀的响起。


“干得好。”另一洪亮的男音道:“他何时清醒?”


“半个时辰后,迷药的药性即解。”那人应道。


“好,我且在此等候。”


过了半个时辰,施言之的意识逐渐回到了体内,她艰难的睁开双目,前方赫然站着一位年约四十,一身紫色锦衣,腰环龙吟腾云纹带,双目炯炯有神,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




权力巅峰的人,又是哪一个是单纯无害的?

此时,他正用阴郁和憎恨的目光瞪视着她。


“你就是施言之?”他沉声问。


环视四周,四面都是厚实坚固的陡壁,只容前方一扇铁门进出,房内摆放着一张简单粗糙的木榻,一些必备日常品,其余什么也没有,很显然这是一间最简单不过的囚室。


她定了定神问:“你是谁?你掳我来有何目的?”


他凌厉的双目一睁,“告诉你也无妨,我便是舒王李谊。”


她一惊,原来他就那个差点取代先帝李诵而成为太子的舒王李谊。


她犹疑的盯着他又问:“不知王爷掳劫在下来此有何指教?”


他阴沉着脸道:“施公子如此聪慧之人,难道不知本王掳你至此的原因么?”


她一惊,随即想到,“难道是……”


原来是她疏忽了,李淳和俱文珍等人联合谋划夺位之事,怎能瞒着过舒王李谊的耳目,如今落到他的手里,她的小命可谓是凶多吉少了!


“不错,施公子果然是聪明人,这么多年来,我竟然没有发现李纯身边有你这号人物,想本王苦心经营了几十年,使劲混身解药博得德宗皇帝的喜爱,险些登上权力的巅峰,却被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玩弄于股掌之间。当本王查知一切因缘皆由你一手掌控,本王巴不得将你生生撕扯咬碎,即使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噙血的目光仿如一把带血的利箭直直刺入她的胸膛。


她心中一紧,原来世人眼中宽厚贤德的舒王竟然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也对,是她疏忽了,欲站上权力巅峰的人,又是哪一个是单纯无害的?


如今他帝位落空,处境艰难,又岂会轻饶了她?


他如此恨她却也没有恨错,史书所记,李纯登基一年后,巧立名目将李谊杀害,古代皇位相争失败的一方,也只能落得个悲惨的收场!


她心中已为他长叹,口中歉意道:“对不起,我确实是害了你……”虽然知道他必不会接受,但她除了抱歉,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哈哈大笑,眼中噙着泪,有些凄婉道:


“你这声抱歉能换来无数条性命和千秋万代的基业么?如今李纯得登帝位,本王目前处境已举步维艰,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一手造成,本王若是不将你们一一铲除,将来本王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既是女人,折磨的方法就多了

她平静的看着他说:


“王爷,请听在下一言,天命注定,非人力可为,纵然我没有使计让李纯登上帝位,也会有无形的助力在推动着历史的进程,李纯会成为皇帝全由天命所定,凭个人之力枉想扭转天命乾坤,那是逆天而行,必不会有好下场的!”


“住口!住口!什么天命!什么乾坤!本王不相信,本王绝不相信!本王只知道人定胜天,只要心怀大志,精心图谋就能得到本王想要的一切!”


他暴怒地冲她咆哮,涨着通红的脸庞抹上了一层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眼神一闪,神情似有些偏激道:


“据传你谋略过人,你一定有法子让本王重夺帝位的,是不是?”


她一口回绝:“此事绝无可能,天命不可违,实非我能及。”她冷眼看着他有些颠狂的神色,如今的李谊已濒临在崩溃的边缘。


他上前几步,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道:“那本王就要杀了你!”


她镇静的说:“在下只是蝼蚁之命,死不足惜,在下愿劝戒王爷,放下一切恩怨,放下心中执念,寻处平静无人之地,含饴弄孙、安享余生罢!”


如他能听她的劝告,避开朝廷的一切纠纷和斗争,或许能保全他与家人的性命。


“你说什么?你要我放弃耗尽一生的努力而争取得到的权势?”


他气极地瞪大了眼,突然他脑中一个激灵,随即诡异的往她全身上下瞟了几眼,令她全身鸡毛疙瘩尽起。


他神情有些狰狞地说:


“听手下人说你原是一名女子,名唤施紫烟,既然你是女人,要折磨你的方法就太多了,李纯既然视你如珍如宝,本王就将你送给西川节度使刘辟。如今刘辟已与朝廷势成水火,将你送予他,添具与朝廷对抗的筹码,本王或与刘辟联手起来再夺帝位。本王一定要让李纯也遭到同样的报应,本王定要让他尝尝心如刀绞、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震惊地看着他道:“刘辟谋反已成定局,王爷如与其相交,必会让王爷更早步入死亡的深渊,请王爷三思啊!”


“我主意已决,怪就怪你是我李谊的深海仇人,是李纯最挚爱的女人,此事不必多言!”他大手一挥,转身而出。


望着忽然间萧索苍老了许多的背影,她心里只为他感到可悲,这位偏执暴戾的舒王不愿听从她的隐退之意,执意勾结叛贼刘辟,最终他将会为他偏激的行径而踏入命中注定那悲惨无回的结局。




快停下,否则朕不客气了

哒哒的马蹄声,带着车轮咕噜噜的滚动响音,扬起飘浮半空间如云雾的尘土,仿如山间突起的一阵迷风,卷着腥风和血雨,贯穿其中。


两名手执尖刀的粗壮汉子娴熟的驾驶着一辆马车疾驰于巍峨山体间,车里,被下了迷药而昏迷无觉的施言之安静地卧倒在厢内。


突然马车后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哒哒马蹄声,数匹快马在驾马人的焦急抽打下急驰其后。


李纯自知道施言之被掳的消息后,即派遣了大批手下日夜追查,今早突然接到属下的报告后立即马不停蹄地策马追来。


“立即停下马车。”李纯挥动着手中的红玉宝剑,大声喝令。


前方马车驾座二人回首一望,竟面无表情的加快了鞭下的力道,四马吃痛之下又是一阵奋力狂奔,狂奔下,车子散架似的晃荡竟振醒了处于昏迷状态的施言之。


她痛苦的抚着额头虚弱的支起身,蓦的惊醒过来,原来她被李谊押往西川节度使刘辟的路上。


她心里一沉,刘辟此人奸诈暴虐,落于他的手中定必死无疑。


这时,她突闻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快停下来,否则休怪朕不客气了!”李纯又是一声喝令。


施言之心中一喜,急忙朝前方车夫叫道,“快停车呀,停下来呀!”


两名车夫朝她复杂的瞅了一眼,丝毫不愿理会,她心一惊,莫非……他们执着一份同归于尽的意念?!


她料想着没错,车夫们根本无意停车,只是愈加重了鞭下的力道。


身后的李纯再也隐忍不住,他们率领几骑赶至车旁,挥剑劈向驾座车夫,一车夫抓紧着缰绳,另一则扬起大刀奋力抵挡。


叮当清脆的武器撞击声阵阵传来,不消半会,忽闻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从那执刀的车夫口中传出,那车夫已被李纯一剑刺中腹部“吧嗒”一声摔下马去。


另一车夫惊恐的望着同伙的悲惨死去,心中愈惊慌的用力抽打着鞭子,此时的马车仿若无头苍蝇般在弯曲崎岖的山路急骤穿梭。


“紫烟!”身后李纯惊恐的大吼,语气忽然间软了下来,


“车夫,快停车,前方是‘魔鬼之道’,求求你,快停车呀!”


他已经顾不上身份的尊贵,甘心放下身段哀求车夫。


“魔鬼之道”是此地山里人取的名字,形容此道弯曲崎岖,窄幅有限,平日过往需得小心驾驰,方能勉强通过。




再回凯撒国

可如今车夫心中狂乱,似丧失了理智的狂抽马鞭,是万不可能平安驰过“魔鬼之道”这处险境。


“快停车啊!”


李淳又是一声嘶力竭的大喊,可已然来不及了,他瞪大了眼晴心肺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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