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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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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几乎要趴到人行道上的记者,聊到一个段落,麋忎伒也坐到了车上,倚着车门坐在脚踏的地方,白色的车身让她脚上的黑色护具特别明显,邹芝灵也问了麋忎伒的脚,她点着头抬了两下看起来应该还好,邹芝灵伸手就能揉到麋忎伒的肩膀,麋忎伒换了方向靠在邹芝灵的脚边,麋忎伒笑了,邹芝灵病恹恹的也笑了,柳风没有笑,抓着头发整张脸都红了。
  苏沬看不懂他们在干嘛,趴在地上的记者显然也看不懂,他收起了相机慢慢从地上起来。
  喀擦!
  这一次声音来自苏沬的后面,她和前头的记者同时回过头,余光刚到就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抱着相机跳上车往反方向走了,苏沬再回头,刚才还对着麋忎伒的大炮正对着自己,喀擦喀擦,他也跑了。
  两个狗仔的大动作引起了对街人注意,他们因为张望而停止聊天并且同时看到了苏沬,柳风向她招手,麋忎伒不知道在想什么,邹芝灵在墨镜底下笑得像是病都好了。
  广告继续拍摄,这一次是唇膏插、进鼻孔里,苏沬再也受不了了,让王霸到隔壁片场去把化妆师借回来,化妆师借到了,人家那边早就收工了苏沬的广告熬夜拍到了第二天,拖着头重脚轻的身躯上车,王霸买的报纸插在门上。
  【时代1940演员拍戏产生好感情,苏沬个性乖僻遭冷落。】
  照片的角度就苏沬一个人站在远方看着他们,表情是苏沬自己也没有见过的哀怨,报导里将苏沬以前和演员不合的事项整理成一个图表,还附上一张苏沬回头刚好翻白眼的丑照,丑闻的口气苏沬感觉很熟悉,往标题下一看,记者/简芮。
  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晚回家,所以晚发了~


☆、起点的那一天

  她没有来过这家饭店,但是不至于迷路才是。
  路在这里,转上旋转梯之后却完全乱了方向,鞋跟下的软毯也换了色系,穿过廊边的雕花圆柱,转了一圈回到原地,上来的旋转梯就不见了,下唇被扣在齿尖,眉尾不安的挑了一个角度,她又沿着柱子绕回去,装饰一转眼就成了冷色调,那不是原来的那一根雕花柱。
  叮!
  三两男音从电梯里走出来,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白清妮(牡丹)没办法从脚步声判断位子,只能试着从那忽大忽小的谈笑声去猜,他们谈的正是这一次土地收购的话题,那是白清妮来这一趟的目的,接近刘豪,探出底价,但那都该从侧面来,要是正面遇上,那败家子虽然在商业上头脑不清楚,面对活人防备心却异常的敏感。
  白清妮左右观察现在所处的环境,非常不妙,她就站在走廊的正中央,只有摆设没有其他的走廊,唯一能遮掩的就只有让她绕不着路的圆柱,象牙白的雕刻品镂空的部分刚好将白清妮的整张脸暴露了出来,水蓝色的小礼服更是显眼。
  那边爆出一阵笑声,笑声之外的咳音很清楚,他们已经来到离白清妮很近的位置,不用几步转进这条走廊就能轻易发现她,白清妮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鞋跟撞在象牙柱上发出一声闷响,那边的人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又加快了脚步,白清妮却无路可退,一双白皮鞋从转角处踏出,白清妮陷入一片黑。
  腰上的力道在对方收手之后还有余温,扑鼻而来的是白清妮不喜欢的那一种香水味,狭小的空间里挤着两个人,白清妮不得不贴在对方的身上,即使穿着高跟鞋她还是矮对方一截,鼻尖靠在锁骨上,呼出来的气息弄痒了对方,细嫩的手掌摀在白清妮的口鼻边缘,没有使力,只是一种暗示,狭缝透进来的光闪了几下,她们都知道那群人已经走了。
  对方收回了在白清妮脸上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抚过在暗处依旧明显的红颊,她笑的很美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手指的轻薄滑上了颧骨又回到白清妮今天特意妆补的红唇,在白清妮打开那只不规矩的手之前,对方一步跨出了隔间。
  短短的时间里,白清妮身上的味道就被那特殊的香水味取代,她认得她,她是刘豪的秘书,她为什么要帮自己。想拉拢对方的想法促使她追了出去,一推开门板,走廊上没有人迹,刚才还用体温恼着自己的女人早已倒在地上。
  CUT!
  从船上下来之后她们都恢复了现代的服装,不用为了旗袍节食,也不用提早两三个小时就为了烫一颗头发对苏沬来说是好事,从过去到现在,拍摄的环境也好多了,最让苏沬感激的地方就是柳风不用再抹半罐发油和她对戏,她好几次都忍着胃里的翻涌,说出来的话底气不足,结果又害自己NG。
  戏拍完了工作人员将倒在地上的麋忎伒扶起,她的脚还没完全好,穿着高跟长靴几乎没办法使力,一定要有人或拐杖扶着才能在那针跟上行走,麋忎伒低着头不说话,大概是刚才倒地的时候又动到伤处,苏沬看不到麋忎伒的表情,却看扶着她的工作人员对自己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有关于这个诡异的现象就是从那篇苏沬被孤立的报导开始的,报导之后三天苏沬回到了剧组,不只她,照片上的人都一起回来报到,除了柳风跑来问那天怎么不过去一起聊天,麋忎伒和邹芝灵没有其他的表示,而同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对苏沬嘘寒问暖,添茶加水的事都有人代劳,便当也让苏沬第一个挑口味,就连王霸也沾了光,笑呵呵的饭点一到就先抱走两个鸡腿便当,这些待遇都在工作人员眼里的同情曝了光,苏沬不太擅长应付这些,索性离人群远远的,如此一来,孤立的传闻随便一添油就变得栩栩如生。
  苏沬午餐没吃几口就到下一场戏的房间等戏,那些等着帮她收拾便当盒的眼神太有压力,饭菜都变得像蜡条一样难以咽下,照着剧组的行程表找到了对应的房号,机器已经架好了,现场只剩一两个留守的摄影,其他人都去吃饭了。
  床边的轮椅很眼熟,不是导演用来架摄影机的那一辆,而是麋忎伒专属的。她在床上找到了轮椅的主人,和她想的一样,麋忎伒舍弃了午餐,选择了午觉,就像船上那几天,没有戏的时候麋忎伒很少是清醒的,麋忎伒似乎有睡不完的觉,晕船什么的都只是附加。
  麋忎伒侧躺在床的一侧,头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颈脖的弧线和夹着被子的手臂,就像是杂志里的画报一样,刚才麋忎伒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是真的吓到了,明知道是戏,明知道会看她倒在那里苏沬还是吓到了,一直到她被人服起,那怪异的心情才平复一些,苏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从麋忎伒问为什么要分手之后,她总是想起她,想起她当时的口气。
  “我以为你不会管我。”她半梦半醒对着床边的苏沬嘟囊着,手臂藏回被子里往上提,半张脸都藏在里头,苏沬看着这样的麋忎伒,愣了。
  这样的画面一瞬间变的熟悉,麋忎伒说的是剧本里的台词,但在现实里她也曾经这样对苏沬说。
  也许是日子真的太久了,还是那一日的高温模糊了她的记忆,或者两者都是。
  她和麋忎伒高一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位子刚好分在一起,麋忎伒刚好谈论到苏沬前一天才看过的电影,从那一天开始她们总是黏在一起。高二的时候,麋忎伒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和隔壁班的女学生打了起来,疯狂的,苏沬以为她不认识这个人,不肯解释,也不肯道歉,苏沬气的几天都不和她说话,直到麋忎伒在校运的长跑上昏倒了,在保健室麋忎伒醒来第一句就是说这句话。
  拉着被子,有点委屈,有点赌气。
  苏沬心一软就不再追究她到底为什么把人家打的头都破了,后来麋忎伒说了一些苏沬现在记不清的话,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天,麋忎伒向她告白。
  她答应了。
  腿上突然有一股沉沉的力量,苏沬低头一看麋忎伒在她走神的时候枕在她的腿上,就像那一天一样。
  这一次,苏沬没有拍她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月了,好快!
  


☆、和谐或是不和谐的生活

  麋忎伒到哪里去了?
  “小麋不就在那里吗?”柳风抢错了搭话的时机,得到苏沬白眼一枚。
  她当然知道麋忎伒就在旁边,她问的是,过去那一个麋忎伒到哪里去了,她千不该万不该被麋忎伒委屈的样子蒙了眼,千不该万不该在床被这么暧昧的场所摸摸麋忎伒的头,一连串的变化来的太过强悍,强悍的让苏沬没办法跟上麋忎伒转变的速度。
  “苏姐找我吗?”麋忎伒补完妆笑咪咪的搂住了苏沬的腰,下巴也在肩膀上找好了位子,吧唧,苏沬又被吃了豆腐,还惹的一脸口水。
  麋忎伒太过亲昵的举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重逢之后麋忎伒对她一直都是保持距离,说难听一点就是冷淡,要是知道那温柔的一摸会让麋忎伒得寸进尺,苏沬当下一定会拍她的脑袋,就像几年前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苏沬不好直接推开她,瞪了一眼,没效,再瞪,麋忎伒的视线根本就不在苏沬示威的在线,苏沬侧着头嫌烦,想要挣开麋忎伒的魔爪又被抱得更紧,苏沬脸上在笑,聚集在麋忎伒手臂上的力道让筋都绷了起来。
  说起来,麋忎伒已经好几天没穿过短袖了,白皙的小臂上有暴力的痕迹,青一块红一块,弯如柳眉一般的痂块全是苏沬掐的,苏沬掐她,她就忍,每次闹剧都会在……苏沬毫不留情的肘击中结束。
  呕……
  说起来,麋忎伒胸闷也好几天了,每次呼吸都会觉得气管里有血块,人有五脏六腑,麋忎伒锁骨以下肚脐以上早就被打得血肉模糊,糊的,分不清肝胆肾肺。
  人家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苏沬拼尽全力的样子却让柳风觉得可怕,肘骨敲在肋骨上,那声音沉的连柳风都觉得痛,真不晓得麋忎伒那样的身板怎么能每日三餐的承受,每次戏到这里,邹芝灵就会心疼的来替麋忎伒揉揉,趁机摸摸那张小脸,勾勾她的手,然后笑着带麋忎伒谢幕。幕落幕起,苏沬出手又变得更重。
  这样的三人小剧场每日每日都在上演,剧组人员看习惯了也不觉得奇怪,反正,一向没有人知道女人在想什么,戏能拍好,能赚钱过年,那才是最重要的。年底就要来了,休息一周之后复工大家都变得勤快,演员的状态更是好的没话说,整个剧组通力合作的情况下,拍摄的进度一下子就填平了。
  今天的最后一CUT是白清妮的独角戏,不用看柳风像毛虫一样的眉毛,不用看邹芝灵嘴角轻挑的笑,不用一下戏就被吃豆腐,苏沬觉得清静,但也觉得冷清。礼貌的和现场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之后,苏沬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现场,东西不多,这几天她们都住在剧组预定的饭店里,拍摄的地点只要下楼或是搭个电梯就到了。
  从船上下来,给演员和工作人员的房间就不再那么拮据,工作人员睡的是宽敞的八人通铺,演员则是两人一间,睡的是四人房。
  当苏沬看到邹芝灵拿着和她同号的房卡,整个背就像被鬼针草揪住了缝隙浑身不自在,她失眠了一晚,邹芝灵却一晚没有出现,连行李的影子都没有。在柳风一个劲的闲聊当中,原来邹芝灵在饭店附近有房产,于是她把那一张房卡让给了麋忎伒。
  麋忎伒?
  从柳风嘴里吐出来的名字带着满满的关爱,苏沬却激动的叫了出来,鉴于麋忎伒最近的失常,比起鬼针草苏沬更怕同房不同床的大灰狼。
  麋忎伒拿了房卡这件事似乎就是个传闻,苏沬的担心依旧是多余的,每天最后一场戏结束麋忎伒转眼就不见踪影,调戏苏沬的举动也仅仅是中场的活动,苏沬想找她说话却抓不到人。每天下戏回到房里,宽大的房间就她一个人,苏沬总没办法从片场的热闹调适过来,如此翻翻覆覆,苏沬又失眠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又被麋忎伒闹着,刚才那场戏哭的她眼睛都痛了,苏沬走在回房的路上骂着导演,骂着编剧,骂着晚上的便当,骂得最多的还是麋忎伒。
  苏沬口里和心里的语言系统都在振振有词,房卡一刷打开门,早上忘了关的窗户刮来了一阵风,蕾白的窗帘扬着轻盈,带出了一个人形,狠狠的吓了苏沬一跳。
  “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下。”麋忎伒坐在靠窗的床边,听到苏沬的动静只是侧着脸没有回头,苏沬看得出来她在笑,却不知道在笑什么。
  “既然你来了,我有话跟你说。”苏沬蹬了两下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上饭店的脱鞋,打开灯来到两张床的中间。
  “苏姐要说什么,我在听。”
  麋忎伒笑着转过身来,苏沬这才发现麋忎伒特意打扮了一番,黑色的V领洋装搭上墨绿色的亮点,长发烫了卷散在肩上,丢在床上的手拿包和衣服是同一个款式,像是刚约会回来的样子。
  苏沬看着麋忎伒露出来的肩膀,心里的不满瞬间满了上来,她脱下戴了一整天的首饰随意的丢在床上,跪到床上掐住了麋忎伒的耳骨,手镯滚了一会撞到麋忎伒的包包停了下来:“不准喊我苏姐,凭什么她们叫你小麋喊我苏姐。”她们生日差不到半年好吗?
  “不喜欢,那就不喊了,小沬?沬沬?湄儿。”麋忎伒换了几种称呼,边喊边观察苏沬的表情,没有一点认同只有越来越阴沉,麋忎伒肩膀一垂:“怎么喊你都不喜欢……苏……”
  “说了不准喊。”苏沬加大了凌虐的力道,痛的麋忎伒肩膀都缩了起来,看她耳朵都红了苏沬才松手,不满的一甩,又说:“我宁愿你喊我喂,总之,不准再喊姐了。”
  “那多没礼貌,对演艺圈的前辈喂喂喂的叫,人家会觉得我没大没小。”
  “还有。”
  “嗯?” 麋忎伒笑笑,兴致却不高昂,任由耳朵发热也没有去揉。
  “片场里人那么多,你让我觉得难堪。”这些话苏沬忍了几天了,她不知道麋忎伒是怎么想的,只是每次被她搂在怀里她都觉得旁人的眼光就快烧坏她的头皮,更不要说麋忎伒其他更大胆的举动。
  “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苏沬在麋忎伒身边坐下,盯着她的耳朵吸了一口气,“我们以前很好,但那是年轻的事了,你在片场这样瞎闹很容易传出有的没的。”
  “和我站在一起让你觉得丢脸吗?”苏沬觉得这句话麋忎伒应该是在发脾气的情况下说出,但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在和苏沬讨论三明治的口味,花生酱或是草莓,简单的选择题。
  “不是丢脸……只是……”要好好的解释不破坏两人好不容易取得的平衡很难,苏沬找不到好的形容词,连接词也变的结巴,麋忎伒的手机突然响起,救了苏沬的口拙。
  “嗯,我补个妆就下去。”麋忎伒的口气是和电话那一头的人熟悉才会有的,挂上电话,她低头沉淀了一会,将手机收回包里离开了床边,她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番,才说:“我知道了,你不喜欢的,以后都不会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苏沬被想象之外的麋忎伒弄得不着头绪,她不是刚回来,而是夜生活正要开始吗?看麋忎伒踩在高跟鞋上的脚踝还有些红肿不禁有点烦躁,苏沬两步下床追到了麋忎伒。
  “脚还没好你又要去哪?”
  “吃饭,顺便……陪笑。”绽着苦笑,门开,门关,房里又剩下苏沬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花生酱和草莓我每次都要选很久……


☆、配饭的梅兰竹菊

  麋忎伒在说什么?
  现在离饭点都超过两个小时了,麋忎伒跟谁去吃饭,吃饭就吃饭,说什么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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