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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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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姚洛晴一天都忧愁的脸上终于露出孩子般开心的欢颜时,殷舒颜放心了。
“这衣物穿着有什么讲究吗?”没有镜子,姚洛晴有些沮丧。
“把裙腰头掖在左面的腰间就行了。”殷舒颜边给她穿衣边指点,末了欣赏地赞叹一句:“真是漂亮,小猫!”。
“小猫?”
“缅甸的女人都叫小猫,只有名没有姓。”
“这么有趣?”从殷舒颜的眼里看到了肯定,姚洛晴心里美滋滋地,“那你也快点换上,咱俩一对儿。”
“我就算了吧,那么长的裙子,走步都会拌脚。”
“要穿!”姚洛晴发令了。
殷舒颜笑了起来,搂住姚洛晴“小猫,嫌我啦!”
“嗯……”姚洛晴逃开了。
“别跑,裙子太长了,小心摔倒。”
离着一丈远姚洛晴一字一句叮嘱着“你……必……须……穿。”
晚上轮到姚洛晴睡不着了,她总担心蚊子,将殷舒颜包成了棕子还不放心,一晚上来回折腾。
“唉,我没事啦,就是化成灰也是记得你的。”殷舒颜终于不能忍受而出言不逊了。
“不准胡说。”
“要不我抱着你睡,我们一起包成棕子吧,你尝尝味道,难受嘛!”殷舒颜温柔的抗议着。
“我是有心理阴影的人,你要理解!”姚洛晴仍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好吧,捂也能捂出病的……”
“好了,我抱着你睡,要叮就叮我好了。”
所谓谈判,只有判没有谈,地点就在昨天去过的孟春的“高级别墅”,这是个只包括两个小房间和一个大客厅的小平房,靠山的里屋大概是孟春的卧室,隔壁住着他的贴身侍卫,一行人都聚集在面山的客厅说事。和易蒙办事喜欢神神叨叨不同,孟春是直截了当。他先问姚洛晴知道一位叫姚百石的玉石商人吗。姚洛晴说那是我父亲。孟春的面露欣喜之色,接着又问“你知道春风含水吗?”
“我父亲十三年前捐给瑞丽了。”春风含水是姚洛晴一生的最痛,最不愿被提起,倒是在她身旁的殷舒颜早已释然,递过来温柔的眼神。
“听说后来被偷了……”
“只是一点小意外,孟春先生怎么?有兴趣可以去参观,瑞丽并不远。”
“呵呵……”孟春笑起来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是不是该谈合作的事?”姚洛晴以为孟春是有什么企图才和她套近乎,逗圈子,于是急急地直奔主题。
“我的矿区由你选,价格也不会涨。”孟春语气异样。
在场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特别是易蒙,费了这么大劲,一分钱不涨,正缺钱的时候呢。
“你们两个,每人先付十万美元的订金,如果人民币就给八十万,她挑剩的矿区归你们。”孟春不容置疑地宣布着决定。
“这……怎么回事?”包括姚洛晴在内都问出这句话。
“孟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想开矿,和原来一样,我只想要你们采出的原石。”姚洛晴补充道。
这种得了好处还卖乖的话绝对欠扁,但姚洛晴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是她想的宁可不要。
孟春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老大……”易蒙急了,按先前的思路,他们就是要用别人的钱开矿然后又挣卖石的钱,而如今孟春好象全忘了。易蒙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女子,上身白色斜襟长袖衫下身是鲜艳的纱笼,确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以他这些年的了解,孟春不是个因为好色而放弃原则的人。
“嗯。”孟春从喉间发出一声响示意易蒙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任先生和另一位神佛主义者,若是在内地要他们接受这一不平等条约绝无可能,而如今肉在砧上,有点小收获就不错了。
事情好象顺利得让人猝不及防,所有在场的大概只有孟春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考虑到易蒙强烈的反应,孟春停下来,请各位先坐下喝茶,然后走进了里屋。
易蒙心领神会也跟进了房间,正欲张口却被孟春用手势止住。
“你知道我以前的一些事……”他说。
易蒙从前是掸邦果敢地区杨茂良兄弟的旧部,随着杨氏兄弟的失势他便逃到了克钦,因为还算有点小才,得到了孟猜的赏识,那时孟猜正为自己的三个儿子明争暗斗头痛不已,两个人除了上下级关系生活中亦师亦友。
偷窃春风含水正是易蒙想出的考验三方的办法,也怪姚百石作秀的动静太大,而春风含水的毛料正出自孟猜之手,他本人也甚好玉器,尤其是袁碧海的作品。在此之后他让易蒙明察暗访了瑞丽博物馆,发现简陋得几乎没有安保设施,而腾冲正好有条小路直达板瓦,只是树茂林深,罕有人迹,孟猜觉得天赐良机,得到心中的宝物,又能让他的三个儿子懂得团结协作,不妨一试。
可惜这世上的事人算不如天算,三兄弟偷盗挺顺利,逃到腾冲也顺利,却未料瘴木林里不知何时住进了一条巨蟒,正值孕育期的巨蟒大象都能吞进去,何况几个人!若不是殷舒颜的及时出现,恐怕一个也回不来了。
“孟云行事卑劣,现在密支那的人还都控制在他手里。”
“先不说这个,你知道那两个女人都是什么来头?”
“孟春呀,你昏头了,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做出那么大的让步,人家可什么要求还没提呢!”
“你就说她们叫什么名字!”
“出入境处登的一个是美国人,叫爱丽斯姚;一个是中国人,叫苏岩。当天是腾冲边防大队长送的行,有些背景。”
孟春点点头,好象是意料之中,又问“苏岩……是干什么的?”
“教师,职业一栏是这样写的,我看是军事院校的教师,我们多亏了她才捡回一条命。”
“我怀疑……她就是把我从瘴木林救出来的恩人。”
易蒙的眼睛也开始发亮“怎么可能……难怪你要提起旧事了!”
“一定就是她,一定就是她。”孟春越想越激动,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如果只是长得像我都不能确定,但说到春水含水……而且你又说她的身手……对了,我得告诉孟云,找了这么多年终于遇上了!”孟春思绪前所未有的活跃,十三年前他为了抢功而弃深陷沼泽的孟云不顾,结果功劳没抢到差点丢了性命,往事令他背上个沉重的十字架。更有殷舒颜舍身赠头盔之举,一个陌生人关键的时候想得却是别人的安危,这让他多年来羞耻不已,在狱中的三年岁月他痛定思痛,决定从此洗新革面。而之后他几次欲与孟云重修手足之情都被孟云恶言冷语抵回,之后孟云的怨恨更是在父亲死后变本加厉,随着年龄的增长孟春的悔恨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知道他今生可能只听得进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当初救他命的人,如今近在眼前,我能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孟春象在表决心。
“这一次连赵连诚都出动了,他真的是想至你于死地呀!”易蒙感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点子是他出的,这些旧债也无时不刻让他纠结,终于有个完结的机会自然是不容错过。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让孟云相信呢?”
孟春叹气道“他只当我是小人,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信任了。”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许久,孟春抬起头来,“也许,她会有办法。”
而此时占据酒店的孟云正在享受着他的胜利果实,血腥玛丽和他正关在一个小房子里倒腾着录像,里面有不少住户狎妓的场面,两个人边看边笑。
“就这些要他们拿多少钱就得出多少钱!”玛丽说。
“孟春,哼,没担当又自私的货色,也配拿老爷子的矿藏和别人作交易,早晚老子全要把他抢过来,那是他欠我的。”
“哥,你看这个女人,我喜欢她。”玛丽定住了姚洛晴的影像。
“是吗?模模糊糊的,咦,怎么后面什么都没有了?”孟云拍了拍电脑荧屏。
“别拍了,我去房间看过了,摄像头上粘了个口香糖,被发现了,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我喜欢……可惜呀……”
“让她们逃了!等过几天哥给你抢回来就是。”
“不是,跟在她后面的是她女朋友,我在夜总会见过了,高高个子,就是有些呆呆傻傻的,不般配。”
孟云哈哈笑道“这也有配不配的!我到是喜欢后面这个女人,正好,把她俩抢来一人一个,架都不用打了。”
这时孟春的手下一路小跑过来打断了两人的玩笑。“409房里东西不准动,也不谁别人进去,其他的那些人怎么样?”玛丽问。
“都鬼哭狼嚎地说没钱,只有几个是大公司的管理人员,他们说拿不出那么多钱,能不能少点,剩下的都说自己是老板花钱雇来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们来这就是为了挣钱,现在钱没了,命也不要了。”
“他妈的,又上孟春的当了,还好先留了一手,老子就不信他们真的不要命。”一席话听得孟云变得气极败坏。“赵连诚还没回来?孟春死了没有?没死老子可不给钱!”
“哥,你又生气了,王先生说这两女人是有背景的,咱们只是和孟春有仇,别的事还是少惹。”
“你去问问老子怕过谁,老子的命十三年前就没了,现在都是赚的。”
“那现在怎么办?”
“给他们看看这些,不给钱就寄到他们家去!有不要脸的就跟给他不重要的东西喂颗花生米!”说完孟云一揣门,出了房间。
第 56 章
五十六
孟春和易蒙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四个客商正在喝茶,聊性正浓,孟春看了眼殷舒颜,她微笑着很认真地聆听着,笑容里有一丝慵懒。
孟春不禁又有些犹豫,这个人是她吗?没有凌厉的气势,穿着当地人的服饰,更显得恬静若云,很难想象十三年前的她是那般身手敏捷,更不觉得昨天一场惊心动魄由她化解。
姚洛晴发现孟春眼神复杂地看着殷舒颜,她停下侃侃而谈,象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直视孟春。
孟春忙躲开姚洛晴刺目的眼神,欠了欠身,“你们想好了吗?我们需要各拟一份合同。”
“可是,孟春先生,你们这局面,让我们怎么去相信呢?”姚洛晴的疑问正是在场诸位的想法。
“这需要你女朋友的帮忙。”易蒙说。
在在场诸位诧异的表情中孟春走到殷舒颜座位前,缅甸是个敬佛理佛的国度,他们下跪都为神佛,而此刻孟春却跪拜在了殷舒颜面前。
殷舒颜象被火烫了一样,急忙从座位上起身避让。
“孟春先生,你这是干嘛?”一旁的姚洛晴忙问。
“您不记得腾冲吗?十三年前的那个树林里,殷舒颜小姐,您的救命之恩配什么样的礼节都不为过呀!”
“你是……那个没有被巨蟒吞食的……”难怪第一次见面殷舒颜就觉得此人似曾相识,果然是因有前缘。
“是。”
男儿膝下有黄金,殷舒颜不知如何是好,“你……你还是起来好,不要这样……”
“求你救救我兄弟。”
“你要我怎么做呢?”
“他是那个您从沼泽里拉出来的人,这些年一直怨恨我见死不救。”
“孟云?”
“您知道?”
“易先生讲的,可是我恐怕力不从心。”
“他的人马就在密支那酒店里,我想和他面谈,那里还有很多无辜的人,我并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希望您同行让我们之间能化解仇恨,现在整个克钦都乱了,我知道其他人都在坐山观虎斗,巴不得我们自相残杀,最后的结果是谁被别想全身而退。”
“是啊,殷小姐,一直以来孟春都是让着孟云的,可是他已经被过往的仇恨迷了心窍,孟猜在世时就注意到他的三个儿子最后会由于不齐心而使多年基业毁于一旦,他生前一直致力于阻止和改善这个局面,可是因为我的一个馊主意雪上加霜。”
“怎么回事?”姚洛晴插过话来。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
“那么说当年偷盗春风含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姚洛晴情绪激动起来,她尖声叫嚷着冲到孟春面前,“为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失去她了……”说着泪如雨下。
“爱丽斯……都过去了……”殷舒颜上前揽住姚洛晴,轻声安慰着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都过去了。”
“让他们这些人死好了,我们回去。”
“别生气了,不解决这件事,我们谁都走不了的!”殷舒颜拉住了欲往门外走的姚洛晴。
“对不起……”孟春仍然跪在地上。
“你起来吧,我们商量下下一步怎么做?”
“我……我们也要去吗?”一直不敢发声的另外两名客商想想昨天的际遇就忍不住浑身发抖,以至于问话的语调都是不平缓的。
“你们觉得这里安全就呆在这吧,去了也是累赘。”易蒙想到老杜吐得满车都是的污物就后悔头天晚上的丰富招待了,有的人真是猪变的,还以为来缅甸是旅游呢!
“他们……不会打到这来吧?”杜先生小心冀冀地问。
“敢来这,问问老子的枪吧!”易蒙从腰间拨出手枪,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枪口朝里枪柄向外递给殷舒颜“你们也许更需要!”
姚洛晴依然梨花带雨,殷舒颜看了看她,摇摇头说“不用!”没有伸手接枪,“武力有时候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易蒙,你留下,注意赵连诚,他如果收了孟云的钱是一定要想方设法达成目的的,这事得保密。”
“孟春先生,你好象有十足的把握孟云不会杀了我们三个?”姚洛晴说。
“我记得父亲死后他说过,这世上能说服他的只剩一个女人了,这个人就是她。”孟春指了指殷舒颜。
“但愿如此。只是这事办好了,我能有什么好处?”姚洛晴此刻又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你作大股东,说实话我们打了这么些时候,也是没钱了,空有些地盘。”
“好,一言为定。”
“你把我卖了吗?”殷舒颜笑着跟姚洛晴咬起耳朵。
“你是无价宝,我要一直留着,留一辈子。”一换位思考,姚洛晴立刻从悲愤中站了起来。
由于当地服饰殷舒颜实在穿不习惯,又为了乔装,孟春找出一套深色阿迪达斯运动装,一顶宽沿帽将她的长发遮盖得严严实实,孟春除下军装换上当地缅甸男人的装束,而姚洛晴也是一身当地人打扮,看过去三个人都将身份掩饰得不错。
至于出行工具,孟春的防弹悍马除了外伤严重到没什么实质性问题,只是已被赵连诚盯上了,再坐已不安全,只好请汉兰达出马。
“日本的车尽省油去了,钢板薄得象层纸,能经得住枪吗?”姚洛晴皱着眉头说。
“那我还有几辆中国的解放牌卡车,您用不用?”孟春问。
姚洛晴不吱声了,在她的印象里,那是工地里运砂石的,能坐人吗!
“没事,别太扎眼就行。”殷舒颜拍了拍姚洛晴“只要能跑山路,牛车也行。”
姚洛晴回了个不屑的眼神。
最终孟春怕亏待了贵客,选择了相对舒适的汉兰达,殷舒颜和姚洛晴坐在后座,由孟春亲自驾驶。
“这条道你能跑到200码,真神了!”孟春边小心驾驶着边感叹。“殷小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个中学体育老师。”
“怎么可能,您那身手我以为特种兵也不过如此。”
“那怎么能比,我只是个民兵。”
说得孟春惭愧起来“哦,看来中国的国防教育抓得真实在,预备役都这么行,我这里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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