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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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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座落在一幢居民小区临街的一楼,门面不大,一位年青的女警员坐在蓝色柜台后,正盯着电脑,很清闲的样子。苏岩走上前,她不知是该叫民警同志呀还是小姐或美女,觉得没有一个合适的。
  “同志,有什么事吗?”女警官看见来人,主动询问,称呼嚷嚷上口,苏岩觉得听上去挺亲切。
  “我想报案,请问一个人失踪十年了,能找到吗?”
  年轻的女警俏眉一扬,“你确定失踪十年?我看你还是去报社,登寻人启事吧!”
  “现在户籍是全国联网的吧,能不能帮助查下。”女警看苏岩表情挺正常,一副严肃的样子,于是转头冲里面叫到“小王,你给接待一下。”
  一位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伸出个头问“有什么事?”
  “找人的。”女警帮苏岩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派出所都快成居委会了!”小王小声嘀咕着将苏岩领进了一个大房间,“说吧,找谁?”边说边拿出纸笔。
  苏岩将自己的身份证、教师证和工作证放到他面前的桌上说“我想找个人。”又将她以前留过短发的照片放在桌上,指了指相片“这个人。”
  男警官拿起照片看了看,又翻阅了下苏岩放在桌上的一堆证件,等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已难掩一脸的惊异。
  “这个人叫殷舒颜,以前在腾冲公安边防大队,是个缉毒警,我和她失散十年了。”苏岩回应着他的诧异。
  “女缉毒警?!你等下”,说完他便在电脑前劈劈叭叭忙了一阵,“是有这个人,不过十年前她的户口转走了。”
  “我可以看下她现在的住址吗?”边说苏岩边将头伸到电脑荧幕前,瞅了一眼。
  “查不到!”小王点了几下鼠标,摇摇头。“你们俩长得真像!是双胞胎吧。”
  “能把她以前的住址给我吗?”
  “这个,我得问过领导,因为她的身份挺特殊的。你们怎么失散了呢?”
  苏岩笑笑,“那我还是去报社登寻人启示吧,兴许她能看到,谢谢你!”
  出门后苏岩迅速从包里拿出笔纸,将刚刚在电脑上看到的地址匆匆记下,然后挥手要了辆出租车奔那而去。
  第 34 章
  
  
  三十四
  出租车在被一片高大葱笼的树林及枝繁叶茂的矮灌木围成的绿墙外停住,苏岩下车后站了很久才走进墙内。门口站岗的武警战士向她敬礼后要求她到门边的屋子里登记,苏岩在来访者一栏签上殷舒颜三个字。
  屋里的人一直都在盯着苏岩看,当他看到苏岩在来访本上的签名后脸上显出欣喜的表情“我说怎么瞧着象呢,小殷呀,不记得我了?以前你进出门都问董大爹好的。”
  “大爹?”苏岩恍了下神“我光顾看风景了,没注意是大爹您。”
  “还是咱们这美吧,怎么这么多年了才想着回来看看呢,工作很忙?”
  “还行!战友们怎么样了?”
  “调走的,退役的,也走得差不多了!”
  “连我这个逃兵在内!”苏岩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但她不敢乱讲,只能估摸着说。
  “哪里的话,人往高处走嘛,小程,程未来记得吧,那次立功后直接调去市局,现在当上副局长了。”
  苏岩谁都不记得,只能笑笑。
  “最关心你的贾政委,前年也退休了。”
  “政委还住这?”
  “可不,儿子在昆明一百多平的房子他不去住,说习惯这里了,现在八成在活动中心跟人下棋呢。”
  “那我得去看看,在……?”苏岩犹豫不决地比划着前面的一排排房子。老董笑了笑,“一直走第二个岔路右转,新建的二层楼,上面写了活动中心。这老头闲不下来的,他把院子改成菜地了,老伴说要种花草,拗不过他,还说自己种蔬菜是给地球减负,他搞了一辈子的政治工作,大道理没人说赢过他。”
  苏岩点头附合着。
  “呵呵,你还是不太爱说话啊,这次来是公务吗?”
  “明天就要走,就想来看看。”
  “可能只能见到我和老贾了,都走得没人了,新来的你也都不认识。”
  “能见到董伯也不虚此行了,来时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说罢苏岩拿出一包真空包装的盐水鸭放到他面前,“有空您去南京玩记得跟我联系,我把电话写来访本上吧。”
  老董一边说一边将刚才的本子又递回给苏岩“你走得可够远的,刚才都不记得我这老人了。”
  “怎么会,您看上去一点都没变呢!”
  “怎么会不变,你刚来时还是个娃娃,现在都这么成熟了,说不老是哄我开心吧!”
  因为有了老董的指点,苏岩很快寻到了活动中心,并且一眼就认出正在对弈的贾正辉。此时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端坐于人群中正专注于棋盘里的风云,双眉紧锁,眼神锐利,正襟危然,光从气势上就压住对方不少,难怪有他的场子围观都众多,而且各位都秉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训诫,现场极为肃静。老贾正烦对面老张头跟他下起了耍赖棋,想起身活动下筋骨,再平心静气地找他的破绽将死对方,在他抬头的瞬间敏锐地感到有束难以揣摩的目光正射向自己,寻找间瞅见了站在人群外的苏岩。
  “老张,今天就这样吧,就算下了个平手。”
  难得老贾这么说,再下去张老头也吃不了便宜,有台阶他当然欣然接受,嘴上却说“这不算,咱重新下一局?”
  “不了,坐久了得动下。”边说边起身,再往人群里找时却又没见刚才的人影了,贾正辉想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没老到这方田地吧。
  贾张二人都鸣金收兵了,围观的人也就各自散了,苏岩为了避让人群退到了一处角落,贾正辉借着人群的空隙这时真瞅清了,他没说话,朝苏岩挥挥手示意她走近来,苏岩也一直注意他,便依照行事,走到跟前小声地叫了一声“政委……”她不知称谓合不合适,下面也无话可说。
  “果然是小殷呀,你还好吧!”贾正辉有点激动,想拍一下殷舒颜的肩,却在伸手的瞬间觉得不妥,毕竟当年在他眼里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以前一起工作或执行任务时往往会忘记性别,只记得年龄和资历。老边防总喜欢拍拍小边防的肩以示亲密,而小边防们无论男女同行时不免勾肩搭背,高兴起来拥抱也时而有之。可是现在小殷转地方了,又相隔这么多年,习惯也改了吧。贾正辉想着转而将手掌改为手指“走,到家里去。”
  贾正辉家简直就是个陈列馆,他战斗过的各个时期的照片都用相框裱好挂在墙上,老式家俱唱了主角,上面摆放着各种奖杯,现代化的电器只见到厨房的一台双门海尔冰箱和客厅的长虹彩电。
  苏岩打晾着屋里的物件和墙上的历史,细细品味着眼前这个老人的精神世界。
  “你嬢嬢快从菜场回来了,喝点什么茶,普洱吧,如今外面的人都流行喝这个,我几十年前就说这东西好,看,时间印证了我的论断。”
  “您真是位英雄!”苏岩看着众多的陈列,由衷地赞叹。
  “咦,小殷,难道你不是英雄吗?”贾正辉泡好茶从厨房走出来“还看什么,你不是都看过了?”
  “每次看感受不一样,而且这么多年没听您的教训了,现在还不赶紧补一下。”苏岩走到沙发旁,“我还想听您讲以前的故事呢!”
  说话间门开了,一位皮肤黝黑,身材不高微胖的妇人提着一篮菜正准备脱鞋进屋。
  苏岩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想要接过妇人手上的菜。
  妇人没注意到屋里会有人,吃了一惊,手本能地收了回,待抬起头来,发现站在眼前的是老两口每年都会念叨的姑娘。
  “哎哟,是俺姑娘回家了。”妇人丢下菜就去拉苏岩的手,“咋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哩,怕是忘了俺们吧?”话虽这样说,眼里流露出的却满是慈爱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人家在美国,说回就回得来呀?”贾正辉的解答让苏岩如雷贯耳。
  “你们还好吧?”贾夫人听了,立刻把说话的声音转细,轻声问了一句。
  苏岩不知她所指是谁,但也随口说挺好二字。贾夫人对贾正辉一通抱怨说应该多买些好菜的,姑娘回来多久没吃过家乡饭了,然后就要转身。
  苏岩一时情急拉着贾妇就问“嬢嬢哪里去?”
  “俺们一起去,想吃什么嬢嬢给你做。”然后拉她的手,苏岩回头看了下贾正辉,他笑着点点头。
  一路上苏岩了解了不少殷舒颜的以前,只是有一个问题始终如哽在喉不知如何开口,那就是为什么说她去了美国?难道和姚洛晴有关?难道她们知道殷舒颜和姚洛晴的关系?她无法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只有盼这个典型的云南妇人具有其他妇女一样的本性:八卦。
  饭桌上喝酒的问题将苏岩的疑问扯近了一点,为贾正辉倒酒时苏岩说自己不会喝酒喝茶就行了,贾正辉笑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年过去了,小殷还是不会喝酒。然后谈起第一次执行任务在庆功会上她喝酒后的表现。
  苏岩认真地听着,象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小殷呀,你对酒都过敏的,十年前出林子你没事?跟你进林子的程未来后来发了一星期的高烧,恶性贫血,命都差点没了,我担心你,问姚先生你怎么样,他说你挺好?是真的好,还是后来才发病?”
  “后来也病了?小程怎么好的?”
  “前后抢救了不下十次,总是出院了又反复发高烧,后来送到上海才断根。我就想你那医疗条件更好,应该没事,再说你是特种兵出身,处理各种特殊情况的经验也比较强。当时带路的老乡死活不肯进那片林子,你却独自奔了进去,小程不放心也跟着进去了……”
  “哎呀,吃饭,你怎么说个没完没了?”贾夫人听不得了,她只要想到老伴以前的工作就后怕,“人没事就行,总提老皇历干什么?”
  “好了,不说了,多吃菜,别停筷子。”贾正辉看殷舒颜若有所思的样子,敲了敲桌子提醒她。
  吃过饭后苏岩要跟去厨房被贾妇推了出来“你歇着去,这点事还要你帮手。”
  苏岩只好又从厨房里出来,贾正辉递给她一张面纸,苏岩把湿湿的手擦干后跟着贾正辉到了他了“菜园”。
  “小殷,出什么事了,你有心事?”贾正辉在公安战线上一辈子,最拿手的就是认人,第一眼见到殷舒颜他就觉得不对劲,饭桌上的表现更加深了他的猜疑。
  生活中苏岩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却未料贾正辉这一问将她的眼泪逼出来了。望着欲语还休的殷舒颜,贾正辉心里也不好受,“孩子,有什么事给我说说,别憋在心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失忆了,以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
  “我也发了高烧,治好后就失忆了。”
  贾正辉明白了,难怪十年来无音讯,殷舒颜一定也是和程未来一样,在老林子里中了毒瘴。后来经过科考队的证实,老乡描述的一团团乌黑称为毒瘴的云雾状物体不过是能使人感染上恶性疟疾的成群飞舞的中华按蚊。可是他又有些不明白,姚百石不是说她没事吗?为什么要骗他?
  “那她呢?那个美国姑娘?”
  “你也知道她,我来就是想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希望您能帮帮我。”
  贾正辉皱着眉,“你要不要到当年出事的地方看看,也许对你的记忆有好处。”
  苏岩点点头。
  “那先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您陪我去?”苏岩想那么险恶之地,怕他一把年级了万一有个闪失。
  苏岩的担心贾正辉看在眼里,他豁达地笑了“现在都搞城市建设,不再是你想的那样了。”
  苏岩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再流露出小瞧老人的表情了。
  第 35 章
  
  
  三十五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姚百石没想到才十几年祖国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身在海外,虽然生意兴隆,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但由于他的黑头发黄皮肤,一口总是磕磕碰碰的美语,想进美国的上流社会很难,就连在纽约的华人商会也不拿他当回事。姚洛晴在国内干了几年后,他第一次回国,受到了商界政界的热烈欢迎,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于是他有了驻足海外扎根国内的想法。
  继一九九九年昆明世博会成功举办后,云南一度吸引了全世界关注的目光,二千年瑞丽举办了世界性的珠宝玉石展,姚百石是组委会特邀的嘉宾,他将年头在苏黎氏拍得的一件现代国内玉雕泰斗袁碧海的成名作“春风含水”作为礼品赠与了瑞丽政府。
  此举他是有自己想法的,不过这个想法是姚洛晴提出的,姚百石是商人,不是慈善家,送这件花费他极大心血的心爱之物是不得以而为之。
  所谓有舍才能得。玉石在原玉时只是块石头,就算资质再好,如果没有一位优秀的玉雕大师雕琢,它的价值也是有限的,俗语有玉不琢不成器,大师级雕工往往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一件先天不足的山子在他们的手下就能一跃成了价值连城的瑰宝。
  在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中国渐显盛世之况。盛世收藏,一部份先富起来的国人们不再将大笔的现金存进银行,然后每天看着存折上增加的零而心满意足得过日子。同时因为他们也担心手上的钞票可能今年能买一头猪明年也许就只能买只鸡的贬值,所以房产,古董,黄金,证券成了他们趋之若鹜的投资方向。一部分自命清高的中产阶级早就认识到市场只有一点少得可怜的古董,没有几年的功底不遭遇被打眼的窘境是长不出慧眼的,于是他们将眼光放到了更有升值潜力的现代艺术品上,玉器的好保存,好喻意和良好的市场前景自然被囊括其中。无论是真仁义还是假道学,反正姚百石将“春风含水”当作他进军中国市场的抛砖引玉之作,尽管这块砖委实让他心疼了。
  袁碧海的作品回归,这件事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袁门下弟子无数,不少都是当代琢玉界栋梁。姚洛晴这几年常在瑞丽与缅甸之间行走,看过山子贱卖到论斤,而一件好的玉器又如凤毛麟角求之不易,她将目光打定在建玉石加工厂上,如果能拥有袁碧海的声誉,何愁没有好雕工好作品。
  几次上门求访被拒,她想直线走不了便走曲线。
  殷舒颜偶然一次通过自己的关系打听到袁碧海最钟爱的作品“春风含水”在早年失窃,那时他刚成名,作品的价值也远非今时,正好听说苏黎氏在举办一期当代艺术品拍卖会,其中就有“春风含水”,卖主是位民间收藏人士,姓名不详。姚洛晴赶紧跟父亲说明利害誓将作品拍到手,于是这个小小的碧玉以超过起价十倍令所有人张目结舌的价格被姚百石收入囊中。
  姚百石虽也喜爱异常,却也觉得价抬得过高,姚洛晴安慰他的说法是,只有这样才显得我们重视,试想,哪一位作者会对自己的作品受如此高价却不为私藏,近而对拥有者视若无睹,袁先生亦凡人,我们看重的是他将产生的影响。
  为了慎重,姚洛晴提议公司产品展览让殷舒颜负责安保,因为,只有她才让自己安心放心。
  殷姚两人虽然相爱,在工作上却始终保持着上下级关系,殷舒颜对于姚洛晴经深思熟虑过的决定总是全力执行,从不多问为什么。
  捐赠仪式过后姚百石说自己多年在外,想留下来看看祖国的山山水水,让殷舒颜陪同,美国那边要姚洛晴先行回去暂时打理。生意上的机会瞬间万变,姚洛晴也明白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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