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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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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岩拉起柳眉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象你父亲那样的,你不是很自信一个人吗?怎么在这件事上象只驼鸟?”
  “这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自信有什么用?”
  “咦,不试怎么会知道好不好呢?”
  柳眉歪头想了想,“你光会说别人,你自己呢?”
  突然将矛头直指自己,苏岩一愣,“你这孩子,我说你的事,你扯三扯四的。”
  “都有人想跟我结婚了,还孩子孩子的,你真是母爱泛滥!”柳眉别过头不看她。
  “我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苏岩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柳眉都知道了。
  那晚陶芙蓉情绪不佳,自进入新的一年,她一直情绪不佳,她自己笑言提前进入更年期,其实谁都看得出她的落寞,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两个人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喝酒,看着落地窗外尽情挥霍热情的人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过了很久,柳眉看陶芙蓉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便抢过她杯里的酒不让她喝了。
  “我买的酒干嘛不让我喝……”小开有些口齿不清,却没力气再夺回酒杯,她眼迷离,手打晃,看人已是叠影重重,“我跟你讲……”陶芙蓉指着柳眉的其中一个影子,嘴巴不喝酒的时候就说话。
  “你那个宝贝姐姐,她脚踏两只船……不,三只……”她伸出三个手指,接着含糊不清地说“都是人,人家有三只,我呢,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你喝醉了……”但凡陶芙蓉提到苏岩,柳眉就觉得她是无理取闹,所以今天的话她也只当是醉话,不做数的。
  “呵呵……”陶芙蓉开始傻笑“我那个十年不见的朋友,为她哭了不知多少个晚上;你为她到现在才想到要找男朋友;我因为她,一个都没有……”
  “发酒疯……”柳眉站起来,想把她拉到沙发上醒醒酒。
  可是陶芙蓉赖在椅子上就是不起身,再一句话说得柳眉差点跳起来“她其实叫殷舒颜。不信你去问她认不认识姚洛晴!”
  柳眉早知道姐姐是谁,但她不知道姚洛晴是谁。
  “你再发酒疯,我就走了。”
  “那晚你过生日我偷偷去了彩云之南,看到了你所说的姐姐,她就是我那个朋友念念不忘的石头,我不会看错的。现在你知道了吧,她还有没有你心里想得那么好!”陶芙蓉语气连贯,看来她没醉,只是借酒意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柳眉想起苏岩莫明其妙去云南,从云南回来后又失魂落魄的,顿时明白了原因,她一定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想起了那个叫姚洛晴的女人。柳眉心开始隐隐作痛,她心疼苏岩,心疼她什么都不能和别人说。
  柳眉有些气愤陶芙蓉的误解,“你什么都不知道!”
  陶芙蓉看到柳眉的表情后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给姚洛晴打的那个电话,后悔认识了这三个人,借着酒意她毫无形象地哭了。
  柳眉叹口气,走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你会找到那个人的!”
  “柳眉,和她在一起后你变温柔了。”
  “你这人真是讨厌,连哭都要贫嘴。”柳眉拍了陶芙蓉一下,“看来你没醉,我得走了。”说罢就向门口走。
  “要是你姐姐哭成这样,你也不理,走人?”
  “人家才不象你这样子呢!”
  陶芙蓉知道留不住她,继续哭。
  现在柳眉终于鼓起勇气旁敲侧击,却得来苏岩的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里藏匿着她太多的情伤,柳眉不忍心追问下去,显然,那是一道刻在苏岩心头很深的伤口,她不能无视伤口而深挖。
  苏岩没有回话的欲望,柳眉也没有继续提问的冲动。韩忆学完琴后,苏岩用仍然关切的眼神看了一眼柳眉,轻轻说“我走了。”
  “柳老师再见。”小忆赤子之心,这一刻却也看出两个人情绪不高。
  “嗯。”柳眉点点头,若是平时她会对韩忆多吩咐几句,但今天没有。
  三月的雨季来临,第一声春雷响在一个午夜,轰隆一声紧接着一道连天接地的闪电划亮了夜空,苏岩被这巨响惊起,披衣起身检查房间的窗户有没有关好。屋外雨点象万马奔腾而至敲打着玻璃窗,远处闪电不停撕开天空的口子,她呆呆地站着,不知何时外面的滂沱大雨下到了心里。
  这一站的刹那,上帝无意中向人间投入一瞥,在闪电撕开的夹缝间看到了苏岩,于是苏岩的手机响了。
  “HELLO……”
  “……ALICE!”苏岩脱口而出。
  姚洛晴被办公室生活和不断要推陈出新的设计理念耗尽了心智,加上与殷舒颜的情感困扰使得她去年半年基本处于失眠和恶梦中,新年一段工作忙完后她宣布给自己放假一个月,然后带上她那一堆价格不菲的摄影器材开着斯宾特去了黄石国家公园。
  沿着1806年约翰?科尔特走过的一千六百米的足迹,姚洛晴和这里的动物们悠然自得地呼吸在美国黄石国家公园温润清新的空气中。
  公园内温泉遍布,被地热加温的地下水沸腾后化为蒸气,如同压抑在喉头深处的一声呐喊忽然冲出,尖锐的长鸣音激荡在山林间,此起彼伏的声响将姚洛晴抑郁许久的愁烦一一释放出来。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们却早已习惯这震耳欲聋的声响,不惊不恼:鱼儿在湖面欢快地漾起一圈圈水晕;岸边几只雄驼鹿慢腾腾的啃着湿地上的花草;矫健的羚羊炫耀着线条优美的小腿跳跃在山间;麦迪逊河里号手天鹅不时舞动着她那洁白修长的翅膀依然在孤芳自赏;温顺的骡鹿对生人总是充满好奇,你向她行注目礼,她也会睁着水洼洼的大眼睛对你目不转睛;只有脆弱敏感的叉角羚羊一有点小动静就撒开她天生的好脚力绝尘而去。
  姚洛晴站在山顶,眼底是一泻千里的瀑布,望着她们义无返顾奔腾而下汇聚成河,再如一条浅绿色的巨龙一路向前,披荆斩棘,将阻碍向前的山脉切穿,千万年的契而不舍终于构成了今天气势磅礴的黄石大峡谷。
  广阔天地间,人如微尘,那人身上的一点小烦恼更是微不足道。
  伴着汹涌的水声,姚洛晴对着群山、深涧、流水将深藏在心头的那个名字奉献出来与大自然同享:“殷舒颜……”
  山水有情,几乎在同时将这个名字传递,播散。
  姚洛晴的心胸前所未有的宽敞,雨后空气中弥漫着从腐草中新生的花香,两耳充斥着大自然的喧哗,此时她找回了一件珍宝,那就是——她自己。
  什么才是她想的,什么是她的思念,她忘了身处何方,忘了时间,随手用卫星手机拨下了那串她时刻想打却总是顾虑重重的电话号码。
  由于忘情,她脱口而出是“HELLO……”
  直到对方叫她的名字,姚洛晴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突然就失语了。
  电话那头是隆隆的雷雨声。
  “你在干嘛?”
  “你在哪里?”
  两人几乎同时问了对方。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随后电话外的两个人都笑了。
  “我在黄石国家公园。”还是姚洛晴先回答。
  “美吗?”
  “和某人一样令我难忘。”
  苏岩脸有些发烫,她低声笑了起来。
  “就会傻笑!”
  这一句话说得苏岩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滴了下来了,她忙不迭地用另一只手擦着眼睛。
  “告诉我你的地址。”姚洛晴又说。
  苏岩一时没明白,啊了一声。
  “我拍了好多照片,要寄给你。”
  苏岩将单位的地址报了出来。
  “这个地址有三个月是收不到信的哟!那么那三个月我就用来旅行好了!”
  完全是很愉快的语气,于是苏岩顿感心安,曾经以为姚洛晴嫌弃自己了,可是今天她既然又要给自己写信!
  外面的大雨和雷声还在继续,正是风雨最劲的时候,可是苏岩仿佛看见了一个明媚的春天正在向她慢慢绽放。
  “你吃过饭了吗?”往往这种时候苏岩总说不出句应景的话,于是说出后她就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
  “吃过了,不过刚刚爬山时差不多消化完了,你这么一问觉得是饿了。”
  “你要小心点,当心葳到脚,没人背你。”苏岩的记忆回到十几年前,她微笑着。
  “就你强,这十年我走过不少地方呢,说不定你不如我了。”
  “那到是。”
  可能是感觉得苏岩语气中的失落,姚洛晴赶紧把话题岔开,给她描述眼前的情致,末了突然想起苏岩的中国时间。
  “奇怪,你怎么会接我的电话,现在是午夜两点!”
  “是上帝的安排。”这时外面的风雨小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正下得缠绵。
  “那快去睡觉。”
  “我不困。”
  “那也不行,好了,不说了,等我的信吧。”
  “嗯!”
  “你先挂电话。”
  “你挂吧,你先挂我就安心睡觉。”
  “学会威胁利诱了,有进步。那祝你好梦。”
  “好。”
  第二天一早,天放睛了,一轮新鲜的太阳一大早就挂在了东方,马路被雨水冲刷得纤尘不染,湿润的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冒着微弱的蒸气。
  一路上苏岩觉得热血沸腾,身体里流动的全都是来自北美沁人的暖流。
  第 44 章
  
  
  四十四
  白□人节那天苏岩收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姚洛晴通过联邦快递寄来的一个厚厚的包裹。
  当苏岩细细品味姚洛晴拍来的黄石风景时,她想起姚洛晴第一次送她礼物的情景,嘴角一丝笑意和心里化不开的甜蜜随后将她层层包绕。
  那是殷舒颜辞去云南的工作正式进入姚洛晴的公司工作整整一星期后。名义上殷舒颜是姚洛晴的司机,事实上她也做着私人助理的工作,所以凡是姚洛晴要叫她时总是一个电话直接敲过来。那天却不一样,姚洛晴的秘书一个电话找到她,说姚总让她五分钟之内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秘书不清楚她们的关系,末了还同情的叮嘱她,老板说什么都点头,千万别还嘴,更别找理由,她最讨厌做不好事只会推卸责任的人。
  殷舒颜态度诚恳地谢过了秘书,心里也不明白究竟哪里犯了太岁,出门前还得了早安吻呢!
  进了姚洛晴办公室,姚洛晴正在电脑前捣鼓,眼皮都没抬就命令到“把门关上。”
  殷舒颜心里一直没停地猜着她要耍什么,便立即回答“关好了。”
  姚洛晴这才抬起头,也不说话,俯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挺精美的盒子“你过来。”
  “是什么?”
  等姚洛晴打开盒子时殷舒颜吸了口冷气,一把黝黑崭新的M9手枪躺在金丝绒的盒子里。
  “哪来的?”殷舒颜就象做了亏心事一样轻声轻语。
  “送给你的。你不是喜欢枪吗?”
  “你怎么带过来的?在中国私藏武器是违法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我不能要。”
  “我送给你都不要?”
  “不能要!”
  听到这姚洛晴脸当即拉得老长,盯了殷舒颜片刻突然操起枪正对着她,“你要不要,不要我开枪了!”
  殷舒颜看姚洛晴这么激动,心里立马明白了七分,便扮起了电影里的英雄角色“打死也不能要!”
  “叭”姚洛晴随即抠动了扳机,一团蓝色的火焰从枪口冒了出来“你这人,真不好玩!”她忿忿的把这款高仿真,千辛万苦从美国带回来的打火机硬塞到殷舒颜手上。
  殷舒颜一手拿着“枪”另一只手猛地抱住了姚洛晴,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吻得姚洛晴觉得天旋地转,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姚洛晴醒悟并开始有所回应的时候,殷舒颜突然放开她,邪邪地笑着说“你也不好玩!”
  “你……”
  “我……什么!”
  “你就不能哄哄我!”姚洛晴觉得有些委屈。
  “你要谋杀,还要被谋杀的人哄杀手,这什么世道。”说着殷舒颜假装生气提脚就往门旁走,并作势要开门。
  “等等。”
  殷舒颜心里暗自得意,姚洛晴的高跟鞋有节奏地敲过地板后来到门口“你嘴上全是我的唇印,偷吃了也得学着擦干净呀!”边说边伸手给殷舒颜轻轻地擦拭起来。
  殷舒颜抱住姚洛晴的纤腰,柔声说“谢谢!”
  “谢什么,只是个打火机,不是让你学抽烟用的。”
  “嗯!”殷舒颜眼里溢满了温柔,姚洛晴伸出手蒙住她的眼睛,“下次在办公的时候不准那样对我!”
  “哪样对你?”殷舒颜明知故问。
  “你会让我一天都没心思做事的。”
  “那也是你先惹的我!”
  “才没有,今天是你的生日,只要在本公司上班的员工,我都会送个生日礼物给她(他)。”
  “我的生日早过了!”
  “我说的是农历!”
  “农历!”殷舒颜要笑死了,姚老外还知道农历生日,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查了万年历,不信你在电脑上查查!”
  看来殷舒颜枉做小人了。“你真有心,大家都过两个生日?”
  “你真讨厌,爱要不要!”姚洛晴娇嗔着离开殷舒颜的怀抱往办公桌走“出去时关好门,把眼神收好!”
  “你管!”殷舒颜嘴上说说,却认真地整了下衣服后开门。
  翻遍厚厚一叠风景照后一张姚洛晴含笑背对大峡谷的照片让苏岩怎么也舍不得挪开眼睛,相片上的人一身休闲运动服,白色帽沿下,阳光投射的阴影正好落在眼睛处,明眸含情,岁月几乎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迹。
  苏岩随手拿过一面镜子,看了下自己,心猛然一阵刺痛。
  从这个学期开始韩忆在学校吃午餐,中午成了苏岩最轻闲的一段时光。连续的雨天过后太阳显得尤为珍惜,这天吃过午饭她决定一个人逛逛,街面一个精品店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吸引了她的目光,走进去接待她的是一位年青的女孩,听说她想要一个相框便热情引领着她走到一处角落,货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相框。
  苏岩一个一个挑选着,女孩一直站在她身边耐心地看着她挑,不说话只是笑,象是要洞悉她的心事似的,苏岩有些不习惯,便转头对女孩子说“现在人都用数码相框了,你放这么多能卖出去吗?”
  “能,我们都喜欢在书桌上放一个,里面放上自己喜欢的照片,你看电视里也经常有这样的场景,卖得好着呢!”
  “现在是不是又流行怀旧了?”
  “管它是新是旧,好就流行呗!”
  正说着话,一个男孩子对着女孩子招着手,苏岩看在眼里,“我慢慢选。”
  女孩子点点头,笑盈盈地跑开了。
  当苏岩将相框拿在手上付款时才发现错将找女孩子的人看成男孩子了,这是个干净清爽的短发女生,架一副黑框眼镜,左耳上穿了两个小钻的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很大方地使用着亲密的肢体语言,表情自然坦荡。
  “欢迎您下次再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只有处于幸福中的人才拥有。苏岩点头推门而去,走了很远又若有所思地回了下头。
  当姚洛晴的照片在苏岩宿舍床头的相框里安居一周后,柳眉登门来访。
  一进门柳眉就嚷嚷好累,宿舍很小,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书桌后,只有一把椅子。苏岩拉她坐着关切地问“怎么了?”
  这一脸的严肃惹得柳眉大笑起来,她边笑边说“难怪有人怕你,你的脸上分明写着:我是老师,你们要听话!”
  “真的么?”这话让苏岩挺紧张,她随手拿起书桌上一面小镜子照起来。
  柳眉是因为想起了陶芙蓉对苏岩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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